执孽:肝出个天地重澈! 第471节

  “啊!该死!”

  建木妖灵在木屑纷飞中狼狈脱离,不断地小步快跑,因为身上还绑着乾坤索,迈不动步子。

  要不是因为这宝器,它本来可以如鱼得水,在倒生建木各处自由移动,速度飞快,无法捕捉,除非一口气把整棵倒生建木轰烂击溃,否则根本杀不死它。

  可现在这样被牢牢捆着,虽然已经有所松动,但还是能抑制它大部分神威,否则它又怎么会如此狼狈?!

  “啊!!!”

  它不禁悲愤大喊,也是因为身后一根根白金锐枪毫无间断,正在突突喷射而来。

  更糟糕的是,杜恩已经割完赤星触手,正如狼似虎地扑杀过来,不用想都知道,以这家伙身受恨火却面不改色,极其喜欢自爆手段的表现,接下来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冲到自己法宝的攻击之下。

  真是个疯子!

  关键在于,这疯子到底是怎么做到自爆而不自损的?

  这完全不正常啊!

  要是自爆法门那么好用,整个天下早都是自爆达人。

第488章 达成一致,开始开门

  建木妖灵想不明白为什么?

  这跟他修仙观严重冲突了!

  只能说,它并不懂肝练的美,同时也不懂杜恩为了自爆耐烧做出过的种种努力,反正就是,在铸就不灭圣源体的现在,他的自爆献祭战略已经集大成也!

  死。

  仿佛能够从再度冲来,快得好像踩踏时间的杜恩眼神里面,读到这种平静绝对的色彩。

  建木妖灵的面色一变,干脆又是一阵爆发。

  轰!

  上界大门的背后猛然大响,再度出现了冲击,甚至于门扉都被撞开了一些,一股杜恩熟悉的恶意当即悄然弥漫而出,天穹本来显得安稳的赤星陡然就变得不稳定。

  结果还是那背面吗?

  费尽心思搞那么多,就为了让正面背面贯通?

  落羽至尊这是,在做某种模拟?

  杜恩纵观全局,一时疑惑重重。

  现下无暇多想,因为建木妖灵露出猖狂笑容,似乎是要趁机使出什么手段来。

  上界之门那边交给二人,杜恩专注击毙这家伙。

  说起来是挺简单,但实际做起来就显得难了。

  至少盛昭水与黯神此刻对视着,都感觉到十分棘手,因为他们刚刚其实就有设法隔断两边的联系,可是依旧没有成功,还是让建木妖灵在刚刚又引来门后某物的冲撞。

  所以说,他们现在能做的,其实并不多。

  其中一项,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上界秘钥!

  既然需要大费周章地搞出这把钥匙,想必它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因此拿它出来,不管是解析应用还是威胁击碎,想来都能让门后的邪孽投鼠忌器,为杜恩那边合围爆杀建木妖灵争得关键的时间。

  各种斟酌,决断已下。

  于是从黯神的菱镜里飞出一面三角铁盘,正是那重铸后的上界秘钥。

  哈哈!

  你们终于肯拿出来了啊!

  建木妖灵见状顿时一喜,连忙张口一吐,有一口保留许久的人身精血被吐出,于杜恩这场两重攻势猛烈合围的千钧一发之际,化出一个怪异符纹。

  因而杜恩当场扑了个空,浑不在意被自己那白金之枪伤到的伤痕,只猛地回首看去,看到那建木妖灵陡然出现在黯神的面前空中,手已经抓住三角铁盘,上界秘钥。

  那个符纹亦是已经被烙在上面,发着红光,渗入其中,使得铁盘秘钥嗡嗡作响,散发出怪异的波动。

  咔哒!

  上界大门猛然合归如初,继而开始有阵阵机拓声响起,像是已经进入正常开启的模式,门后邪孽在门扉完全合闭的瞬间,亦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激动兴奋。

  “哈哈!成了!大道成了!”

  建木妖灵无比激动,旁若无人。

  乾坤索亦随声松绑,俨然失效。

  它得意,它张狂,它喋喋不休:“还要多谢你们把它给重铸好,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废我多少功夫!啧!要不是当初那三头畜生的缘故,吾之大道早就已经成了!”

  “果然,你就是建乙,或者说,分念植相之类搞出来的分身化主,总之,在之前没法自己去找回碎片,其实是因为做不到……”

  “哈哈,到底是不是这样,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们吗?不过有一点倒是没有错的,值得我赞扬的,那就是你的炼器造诣还真不错,竟然能把它重铸得这么,新?”

  “现在才察觉到吗?谢谢你让我知道它要怎么用。”

  黯神这么平淡地说着,那本来已经渗入上界秘钥的精血符纹陡然再浮现,被逼出被弹飞被化无,开了一半的上界大门亦陡然卡滞,是钥匙的真正掌控者在接手。

  如此一来,门后的邪孽暂时应该就不会再响应,同时……

  另外两人默默地围上来,建木妖灵这边还在空中,但四面八方已经铺上一层层阻隔用的道理,把它给孤置隔绝在倒生建木之外,再也无法依托这堕变神木来逃跑复生。

  冷汗,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怎,怎么会,这可是我的本命法宝……”

  “不要自欺欺人,这样只会让人看轻。”

  “重铸?错了,是再炼一个,否则怎么需要那么久的时间?”

