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从上品金丹开始 第35节

  只见那些个台架之上,皆置着宝材,法器,各有光华,然而其上各有一头身形矮小,无目无鼻无耳,只一张尖牙利嘴的魔头,正趴在禁制之上啃噬不停。

  许庄匿了气息,这些魔头竟然也没有发现不对,仍然啃噬不停,没过一会,便有一头魔头,啃烂了禁制,兴奋往台架上一扑,也不管台架被推倒在地,抓起其中宝物,摇摇晃晃往上层飞去。

  许庄眉头一扬,嘴角缀起一丝冷意,也不去搭理这些个埋头苦干的魔头,迈步又往上去。

  这番脚步甚快,一连穿过了三层,四层,各层摆置皆与下层无差,显然这塔阁便是一座存置法器,宝材的所在,只是随着楼层上升,存置宝物越少,其中的光华也越夺目,守护禁制自然愈发高深,处处有魔头正在啃噬,却不见正主。

  许庄也不急切,慢步上了五层,其中果然已有两人,正在亲力施法破解这五层宝物的禁制,只听得其中一人分外不耐道:“怪哉,这第五层的禁制怎么比之下方强上如此之多。”

  另一人应道:“澹台道友,这五层放置的不是圆满法器,秘炼宝物,就是天材宝玉,禁制强些也是应当的……”

  这人一身黑色道袍,身负一杆上纹黑日的大幡,盘坐在一张宝架之前,正在施法破禁,恰巧面朝梯道,与慢步上了台阶的许庄四目相对,忽然浑身一震,目中冒出惊骇:“许庄!”

  许庄方上得五层,目光落在此人身上,便听他失声骇道:“许庄!”

  随即半刻也不敢耽搁一般,急急一掐法决,往一旁跃起,凭空裹起一道黑风,倏得撞破窗户飞出了塔阁,只听外间传来禁空禁制雷火滚滚之声,那道人竟然闷声不吭,抗着雷火逃命也似遁走了。

  虽在此方洞天之外时,许庄便见过此人一面,是姒玄,今日烈一伙,但莫说没交过手,入得此界都没有照面,任谁都料想不到,此人何以如此畏惧许庄,竟似半刻也不敢出现在他眼前。

  如此情形,叫许庄都为止微微一怔,暗道:“怪哉,许某哪里来的如此骇人名声?”

  莫说许庄,楼阁中另一人见得这番场景,不禁心中一鼓,停下手中破禁动作,缓缓起身,眉目间带上一丝凝重,疑道:“太素许庄?”

  许庄目光望去,只见此人一身垂地大袍,好似女子长裙一般,襟口露出精瘦秀美的肩颈,模样阴柔,双鬓还以金绳缀着美玉,似个浪荡公子,淡淡应道:“正是,阁下是?”

  许是方才一个照面便骇走一人的场景,叫此人有些惊疑不定,那浪荡公子面上凝重没有退去,谨慎应道:“阴极澹台竟,道友可有什么指教么?”

  原来是阴极妖人,许庄目中闪过一丝了然,并不急着回答,慢步上了台阶,身形微微拦去了澹台竟去路,从容道:“道友将此间所得全数留下,当可安然退去。”

  “什么?”澹台竟闻言怔了怔,心中谨慎瞬间退去,只觉一股火气冲到了天顶,气极反笑,喝道:“许庄!你真以为唬得住小爷不成!”

