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综武:我炮甲,盘服丰腴师娘 第109节

  苏阳望着案几上未绣完的帕子,上面绣着半朵北凉蓝花,针脚比昨日密了许多——她定是等了他整夜。

  子时三刻,苏阳离开梧桐院时,雪又下大了。

  他裹紧斗篷往驿馆走,靴底的积雪发出“咯吱”声。

  路过演武场时,他听见巡城卫的梆子响了三下,声音被雪幕闷得发沉。

  驿馆的门房见他回来,忙递上热姜茶:“苏公子,您的房间生了火,被褥都晒过。”

  苏阳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陶壁。

  他望着二楼自己的房间,窗纸上映着跳动的烛火——那是他走前留的灯。

  解下斗篷时,炉鼎空间里的《大黄庭》心法突然发烫,八品巅峰的真气在体内翻涌,像要冲破最后一层桎梏。

  他脱了外袍坐在床沿,掌心按在丹田处。

  窗外雪落无声,远处传来更夫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苏阳闭目,正欲运转心法巩固新境,忽闻窗外有片雪花落在窗纸上,发出极轻的“` 「啪”声。

  那声音里,仿佛藏着北莽刀锋的嗡鸣,和某道白马身影踏碎积雪的蹄音。

  次日夜宿驿馆,当苏阳褪去中衣准备闭关时,炉鼎空间里那封未拆的北莽密信突然渗出暗红水痕,在月光下显出一行血字:“杀局,在你突破时。”

  窗纸上的雪痕还未化尽,苏阳的指尖已被冷汗浸透。

  他本在运转《大黄庭》时触及八品巅峰的壁垒,可炉鼎空间突然泛起的血色微光,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宿主命运锚点动摇,若徐凤年七日内未归王府,抹除程序启动。

  系统机械的提示音在识海炸开,他猛地睁眼,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中衣。

  指尖无意识攥紧被角,棉絮在指缝里发出细碎的响声——系统从无时限任务,上回姜泥情劫反噬(钱吗的)风险降到20%时,也不过是淡金色提示。

  这血色倒计时,分明是真正的生死线。

  徐凤年的命,什么时候和我绑定了?他喉结滚动,想起昨日姜泥帕子上未绣完的蓝花。

  或许是他多次介入王府事务,又替徐凤年挡过两次明枪暗箭,因果线早已缠成死结直。

  窗外传来梆子响,是卯时三刻。

  苏阳扯过外袍披在身上,刚推开驿馆木门,便见宁峨眉的玄铁重枪挑开雪幕。

  这位铁甲统领卸了头盔,发梢结着冰碴,甲叶间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苏公子,随我去梧桐院。

  梧桐院的积雪被踩出深一脚浅一脚的痕迹,宁峨眉的靴子碾过冰壳时发出脆响。

  他站在院门前,背对着苏阳压低声音:世子昨夜出城了.

第一百五十章 不速之客,有人故意留下线索

  出城?苏阳脚步一顿,昨日他还咳血不止,李义山先生说至少要养半个月...

  带了陈三钱,骑的卢马。宁峨眉转身时,眼底红血丝像蛛网,全城巡城卫、暗桩、甚至徐骁安排的听潮亭死士,没一个人察觉。他拍了拍腰间的横刀,刀鞘与甲叶相碰,更怪的是,今日清晨王府放话世子闭门养伤,连徐二小姐都被拦在院外。

  苏阳的指尖抵在眉心——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徐凤年若要私逃,断不会选重伤之身;若要诱敌,也不该瞒过所有亲卫.

  除非...有人替他抹去了行踪。

  苏公子?宁峨眉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劳烦宁统领,苏阳从袖中取出昨日在峡谷截获的北莽密报,这是我从北莽细作身上搜的,提到残城关外三十里有伏。他顿了顿,世子若走的是这条线...

  宁峨眉的瞳孔骤然收缩,重枪往地上一杵,积雪飞溅:我这就调三千铁浮屠追!

