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曾想许多小车队知道了这个消息后,纷纷加入其中,表示自己可以为新城市的建设出一份力。
这些车队手里都有一些奴隶资源,现阶段的黎明城在扩建之前根本吃不下这么多奴隶,所以他们也急需找到下一个买家。
夜幕城是挺好,但如果自己能做股东,为什么还要给人打工呢?
于是队伍越做越大,人员越来越多,祝融军的申请也就应运而生。
巧就巧在,祝融军的申请提交没多久,局势就发生了变化,军团和神国开战了,为了多层次多维度限制军团,沈明就同意了祝融军的请求。
如此一来,祝融军,便成了第一支由后起之秀们组建的军团。
由于缺乏大型战争的经验以及军团型团队体系管理能力,祝融军在获批的第一时间便找到了狗哥,想请黎明城对外作战中心的几位大佬出来帮忙。
夜幕军脱离黎明城自立后,黎明城正好也缺军队,索性两家一合计,就又将祝融军的建制,挂在了黎明城之下,反正之前也是黎明城的人。
操作手续无非也将玩家们的归属就是从佣兵与工会中心转到对外作战中心,根本不费事。
可狗哥还是有点发愁。
明眼人都知道,祝融军效仿夜幕军建城无非就在不远的将来,一旦军团战争功成,作为参战的主力军团,祝融军请求建城的申请主祭大人没有理由不通过。
可这样一来,黎明城培养的第二支军队,就又成了别人家的。
黎明城都快成了保姆中心了!
不止是狗哥发愁,作为祝融军的轮值元帅之一,初衷也很发愁。
尽管碰瓷神教的规模由之前的5、6个人发展成了20多个,但比起祝融军团几万人的规模,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大大巫。
不仅如此,在第一版对敌规划中,祝融军负责的是从正南方切入军团腹地,与北线的破晓军、哈巴哲南拓军,东南线的夜幕军形成合围之势,逼近要塞。
可军团南方的城市中,无论是地理位置关系,还是派系关系,都比北方要复杂得多。
按照从城市玩家们手中获取到的信息来看,从最南方的鹰鸣城,到其身后与其构成犄角之势的希克斯城和梧桐城,其军团主将都是分统派强有力的中坚人物。
在分统派的领袖之一,第五元帅摩尼,在元帅会议上被萨弥尔干掉之后,另一位分统派的支持者,第六元帅塞克勒斯便成了手掌大权的分统派绝对领袖。
在塞克勒斯的号召下,鹰鸣城等这些军团虽然不会参与掠夺者战争,只是固守城市领土,但他们同样也不会为恩赐神国大开方便之门。
所以想要不引起跟分统派的冲突,就要绕过这三座城市。
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如果祝融军略过这三座城市向前进击,那么腹背便需要暴露在分统派的视野中,倘若分出力量防守后方,肯定会导致前进攻势的压力更大。
可如果想要一劳永逸,先端掉这三座城市再前进,又势必会引起分统派的仇恨,极大可能将本来做壁上观的分统派军团拉入到战争中来,增加战争负担和变数。
但说到底,分统派和合统派的分裂,到底是军团内部的事情,万一哪天他们又和好了,恩赐这边也只能干瞪眼。
不仅如此,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战争中途,那么原本的战争计划就会全部打乱,而且也会让个个军团陷入失序的鏖战中。
基于此,很多战争狂热分子觉得敌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不如一起打了算了。
但战争祭祀们本着“以尽快压制要塞,消灭黑暗”为主的战争意图,还是决定不过多招惹分统派,希望在与合统派和要塞的战争中,必须要取胜从快。
得到了主祭大人首肯的战争规划无疑是最符合神国利益的,但难题可就摆在了祝融军面前。
你说这三块茅坑里的臭石头,到底要怎么搞呢?
...
第六百零三章 震惊!军团元帅来投奔?
初衷有初衷的难,鼓哥有鼓哥的难。
退堂鼓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破晓军的人数太多了,但能让破晓大展身手的城市太少了。
除了几乎已经收入囊中的淬梦城外,北线的城市中再抛开分统派的城市,剩下的根本没几个。
本来军团外围的城市中分统派的势力就多于合统派,如此一来,兄弟们的战功,应该从哪来呢?
更何况破晓之外还有一支更好战的哈巴哲军团在跃跃欲试,所以城市攻略分配的问题已经成为了北方战线上的头号问题。
在神国宣战之后的战争祭祀会议上,退堂鼓其实提出了这个问题,并直言想要帮一帮祝融军,缓解一下南方战线的压力。
但是这个建议直接被祝融军的几个轮值元帅拒绝了。
开玩笑,新人都指望这场仗积累战功来个弯道超车,怎么可能同意破晓来分一杯羹。
老玩家们也知道新人干劲十足冲劲贼大,所以破晓也不好真的去南边捞战功,于是问题就又抛回给了退堂鼓这边。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退堂鼓不得不专门在血鸠城召集破晓高层和哈巴哲南拓军元帅,开了个战前碰头会。
血鸠城城市中心会议室中,看着坐在长桌末尾不太发表意见,眼里却充满了期待的福斯特吉和汀斯萨基,退堂鼓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让极北三城几十万士兵单冲冰蜥城的决定,是不是有点太过残忍了?
可不这么搞,玩家们怎么办呢?
家大业大,真是头疼啊。
正当鼓哥在会上头疼之际,一位本不应该出现在会议室的高级联络官却急匆匆的敲门跑了进来。
众人纷纷诧异的转头,却见这位联络官小跑到退堂鼓旁边,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什么,紧接着鼓哥双眼便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就跟着联络官走了出去。
“会议继续,有人要见我,你们先讨论,我一会儿就回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不知该从哪儿继续了。
最后还是深情腆着脸出来,说道:“狼多肉少,怎么分都不行,不如听天由命吧,我们抽签决定?”