  言语方未落尽,忽然动手突袭,只见其猛一甩袖,飞出一个铜簋模样的法器,倒在空中,滚滚黑水倾泻而下,化作浪潮往许庄卷来。

  许庄法目一望,便见黑水之中,有千百魔头跃游,高矮壮廋各不相同,俱是面目狰狞,有的张牙舞爪,跳斗咆哮,有的竟还执刀持叉,丫丫叉叉,胡乱挥舞。

  又垂目四扫一眼,发觉这塔阁之中,虽然不算狭窄,但也确实施展不开许多手段,心中微微一转,将诀一掐,身上白炁滚滚而出。

  竟是道道千钧法炁,化作一座氤氲大海,一个涌动,顿时震撼塔阁,生出微微摇动,许庄法决一指,将炁海往黑水罩去,稍微一个磨动。

  那黑水中的魔头便似大磨下的豆类,被碾成碎屑,旋即又在澹台竟法力下从黑水中复生,然而许庄法力不止,炁海不断旋动,又将生出魔头尽数磨杀,再如何重复,也不过又经历一次死劫。

  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数息之间的交手,澹台竟竟然感知自己魔头已被破去了三四百余数,顿时心下一沉,暗道不妙:“此人道术也就罢了,法力何以如此强横?敢如此蛮横施为?”赶忙就要施法,却见许庄千钧法炁大海,破去了他大半魔头威胁,竟然又往他压来。

  原来许庄施法一试,便觉察两人之间法力天差地别,顿时也不弄什么花俏,便以最直接的方式攻来,欲要堂皇碾压澹台竟。

  澹台竟面色微微一白,这却是他最不愿面对的情形,手中掐了个诀,撑起一道白皑灵光,又屈指一点,化出一具白骨神魔,跨越炁海,就要去拿许庄。

  然而一切施为,在许庄的磅礴法力之下,却只是徒劳,许庄低低一喝,卷起浪潮一般的千钧法炁,一个扑打,就将白骨魔神打的稀烂,浪潮去势不见,劈头盖脸打在澹台竟护身灵光之上,顿时剧烈摇曳。

  下一瞬,浪潮接连打来,澹台竟护身灵光应声破碎,千钧白炁扑涌而来,瞬间将澹台竟压成屑粉。

  许庄轻咦一声,将法决一收,炁海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一具破碎白骨。

第63章 他化拘流形

  相距不过几道山梁,又是另外一番奇景,处处土地干裂,寸草不生,热气腾腾,仿佛火山地貌。

  山腰一处宝殿之中,澹台竟面色忽然一变,猛一甩袖,打在身旁香炉之上,一下将香炉打翻在地,牙齿咯吱几声,森森吐出两个大字:“许庄!”

  听闻动静,一旁的偏殿之中缓步走出来一位莲花冠道士,不动声色道:“澹台道友,这是何故发怒?”

  见此人出来,澹台竟没有收敛情绪,反而怒意更盛,喝道:“姒玄,你手下都是什么猪猡?”

  姒玄眉头一皱,应道:“澹台道友,你莫名冲贫道发火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将详情道来,免叫贫道一头雾水。”

  闻说此言,澹台竟竟然一下平静下来一般,只是眼中仍曝出深深恶念,口中冷静道:“姒玄,你手下与我白骨法身一道取宝,遭遇了那太素宗的新晋真传许庄,他为何突然脱逃,弃我法身不顾?害本公子平白折了一具白骨法身。”

  “这我可不知晓。”姒玄面上也现出微微疑惑,又问道:“道友的白骨法身,不是号称精心炼制,每具都有与上品金丹斗法之能么?莫非不是那许庄对手。”

  澹台竟面皮微微一抽,阴沉道:“那许庄的神通不是猪猡一流,以长击短,我一时不慎叫他险险胜了去。”

  “哦?”姒玄一手握拳,半掩住鼻唇,应道:“这可实在可惜,那许庄现在何处?不如我与澹台道友现在便杀将过去,报了此仇。”

  澹台竟一眼便见姒玄拳下露出的半分明目张胆的笑意,心中杀机迸生,转眼又强压下去,冷哼一声,阴沉撂下一句:“之后自有机会料理此人。”便一甩袖出了大殿。

  见澹台竟出了大殿,姒玄目中露出不屑之意,暗道:“整日满嘴猪猡,跳叫欲与钟神秀争锋?原来是不舞之鹤,若不是那姓卫的,本座岂能受你驱策。”

  正在此时,忽然天边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整个大殿突兀一震,地上倾倒的香炉都滚出去几圈。