  不可。苏阳按住他的手腕,若对方早料定我们追840,铁浮屠反成活靶。他望着院墙上未化的雪,给我半日,我去酒肆会个人。

  北凉城最破的酒肆里,酒气混着炭火气往人鼻子里钻。

  苏阳掀帘进去时,风四娘正坐在最暗的角落,斗篷上的雪粒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她面前摆着个粗陶碗,碗底沉着枚带血的青铜箭簇。

  白马过残城关时,遭了三波弩袭。她用筷子拨了拨箭簇,锈红的血渍在碗底晕开,守将说未见人马,可这箭簇上的鹰徽,北莽草原上只有拓跋菩萨的亲卫敢刻。

  苏阳捏起箭簇,寒意顺着指腹直钻心口——比寻常铁器冷了三倍不止。

  他想起原著里北莽秘辛:寒鸦钉,用极北之地的玄冰铁淬毒,专破内家真气,中者三息内经脉冻僵。这不是普通截杀,是必杀局。

  你救过他一次。风四娘突然抬眼,目光像刀,能救第二次么?

  苏阳的拇指摩挲过箭簇上的刻痕,那里有半道极浅的凹印(ahdf)——是陈三钱的袖箭留下的。

  他想起昨夜系统的血色倒计时,想起姜泥帕子上未绣完的蓝花,想起徐脂虎托他带给徐凤年的平安符还在炉鼎空间里。

  能。他将箭簇收进袖中,但需要帮手。

  风四娘扯下斗篷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短打劲装:我要你答应,事成后送我去江南。

  成交。苏阳起身时,酒肆的布帘被风掀起,他瞥见街角有个穿灰布短打的身影一闪——是书院杂役小豆芽。

  那孩子往常总缩着脖子,此刻却直勾勾盯着他,手指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小豆子?苏阳出声唤,那身影却猛地窜进巷子里,只留下一串慌乱的脚步声。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青瓦上沙沙作响。

  苏阳望着小豆芽消失的方向,袖中的寒鸦钉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他知道,这夜注定无眠——无论是北莽的杀局,还是书院藏书阁里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小豆芽撞开柴门时,带起的风掀翻了案头的茶盏。

  青瓷碎片在青砖上迸裂,苏阳刚要发作,却见那孩子整张脸白得像雪地里冻僵的萝卜,喉结上下滚动着,半天只憋出半句:“书……书阁!”

  他上前一步扣住小豆芽手腕,掌心能摸到对方脉搏跳得像擂鼓。

  “慢慢说。”声音放得极轻,像哄受了惊的幼兽。

  小豆芽这才抽抽搭搭开口:“夜……昨夜子时,我替您守书阁后窗,瞧见个黑影翻进去。我想喊人,可他动作太快,眨眼就没影了。后来听见机关触发的动静,‘咔嗒’一声,再后来……”他从怀里抖出块染血的碎布,“他跑的时候蹭到了梅枝,掉了这个。”

  染血的碎布还带着潮气,血珠在布纹里凝成暗褐的痂。

  苏阳捏起碎布凑到鼻尖,有股铁锈混着极淡的腥甜——不是普通外伤血。

  他指尖凝聚《大黄庭》真气,轻轻一引,血珠竟泛出幽蓝的光。

  “寒鸦钉毒素。”他声音发沉。

  北莽玄冰铁淬的毒,连内家高手被划开油皮都要僵滞三息,这血里的毒却淡得像被温水冲过,“有人故意留下线索。”

  “苏公子?”小豆芽拽他衣角,“那布上的血……”

  “去药庐拿无根水和银针。”苏阳将碎布收进袖中,目光扫过窗棂上未化的积雪,“快。”

  小豆芽跑出门时,门槛被他踢得哐当响。

  苏阳转身时,正撞进老魏浑浊的眼。

  这位听潮亭守夜人不知何时立在檐下,竹杖点地的声音像敲在人心上:“徐将军问,你为何认定世子未归?”

