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缘说道:“但弟子会之门道甚少。”
祖师笑道:“此事有何难说?以你如今,学之即成,若要大成,不过是多花费一些功夫罢,这些时日,你左右无事,可在此处与我修行,我自当教你习全诸多旁门,教你能有开府之能。”
姜缘闻听,即是起身,叩首道:“弟子拜谢师父。”
祖师摇头说道:“不必言谢,且起身近前来,我方与你讲说门道。”
姜缘行走上前,听得祖师讲说道音。
……
光阴迅速,暑往寒来,不觉十载馀去。
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处安宁许久,诸人尽在府中清修,不曾有变故,只是偶尔孙悟空会外出会友,此算是三星仙洞少有的外出。
一日,孙悟空去天庭会友方归,在府外见着沉香捧书研读,一时之间,起了兴致,走上前去,要看沉香在认真研读还是在装模作样。
孙悟空近前一看,沉香果真在研读书籍,不曾有假,此教他安心不少,他再是一看,沉香在看的书籍,乃是一些人间往事,是为三星仙府历来弟子所记。
孙悟空上前问道:“沉香,你怎个在读此等书籍?”
沉香一惊,抬头见是悟空,即是拜礼,口称师父,他说道:“师父,有闻你去外赴宴,怎个这般快便是归来。”
孙悟空说道:“那天上的星宿宴请,但行酒不足一半,那等星宿因要事而去,老孙只得归来。但你怎个在读这般书籍?”
沉香说道:“师父,藏书室中有许多这等南瞻部洲史书,弟子读之,深感惊奇,盖因此藏书之中,所记载之事,南瞻部洲史书之中,不曾记载,弟子读之,有许多收获,更是明得,该如何应对二郎神,如何战而胜之。”
孙悟空抓耳挠腮,说道:“这些个史书,老孙自是知得,多是真事,然南瞻部洲史书为掩盖,故而不曾有记载。但你言说有法子应对二郎神,战而胜之,老孙却是不信,你且说来与老孙听。”
沉香说道:“师父,弟子之所以战不得那二郎神,原因有二。”
孙悟空说道:“你且说来。”
沉香说道:“原因其一,弟子修行不如二郎神,难以招架得二郎神,这是其一。再者原因其二,弟子难以胜之之原因,乃是弟子无有援手,而二郎神麾下有鹰犬,有那诸多草头神等等,数不胜数,书中有言‘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故而弟子要对付二郎神,须是多以修行,再者寻得援手,作那得道之人,以大势所为。”
孙悟空听完,点头说道:“所言不错,但如何成为得道之人,你可知得?”
沉香说道:“师父,弟子自是知得,但此间不可言说。”
孙悟空笑道:“你却是个喜故弄玄虚的,但你要如何所为,何时所为,这般总该能与老孙言说。”
沉香说道:“为时尚早,弟子自知修行浅薄,待弟子再修行些时候,那时再说不迟。”
孙悟空说道:“你既知此理,却教我安心不少,若你再执意外出,而不得功成,教老孙不知该如何是好。”
沉香将书籍放好,拜礼说道:“教师父操心,弟子定不再胡闹。”
孙悟空笑道:“如此甚好。”
二人在此处谈说一阵后,便不再多言,沉香继续读书,孙悟空则往府内走去,他在将要走入府中时,回首朝沉香张望,见其定心读书,方才安心许多,心中暗道,若二郎神知得沉香如今这般模样,定是宽心许多,该是寻个由头,与二郎神言说才是。
孙悟空走入府内,正是要去静室,方才走得两步,迎面碰上左良。
左良见了悟空,拜礼说道:“弟子拜见师叔。”
孙悟空瞧着左良心神有些不宁,问道:“正渊何去?”
