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激动的跳起来打断了约翰的话,老贼还特地给小溪加上了音效,以此来彰显小溪兴奋的心情。
“我们能通过窗户看见她!!”
她激动道:“无论清晨还是夜晚,我们都能在她身边!还有...我们随时都能来这儿散步!”
呱——
她又跳了一次,小溪太开心了:“约翰,她将永远不再孤独了!!”
咕——
小溪兴奋的拥抱住约翰,“我就可以每天来看望她了!”
她真的很开心,溢出屏幕外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那种。
约翰轻轻的抚了抚溪的额头,爱意弥散:“对,我们每天都能一起来。”
场面太温馨,观众们都看哭了。
‘这种溢出来的幸福感,真的...好向往好向往啊。’
‘感觉好幸福,慕了慕了。’
‘西西,结局永远不如过程重要,但跟你在一起,结局过程我都要,我爱你!’
‘西西在我被窝呢,别叫了。’
‘哈哈哈,笑尿了!’
.......
“忽然发现这是一个爱情游戏,还是提前知道悲剧结局的爱情游戏。”
沫汁点评道:“也不算悲,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正是小溪的愿望,难怪她非要让约翰建房子也不愿治疗。”
“她对这座灯塔有种深沉的感情。”
“所以,之前一直提到的安雅,就是灯塔是吗?”
沫汁又重新回忆了下他们之前的对话,把安雅代入灯塔,一切都说的过去了。
问题又解决一个。
但小溪为了灯塔放弃治疗也太...沫汁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不过她能理解小溪,小溪一定有着更深刻的原因。
根源还是在约翰对小溪说为什么追她这里。
这是核心,目前依旧没有头绪。
她操作瓦茨收集完这个场景中的记忆碎片——【黄色纸兔子。】
第七次——
再次前往约翰记忆更靠前的时间轴。
中年时期。
谜底越来越接近了。
......
第73章 阿斯伯格综合征
中年时期的约翰留着一撮浓密的小胡子。
在小屋二楼,他捡起一只黄色的纸兔子,“小溪。”
喊着,走下了楼。
沫汁立刻操作瓦茨跟了上去。
楼下,小溪正坐椅子上叠兔子,手边放着那个毛绒玩具鸭嘴兽,大堆纸兔子摆满了房间。
约翰问:“你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理发?”
没有回应。
“在做什么?”
小溪:“兔子。”
“看见我留给你的兔子了吗?”
“看见了。”
小溪抬起头,深邃的望着他:“和我说说它吧?”
约翰:???
“描述下那个兔子。”
“呃...它是黄色的。”
“还有呢?”
“有点胖。”
“还有呢?”
约翰(俺无语凝噎):“......”
似曾相识的场景,场外沫汁舒了口气,难怪那时约翰被追问的转移了话题,原来很早前小溪就这样问了。
她到底想从约翰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行了,它只是一只纸兔子而已。”
约翰盯着小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你有些不对劲,小溪,发生了什么事?”
没能得到想要得到的答案,小溪失望的垂下了头,默默折起来纸兔子。
“小溪......?”
没再回应。
这个场景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沫汁也不再耽搁,继续翻箱倒柜寻找记忆链,五龙珠合成——
还是那只【鸭嘴兽玩偶!??】
第八次——
再向前穿越,来到了几年前的那座山,山脚下的路边停着一辆车,鸭嘴兽放在车后座上。
车里没有人,沫汁寻思他们应该在那座灯塔旁。
于是操作瓦茨跟着罗莎莉恩前往,顺着山路往上走,这时她们的小屋还未修葺,此地还是荒凉一片。
来到悬崖边。
小溪和约翰坐在灯塔旁的长椅上,周围花繁叶茂,此时灯塔还未被遗弃。
“这就是你之前接近我的原因吗?”小溪的语气似乎有些惊讶。
“是的。”
沉默了片刻,小溪盯着约翰的眼睛:“唯一原因?”
“嗯...”
约翰点点头,“毕竟那时我并不认识你呀。”
“现在呢?”
小溪很期待的问:“在这 儿,这个原因变了吗?”
“我想,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约翰道:“你看,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它...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但尼古拉斯说我应该把真相告诉你。”
他有些懊恼:“我不该把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弄的如此糟糕。”
小溪从长椅上跳下,扔到地上一个东西。
“那是什么?一个小沙袋?”约翰不解。
小溪希冀的看向约翰,“你能把它扔到安雅那边吗?”
“不确定,我可以试试,”
约翰随手一扔,沙袋被丢进了大海。
小溪快速的追了上去,试图接住沙袋。
“小溪!!!”约翰大喊一声,“你疯了?!离那里远点!”
小溪痴痴的望着大海,片刻后她退了回来,静静的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
她很伤心。
约翰不知道原因,观众也不知道。
沫汁继续收集记忆链,太上头了,必须要找出原因!
新的记忆碎片是一个破旧的背包,再次穿越,场景切换到图书馆。
书包在约翰身后,他坐在桌子前,正面对是尼古拉斯好伊莎贝尔夫妇,小溪在隔壁的书架边看书。
“每个人都是截然不同的。”
伊莎贝尔看向约翰:“不能因我和她是同一种侯症患者,就判断我们思维也一样。”
“但你一定能给我些建议。”
约翰有点困恼:“刚开始一切没问题,可现在她比以前更孤僻了。”
“即使我们呆在一个房间,她也没有真正的...在那里,我有些不安,不知道怎么应对。”
伊莎贝尔解释道:“这么说吧,我无法代表她,我们中绝大多数都渴望人际交往。”
“尽管如此,如何清晰表达心中所想,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有些可怜小溪,轻叹道:“不能只因为她在表达之前需要漫长的努力,就认定她隔绝了自身对外界的感受啊。”
虽无法感同身受,但作为同类病人,她更能感知到小溪内心的苦涩。
“她一直在你身边不是吗?”
伊莎贝尔:“有时候需要的,只是相信:‘他在乎你’。”
“要日复一日的说服自己抱有信心,并非易事。”
“我理解。”
尼古拉斯望着伊莎贝尔有些诧异:“为什么你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呢,伊滋。”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是都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阿斯伯格是泛自闭症障碍症候群的一种,又叫社交障碍,严重者甚至无法表达自己所想,所言。)?”
“首先,我很小就确诊了,”伊莎贝尔解释道:“另外,只要肯下功夫,要完全装作掌握社交规则的样子也并非不可能。”
她看向隔壁,眼神中闪过一抹忧郁:“我在可怜小溪的同时,也在嫉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