  “您看这个。”苏阳摸出腰间玉佩。

  那是徐凤年上月送他的“北凉同命”,青玉上刻着两只交颈的玄虎。

  他翻转玉佩背面,原本平整的玉面多了道极细的划痕,形如字母“X”,“前日我与他对弈,他执黑棋落子总爱划三道,这道痕深浅不均,是左手划的——他右手握刀,从未用过左手。”

  老魏的枯手指轻轻抚过划痕,指节关节发出咔吧声:“听潮亭第三层,有他周岁时剪下的胎发,封在玉匣里。”他抬眼时,眼尾的皱纹像刀刻的,“若真要辨真假,去那里。”

  夜漏三更,听潮亭的铜锁在苏阳掌中发烫。

  他早摸清了守夜人的巡更规律,此刻猫腰穿过月洞门,衣摆扫过青石板上的薄霜。

  第三层的门轴生了锈,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得梁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起。

  玉匣摆在檀木架最顶层,裹着褪色的红绸。

  苏阳屏息运气,《大黄庭》真气顺着指尖渗入玉匣,只觉掌心一震——匣内的发丝没有半分生机波动。

  他猛地掀开红绸,匣中三缕墨发静静躺着,像被抽干了气血的枯草.

第一百五十一章 沙陷铁蹄,谜图现踪

  窗外的残月被云遮住半张,有马蹄声从极远处传来,像深夜里的闷雷。

  他扒着窗沿望去,只见一道白马身影正消失在风沙尽头,马背上的人裹着黑氅,腰间的绣春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徐凤年的佩刀。

  “原来他早出城三日。”苏阳退后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檀木架。

  北莽的杀局、假玉佩、藏书阁的血,所有线索在脑海里串成线:有人要抹除徐凤年的存在痕迹,既非叛将,也非北莽先锋,而是……能调动听潮亭死士、篡改王府密报的更高层。

  他摸出袖中的寒鸦钉,金属凉意透过布料刺进皮肤.

  炉鼎空间在识海轻轻震颤,他知道该进去了——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十分之一,闭关一日,外界不过两更。

  足够他梳理线索,足够他……

  “小豆芽!”楼下突然传来守夜人的吆喝,“大半夜乱跑什么?”

  苏阳迅速将玉匣原样放好,转身时带落了半~卷《北凉兵志》。

  书页在地上摊开,最上面一页画着残城关的地形图,红笔圈着“三十里伏兵”-的批注。

  他弯腰捡起书,指尖在“残城”二字上重重一按——那里的墨迹还未干透。

  月光重新漫进窗户时,苏阳已消失在听潮亭的阴影里。

  他摸黑回到驿馆,推开门的瞬间,炉鼎空间的微光在掌心亮起。

  他深吸一口气,抬腿跨了进去——这一跨,外界的更漏才刚敲过“戌时三刻”。

  窗台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水痕顺着砖缝蜿蜒,像一道未干的血线。

  炉鼎空间内的月光比外界更冷些,苏阳刚跨进来,识海便传来系统轻鸣。

  他反手按在石壁上,掌心能触到空间特有的凉润,像摸着浸过冰水的玉。

  一日,足够了。他对着虚空低语,袖中《北凉地理志·龙腰以北》已被体温焐得温热。

  系统早将风四娘画的箭簇落点图、小豆芽记的藏书阁血迹坐标、老魏说的玉佩异常点全投影在石墙上,红橙黄三色光斑在地图上跳动,像三团烧不尽的火。

  他解开衣襟,将地理志摊在膝头。

  指尖划过龙腰以北四字时,忽然想起李义山教他看地图的模样——那老头总说,看山要看骨,看沙要看脉。

  此刻书页上的黄沙岭正张着大口,三十年无人走的古商道像条断了的弦,隐在沙脊背后。

  北莽细作要抹掉痕迹。苏阳咬着后槽牙,食指重重戳在沙陷谷三个字上。

  风四娘说箭簇是北莽寒鸦卫的制式,可寒鸦卫向来讲究一击必杀,三轮未中?

  藏书阁的血不是徐凤年的,那是谁的?

  老魏说胎发没了生机...他猛地抬头,石墙上的光斑突然连成线,三条明线全绕着沙陷谷打转,像三条绞索。

  他们要引他走死线。苏阳霍然起身,地理志啪地砸在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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