左良说道:“正要去拜见师父。”
孙悟空听得其言,点头说道:“但你心神有些不宁,既是要去见师兄,那便快些前往。”
请假
近来更新懈怠,以至于二神乱心,常常晨起而生奋起之心,半途而废,难以自拔,今痛彻心扉,深感近月来懈怠之举,愧疚难当。
今告假一日,寻回大纲打磨,明日起日更八千,至五月结束前,不曾有改,望父老乡亲允准。
第336章 正渊寻道,真人寻宝
话表三星仙洞,真人静室之前,左良行走至此处,欲要拜见真人。
左良神色间,有些不宁,此乃心神失守,二神将起,正主失权之兆,他正是要往前而行,但在静室之前,停住脚步,不知是否该往前而行。
如今往前一步,便可与他师父言说心中烦闷,以他师父之能,定是可以解他心中困惑。
可他又恐惊扰到师父静修,他可有闻,师父在与祖师习全门道,恐无有空闲,他若是此刻前往,万一惊扰师父,以至于功成垂败,那时悔之晚矣。
不若他回去,再自己多加思量,不必惊扰师父。
左良心中杂念不断,踌躇不前。
而真人静室纹丝不动,未有召其入内之音。
左良望着前方,不知是否该入内,沉思许久,其仍难以抉择,但其思量之间,心中忽是忆其,往日真人所言,苦海无边,唯是闻道者自渡也,但闻道者,明道在前,当是往前而行。
他如今在此蹉跎,却是何理,忘乎师父教导?
左良心下忽明,行至真人静室前,不曾叩门,跪伏在地,说道:“弟子正渊,因修行难事,前来寻得师父,望请师父,能解弟子心中困惑。”
说罢。
左良跪伏在地,未有起身。
忽有清风徐来,室门自开。
左良抬头张望,便是见着真人笑意盈盈的站在室门前,似在等待于他,左良恍然大悟,此为师父考验于他也。
若他果真退去,那方才是丢了师父颜面,他选择见师父,才能教师父宽慰。
他方才心绪杂乱,实乃二神作祟,以心绪念头,扰乱他心,若他着了门道,修行必退,若是中途不得醒悟,昔年猪八戒便是他的下场。
幸是他多以得师父教导,如此才能在关键之时,得以醒悟。
左良再是拜道:“弟子,拜谢师父!”
真人笑道:“你自己之悟,谢我作甚,且进来。”
说罢。
真人转身入了室中,行至蒲团之上盘坐,在他蒲团之前,还有一空闲蒲团放置,真人使左良入内而坐。
左良再三拜礼,行走入内,落座蒲团,说道:“若无师父昔日教导,弟子何来醒悟,故弟子该是谢过师父。”
真人指定左良,笑骂道:“油嘴滑舌。且与我言说,你心中困惑,待我为你解答,你自是去罢。”
左良闻听,拱手沉吟许久,方是说道:“师父,但弟子自昔年迎回牛王后,便一直于府中修行,不曾外出得,然则弟子清修,修行却未有精进,盖因弟子有修行,便会思及在人间所见所闻,苦海之中,流民哀嚎而无救治,心神不宁,如此种种多年,弟子实在不明,故来请示师父,请师父解我之惑。”
真人听得左良之言,叹道:“本意留你多些时日,但如今看来,却是留不得,留不住。”
左良说道:“师父,为何言说留不得这等言说?”
真人说道:“自你昔日出行,我便知你之道,在府外,而非在府内,你早晚当是离去府中,在外修行,此为你之道也。你如今之相,足以言说,你当是出府去。”
左良惊道:“师父,弟子尚未修行有成,更未在师父身前尽孝,怎能出府去。”
真人说道:“教你出府修行,又非教你逐出师门,何故大惊小怪,你出府修行罢,若是思及家中,随时可归来,只是不再教你于府中清修,此清修之道,非你之道也。”
左良说道:“然弟子出府修行,再不得师父身前尽孝。”
姜缘笑道:“不消说这等,但我常年于府中清修,你难以见我,谈何尽孝之说?且不消说这等,安心出府修行,若我须你尽孝时,自会召今。”
左良闻听,已知师父之意,即是跪伏在地,再三叩拜,感激涕零。
姜缘将左良扶起,说道:“莫要行那般多礼仪,你往日见我拜礼,便是作罢,但其馀诸多礼仪,尽可免之。正渊,你之道在外,有些事儿,我却该与你说道。”
左良说道:“请师父言说,弟子定谨记。”
姜缘说道:“但你若是外出时,救治流民,有流民知你本事,欲要跟随于你,你当是如何?”