  姒玄眉头一跳,大步出了殿门,便见澹台竟抬首望着天穹,姒玄也顺着望去,目中闪过惊色。

  只见不远山中,迸射出道道惊天剑气,冲上天穹,斩击在禁空禁制之上,引动雷声轰然大作,隆隆作响,无数雷火劈打而下,剑气居然去势不减,斩开重重禁制,转瞬飞斩出去数十里远。

  无数道剑气四方飞射,一路带起雷火烈光滚滚,整个天空都化作火烧一般的颜色,仿佛剑气斩破了天穹,引起破灭,就要重归混沌一般。

  “这是……”姒玄微微动容:“太素剑气?”

  “是越君岚?他在与谁人交手?”澹台竟喃喃一声,突然精神一振,喝道:“走!去近些瞧瞧情况!”言罢也不待姒玄回应,便纵身落入山樊之中。

  姒玄目光一闪,纵身一跃,顺着山势便飘飞过去。

  这引起天崩地裂一般的斗法场景过于显眼了,澹台竟与姒玄二人没费多大功夫,便循迹而至,眼见近了,忽然一道剑气飞射而至,在距离二人不过两丈之地飞射而过,削断了一片树林,呼啸而去。

  二人相视一眼,掐起法诀,匿了身形缓缓往前探去,只见前方林中一道剑光冲天而起,逼着一人倒着往空中斜斜飞出。

  此人仪度非凡,飞退姿态也甚是从容,单手背负身后,指掌之间拘着一道金光,仍其跃动抗拒不止,也始终不能逃脱,另一手与胸前掐个剑诀,微微一指。

  顿时空中到处升起漾漾剑光,细数共有三十二道,飞旋舞动。

  姒玄仔细瞧去,只见道道剑光,在空中画出的轨迹,那一道剑光仿佛描画星图,那一道剑光矫若游龙,那一道勾动木气森森,那一道辉光灼目,那一道动辄之间火光卷动……

  三十二道剑光,竟然各自展现着不同剑术,御使之间,剑术圆融,配合更佳,全无互搏之忧,这一道使得一记北斗指路杀去,没能建功,飞掠而过,下一刻两道剑光便使一式两仪绞杀,攻势不断,那剑光固然不惧,也难以突破其围。

  “是钟神秀!”姒玄目光一肃,暗道:“常闻此人道法之高强,没想到剑术竟也如此不凡?”

  钟神秀使得三十二道剑光,十数门剑术顺手拈来之间,从容拦下攻势,笑问道:“越道兄,我的剑术如何?”便剑诀一变,将剑光压下,反击而去。

  姒玄悄悄使个法目,往林中望去,只见一片狂风摧残过一般的空地中,白发黑袍的越君岚立得笔挺,并不言语,双指并起一点。

  空中剑光一个回旋,现出一枚濯濯剑丸,又一晃化作一道圆光,在空中一旋,炸开无边剑气,也不使什么变化,如雨倒飞攒射而去,与那三十二道剑光交斩,崩出金石作响,将之尽数迫退。

  击退了那三十二道剑光,越君岚没有待钟神秀重整旗鼓,剑诀一变,剑丸倏尔拉长,化作一道细如发丝的剑光,‘嗖’的一下破空而去,闪现一般出现在钟神秀十几丈前,再仔细一瞧,空中拖曳出长长光尾,原来不是剑光闪现,而是速度快得肉眼难见了。

  越君岚这一剑攻势奇快,钟神秀虽然反应得及,但剑光却未能够回防,只两道身前的剑光,来得及往身前一并,化作一道阴阳圆盘,迎头顶上。

  不料越君岚那如丝般的剑光,不仅速度奇快,更是威力惊人,将化生阴阳的两道剑光一触既破,仍有余力直杀而去。

  钟神秀微微摇头,手中变个法决,往前一点,落下一丛清光,往越君岚剑丝兜去。

  剑丝杀入其中,在清光中犁出一道十余丈的沟壑,终于生出微微颓势,越君岚眉头一皱,剑丝一个旋身,炸开万千道剑气,总算将清光破去,但也暂时失了再往钟神秀杀去的余力。

  钟神秀笑道:“果然还是比不得道兄绝世剑术,被逼得使出道术来。”

