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眸望去,却见是跪坐在床边的迦忆毫无形象的一头栽到了地上。
上半身趴在木板上,下半身撅着屁股挂在床沿,身上裹着的薄毯正沿着那丰盈的臀线受地心引力的作用缓缓下滑。
嚯.果然是空心的。
许元眼眸流露出一抹欣赏,盯着女子逐渐流露出的白皙翘臀。
但可惜这薄毯最终还是没有滑落至春光乍露的地步。
至少,在他这个视角看不到。
迦忆忍着额头的青痛,反手攥住身后下滑的薄毯,撑着木板便要起身,但动作刚到一半却又忽然僵住。
她一只手要撑着地面,另一手若是攥着后面的薄毯,胸前的春光就挡不住。
迦忆警惕的抬眸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却见对方正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呼吸略微一滞,迦忆咬了咬唇唇角,怒道:
“把你的眼睛闭上!”
“.”
闻言,许元立刻瞥了一眼迦忆身后的李君武。
他觉得大漠神女这话应该不是说给他听的,毕竟户型朝向又没对着他。
李君武白了他一眼,迈着白皙的长腿走到床边坐下。
感受到身旁女子的临近,迦忆反手攥着薄毯微微用力,委屈的屈辱感渐渐在心间蔓延,呼吸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
李君武瞥了以这尴尬姿势趴在床沿的西漠少女一眼,轻哼一声:
“本姑娘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让那条死狗上床。”
迦忆娇躯微微颤抖,死命的攥着薄毯不让春光泄露,传音带着丝丝颤抖:
“你是故意的吧,就..就非得如此羞辱于我?”
“.”
李君武闻言默不作声的以毯子裹住迦忆的身子,轻轻将拉起坐到自己身边坐下。
迦忆别着脸,垂着眼帘,细长的睫毛于烛火中微微颤抖,神色清冷。
李君武轻叹一声,神色柔和的以纤手安抚着她颤抖的后背。
一时之间,不大的客房内陷入了静谧。
月光透过虚掩的窗棂,在地面拉出一道清冷光柱。
注视着好胸弟的这一通操作,许元默默的在心中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居然用他当工具人来调教大漠神女。
如果说方才初见只是怀疑的话,他那么此刻已然可以确定。
这位曾经的纸片人老婆,绝对和他的好胸弟有一腿。
心中想着,许元盯着李君武那凹凸有致的身子的视线带上了一丝警惕。
这好胸弟有点东西,而且不少。
虽然说落难时期最见真情,但迦忆在《沧源》中可是直的,居然在这几個月时间就被好胸弟给掰弯了。
以后他可得防着点这女人,别被这好胸弟把家给偷了。
思绪至此,
坐在床沿边的李君武与迦忆之间也终于止住了传音,抬眸看向许元,飒声调侃:
“看够了么?看够了就转一下身子,迦忆想穿件衣服?”
许元闻言轻笑,点了点自己的眼睛:
“有必要多此一举么?若是我想,你们俩现在在我眼中都是裸着的。”
李君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本姑娘是无所谓,不过迦忆不愿意被你看。”
“哦?”
许元瞥了一眼那神色冷漠的大漠神女,明知故问道:“你一个鞑晁人居然这么保守,我记得你们那边不是用的是流妻制度么?”
鞑晁虽成国家,但风俗原始,有的时候一位美人能在掌权者的家族里传上三四代。
迦忆心中略微一紧,瞥了身侧女子的侧靥一眼,道:
“粗鄙的炎人,我乃神女,需保持处子之身。”
“这样么”
呢喃一声,许元瞥向李君武一眼,面露暧昧的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见到这男子举动,迦忆垂下臻首,耳朵微微泛红。
但李君武那边却出乎预料的并没有给予回应,面露一丝落寞的侧开了眼帘。
许元有些古怪的盯着她那清美侧靥看了数息,轻叹一声,摆了摆手,道:
“好吧好吧,我这就转身,不会用意魂偷看你家神女的身子。”
“.”
听到这话,李君武下意识回眸望向那已然转身的男子,指尖轻轻嵌入掌心肉。
半柱香后。
迦忆缓缓的拉开了紧闭床帐。
金色的绸裙与薄裳裹着她纤细的身子,曼妙的曲线被细带紧缚。
迦忆瞥了一眼那站于窗前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他们,正抬眸看着外面繁星遍布的夜空。
看起来对方很守诺的没有探查她们。
心中想着,迦忆的目光转而便落到那正于案桌旁喝着苦荞的长腿女子,见其仅仅只是披上了一件半透明的绸裳,清声传音道:
“伱不着衣么?”
李君武头也不回,轻声道:
“你废话真多。”
迦忆轻哼一声,走到了她身侧坐下,淡声提醒:
“就算此人知晓你是磨镜,但他终究是一名男子。”
听到这话,李君武缓缓回眸:
“所以呢?”
说着,
李君武放下瓷杯,细长的眸子瞥了一眼那正缓缓转身的男子,纤手轻轻抚在自己光滑的小腹上,指尖轻滑,抿了抿红唇,细声传音:
“我家老头只有本姑娘这一个子嗣,终究是要婚配延续血脉,身子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给他。”
“.”许元转身动作略微一僵,脸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李君武。
坏了。
听到不该听的没绷住。
对视一瞬,
许元一边若无其事的缓步上前,一边准备开口支开话题,但李君武那带着迟疑的声音便先一步传了过来:
“你能听见传音?”
六百二十一章 喜欢
“对,能听见。”
窗棂前的男子回答得干脆利落,那背着月光眼瞳之中闪过若有若无的金芒。
世间传音秘法各不相同,偷听传音的秘法自然应运而生,不过这些秘法都有着极大弊端。有的需要经过繁琐的准备,有的会被他人发现,还有的则是听来的内容会断断续续。
许元他.所用的秘法应该是后者吧。
李君武将抚于小腹的纤手挪开,捏住了案桌上瓷杯,眸露一抹鄙夷:
“真恶趣味,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都听到了。”
许元走至案桌,轻声笑着说道:
“什么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我之类的,啧啧.看不出来,李君武你居然想睡我。”
“.”
李君武心跳渐渐加速,薄唇微勾,美眸弯起,抬眸望着许元,语带揶揄:
“本姑娘早就说过让你入赘我镇西府,怎么样,现在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也不需你入赘,咱们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我家老头子之后就算知道也总不能让他唯一的女儿去堕去胎儿吧。”
一边说着,
她冲他眨了眨眼,然后将瓷杯送至了唇间。
此刻是炎炎夏日,大漠夜晚的风依吹在肌肤上,却依旧清凉。
迦忆秀美的眉微微蹙起,愤懑的瞥着她的侧靥,但余光却猛然那到她手中瓷杯早已没了茶水
外面的夜晚,是那般静谧,静谧得仿佛能听到心跳。
许元抬手挠了挠蹙着的眉头,但唇角是莫名止不住的笑意:
“所以,你今天穿这样是为了搞美人计?”
说着,
他的目光停留在对方纱衣下方那胸布中央的柔软沟壑。
注意到到对方的视线,李君武思忖一瞬,有些玩味的伸出食指勾住布料中间,向下略微一拉,笑着问: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穿着舒服。”
“真的么?”许元目不斜视。
“我骗你作甚?”
“我怎么感觉”
“若是她想色诱你,就不会只穿这套亵衣了。”
一旁迦忆忽然打断了许元的话语,不知从哪摸出一双白色绫罗绸袜扔在案桌之上,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