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衣物,我们这里可是有着不少呢。
“你说对吧,君武?”
说罢,
她紧紧盯着她,
盯着她,想起在这个男人到来之前她那古怪的举动。
委屈丝丝缕缕于心间蔓延。
“伱一直拿着那双绸袜做什么?”
“嗯”
“李君武,我在于你说话呢。”她伸手拽了她一眼。
“啊什么?”
“我问,你怎么一直拿着那双白色绸袜发呆?”
“嗯没什么。”
“想让我穿?你还有这种爱好?”
“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本姑娘只是在考虑要不要试试这种衣着。”
“.”
闻言,她趴在床边,伸手抚向她修长笔直的大腿,碧绿的瞳眸闪烁着笑意:
“诶?你穿这个应该会很好看。”
她闻言下意识垂着眼帘轻轻一笑,但沉默了半晌,最终轻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吧,没这个必要。”
话落之后,
李君武眉宇间的笑意消失,面无表情自斟自饮着苦荞茶。
大漠神女则面若寒霜。
看着眼前二女之间的气氛逐渐古怪,许元唇角掀起一抹吃瓜的笑。
这大漠神女在吃醋,很酸的醋,而且是针对他。
并不意外,毕竟作为一对磨镜,喜欢的人当着自己面说要和别人生孩子,没有当场发飙已经说明迦忆很有城府。
但好胸弟先前的话倒是让他感觉有些意外。
在此之前,许元虽然一直都以为李君武让他入赘一事是在开玩笑,但其实也想过对方借玩笑说出真言的可能。
但最终还是把这种可能否了。
因为李君武似乎是天生喜欢女人。
豆蔻之年初入勾栏,他与她就都喜欢女人。
前世一些经历让许元很清楚一件事,
想把这么一个天生弯着的人掰直就是一件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
尝试的结果,就是自取其辱。
今天李君武诉说了理由过后,许元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好胸弟肩上还担着镇西府的血脉传承的责任。
血脉传承在大炎是每一個势力的重中之重,镇西府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
许元总感觉自己好像漏了什么东西。
因为前世的一些惯性思维而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细节。
在沉默中,
许元忽地打破了尴尬,说道:
“喂,你干嘛用我的杯子?”
李君武瞥了一眼手中瓷杯,没好气的哼道:
“你来我房间,说我的杯子是你的?”
“我用过自然就是我的,你要用至少擦一擦啊。”
“矫情。”
“嘿”
许元轻笑一声,不着痕迹的瞥了迦忆一眼,细细的传音问道:
“你就不打算哄一下人家?”
李君武抿着回甘苦荞,传音回道:
“没心情,要哄你去哄。”
许元翻了白眼,语带好笑:
“不是,人家喜欢的人是你,我怎么哄?”
“用在她身上的手段都是从你那里学来的,该怎么哄就怎么哄。”
“那我把人撬走你了,可别生气哦~”
“无所谓。”
“无所谓?真是个绝情的女人呐。”
“彼此彼此,反正本姑娘喜欢的人也不是她。”
“啊?”
听到这话,许元略微直起了身子。
京城四少现在虽然已经分崩离析,但当初他们却从十一二岁便聚在了一起了。
那段岁月里,他们三个男的都是隔上几个月就爱一个,只有这好胸弟不忘初心。
只逛勾栏,从不动情,提上裤子就走。
心中想着,许元狭长的丹凤眼流露了一丝好奇:
“你这话是说有爱慕之人了哦?咱们在一起了这么久,从来没听过你说过自己情事诶,是哪家的仙子给我说说?”
“.”
看着他那双乌黑的瞳眸,李君武压下加速的心跳,裸着的长腿猛地在桌案下踹了他小腿一脚。
很用力。
猝不及防,许元一阵龇牙咧嘴,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
“李君武,你他妈有病么?”
李君武任由他抓着,扬了扬下颌,露出修长白皙如天鹅般的脖颈:
“本姑娘干嘛非得告诉你?”
“那你踹我干嘛?”
“因为喜欢。”
“.”
许元眼角跳了跳,盯着她冷冷一笑。
李君武略微蹙眉,感受到了一丝不妙:
“许长天,你想干嘛?”
“你猜。”
话落,
习惯性的屈指运功,许元脑海中下意识闪过某个搓衣板少女的面容,然后猛地点在了好胸弟裸足的痒穴之上。
“啊嗯~”
一声嘤咛娇呼响起,李君武连忙捂住了嘴巴,酥麻的瘙痒自足间传来,白皙的肌肤瞬时浮现一片鸡皮疙瘩,攥着方桌一角,怒嗔道:
“你你..给本姑娘松手!”
说着,她又是一脚揣向桌案对面的许元。
但可惜,
修军阵的她,怎是许元这位同阶无敌的融身强者的对手。
看都不看,许元直接用双腿夹住了她,不让她抽离的同时,指尖再度用力。
“唔嗯.”
李君武英美的白皙面容泛起一阵潮红,方桌颤抖,其中一脚直接被她抓出了一个指印:
“啊呼.许.许元,哈你..你给本姑娘等着”
“砰!”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
二人面前的方桌,直接被客房内的第三人一巴掌拍得四分五裂。
迦忆瞥了一眼她脸上那愉快的潮红,以及他抓着她的手掌,声线却如冰山般清冷:
“你们闹够了么?”
“.”许元。
“.”李君武。
“嗷呜.”大黄狗。
迦忆收回视线,反身走到了窗沿边坐下,缓声道:
“如果闹够了,我们可以开始说正事了么?”
六百二十二章 麟狼
月光如瀑。
碎裂的方桌溅出木屑洒了一地,歪倒的油灯在木板地面上滑出一条火蛇。
西域少女的视线却如冬日结冰的湖泊。
对视一瞬,
许元轻抚着李君武的裸足,盯着她那立体分明的秀美五官,缓缓的柔声笑道:
“喂,你在这给我撒什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