左良拜道:“闻道者前,仅此而已。”
姜缘再是问道:“若有达官贵人闻你之能,教你前往,与之教导本事,你当是如何?”
左良说道:“众生平等,若达官贵人有闻道者,自会上前来,若是相招,又如何能招得我?”
姜缘笑道:“但若你昔年人间家族来寻,你当如何?”
左良说道:“师父,左良早已老逝,今者为正渊,怎有家族之说?”
姜缘闻听,笑意盈盈,却未有言说,只是目光仍是落在左良身上。
左良见之,沉吟许久,说道:“师父,若是家族之人,果真有那缘法寻得弟子,又恳求于弟子,弟子多半会心软。”
姜缘笑道:“你知己心便可,但你可安心,我未有怪罪之说,只是望你好生斟酌,一举一动,皆要三思而后行,不可牵扯太多,以至于沉沦苦海。”
左良说道:“弟子谨记师父之言。”
姜缘再是问道:“说来,正渊,你可记昔年我与你法号之时,与你言说你法号来由?”
左良说道:“师父,弟子只是记得,弟子乃是师父二弟子,是以上善若水,虚静如渊,故有弟子正渊之法号。”
姜缘笑着点头,说道:“如此,你且离去,但你在府中,再是歇息一二载,那时再出府修行去。”
左良领命,拜别真人,往外而去。
姜缘目送左良离去,起身亦是要朝外而去,他离了静室,行至祖师静室,在得祖师恩准后,便是入内。
真人方才与祖师见礼。
祖师便是笑道:“童儿可是要离去府中,来与我辞别?”
真人说道:“师父有甚深法力,自是知我所想,但弟子正是要离去府中,来欲师父道别,但弟子一二载间,便是回归府中。”
祖师笑道:“你所欲去,可是为正渊?”
真人说道:“正是,正是。师父慧眼,但正渊之道在外,而不在内,故其今当是外出修行,然正渊身中无有宝贝护身,故而弟子当是外出,以寻一二件宝贝,教与正渊护身之用。”
祖师指定真人,笑道:“但你与我索要,我定将宝贝与你,我之宝贝甚多,你为何不来寻我,而要外出去寻?”
真人答道:“弟子怎能要师父的宝贝,取之为他人?既正渊为弟子之徒,自当由弟子亲自去寻。”
祖师闻听,深知真人之意,说道:“你这童儿,若是认准事儿,却不得改变心意,便是随你去,但此处有一玄铁,你可持之,若能寻得能工巧匠,或可成一宝贝,其中缘法,便靠你自身寻得,我不与你多言。”
说罢。
祖师拂袖一挥,但见一玄铁浮现其掌心之中,祖师将之递与真人。
真人接过一看,见着此玄铁,其表不华,内藏灵气,乃大法力者蕴藏多年之相,乃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真人将之奉还,说道:“师父,此宝珍贵,弟子不能受之。”
祖师说道:“莫要多说,教你收着,你便收着就是,此乃一玄铁罢,若无缘法,不以成宝,此物无用,若有缘法,能成宝贝,方有效力。”
真人听得祖师如此言说,只得收下此玄铁。
祖师问道:“此方下山,可有去处?”
姜缘朝府外张望而去,说道:“师父,弟子在西牛贺洲行走。”
祖师说道:“如此你且去,随行须何人护持,你心中可有思量?”
姜缘说道:“师父,弟子此行乃在西牛贺洲行走,自不必多人随行,故弟子调遣牛王跟随即可。”
祖师说道:“你有思量便可,但我与你修行之门道,你今修行几何?”
姜缘说道:“师父教与弟子许多旁门,弟子多是触类旁通,是故弟子如今已习全之七八,待晚些回府,再是习之一二,弟子便能尽数习全。”
祖师点头说道:“如此甚好,你且去罢。”
姜缘闻听,再三拜礼于祖师身前,说道:“师父,弟子这便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