  “你那张皮之所以残成那样,就是尽可能挖掘其上藏法导致的,并不是什么想要探寻情报信息。”

  两人一神你一句我一句的,同时还在酝酿绝杀招式。

  建木妖灵不由自主露出一个释然之色。

  这样也好,起码简单利索,不用受到折磨。

  心里想着叹着,目露感慨,毕竟多年谋算功亏一篑,到底还是大意了,到底还是……然后,就被三者动用道威加持的杀招,给当场轰杀成无,死得不能再死。

  只不过。

  “虽然是成功把他消灭,但是果然,不管是妖冶赤星,还是倒生建木,都不会老老实实地消失不见。”

  杜恩用没有意外的口吻,这么说着,并将目光挪向四野天空。

  赤星的光因为建乙的死而略有回缩,空中的五行四时花园隔层,虽然不再有那么大的压力,但是其赤色妖冶并没有因此收敛消失,而是依旧高悬在星穹里面,不过边缘隐隐有些模糊化罢了。

  脚下的建木,其根须枝叶果实亦不再无穷无尽地涌现,被凤凰余恨的火海大潮直接一扫而空,然而主干主根虽然不再涌动着邪异之力,但依旧是一座拦海大坝,能在火海大潮里面屹立不动。

  “这么耐烧,显然不是我们可以破坏得了的。”

  “那么高远,也不是我们能够轻易触碰得到。”

  “所以,现在的话……”

  回头对视着,两人一神其实都知道,眼下只有一种行动方针。

  那就是去空间的背面,看看在那边能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实在不行,捣乱搞破坏也是可以的,总之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同时,既然上界之门的后面已经可以基本确定,就是他们之前一度去过的空间背面,那么现在他们便可以直接走这扇门过去。

  黯神也已经知晓如何催使钥匙的方法,想要开启它也十分简单。

  不过,杜恩却略有些疑虑。

  他不再放纵凤凰余恨,却也没有强行解除法宝的变化,只是将它压制回去枪里,令火海大潮与身上火衣都迅速消失不见,继而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取出那只骨哨子。

  “敌人费尽心思,就想着开门进出,我们再从这门进入,恐怕还是有不妥之处,可惜啊,情况现在不由人……”

  骨哨不知何时,已经布满皲裂。

  最有可能的,就是刚刚上界之门的两次被撞击,波及到这边,越过杜恩身上的重重阻隔,还是震裂了它。

  勉强催用或许还能再开一次门,但在用完之后估计就要彻底粉碎,化作乌有,所以杜恩才一下子就有从门进入的决定。

  黯神与盛昭水看出这边的决定,虽然亦有些许疑虑,但并没有太过揪着,不过现在看到这一幕,也就完全释然,明白了缘故。

  “它的牵扯只怕会更多,甚至并非局限于青玄星界这边,还是留着比较好。”

  “正是如此,说实话,我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但这小东西还真是认不出来跟脚,怎么看都是普通的牛羊骨头,那什么气息也是,陌生得很又难以捕捉。”

  黯神与盛昭水这般开口说着。

  杜恩瞥了一眼后者,有些怀疑这家伙没有说实话。

  这边估计是有点心虚吧,被如此一瞥,生怕杜恩又来个什么直言不讳的辛辣之语,当即开始转移话题:“说起来,这白济也好,祝青也罢,其实也没有太过厉害,有种虚浮轻飘感,所以我们之前要是只把祝青打残打晕,现在也就能试着问问,看他对这小东西知道些什么了。”

  虽然有些事后再评论以及转移话题的嫌疑,但不得不说,这话的确还是有些恰当之处的。

  黯神跟嘴开口道:“从那建乙的前后经历来看,他的虚浮无实恐怕并非什么邪化堕化带来的影响,而就只是那种程度的人物而已,祝青作为他的手下,想来也不过是跟九云一般的货色,故弄玄虚很在行,真要说什么老谋深算,坚定不移却是没有的。”

  “不要在这里显得居高临下地评断,凡事都只怕个万一。”

  杜恩说着很正确却也显得有些故意回应似的话,继而突然目光微闪,“话说回来,自从祝依被建乙带回来,或者说放回来之后,我其实还没有就这个向她好好问过,说不得在她那边还知道些什么。”

  “嗯?”

  “……”

  盛昭水与黯神皆是一顿。

  你居然没有向她问清此事,这,这,他们还以为杜恩早就偷偷用神识传声或者别的手段,向对方确定过了,只是没有什么值得说明的点,这才不曾开口互通有无。

  毕竟他们虽然现在是一伙的,但其实多少也有点各怀鬼胎,在立场与坚持上面亦存在许多不一致之处。

  合作倒是会十分精诚,但要说完全互通有无,那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然后你跟我们说,你在这个关键事情上,居然没有询问确证!

  偏偏看杜恩的样子,好像,大概,是真实无误的!

  那么,为什么呢?

  答案其实也很明显。

  黯神瞥了一眼盛昭水,盛昭水嘴角一抽,总觉得自己是遇到个吹号的,每当遇见本神不方便直说的事情,就喜欢让自己来发个响先,然后他再来附应。

  主要是黯神清楚自己的那一套跟杜恩这边其实挺搭不上,现在又属于理智克制“看人眼色”的处境,所以身边但凡能够有个传声筒,肯定是要物尽其用的。

  反正这表面轻挑的家伙也不会在意,此刻暗自嘀咕完就干脆地开口:“也就是说,你其实是专门有意,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算是这样子。”

  杜恩收起骨哨,看向上界之门,“祝依现在还没有死,还有得救的可能,那么自然是要去救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她会再度落在敌人手里,也有一分责任在里面。”

  呃,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要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呵护照看,才能说是完全没有责任?要不要这么绝对过度啊?你这负责欲有点太大了……

  盛昭水立刻开始腹诽,然后迎来杜恩的平静目光。

  “我刚刚说的,是我们明明能预见到她被掠走这件事情,而结果却只是采取钓鱼式的放任应对,难道说,盛昭水你敢说自己蠢到没有预见到这般情况,脑残到没有这种明显清晰的意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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