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魂斗罗，两个人现在在游戏里合作的亲密无间。
“是啊，雨真大。”
路明非看了一眼芬格尔忧愁的眼神顿时打了哆嗦，他这几天都觉得这家伙不太正常。
“师兄，你说的那个炼金阵我会帮你看的。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这样完全就是被拆蛋了的泰迪啊！”
路明非终于忍不住了，看着芬格尔皱着眉头说道。
“是这样吗，我只是在思考那个炼金阵，我总觉得不太稳妥啊。从什么地方才可以搞到那么大一块贤者之石呢？只杀白王够不够啊？要不然······”
芬格尔的碎碎念并没有因为路明非的吐槽而停下，而是有了不断壮大的趋势。
“说起来，师兄你要复活的人是谁啊？意识还在吗？”
芬格尔脸上的神情顿时更加惆怅了，“是啊，她的意识还在吗·，会不会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但最后发现她的意识已经消失不见了？师弟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路明非捂着自己的额头上，脸上的神情写满了无奈。
“你等我下，我去把大佬叫过来。你有什么事情直接问他不就好了吗？这么纠结干什么？”
路明非一边说着一边给余淮山打了个电话，很快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余淮山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和两个黑眼圈打着哈切走了进来，芬格尔在看见他的第一时间就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路明非在一边看得脚指头扣地，“师兄你能不能不要一副见了心上人不敢说话的表情看着大佬啊！你这样我很害怕啊！”
“行了行了，你别管他了，跟我来吧。”
余淮山从桌子上拿起了水壶无视了水杯，直接灌了起来。
“真是麻烦死了。”
“啊？”
芬格尔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余淮山，不知道他说的麻烦是什么意思。
“发生了什么？”
“跟我来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余淮山说完这话之后又打了个哈切，幸亏他的言灵是八岐，不然的话他现在只要精神稍一放松就会立刻昏过去。
芬格尔看了一眼余淮山还是跟了上去，路明非摇了摇头看着正在打游戏的夏弭和绘梨衣。
“真是奇怪啊，师兄到底要复活谁啊？怎么这么紧张。”
芬格尔跟在于怀神身后走出了房间，余淮山一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对方往前走，一直走进了电梯，按下了最底层的按钮。
“你困惑的事情，应该是那个意识到底怎么才能算还存在对吧？”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靠在了电梯的上，闭上双眼，一脸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是啊，时间太久了。”
“所以我很想问问，你要复活的人，是诺玛吗？”
余淮山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芬格尔脸上露出苦笑。
“你还真是超出我的想象啊，每次和你打交道都让人有种害怕的感觉。对，我是要复活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余淮山看了他一眼，脸上流露出认同的神色。
“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意识是否还存在，但我真的想知道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困惑了我很久。”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对方。
“我们这些生者毕竟没死过，想要复活那些亡者也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会不会我们把她们复活了之后。其实她们并不认同，毕竟死亡是最高级的解脱啊。”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流露出挣扎的神色。
芬格尔微微一愣，他还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但毫无疑问就像是余淮山说的那样。
复活死去很久的人固然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谁知道对方还愿不愿意再次回到这个世界呢？
毕竟死亡确实是最高级的解脱。
“我不知道，但你得告诉我，由程序编写的人工智能到底算不算意识。”
芬格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深入，他只是盯着余淮山等待着他的答案。
“这件事我并没有太好的答案，在我看来应该是算的。但实验结果并不是很乐观，好像牵扯到精神元素。但你也知道，如果没有对方的意识和记忆，就算我们可以用贤者之石驱动和对方完全一样的个体，也不算是复生。”
余淮山说完这话之后睁开了眼睛，他眼里的疲劳明显褪去了不少。
“所以你还是打算复活你的？”
“师姐，是啊，得复活啊。不然的话，以后在下面碰到了，她要是问我这事我可没法回答啊。”
“叮！”
电梯门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余淮山伸了个懒腰领着芬格尔走了出去。
“这里就是我目前实验室，你在这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太惊讶。”
芬格尔能听见水流的撞在墙壁上的声音，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余淮山走在前头，脚步不停。
直到他们站在了一处巨大的铁闸门之前对方才停下了脚步，余淮山按下按钮，铁闸门下方打开了一道小门。
