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开局拜师菩提祖师 第11节

  他亦瞧出,菩提钟爱此弟子。

  

  入门断因果,断得干脆。

  “周王室其祖作黄帝,黄帝与炎帝,向来友好和睦,历来姬姓与姜姓相互辅成,怎料周王室排斥于姜姓。”

  “纵然广心姜姓还在,亦不可为周王室所动。”

  老子自知,人世浮沉。

  非出世者,此局难解。

  老子沉思良久,说道:“罢,罢,罢!且于此处侯二百来载,若周王室无道,我只得作罢。”

  ……

  一路朝西,金光作道。

  光阴荏苒,数月过去。

  姜缘侍奉祖师行走,白日里饮露,晚间里餐风,法咒不断,身子越是轻盈,一跃有五十六丈,心猿往往为他所用,桀骜渐消,张狂渐定。

  他行走之际,常常与祖师畅谈。

  祖师所说,修行之理,常教他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他以百家为说,各门道理,亦教祖师有所收获。

  数月后,师徒二人到个深谷跟前,驻足不前。

  祖师见了,指定深谷说道:“此处乃妙地,谷内深险如函,东自崤山,西至潼津,若修一关隘,教关门作一车通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姜缘朝前张望一二,又往其东边张望,说道:“师父,那往东,有个关口,离此处甚远,难以窥见。”

  祖师定睛一瞧,又道:“那儿是个桃林塞,昔年周商之争,周王出塞,过此函谷会诸侯。”

  姜缘稍思半响,知此深险函谷,恐是后来之函谷关,然此时函谷关未起,此处兵家之地,未有来人通。

  他知晓后来有列国诸侯之一的秦国,在此修个天下雄关称作‘函谷关’,又称作‘秦函谷关’。

  姜缘指定函谷,笑着说道:“师父说得这般妙,他年定有知兵者,在此修个关隘。”

  祖师摇头说道:“此间事,暂且不提,童儿,出此函谷,将入西牛贺洲,那西牛贺洲妖多魔众,记需稳守心神,莫教二神钻窍,若二神钻窍,你那心猿恐要作祟。”

  姜缘应声‘是’,心中警惕,他倒是要瞧,这西牛贺洲怎个妖多魔众,他怎地手里头有个豫鼎,非是软弱可欺之辈。

  祖师含笑颔首,沿金光大道前行。

  姜缘多瞧前方一眼,他记那佛门就在西牛贺洲,不知此去,是否会与那等佛陀菩萨碰上……

第14章 苦海

  祖师与姜缘师徒二人,过了函谷,踏金路,走西行,正是离了南瞻部洲,进西牛贺洲。

  初入西牛贺洲,姜缘又惊又怪,瞧目前‘飞杀走石遮人眼,烈日炎炎似火烧’,沙漠中,荒漠里,全不教个洲,只道像‘不通教化’之处。

  姜缘发闷,怎个大梦之中《西游记》,如来佛祖道西牛贺洲是‘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

  此蛮荒之地,怎像个修养地儿。

  姜缘说道:“师父,此处断不像有灵之地。”

  祖师走在前头,说道:“西牛贺洲,不通教化,妖多魔众,长者无志,幼者无序,草木精灵,不存此地,实在‘苦海’所在,然伯阳所提灵台方寸山是妙地,其于西牛贺洲深处,童儿,慢行。”

  姜缘闻说,应了声‘是’。

  祖师指定道上金光,说道:“此行定有祸端,我有金路铺行,虎豹狼虫,妖魔鬼怪俱莫敢入,乃有法威,童儿西行,莫出路外,若出得路外,定遭毒手,元神有倾覆之危也。”

  姜缘答道:“是。”

  祖师沿个金路朝前走。

  姜缘紧随其后。

  初走时,姜童儿尚有三分张望之趣,待走上十日,他便知此乃蛮荒之地,风沙迷人眼,无他甚好看,只得作罢,只管日日做水磨功夫,炼心猿作元神用。

  只是走得久些,他就知西牛贺洲之蛮荒,非是个风沙能言,他于南瞻部洲时,日日餐风饮露,管五六旬间,心猿更伏。

  于西牛贺洲间,饮露断无可能,只可夜夜餐风,西牛贺洲个风,又刮,又糙,风入喉里,苦涩干燥,进展甚慢。

  姜缘亦无法,只得慢磨心猿,多费些功夫。

  ……

  行在个西牛贺洲,说不尽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师徒二人只管沿金路走,一走是个五六载。途中见些恶虎妖狐,姜缘埋头就走,不出金路,元神护身。

  此日间,风沙起。

  师徒二人仍是朝前走。

  忽有路客声来。

  “哟,前方的客人,你们是从哪来的?”

  祖师驻足。

  姜缘转头张望,见身后有肤色作黑一人走来,踏入金路内,不觉有异,他泥宫一震,双目有神,见此人半身沾着肉眼难见的黑泥,作个凡夫。

  人走来便说:“前方的客人,我叫拉迪,是前方西竭国人,为国王取水而来,你们是哪来的?”