  这时越君岚才冷冷开口,话里却是赞道:“道友剑术已经十分不凡,何必自谦。”

  钟神秀知道他不是违心之言,更非讽刺,也不着恼,悠悠道:“说来还是见识了道兄的剑术,叫小弟体会了剑道之妙,起了习剑之兴,今日能与道兄斗剑,也算印证了小弟所得。”

  越君岚淡淡道:“道友不过区区十年便炼成如此剑术,真叫越某观叹。”

  “什么?!”此言一出,隐匿在远处的姒玄指尖一颤,心中掀起滔天波澜:“这!此言是真?钟神秀的剑术,还在今日烈之上啊!”

  “不!此人的剑术,恐怕都不在许庄之下!这样的剑术,是十年间便可以炼成的么?”

  “是假?越君岚岂是诳语吹捧他人之人?哪怕此人是钟神秀?”

  “造化钟神秀!天生了道真!此人……此人才是真正的成道之器!其完美还在许庄之上!”姒玄心中生出深深的震撼,目光中流露出无穷的欲望,转瞬变为挣扎之色:“不成,我绝不是此人对手,不能为贪欲冲昏头脑。”

  挣扎了几息,姒玄才强抑下欲望,仔细观摩二人争斗。

  两人只是片刻交谈,便又动起手来,越君岚唯剑之外再无它物,剑丸飞斩之间,剑气犹如大日光华绽放,一道又一道闪现,杀将下来。

  钟神秀也未多使得什么道术,只将三十二道剑光护在身前,虽不是越君岚对手,但剑气斩之不尽,又复生出来,牢牢庇住身形,又将那清光使来,只是一点,清光溃散化作漫天星荧,飘飘落下,似乎和风细雨,也无半点威风。

  越君岚却不敢轻视,身形一纵,化作剑光,顷刻冲出了点点清光覆盖之下,钟神秀也不见动静,那清光又漂浮起来,追围越君岚而去。

  越君岚在空中旋游不定,始终不叫清光追及,忽然一点盈盈清光剐过林间一处亭台,只见禁制灵光才方闪起,转瞬便如琉璃破碎,清光刮过亭柱,顷刻将炼石大柱催折,亭台倾倒崩毁。

  姒玄眼皮一跳,又望一眼钟神秀施法云淡风轻,越君岚剑光矫若游龙,心中顿时生退意,传音与澹台竟道:“道友,以我之见,在此处观望也没有意义,反倒凶险,不如我们先退去吧。”

  不料澹台竟斜睨他一眼,反道:“有何凶险?”

  姒玄皱起眉头,应道:“此两人神通不是寻常金丹修士可以比拟,……”

  澹台竟反而一翘唇角,传音道:“正因如此,才不能错此良机,且瞧我略施手段,除去一位大患。”

  姒玄目光一动,口中应道:“那在下便看道友神通了。”手中持住隐匿之法,脚下却缓缓退了两步。

  他的举动自然落在澹台竟眼中,澹台竟也不为所动,冷笑一声,自顾盘坐下来,从袖中取出一只檀香,随意往地上一插,微微一搓将之点燃,升起袅袅烟气。

  澹台竟在胸前掐了个决,深深一吸,顿时将烟气尽数吸入鼻中,闭目运炼起来。

  “我还以为此人如此愚蠢,原来是伤神之法。”姒玄恍然,忖道:“也不必奢想能伤那钟神秀神魂,只消在关键关头,能霍乱其人一瞬,他自会陨于越君岚剑下……可真会如此顺利么?”

