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拜师菩提祖师 第79节

  姜缘道:“你今如此,断不是个善人,怎不惧主人公请人将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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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精怪只管扯牛王,说道:“有何惧得?那南瞻部洲三灾正盛,无人来理。再者说,我本事广大,却无人降得我。”

  姜缘道:“我闻主人公近日去请了一人,来降你哩。”

  精怪道:“我好心教他独子,他怎个真请人?请谁?”

  姜缘道:“说是请个西牛贺洲叫广心的人来降你。”

  精怪摇头道:“不曾听说,料想乃无名小辈也。”

  姜缘笑道:“既不曾听说,那我却不与你多说,可识我本相否?”

  说罢。

  姜缘将身中一抖,现出本相,威气不泄,使人生畏。

  精怪见之惶恐,受不住现原形来,是头黄毛狐狸,转身便欲逃走。

  牛王见状,同现本相,一把抓住精怪,往地上摔去。

  精怪落地,不顾疼痛,将要逃走。

  姜缘只将豫鼎一掼,砸落精怪,使精怪亡形,倒在地上,不得生机。

  牛王道:“我料有甚法力,不想这般,奈不得一二。”

  姜缘指定房中,说道:“牛儿莫要多说,速将此人带出,莫教那人身死。”

  牛王闻说,走入房中,将一少年带出。

  姜缘接过,吹口仙气,少年遂醒来,恍恍惚惚张望四周,只道:“我今在何处?成仙否?”

  姜缘道:“你非成仙,你将死也。”

  少年闻说大惊失色,道:“我师何在。”

  牛王指定地上狐狸,嘻嘻笑道:“你师在此。”

  少年却是不信,只是四下寻师,终是寻不得,幸是关老走来,将原委与少年道明。

  少年不得不信,他拜一妖作师,教迷了心,日间同血食,只道成仙。

  关老三拜姜缘,谢其大恩,复请姜缘在庄中住上一日,正逢此时天色将晚,姜缘欣然应允。

  ……

  翌日,关老亲请姜缘至中堂,献上茶饭诸等,不敢有误。

  饭毕,姜缘将是离去,盖因此方功成矣,当归山以待老君归来,习得炼丹神通。

  姜缘正待离去,走出中堂,但见那关姓少年走出,跪伏在地,道:“我误拜妖祟为师,不知真相,今方知得,此间种种,盖因我一心向道,不得良师也。今遇上师,请上师收我为弟子,我愿终身相随上师,绝不有误。”

  姜缘牵着白鹿,闻说驻足,他张望少年,笑道:“你父年迈,仅你独子,你怎个舍弃家业,随我修行不成?你且观你父,你忍心于此?”

  少年回首张望关老,心有不舍。

  关老上前道:“上师,我子贪恋修行,若留其在家中,恐心不安,但请上师让其跟随您一同修行罢。”

  姜缘笑意盈盈,问道:“果真?”

  关老道:“果真!”

  姜缘道:“既如此,那请你子随我修行就是,牛儿,上路。”

  牛王闻言,牵鹿往庄外去。

  少年大喜过望,离家而去,跟随鹿旁,回首张望,但见关老站在门边,为他送行。

  行至五六里地,姜缘骑在鹿背上,牛王在前行走,少年紧随在后,十步一回首,似有不舍。

  真人忽是停下不前,少年不解其意,上前欲问,但见前路林中,有头老狼正遭受一野犬欺凌,盖因年老血衰,无力与野犬争斗,正当老狼将亡之际,有头壮狼袭来,将野犬驱赶,护持老狼离去。

  真人道:“老狼护幼狼长成,幼狼护老狼余生,狼尚如此,何况于人?”

  少年如梦方觉,遂跪伏于鹿前,道:“上师,今时方觉,我贪恋修行,却不想家业无继,家父年老,无有依靠,一心为己,不得明悟,使家父多为我虑,我却是不孝,但请上师允我离去,照料家父,再不敢言修行。”

  真人笑道:“你甘心弃修行?”

  少年摇头道:“不甘。”

  真人道:“既如此,你怎个会去?”

  少年道:“我父年老,我不得去。若为修行,我舍弃我父,我修行到头,亦作场空。今世无缘修行,只盼来世,能随上师修行。”

  姜缘笑道:“善。”

  少年朝姜缘磕头不计其数,遂往来时路去,再不敢念修行,一心护父,操持家业。

  姜缘目送少年离去,道:“牛儿,走,归家。”

  牛王不解道:“老爷,他不是要修行,怎地走了?”

  姜缘道:“缘法不至,急不得,终有一日得修行之缘。”

第109章 李兴实即沙悟净,随老君上天

  百岁光阴似水流,不觉再有一载去。

  姜缘与牛王在南瞻部洲行得些许时候,路途但见闻道者,与之一二相助,然多是肉眼愚迷,不识真人。一载后,真人行至西牛贺洲地界,忽见前方有流沙河,将三者拦住。

  姜缘望前,那流沙河真个凶险,但见‘径过有八百里遥,上下有千万里远。水流一似地翻身,浪滚却如山耸背’。

  真人道:“此河浊骨凡胎难渡之,我方见前有通碑,流沙河也。牛儿,归家路,怎这般走?”

  牛王道:“老爷,只道归家,怎言说走何路,此路近些,便走此路。”

  姜缘道:“罢,罢,罢。腾云就是。”

  说着,正是要腾云往灵台方寸山家中归去。

  忽见那流沙河中一人跳出,拦他等去路。

  此人眼光闪烁,似灶底双灯,口角丫叉,如屠家伙钵,獠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正如恶鬼般,声犹如雷吼,持着一杆降妖杖,上来就打。

  牛魔王见了,十分发怒,道:“那来的山野精怪,胆敢冒犯!”