余淮山领着芬格尔走了进去，后者眼尖的发现了余淮山刚才按下按钮的手指已经完全焦黑了，后者也没有说话而是随意将自己的手指掰了下来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师师师·····师弟！你的手指头掉了啊！”
芬格尔有些惊恐，余淮山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向了他。
“我不是说了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惊讶吗？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我心脏负荷会加重的啊。”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那上头五个手指完好无存，好像刚才只是他看花了眼一样。
“不是啊，师弟！刚才明明·····”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余淮山一边说着，一边搂住芬格尔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去。
“师弟，那个罐子里的眼睛是在看我吗？”
芬格尔指着罐子里随着他的脚步而挪动的眼球，有些害怕的说道。
“怎么可能呢？那是因为光线的折射啊，师兄，你看错了。我们这里除了龙族这种东西之外可没有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你看到只是些标本。”
第312章 炼金术的真意
“道理我都懂，可是师弟，刚才那个眼珠子好像动了。”
芬格尔变大了自己的关切，余淮山愣了愣，一把拔出了左轮手枪认真的看着芬格尔。
“师兄，没事，你说哪个动了，我现在超度他。”
芬格尔看着余淮山这个样子实在有些牙酸，可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那个，我还是跟着路明非叫你一声大佬吧。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这些东西和你的实验有关系？”
余淮山闻言收起了手枪，看了一眼自己周围有些渗人的样本。
“差不多吧，炼金术上的一点新尝试，刚刚找到了一点头绪。”
芬格尔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他在炼金术上的成就也不低，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你确定你这是炼金术？我没有看见任何相关的材料啊。”
余淮山抓了抓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对着芬格尔招了招手，领着他继续深入。
“师兄你以为炼金术是什么？”
余淮山一边走一边问着，芬格尔看了看周围罐子里各式各样的样本，嘴角有些抽搐。
虽然他在炼金术上的成就可能没有余淮山那么高，但这些基本定义他还是知道的。
“改变元素的性质，或者赋予它们新的性质。过去他们总想用其他元素炼制出黄金，听说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成功的炼金术师就是因为能做到点石成金，所以才会拥有那么多的财产。”
芬格尔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罐子更像是龙类的婴儿。
“可那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它们难道也算是炼金术吗？”
“怎么不算呢？把人血换成龙血。”
余淮山走到了实验室尽头，这里的温度极低。
“把不该有生命的东西，赋予生命。”
芬格尔瞪圆了双眼，他虽然还没有见到余淮山具体做了什么，但就凭这句话他也能体会到即将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东西到底有多惊世骇俗了。
“诺，我这几天制造出来的玩具。”
余淮山将自己面前的白布拉开，铁箱子里赫然是一头刚刚苏醒的龙族。
“该死！”
芬格尔本能就要拔枪，从那头龙的体型来看显然已经进入了幼年期，或许他在余淮山面前温顺，但对自己就不一定了。
“别紧张，它是无害的，因为他没有自己的意识。”
余淮山伸手按住了激动不已的芬格尔，点了点自己面前的铁笼子。
那头如同小马驹一般大小的龙类果然只是浑浑噩噩，并没有其他表示。
“这是你······”
“培育出来的。”
余淮山拉出了两把椅子，坐在了芬格尔对面。
“如你所见，我在那天晚上打捞上来的龙尸上有了点灵感。那头龙其实在千万年前就已经死了，而且死的非常透彻。之所以能在这么久之后再次复苏，完全是因为那个叫白王的家伙把他炼制成活灵了。”
余淮山看着芬格尔，后者脸上的神情有些惊讶。
他接触过的活灵不在少数，甚至自己还曾经尝试过炼制。
可活灵不都是作用在死物身上吗？
“可是活灵能这样用吗？”
“能啊，那头龙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龙族了，而是炼金活尸。”
余淮山看着芬格尔，认真的说道。
“师兄，其实我不瞒你，如果我想要炼制一具炼金活尸。就像是我们打捞上来的龙，和那天晚上我们遇见的怪物那样的东西，我随时都可以。我甚至可以保证自己做的比它们还有好，还要精美。
甚至如果想要制造纯粹的炼金产物，就像是机器人那样，我也可以制作出来。这些问题都不大，但我还是不敢。”
余淮山看着对方，后者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了。
“你在担心什么。”
“就像我之前问你的事情一样，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复活，也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以这样的面目活在世上。我害怕。”
芬格尔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少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个一个人就能把墨西哥搅得天翻地覆，利用炼金术在千禧公园和斩杀诺顿的少年，此时在他的面前明明白白的诉说着害怕。
是啊，怎么能不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