  他挑目往回望去,只见越君岚与钟神秀斗法正酣,越君岚剑丸与钟神秀正自颤斗,并无什么异样,越君岚却忽然将肩一抖,身后忽然升起一道虚虚剑影,似乎酝酿已久,一遭挣脱束缚,忽然光华乍现,只是一闪,须臾便飞射到了钟神秀身前。

  几乎同时,澹台竟睁开双眼,遥遥一指钟神秀,喝道:“咄!”一道灰影忽然飞射而出,越过重重虚空,在钟神秀身后显现出来,狠狠往他体内撞去。

  钟神秀身形一顿,越君岚面色却微微一沉,想要收手,可是法剑一出,去势已然没有回转余地。

  眼见就要将钟神秀斩于马下,钟神秀面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旋即整个人毫无征兆的从原地消失,再现身时,已经处身百丈开外,法剑追踪气机追击而去,钟神秀并不慌忙应对,还犹有闲时回过首来,往此处一望。

  姒玄心中一跳,只见钟神秀双目一凝,姒玄没由来生出空中似乎有无形雷霆霹雳闪过的错觉,便见澹台竟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在地,七窍鲜血横溢,口中嗬嗬喷了口血,叫道:“快……快带我走!”

  姒玄已经退了两步,却见钟神秀回过首应付法剑,似乎无意追来,这才回过身抓起澹台竟,飞掠逃去。

  耳后传来越君岚清冷的声线,淡淡道:“本以为宵小之辈,只敢躲藏窥视,没想竟敢……”

  后面的话语已听不清了,姒玄抓着澹台竟飞出数里,只听澹台竟口中喷血不断,还叫道:“快带我去寻卫师兄……”听得姒玄心烦意乱,忽然目中厉色一闪,将澹台竟狠狠往地上一掷。

  澹台竟滚在地上,浑身屈缩起来,勉力抬首,骂道:“姒玄,你疯了……呃!”

  却见姒玄五指似爪,狠狠抓住他的头颅,五指险要扣入他脑中去了,面无表情的五官上显露出一种令人恐惧的冷酷,淡淡道:“澹台竟,你这猪猡一样的东西,我忍受你许久了。”

  澹台竟的叫骂悚然一咽,艰难道:“姒玄!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杀我……你身上还有卫师兄的禁制,我……”

  “放心。”姒玄微微一笑,说道:“你死了,但澹台竟不会死,作为我的他化之身,我会帮你协助卫师兄夺得此方洞天,为阴极宗重现此世立下大功,为你澹台竟实现压盖同辈,扬名天下之愿……”

  姒玄越说越加畅快,面上显露出莫名的陶醉神色:“不只是你,还有许庄……钟神秀……天下成道之器,都当归我所有……”

  “什么?”澹台竟面上露出恐惧之色:“姒玄!你……”

  “错了。”姒玄淡淡道:“记住,吾乃拘流形!”

第64章 大日真火

  塔阁之中,许庄踏在一具白骨边上,眉头轻挑:“我道如此不堪一击,原来只是一具法身。”

  思索片刻,许庄忽然探手,三指一捏,从破碎白骨之上摄来一道无形的气息,捏起法诀,使了个小觅迹术,指尖无形气息渐渐生出形质,在空中摇摆了几下,最终指定一处方向。

  许庄微微一笑,也不急着追索,将气息暂且收起,又查看了一圈这塔阁五层的宝物。

  这一层中,只有九个宝架,其中已经缺或了五个,许庄在澹台竟白骨化身留下的乾坤袋中翻查了一遍,毕竟只是一具化身,其中其他物什少的可怜,不难猜测其中堆放的各种法器,材料之中,仅有的两件未经炼化的圆满禁制法器应当正是从此处得来。

  许庄如今已经炼成金丹,身上也有不少宝物傍身,眼界高了许多,心中也没有生出什么波澜,又扫略一眼余下四个宝架中的物什,倒是眼睛一亮,只见一个宝架之中,置着一个碧玉灯盏,其中一点金色火焰,光华耀耀,似有诸彩汇成金色,一眼望去,便生出刺目之感。

  许庄步至架前,细细端详一番,心中忖道:“这莫非是大日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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