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童儿心中暗道:“若照此情形,不消数载,温养功成矣。”
他教温养此步,已是心中有数。
光阴似流水,不觉五载过。
姜缘一心温养穴窍,果不其然,五载后他温养功成,真是个‘鼎炉药气藏,身中穴窍通’。
他余交媾,九转成丹二步未走。
此温养乃作铺交媾之路,此步于他甚易,待回山时,请教祖师,必是功成,
丹道,将成!
姜缘心中有数,却不急躁,他起身外出,待与大仙辞行,回方台山去。
他走出道房,见有道童牵白鹿在不远,他走上前去,问道:“师弟,大仙可在?”
道童将白鹿递与姜缘,说道:“家师有言,广心师兄近年定功成归山,却不必与他言说,他年待师兄功成时,自有缘法见。”
姜缘闻说,心中堪叹:“果是道门高人,率性而为,顺其自然。”
他不执着当面辞别,接过白鹿,请道童替他谢过大仙,方骑白鹿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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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修行
却说姜童儿离了万寿山五庄观,一心归回方寸山,历过夏月炎天,值三秋霜景际,终归家中。
他骑白鹿上山,临近三星洞,心中喜说,终能见祖师,他下白鹿,轻拍鹿身。
姜缘说道:“你承我行万里路,我记此事,此时归山,你去山间修养,若教有人欺了你,你但可寻我做主。”
白鹿蹭了蹭童儿,啼叫一声,三下五除二间,消失在山间。
姜缘方才进了三星仙洞,走近道上,但见那个师弟演礼,这个师弟说法,约莫三四十人,好不热闹,多是生面孔。
三星仙洞里弟子一代又一代。
他方运气一观,多是心猿不定之辈,全不似修行的。
姜缘暗叹,却不曾停,径往瑶台去,忽有声起,有人将他拦下。
“大师兄。”
姜童儿抬头细细一看,原是师弟真见,他说道:“师弟。”
真见近前拜礼:“大师兄!此别数十载,你去了何处?可教我忧心,非是师父相告大师兄无事,我真个坐立不安!”
姜缘笑道:“我却访名山去了,今时方归,师弟莫忧,不知如今府中弟子是哪个字辈?无个熟络的。”
真见说道:“大师兄,府中弟子来来走走,熟的多去哩。师父门下十二字辈,作那‘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今府中是个‘颖’字辈,是第九辈也。”
姜缘颔首道:“谢师弟解惑。师弟,我方拜师父去,待他日闲时,再与你谈说。”
真见放开路来,说道:“师兄且去,师兄且去!”
姜缘径朝瑶台走,他走至瑶台,不见祖师高坐,他转向台后小道,不消多时,行至静室前。
他抬头往那前看处,但见那静室门中大开,祖师蜷缩身躯,在床榻上朝里睡着了。
姜童儿轻轻的将拂尘提起,又撒起衣袍,小心的到祖师静室门前,跪伏在此,候着祖师安睡,不急不躁。
不多时,祖师舒开两足,披衣盘坐,望向姜缘,说道:“童儿,何时归来的?怎个不唤我醒来。”
姜缘摇头笑道:“师父,我归来不久,见您安寝,弟子怎敢惊扰,候着师父醒来就是。”
祖师听说,十分欢喜,暗自道:“我喜非此童儿有孝,乃温养功成,此道五步俱全,交媾甚易,丹成在即,童儿却未生骄气,此方成丹,若此间生骄气,定败修行。”
姜缘道:“师父,今我温养功成矣!”
祖师道:“早料如此,早料如此!童儿将丹成。此方去守山,有变故否?”
姜缘说道:无有变故,镇元子大仙离山七十馀载,弟子代之守山,些许时候,却有妖邪犯山,皆教弟子退去。镇元子大仙归来时,逢弟子遇双足穴窍八十一难关,不得进展,大仙助弟子一功,方是温养功成。”
祖师点头道:“甚好!”
姜缘叩首道:“师父,我这等年数不在山中,师父安好?”
祖师从床榻起身,扶起童儿,说道:“安好,你且起。”
姜童儿用手搀着祖师,坐得蒲团上,说道:“我多年不曾听师父讲道,甚是想念。”
祖师笑道:“你丹成在即,道将成真,仙相隐现,待你功果完备,届时三界非大法力者,胜不得你,怎还作童子相?”
姜缘道:“师父说个甚话,我修行再高,亦是师父家中童儿罢。”
祖师闻说,轻拍童儿天灵,说道:“安心,家里在此,他年你若外出,忆家时,惊惧时,只管回首,方寸山即在。”
姜缘再是拜谢祖师深恩。
祖师将童儿扶起,说道:“且去歇歇。”
姜缘不敢再扰,退出室中,往他静室去,静修养性。
……
翌日。
祖师忽是登坛高坐,唤集仙洞弟子齐来,依次入班,聆听讲道说法。
姜缘未着日月紫袍,然他到来,亦使诸弟子大惊,盖姜童儿仙相已无需靠衣着来现,此乃丹道将成之相,鼎炉四药藏气,身中周天穴通,眼中元神凛凛。
诸弟子听说此作大师兄,皆心悦诚服,拜礼参见。
姜缘一一回礼。
祖师静观班中,待礼足,方是开讲,说那道经玄妙,佛经真理,儒经多礼,三家配合本如然,此一说,教姜童儿如痴如醉,妙音入耳,疲倦尽去。
讲道半日,祖师方停,散去班中。
那班中众弟子拜礼祖师,再是行礼姜缘,方才依次离去。
姜缘遂拜礼道:“弟子拜谢师父深恩!”