  牛王抡着混铁棍,上前与之争斗。

  棍杖交戈,好一场恶杀,真是惊人,牛王混铁棍,护法使武艺,精怪降妖杖,黄婆恶性显,一棍一杖争刚强,这个曾是西方大力王,归正真人门下修神通,那个前为天上卷帘将,惨遭有罪贬流沙。

  两个来来往往,相斗四十合,牛王略胜一筹,打得精怪无有攻力,待些许时候,其必败无疑。

  姜缘细细一看,见精怪有些熟眼,一时未曾想起,他指定精怪,道声‘定’,使个定身的法术,将精怪定住。

  那精怪中了定身术,果教动弹不得,见其咬着牙,睁着眼,撒着手,直直的站定,莫得动弹言语。

  牛王趁势,一棍将了结精怪性命。

  姜缘道:“牛儿,莫伤其性命。”

  牛王闻言,方才将棍劲收了,退回鹿边,说道:“老爷,这厮有些本事,却胜不得我。”

  姜缘未答,下了白鹿,近前些许,认出此精怪,此人不正是昔日来灵台方寸山拜师,不得缘法的李兴实。

  他将定身术解了,说道:“可是李兴实?”

  那精怪大惊,唬得跌退,抡着降妖杖,问道:“你是何人,怎识我人间凡名也?”

  牛王见此人这般,遂持混铁棍上前,欲与之抵敌,护真人周全。

  姜缘道:“你莫不识我?昔年你上灵台方寸山求缘法不得,我曾护你一程,下山寻师。”

  精怪闻说,又惊又怪,遂将降妖杖插在地上,跪伏道:“怎是上师当面,不想冒犯上师,但乞上师恕罪!”

  姜缘上前将之扶起,问道:“昔年你拜师上山,后我曾路经,上去寻你,却闻你飞升去了,你今时怎在此处?”

  李兴实道:“实不瞒上师,我师乃天庭神仙,是故我师上天,我亦归天,那时我半成道矣,上天得玉帝看重,加封我为卷帘大将,护驾与玉帝身旁。本玉帝教我好生修行,早日成道,不想我教天庭迷了眼,将黄婆作恶也,与大会失手打碎琉璃盏,故玉帝打我八百下,贬我至此,使我变得这般模样,又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胁百馀下方回,苦也,苦也!”

  姜缘闻说,心中叹息,堪叹李兴实修行不易,怎教功败垂成。既是玉帝亲封卷帘大将,必得玉帝看重,亦使丹道将成在即,故玉帝有心栽培。

  丹道将成,乃是降伏,是故修七步。

  怎料李兴实教天庭迷眼,复使黄婆作恶,以至道无成,更是打碎琉璃盏,遭贬到此处来,功败垂成。

  姜缘道:“你身中黄婆如何?”

  李兴实道:“不得功成也。今时黄婆作恶,使我本性有变,作恶多端,然此恶非我所愿,却不得我所持。”

  姜缘听之,怎教不明,李兴实为卷帘将,又为贬下界,不正是大梦之中‘西游记’里沙悟净。只是他不曾想,其乃因黄婆作乱,以至功败。

  李兴实今这般受罚,多有磨砺之说,其黄婆作乱,若教降不得,莫说正道,便是旁门亦不可得也。

  姜缘道:“你今受罚,却乃黄婆作恶,此乃你身中之恶,无以为用,若非你本心安宁,降恶伏黄婆,你之恶孽,永无止休,终不得门道,我与你一段静心之言,你若听之,少起罪孽则好,你若不听,亦你身中之事。”

  李兴实再拜道:“多感上师。”

  姜缘遂将静心言传与李兴实。

  李兴实细心记下,朝姜缘磕头不计其数。

  姜缘道:“你修行有缺,在此受罚。然你静心修行,他日定有功行圆满时,那时可来灵台方寸山与我一见,我定扫榻相迎,与你叙旧。”

  李兴实道:“若真有功行圆满之日,定去上师府上叨唠。”

  姜缘笑笑,不再多言,转身骑上白鹿,准备腾云离去。李兴实上前拦下,引牛王注视,双手抡铁棍。

  李兴实道:“上师,不劳腾云,我自将渡船来,亲渡上师,报一二恩德也。”

  姜缘道:“如此劳你摆渡。”

  李兴实闻说,沉入水底,不知所踪。

  牛王上前道:“老爷,此人可靠?我未归正时,常有所闻,有精怪最喜驱赶周遭渡船,只将己身变作渡船,等路客来,哄人进船,待进船里,生死不得自主也。”

  姜缘道:“牛儿莫多想,此人乃旧交也。”

  牛王道:“人心思变哩。”

  姜缘笑道:“你这牛儿,竟会此想。你方安心,我有诸宝护身,亦有几分浅薄神通,伤不得我等。”

  牛王道:“也是,老爷神通广大,怎有人伤得老爷。”

  三者等候不久,果见李兴实乘渡船摇浆来,李兴实身中有几分法力,教渡船于洪波中安稳而来。

  李兴实近岸遂请姜缘三者上船,有牛王与李兴实护法,使渡船安稳,少顷间过流沙河。

  李兴实站在渡船上,拜礼道:“报不得上师于我一二恩也,只得以此摆渡,望上师莫怪我。”

  姜缘站在岸边,道:“谈何恩义,只道你早日功行圆满,莫使黄婆为恶,来与我叙旧,便是全了此等。”

  说罢。

  真人再不言说,骑上白鹿,牛王开路,往灵台方寸山归去。

  李兴实深深躬身,目送真人远去。

  ……

  光阴迅速,不觉半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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