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你的事吧,中午的时候带给粥给我就好。”
“那是肯定的事,”笑了笑的王博远道,“在王婆你没有出院之前,你的一日三餐外加夜宵都是我负责的。”
“谢谢。”
对着王婆笑了笑,王博远转身而走。
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王博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忧心忡忡。
来到走廊,王博远立即打电话给苏荷露。
打通后,王博远问道:“在忙什么?”
“无关紧要的事。”
“不是公事?”
“是公事,类似于整理资料。”
“你不是刑警吗?怎么变成文员了?”
“难道刑警就不用整理资料啊?”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被调到其他部门了。”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王婆服用安眠药自杀了。”
“你是在吓唬我,对不对?”
“她确实服用安眠药自杀,不过已经抢救过来了,”王博远道,“幸好早上我发现得及时,要不然王婆肯定已经死在家里了。对了,我必须跟你说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王婆爱人也是服用安眠药自杀,死之前还跟王婆说了一些话。她爱人说很对不起王婆,还说什么要想永生就必须献祭自己的亲人,所以李妙梅的死绝对是因为宗教崇拜。也就是说,王婆的爱人很有可能是参与者,他参与到了献祭女儿这件事里。亲爸背叛女儿的话,凶手要想在没有人察觉的前提下弄死女儿,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你别吓我。”
“我不是在吓你,大部分都是王婆说的,她爱人参与谋杀案倒是我的推测。”
“那可是亲生女儿啊!”
“你还不知道宗教崇拜有多可怕吗?”王博远道,“那些教徒相信所谓的神明,甘愿为了压根就不存在的神明而奉献一切。别说亲人的性命,就算是要献上自己的性命都无所谓。就像很多年前的法~沦~功,不是还发生了很多起自焚案件吗?所以你们必须尽快把整个邪恶的宗教给找出来并铲除,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受到迫害了!”
“现在王婆在哪?”
“在人民医院这边。”
“那我过去给她做个笔录。”
“能不能等她出院以后?”
“不能。”
“行吧,”王博远道,“我也知道你是希望早点破案,所以你现在就可以过来。王婆是在人民医院住院部七楼,我会在这边等你。”
“好的,辛苦你了。”
“其实我在想一个问题,”王博远道,“假如这个宗教献祭的对象必须是自己的亲人,那是不是意味着徐队老婆的死是某个亲人一手造成的?但张栋的死就不是了,因为那句话是写在我老婆那张照片的背后。假如是写在张栋身上,那倒是也可以这样理解。所以我在想着假如当时我老婆进入了假死状态,写字的女人误以为我老婆已经死了,估计就认为已经完成了活人献祭。这样推导的话,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女人是我老婆的亲人?”
“你是指杀害张栋的凶手离开以后有个跟你老婆有亲戚关系的女人出现,之后因为以为你老婆死了,就在那张照片背面写下那句话?以此完成活人献祭?”
“我是这样想的,但又觉得可能性很低。”
“我知道你为什么说可能性很低,因为你推导出来的事只可能在极度巧合的前提下发生。”
“没错,”王博远道,“比如那个女人为什么知道我老婆会去案发现场,又比如那个女人为什么能确定我老婆会被撞晕甚至是撞死。假如不是事先知道,那根本没办法先在那边蹲着,所以我觉得我的推导有很多纰漏。当然那句话如果跟宗教崇拜无关,只是某个女人的恶作剧,那倒是说得过去。”
“先不聊了,我现在去找徐队,我跟他一块过去。”
“我不太喜欢徐队,你自己过来就好,”顿了顿,王博远道,“假如徐队老婆的死也是基于活人献祭,那是不是意味着凶手或者帮凶是他老婆的家人?”
“这个案子是徐队负责的,有任何情况我都必须第一时间向他汇报。至于他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医院,那就是他的事了。”
“行吧,反正我在医院这边等你。”
“住院部七楼,对吧?”
“嗯。”
“那行,待会儿见。”
因知道苏荷露不可能一下就到,所以挂机之后的王博远是上了楼。
走进妻子所在的病房,看着仿佛睡得很甜的妻子,王博远真的是百感交集。
随着案情一步步深入,他妻子身上的黑料也是越来越多。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妻子居然真是加害者!
这就意味着等他妻子苏醒以后,公安机关很可能就会对他妻子提起公诉。
至于要在牢里待多少年,他就不得而知了。
念及这几年的夫妻感情,王博远都希望他妻子这辈子都不要醒来。
至少,这样就不用去坐牢了。
看着正趴在另一张床上睡觉的岳父,又见岳母做了个噤声手势,王博远便没有说话。
走到病床前,王博远的眉头皱得非常紧。
这个平日里表现良好的女人怎么会那么歹毒?
难不成跟他一块生活期间,他妻子都是戴着面具吗?
而他还在想着,他妻子跟前任到底有没有旧情复燃到偶尔上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