  祖师不语。

  姜缘上前说道:“我们是从南瞻部洲来的路客。”

  他打量此叫‘拉迪’的人,衣着简单,上身不着衣物,有原始感,未见文明之像,该是部落,诈称国。

  再窥其脸,果真是个‘满月’之状,只是身长未有记载般,有十六肘。

  十六肘该是八米。

  拉迪张望师徒二人,说道:“南瞻部洲是哪?你们怎穿这多,炎炎日里,怎受得住。”

  姜缘答道:“常静常应,常清净矣,静则凉,动则炎。”

  拉迪闻说,呢喃自语,眼前一亮,似有所明,遂说道:“你说的很有理,我想请你们去我家,我好招待你们。”

  姜缘摇头说道:“不必,我师徒二人仅是路客,见你搭话方驻足,今该朝前去。”

  他话落,与祖师相视,沿金路前行。

  拉迪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见二人不答应,他未有故作纠缠。

  拉迪走没两步,忽见天有异样,他抬头张望,见一大雕疾驰而来,一把抓住拉迪远去。

  姜缘见此大怒,他衣袍猎猎,有黑白二鱼作他身前成个太极,他正是要踏出路外,打落大雕,救下人来。

  他踏在金路边缘,倏然停了,他的泥宫大震,豫鼎亦轻震,似个提醒。

  姜缘周身黑白二鱼散去,他眼里明光,再是抬头望天上头,哪有大雕捉人。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哪有拉迪,哪有大雕,此有魔障哄他出金路,好教加害他。

  祖师走来,手掌轻拉说道:“童儿,可明白?”

  姜缘心有余悸,问道:“师父,那是个甚?”

  祖师指定前方说道:“西牛贺洲,妖多魔众,作个苦海,你所见之黑泥,即为苦海,若你出了金路,黑泥污你心猿,蒙你元神,教你拉入苦海。”

  姜缘大惊说道:“师父,此人未免太真。”

  祖师含笑说道:“此为众生相,众生在苦海,见你脱世离尘,心猿未定,尚有二神作怪,自该寻你,教你入苦海,童儿,前路漫漫,魔障众多,你之二神会与之共鸣,谋害于你。”

  

  姜缘知此为他修行浅薄,若他得个金丹,安敢谋害他,他张望四下,计上心来。

  他撕下衣袍,作势蒙住双眼,说道:“师父,若我双眼蒙住,能过关否?”

  祖师摇头:“今日你可蒙眼,他日修行,金丹若成,定缺一角,为你今日蒙眼之弊。”

  修行怎能个钻窍?

  旁门皆不钻窍,正道如何钻得。

  姜缘明悟,只得道:“师父,弟子明白。”

  祖师再道:“紧守心神,莫着了相,西牛贺洲之人,断不在此道上,金路所过,皆是无人之处,直通灵台方寸山,有的只是个魔众。”

  姜缘应声。

  师徒二人再上路去。

  姜童儿吃了个亏,心猿定伏,不敢再多看路外,时时持豫鼎,好教心神不乱。

  ……

  行走间,又过七八载。

  姜缘在沿途里,见了不少怪事,如路边有个泥潭里的人呼叫,有个老妪坐在路边呼救,又有体态超常的恶虎唬人。

  童儿学精,只管不见不闻,惹急眼持豫鼎作势将砸,唬得妖魔鬼怪散去,不敢作祟。

  祖师看在眼里,含笑不语。

  行了十几载路,终出荒漠。

  祖师站定一处,指远方高山,说道:“童儿,那儿作灵台方寸山,我师徒近矣。”

  姜缘驻足远远眺望,那远山果真是钟秀之地,秀丽灵足,林麓幽深,是个仙家之地。

  姜缘道:“师父,行十几载矣,终是到哩。”

  于西牛贺洲行走,他甚少修行,恐误了心猿之事。

  祖师笑了笑,说道:“童儿,你试跃举我看。”

  祖师教他跳跃?

  姜缘不解照做……

第15章 灵台方寸山

  姜缘听祖师言,教他‘飞举’,他攥进拳来,将身一耸,离地而起,一跃十丈,连扯身形,一扯一丈。

  顿饭之时,他竟是跃个八十丈馀,他心下又惊又喜,他怎个能跃八十丈。

  百丈是入道,他跃八十丈馀。

  此方西行金路,他不得修行,心猿竟归伏至此,差些许火候,心猿教全为他所用,他入道近矣。

  姜缘大喜,复而落地,见祖师气定神闲,自知祖师晓他心猿之事。

  姜缘问道:“师父,此心猿作何这般?”

  祖师说道:“此方西行,你固守心神,教二神无窍可钻,行万里之路,心神作缰,心猿时日久了,自是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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