他昨日道是想念祖师讲道,今日祖师开讲大道,其中缘由,他怎个不知,此作深恩也。
祖师说道:“且起。童儿,今你仙相隐成,众等见你敬畏矣。”
姜缘摇头道:“师父,我尚余二步未成。”
祖师道:“今有讲道,你不生疲倦,我方教你丹道六步,交媾。”
姜缘拜礼道:“师父有大慈悲,万望教我!”
祖师说道:“我本昨日教你交媾此步,盖见你疲倦,故今日讲道,除你元神疲倦,足你精元亏虚,方才教你,好使你功成。童儿近前来,我教你交媾秘诀。”
姜缘闻说,近祖师身前,洗耳用心,听祖师说得丹道六步。
祖师附耳将口诀告知与姜缘。
姜童儿切切记了口诀。
祖师待童儿记下口诀,方是说道:“交媾此步,乃教鼎炉四药相合,四药作一药,作是功成,此需辅以口诀,教黄婆为用,何时四药合一,此步功成。”
姜缘闻说,记在心中,说道:“师父,我明矣。”
祖师道:“如此,童儿且去,二三载间,此步,你定功成。”
姜缘惊讶道:“师父,此步这般易也?”
得祖师口诀,以黄婆调和,将四药作一,方是功成,祖师言说二三载功成,却是甚易。
祖师摇头:“非易,难在温养。你且将此步功成,最难一步方至,莫教分心,生骄,金丹不成,万不可泄气,泄则溃矣。”
姜缘恍然拜礼道:“师父,弟子定是明心,一心教丹成!”
说罢,他扶祖师返静室,再是回身,要修行‘交媾’此步。
第70章 乌金相盘结,兔髓木液藏
不觉倏六七日。
姜缘盘坐静室中,养性修真,调定精元,作是功备,方修行丹道六步‘交媾’。
他尚未修行,忽闻室门作响。
“大师兄!”
姜缘闻声即知,是那师弟真见,他舒展身子,将室门开了,果是真见在外,遂将真见引入室中,他问道:“师弟,此间夜半子时,你不在前边去睡,却来寻我?”
真见赔个礼儿道:“大师兄,乃有修行事,要教师兄知,方解我惑,但有惊扰,望乞恕罪。”
姜缘笑道:“我道你怎地夜半来,是个此理。你说说,有甚不解,若我能答,定说给你听。”
真见道:“数十载前大师兄离山时,言说天灵下隐现之他人,乃作我也,此等年数,我尽悟心,方知我非我,盖我作外相,生有贪嗔痴慢疑,不过虚幻。天灵之他人,方为本相!”
姜缘笑道:“师弟大才。”
真见再拜道:“大师兄,我知本相何在,却无迹可寻,似有魔障乱心,不明真理,望师兄指路!”
姜缘闻说,怎是不明,此乃真见明真我何在,二神阻道,识神蒙心,欲神遮眼,不使其知真我。真我乃元神也。
元神住泥丸宫,此泥丸宫存眉心间。三星仙洞藏书有记载,此乃他亲笔所书,眉心之间入内正中,谓之‘天门’。入内一寸,谓之‘明堂’。再入内一寸,谓之‘洞房’。再入里一寸,方作‘泥丸宫’,元神住泥丸宫中,称元神之府。
真见须知元神住何处,方有迹可循。
他却不得点明,非是自悟不可。
姜缘摇头说道:“师弟,闲时多去藏书室。”
真见说道:“师兄不可说?”
姜缘道:“说了。”
真见急得抓耳挠腮,不得门道。
姜缘笑着送真见出室中,只道路在脚下,未曾再多说。
姜童儿将真见送出室里,方是盘坐,修行‘交媾’此步。
他内观脐下鼎炉,见鼎炉四药俱全,混元一体,无缺之相,药气内藏,他调黄婆自中宫出,到鼎炉前来。
黄婆作老妇相,青气腾腾,以滋养身中为己任。
姜缘请黄婆交媾四药,将之合四为一,他将以口诀辅之,助大药功成。
黄婆领命,遂入鼎炉,要教四药归一。
姜缘念口诀,辅黄婆融四药,黄婆融药之际,他腹如汤煎,些许疼痛,却不足让他动摇。
此些许疼痛,较之从前,不足为道。
他内观鼎炉,黄婆调和,四药渐有相融之相,端是玄妙,余四人虽有神效,但未有黄婆之功。
姜童儿心中暗道:“黄婆居中宫,中宫位脾也,五行属土,旺四脏,位心下三寸,阔三寸,长一尺,以名黄婆,有调和之功。黄婆之功,昔年调和五人时,我方见过,今见黄婆融四药,却较调和五人,更有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