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庆凤拱了拱手:
“既然如此,还望三公子将须弥戒.”
“欸。”
许元打断,皱着眉头道:“如今我等需要丹药钱财来刺激军心,这两枚须弥戒本公子便想帮你们保存着,别忘了,你们现在是将死之身,戴罪立功过后,我再还给二位。”
洛庆凤与侯剑成听到这话似乎也早有准备,再取下须弥戒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做好了肉包子打狗的准备,不过脸上皆是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为难与愤怒。
沉吟数息,
侯剑成忽然一拱手,咬着牙道:
“既然如此,三公子,军旅劳顿,我与庆凤可以先下去休息了么?”
“休息?”
许元眼神带着一丝好笑,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眼眸之中流露一抹贪婪,舔了舔唇角:
“一军统帅的手里就只有一枚须弥戒,这话说出去谁信?”
洛庆凤眼眸中流露一抹恼怒:
“许长天,你想要如何?!”
“搜身。”许元盯着她吐出两个字。
“欺人太”
“欺你们又如何。”
许元直接把配刀扔在了出声的侯剑成脚下,侧眸盯着他: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你不服就来砍了我啊。”
“.”侯剑成。
额头青筋暴起,侯剑成躬身便想要去捡刀,但却被洛庆凤一把抓住,因为堂上的那位公主大人已经将他们二人的炁机彻底锁定。
洛庆凤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美眸盯着这毫无顾忌的纨绔,低声道:
“不知三公子准备如何搜身?”
许元想了想,忽然暧昧一笑:
“洛小姐由本公子亲自检查,对于此道,本公子略懂一些,毕竟女子能藏东西地方还挺多的。嗯至于侯将军你,便由武元殿下的副将来吧,他最喜欢男人了。”
“.”
闻言,侯剑成的眼神已经似是能够杀人。
洛庆凤呼吸一滞,娇躯有些颤抖:
“三公子何必如此羞辱我等。”
“何谈羞辱,尊重是自己挣来的,你们现在处境全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得来的。”
说着,许元朝着府衙大堂之外对着侯剑成比了个请的手势:“请吧,侯将军。”
侯剑成攥着拳头,周身的源炁有些不受控的震荡,但站在原地没动。
许元略微讶异的笑道:
“啊,侯将军不会是想亲眼看着本公子搜洛小姐的身吧?这可能有点不太雅观。”
“许长天!”
“嗯?”
“.”
侯剑成阴沉着脸,沉默了很久,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须弥戒我可以交给你。”
许元眨了眨眼,故作惊喜的笑道:
“真的?”
顿了顿,许元又自顾自的说道:“按照我黑鳞军的配比,两万人的规模,一般情况下会配置三到五枚须弥戒。”
侯剑成攥着拳头,点了点头:“我知道。”
许元见状直接伸出手摊开。
侯剑成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些许颤音:
“须弥戒并不在我等身上,被埋在了城外十五里处的一颗雪松下。”
“.”
洛庆凤听到这话,缓缓垂下了眼眸。
许元见状嘿嘿一笑。
搞定。
沧源诚不欺我。
这个舔狗果然是不能自己的女神被亵渎,尤其是他自己很有希望的情况下。
想到这,许元忽然朗声,道:
“酒先生,劳烦您陪着侯将军出城一趟,将装有军械物资的须弥戒带回来。”
话落不久,一名中年男人从天而降,落至了大堂之外,平淡的走到侯剑成面前,比了个请的手势:
“侯将军,请吧。”
“.”
侯剑成攥着拳头,沉默着走出了大堂,酒先生紧跟其后。
而随后,
在许元遗憾的目光下,洛庆凤也被一位侍女带了下去。
一时间,府衙大堂变得沉寂。
坐在主座上,李清焰那冷漠神色逐渐变得有些好笑,盯着堂下站着许元的背影:
“你方才故意的?”
许元依旧盯着洛庆凤那窈窕的背影:
“当然,有的人将权力看过一切,但有的人更重感情,侯剑成与洛庆凤青梅竹马,他不可能忍受我亵渎他一生所爱。”
李清焰注意到他的视线,轻哼一声
“本宫怎么觉得,驸马你好像有些失望?”
“失望?”
许元收回视线,回眸看向堂上女子完美无暇的面容,很光棍的说道:
“殿下给看不给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许元是个太监。
“方才那洛庆凤相貌出尘,与她一亲芳泽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如今没了,当然失望。”
“.”
李清焰从座椅上站起身,凤眸盯着许元:
“你倒是一点都不顾及本宫的感受。”
“你对我有爱慕之情?”许元笑呵呵的问。
李清焰盯着他看了数息,摇头:
“暂时还没有,但本宫不喜。”
许元看着走到近前,几乎与他齐高的红衣女子:
“人生不如意者是十之八九,有些事情不是殿下不喜,就不会发生的。”
李清焰白了许元一眼:
“真不要脸。”
“呵谢谢夸奖,不要脸也是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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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五章 拔营南下
一刻钟后,
酒先生站在府衙大堂之上,用源炁将一个小型布袋托送给许元后,轻声的说道:“三公子,一共五枚,若无他事,酒某便先下去看守那两名宗门将领了。”
许元一把接过,垂眸看了一眼,笑道:
“好,如此便辛苦酒先生了。”
“分内之事而已。”酒先生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直接转身走出了大堂。
许元坐在李清焰身旁目送酒先生离去,轻笑着摇了摇头:
“酒先生也是个聪明人呐。”
“聪明人?”
李清焰从军旅的卷宗之中抬起眼眸,瞥了许元一眼:“你是指什么?”
许元看着李清焰轻笑着说道:
“娄姬安排他留在侯亭县护卫我周全,而且还下令让他听从我的命令。”
李清焰眸露一抹思索,唇齿含笑:
“驸马你的意思是娄姬想给他一个机会成为你的亲信?”
许元把玩着手中的布袋,点了点头,开始忽悠:
“应该是,不过这位酒先生似乎并没有在我与我大哥之间站队的意思。”
“.”
李清焰缓缓将手中的卷宗放置在了案桌之上,看着许元轻声道:
“相国府两龙一凤一老鼠,一龙已去,凤非嫡系,继承者唯有许长歌一人,这位酒先生又不知驸马伱的深浅,不站你才是正常的选择。”
许元咧嘴一笑:
“可问题是,作为他顶头上司的娄姬她会站我这边。”
李清焰深深的看了许元一眼,摇了摇头:
“许公的身体状况应该正值春秋鼎盛。”
“可你父皇的身体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
空气忽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