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为了印证她的想法。
又似乎是做师父的为了教学。
温良恭几乎也是同一时间开口了:
“东风·二式·改——斩天拔剑!”
温良恭的手腕轻轻一抖。
那柄长剑便如灵蛇出洞一般。
带着一抹寒芒出鞘寸许。
刹那间,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气从剑刃之上喷薄而出。
这剑气仿若实质,几乎成风。
紧接着,温良恭身形陡然一变,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公孙乌龙,每一步踏出都在积蓄着劲力,使得脚下的土地微微颤抖,灰扑扑的地面龟裂出一道道细密的纹路。
剑还未出鞘,可公孙乌龙已觉如芒在背。
他面色大变,全身内力不要命般涌动:
“葵花点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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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or继续武侠?
第102章 公孙乌龙,陨落!
当长剑完全出鞘之时。
温良恭已欺身至公孙乌龙身前五步。
凭借极端的目力,他甚至能清楚的看见公孙乌龙瞳孔中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蔓延开来的血丝,以及那一根根飘起的花白须发。
他双手紧握剑柄,一剑斜扫而出。
这一剑,蕴含了温良恭丹田、经脉内的大半数内力以及对剑道的领悟,剑速之快、剑光之璀璨,已然超越常人乃至武者的视觉极限。
就连公孙乌龙,也只来得及看见一道耀眼的剑光一闪而过,仿若在刹那间撕裂了他眼中的世界,将他世界里整个天地都划分为两半。
剑刃所过之处,空气被急剧压缩。
发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鸣剑啸声。
仿佛是天神在愤怒地咆哮。
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作用于公孙乌龙。
他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扑面而来。
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公孙乌龙面色骤变,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之色。
温良恭有底牌,是超出他预估的底牌。
仓促之中,他再次不计后果地施展出‘葵花点穴手’。
双掌齐出,八指同射。
残存的手指在身前快速舞动。
内力想不要钱般宣泄,试图抵挡这必杀的一剑。
‘葵花点穴手’修炼到他这种境界。
其实已经不用拘泥于用哪根手指点穴了。
十根手指都可以贯通内力,用来点穴。
只要公孙乌龙想,就连脚趾都能来点穴。
他此前断指的右手一直在以掌法对敌,便是想留一招压箱底的杀手锏,打算关键时刻以右手运用点穴之法,打温良恭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失算了。
短短两个多月,温良恭便推演出了第二招剑法。
同样是压箱底的杀手锏。
公孙乌龙输得很彻底。
哪怕八指齐出,哪怕有金丝手套……
可在斩天拔剑术的绝世锋芒面前。
他的手套和他的手指一样可笑。
都表现得如此脆弱。
格挡在两人面前的,无论是有形的实体,还是无形的内力,在这一剑的锋芒下都纷纷破碎、消散,八根手指像下面条一样落在地上。
事实上,不只是手指。
公孙乌龙双臂无力的垂下,血痕遍布。
他的衣袖早已被凌冽剑意割得褴褛不堪。
丝丝布条随风飘拂,恰似他那破碎一地的骄傲与自信。
公孙乌龙望着地上的断指和从双臂不断喷洒的血迹,脸上的惊恐和痛苦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落寞与不甘,他要死了。
丹田全废,内力反噬,经脉被剑意搅碎。
即便温良恭不动手。
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公孙乌龙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输了!”
温良恭将剑锋抬起,抵在他的喉边。
随着这一句像是宣判般的话语,公孙乌龙似乎冷静了下来,他用断掌捋了捋头上四散的乱发,竭力压制住脸上的表情,维持着黑道第一高手的面子:“在老夫杀那些人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从关中大侠开始,又回到关中大侠结束,哈——老夫的一生是个轮回。”
温良恭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当初公孙乌龙杀的、或者说是错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上一任的关中大侠……如今,他也快死了,并且还是死在这一任关中大侠手中。
缘分?
还是因果?
如此看来怎么能说不算是一个轮回呢?
血,越流越多。
将灰扑扑的泥土浸透。
老白提着小贝上前,想帮这位师伯止血。
至少看在同门的份上,他能让这位师伯死的痛快些。
不用慢慢的体验失血过多的死亡痛苦。
只可惜,已经看开了的公孙乌龙不领他这个情。
一把就拂开了老白伸来的手指。
“老夫现在懂了当初智清、冲虚他们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因果缘分老夫愿意担着,下十八层地狱而已,哈哈哈,不冤,死得不冤啊!!”
伴随着失血越来越多,公孙乌龙的神志已经有些混乱不清,站立的身形摇摇晃晃,模模糊糊隐约间,他看见在梦中缠着自己的那一个个魂魄开始消散,再一晃神的功夫,魂魄们就已经排成排,从一道桥上走过,桥下,忘川河水缓缓流淌,一只只惨白手臂从河水中伸出。
那河是他的归宿,是他杀人无算的报应。
“老温,给他个痛快吧!”
老白叹了口气,下意识想伸手捂住小贝的眼睛。
似乎是怕吓到小孩子。
可旋即便被小贝扯了下来。
小贝没好气的白了老白一眼。
真当她还是两个月前的小孩子啊?
开什么玩笑!
更恐怖的场景她又不是没见过。
温良恭看着老白恳求的眼神,点了点头。
手臂一送,剑锋入肉。
公孙乌龙的身体微微一震,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的眼神逐渐清明,其中更是中透着一丝解脱。随着剑的刺入,他缓缓倒下,扬起一片尘土,温良恭抽出剑,剑上的鲜血顺着剑身滑落,滴落在地,与之前的血迹融为一体。
躺倒在地上,公孙乌龙望着天。
同时也在望着温良恭和他的‘侠客行’。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缘故。
他脸上的戾色尽数散去。
声音沙哑,从破碎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
“此剑一出,天地皆惊。
我虽败……
却也算是有幸见证这一剑的锋芒。
不冤,输得不……”
话未说完,他便已然断气。
只剩那双浑浊的眼眸还直勾勾的望着天。
温良恭归剑入鞘,伸了个懒腰。
随后拍了拍老白的肩:
“你师伯,交给你处理了!”
他的眼中没有半分怜悯,更多的是大战之后的疲惫。
“师父,刚刚那一剑……”
小贝同样不在乎公众乌龙的死亡。
她兴致勃勃:“我有没有机会学会刚刚那一剑?”
“有啊!
好好练,今天晚上我传你内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