“......”
...
退堂鼓出了会议室便化作一道雷光向着血鸠城城门掠去。
这个时候来见他的人身份很特别,特别到如果确定是真人,鼓哥觉得可能还要先请示一下主祭大人才能决定是否跟他深入接触。
等到他来到城门一旁的接待室,看到那位身穿军团元帅服的来访者时,心下便觉得,这个人的身份应该是真的。
在退堂鼓面前微笑着等待的,赫然是军团的第十一元帅,阿齐兹。
“神国戒鞭?”
“阿齐兹?”
阿齐兹见退堂鼓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身份,颇有风度的弯腰致意道:“感谢戒鞭大人的信任。”
戒鞭大人......
退堂鼓对这个称呼十分无语,但表面上还是维持了足够的尊重道:
“我记得荣誉元帅是合统派的坚定支持者,如今你我双方正式交锋,战前来我这里,难道是看到了我神国胜利的未来,前来投奔的?”
阿齐兹被挤兑了一番丝毫不恼怒,反而哈哈大笑道:“不错,我正是来投奔的。”
“艹......”阿齐兹的回答把退堂鼓都整懵逼了,但恶念雷击并没有对阿齐兹产生一丝一毫的响应,这就说明他说的话,起码八成不是假的。
“我们都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没有必要演戏了,直说吧,来血鸠城干什么?”退堂鼓哼笑了一声,又质问道。
“戒鞭大人,我说过了,我是来投奔的,真心实意的投奔。”
“神国可没有一个元帅的位置给你,我这么说,你还坚持自己是来投奔的吗?”
阿齐兹看着面色越来越严肃的退堂鼓,也收敛了笑容,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我或许不信仰恩赐,但我更唾弃黑暗,如今的要塞早已不是我的归处,所以,我是来投奔的。”
退堂鼓眼睛一眯,觉得事情有些难搞。
阿齐兹没有说谎,他真是来投奔的。
可是为了啥呢?
以他的身份,哪怕是个荣誉元帅,现在这个状况,去分统派所在的西线也比来恩赐神国要好吧?
即使黑暗降临于要塞,他又不愿与黑暗同巢,那以他的实力或者说以他多年以来的经营,去任何一个城市大概都比来神国要好,因为什么选择了神国呢?
退堂鼓很想问问,但他觉得即使问了,他也做不了决定,不如晚些再问,以免消磨掉一位真正投奔者对恩赐神国的耐心。
涉及到敌对势力最高统治者之一的诸多问题,都应该由主祭大人来决定,所以退堂鼓在示意阿齐兹稍等之后,便利用祷告者的能力,打通了沈明的电话。
在退堂鼓的祷告上达恩赐大厅之时,沈明正在战争祭祀议会的战略会议室中翻看玩家们制定的各种战略方针和计划。
他很难想象这些蓝星的普通人,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将这些计划做的如此丰富且可行的。
要知道蓝星的那些战争策略在神伟存在的废土星是不适用的,当主要输出火力从科技变为神明伟力后,作战方式和风格就彻底改变了。
他们能根据神国的现状,做出最好的攻略计划以及后勤计划,就说明,这些玩家里,真的有懂行的,而且是脱离了纸上谈兵的实操型选手。
这么一想。
嘶——
玩家们在蓝星是不是已经被盯上了?还是说已经有官方开始介入游戏了?
不过蓝星有老三的眷属马国华在,倒也不用太过担心,总归事情还在可控范围内。
沈明想到这里,就又拿着各种文件细细的观看起来。
神明,尤其是一位成长中的神明,也是需要学习的,从自己小弟手里学点东西,不丢人。
就在此时,来自退堂鼓的虔诚祷告,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黄色光点,朝着沈明慢慢飘了过来。
“嗯?阿齐兹要加入恩赐神国?”
“有点意思。”
沈明沉思了片刻,便有了决断,他回应了退堂鼓的祷告,然后身形一转,便来到了恩赐大厅之上的无尽星空中。
恩赐大厅,好久没有迎来非信徒的客人了。
今天,就让我在这里,见一见你。
军团的荣誉元帅,战前的叛逃者,阿齐兹!
...
第六百零四章 你竟然是!!??
退堂鼓是第一次收到来自恩赐真神的指引。
这不同于主祭当面叮咛嘱咐,恩赐的指引是直接在意识中出现的,毫无预兆的,自己的意识中便有了一段如何处理阿齐兹事宜的操作流程,并且一股赞扬的肯定情绪也从他的体内慢慢流淌开来。
太神奇了,这种让人产生大量积极情绪的神明手段,如果用在战败抚慰士兵或者战前激励士气上,应该是绝妙的一手。
然而,可能对玩家们,没那么有用。
因为他们永远不败,永远充满战斗欲望,跟疯批没两样,不需要加buff。
想到这里退堂鼓自嘲了笑了笑,然后看向面前的阿齐兹,对他说道:
“荣誉元帅先生,我不得不再次跟你确定,你确实想要加入神国?这次请你谨慎回答,因为你的选择将直接决定你接下来的命运。”
退堂鼓一丝不苟的传递着神的指示,继续道:
“如果你此行对神国有任何其他不利的想法,那么你的行动可以到此为止了,两军交战各凭手段,神国不会介意,你也不会在这里,至少不会在我手里有任何损伤。”
说完,退堂鼓一脸严肃的等待着阿齐兹的回答。
阿齐兹听的很认真,也听到心里去了,他觉得对面这位戒鞭大人在这几秒内出现如此大的态度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但他一时间并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任何通讯类产品的波动,所以,便想到了些什么,悄悄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