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朝着阿飞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心鉴都在思索着如何将“易筋经”的事情也栽赃到阿飞身上,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周全办法,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百晓生跟在一旁,看似镇定自若。
实则内心也在忐忑不安。
他知道这次陷害玉箫风险极大,但此刻已骑虎难下。
想到这,他不禁又暗恨起了心鉴。
恨这家伙不提前打个招呼就拖他下水。
来到阿飞房间。
百晓生随大流装模作样地四处翻找。
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心鉴。
他在等待这蠢货的下一步动作。
没多久,心鉴便瞅准机会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将袖子里藏着的一小包毒药粉撒在了阿飞的床铺之下,又将准备好的帕子直接塞进了阿飞的包袱里,随后对百晓生使了个眼色。
百晓生看到心鉴的动作,当即心领神会:
随后故意提高音量说道:
“诸位且看看,这是什么!”
他弯着腰,故作惊愕地指着床铺下那一小撮粉末。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面露惊色。
一位眼尖的首座上前仔细查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似乎是毒药粉!”
“心鉴,你来看看!”
几人之中,心鉴毒术的水平最高。
这个时候,他自然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与毒害师兄的毒药一模一样!”
心鉴闻了闻,一言断定。
此言一出,众人皆义愤填膺。
证据确凿,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时,百晓生立刻上前,假意震惊地从阿飞的包袱中抽出那张帕子:“还有这帕子,这帕子上似乎也沾有这种颜色的粉末,莫不是……”
心鉴打眼一瞧,当即映红了眼眶。
泪珠不断打转:
“确实一样!
他俩恐怕就是用这帕子捂住二师兄的口鼻致其毒亡。”
众僧怒火更盛。
心鉴见状,与百晓生对视一眼。
两人当即裹挟着这些人的滔天怒火。
气势汹汹往回赶。
赶到一半,正好撞见藏经阁的僧人来报:
易筋经失窃。
心鉴的心中大喜,可面上仍旧装作悲痛欲绝:
“这定然是玉箫子所为!
师兄们,随我去擒拿玉箫子!”
一伙人气势汹汹往心眉的禅房而来。
结果一进门,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一旁的桌案上。
上面摆着两样东西。
一本《易筋经》,一张小帕子。
心鉴直接慌了神,面色大变。
额头间竟然肉眼可见地渗出丝丝汗珠。
禅房内几人第一眼就落在了心鉴身上。
自然不会错过他的这副模样。
当即心知肚明,心下更显伤感和愤慨。
不过百晓生此刻却依旧在疯狂找补:
“大师,他交代了?!”
心湖看了一眼他,心中叹了口气,问道:
“交代了什么?
先生觉得谁应该交代?”
百晓生当即伸手一指玉箫子和阿飞:
“这俩恶徒狠辣非常,残忍的毒杀了心眉大师。
难道不应该给少林,给武林一个交代?”
玉箫子闻言,哈哈大笑:
“先生,你说话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这可没有半点昨日你二人秉烛夜谈、嫁祸于人的风范。”
百晓生一怔,当即大怒:
“血口喷人!
什么嫁祸于人?”
玉箫子笑问道:
“怎么,你要我说出昨夜心鉴与你夜谈时穿的衣服吗?
一身黑衣,还蒙着面、蒙着头。
对与不对?!”
第154章 两个蠢货,两个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
对,当然是对的!
昨夜心鉴来见自己的时候,可不是一身夜行衣吗?
百晓生心头凉了半截。
暗骂心鉴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被人跟踪了居然还不知道!
可眼下,百晓生却是抵死不能承认!
这如果认了,自己一世清名可就全毁了!
“你这意思是:
我与心鉴密谋暗害心眉大师?”
他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荒谬!无稽之谈!
你说他昨天穿着夜行衣见我,可有证据?
仅凭你的一面之词,难道就想栽赃陷害老夫?!”
“何止是暗害心眉大师?
还得再加上一则罪名:
盗窃少林至高绝学《易筋经》。”
玉箫子笑着指向《易筋经》,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阵子,少林丢的那些绝技应该也是你们俩里应外合窃走的吧?”
百晓生冷笑着,似乎不欲与他多辩驳。
直接将头转向一旁的心湖:
“大师,您不会也以为是老夫做的吧?
这么多年来的交情,难道还抵不过他狺狺狂吠?”
心湖大师目露悲凉和伤感。
正是因为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
他才愈发难以接受。
“昨夜玉箫子来找过老衲了……”
心湖又说了一遍昨夜的事。
这次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当他话音彻底落下之后,殿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众僧的目光在两方身上来回打转。
玉箫子与阿飞腰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心虚模样。
百晓生和心鉴则是脸色阴沉。
虽然也不见心虚之色。
并且心鉴刚进门时的异样已经被很好的收敛起来。
可刚刚那一幕,已经有不少僧众见过。
此刻细细品味之前的画面。
心中难免有些揣测。
“大师,你怎么也老糊涂了?!”
百晓生此刻也不顾情谊,直接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