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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骨冬梅--杨淑雯的回忆录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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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淑雯:对,而且当时就两个人,再加上做出纳的。慢慢地增加到12个人。 

主持人:当时胡立嘉除了在提拔您是主管会计外,在别的地方有照顾您,或者对您事业有帮助吗? 

杨淑雯:还有后来他推荐我入党。那时候人们都是积极向上的。最高目标就是当一个优秀的共产党员。我儿子那时候,在五金公司都是年年评为优秀共产党员。他比我们早,他当兵的时候入的党。 

主持人:就是他比您跟老伴入党都早。原来一直考察您家里背景的,那后来怎样? 

杨淑雯:后来我爸爸、叔叔也都不在了,还调查什么。我妈是80年死的,家里没人了。 

主持人:那就等于以前的帐都清完了。 

杨淑雯:当时主要看你的表现。只要没有什么现行反革命的活动,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以前一直是积极分子。我记得在我们单位是第二批发展的,在新蕾。 

主持人:那时候胡立嘉是怎么成为您入党的推荐人? 

杨淑雯:入党申请书要自己写。新蕾开张了以后,我当财计股长,后来的财务科长,现在的经理胡立嘉是我的推荐人,这就理所当然了,比较熟悉,了解。 

主持人:85年入的党,爷爷原来也是一直受到你们家庭的影响,也是后来才入党的? 

杨淑雯:他也是后来入的。91年入的党。他入党的时候,老以我这个老伴为自豪。那时,他们领导上我们单位了解情况。我们领导给我说得特别好,他们单位领导都受感动了,说姜乃志你爱人在单位工作那么好,你有这么好的妻子真幸福。 

主持人:那后来有没有回去再特别谢谢胡立嘉? 

杨淑雯:没有。就是每年春节我给他打电话,有时候不到春节的时候打一个。他现在身体也不行了,其实他就比我大两岁。 

主持人:后来因为工作上积极,就弥补了您家庭那方面的? 

杨淑雯:对,当时主要看表现了,在新蕾工作的表现。当时各个单位都要求达标,企业达标。

达标就是按规定要求,企业应该达到什么样的标准,什么样的要求,销售额要达到多少。就是企业的规模必须是什么样的,各个方面,都要达标。企业达标,首先会计要达标。比如说,问问一些北京的老同志都知道,会计达标企业才能达标,那么这个重任肯定落在我肩上。我绝对不能让会计不达标,不能拉企业的后腿。就是做的凭证,记的帐,一些报表,交税很多方面是不是按会计制度要求做的,有没有违章的,违法财经纪律的,我这全无。会计达标的时候,北京市财政局,当时朝阳区只拿我们新蕾百货市场做一个试点。所以就上我们那去检查,北京市财政局,朝阳区财政局,和我们公司的财会科到我们这检查。大长的会议桌,摆着凭证,各种账簿没有查出任何问题,一下就通过了。最后我记得这句话,就是你做得很好,没有什么问题,字写得也很漂亮,就是希望今后你当好领导的参谋助手,多给企业提供宝贵意见。

育人

主持人:那您说的徒弟,他们现在也在会计这行干的都不错吧? 

杨淑雯:都不错,有一个上日本了,有一个调到中央组织部下属的一个农民企业家联谊会,就是在中央组织部下属的单位做主管会计,现在是财会处处长了。还有一个后来去兰岛大厦当主管会计去了。还有一个调到朝阳区最大的百货商场。 

主持人:当时有没有您提拔他们的,有不想学的? 

杨淑雯:没有,都巴不得的。有一个,他从下边上来一直就是出纳,我没有提拔他做其他的。出纳就是会计的第一步工作。因为他字写得稍微差一些,老是跟小虾米似的,其实人也是挺不错的。 

主持人:当时您教徒弟的时候,有没有特别严格? 

杨淑雯:很严格。所以他们尊重我,就是因为我对他们确实要求挺严格。工作上一丝不苟,一点不含糊。我还记得,因为我们一点半上班,有一个叫王建玲的,后来上日本了。他两点多才来,我就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上厕所了,我说那时间挺长,他挺不高兴的,我后来跟他说,你先报个道,说一声,不至于这会就尿裤子吧,把他说哭了。然后有一个搞统计工作的,岁数比我小几岁,就劝他说,杨会计脾气不好。其实这王建玲,后来把话传给我,说你脾气不好,我才不听他的,我知道你为我好。 

主持人:当时在工作上挺严格,徒弟们还挺喜欢你,尊重你。你在生活上也这么严格吗? 

杨淑雯:生活上我对他们也挺关心。那时他们有的也搞对象,家里有老人需要照顾,我一般比较通情达理,想请假,只要条件允许,工作不是特别忙,我就让他们去。生活上,谁家没事。我们家一直都是双职工,所以我能理解。 

他们每年来,我跟他们说,你们明年再拿这么多东西就别来了,要么就打个电话,别那样,我也有退休费。这次吃饭,我说这回一定我花钱,死说不让。去年来了,就是在中央组织部的那个,给我好几百块钱消费卡,今年拿了好多香油,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就是每个人都不空手。人之常情,咱们也能理解。

视网膜堵塞面临失明处境

主持人:您在新蕾的时候,工作特别累,好像还把眼睛弄坏了。 

杨淑雯:因为工作总是那么紧张,那么累。而且那时候基本上更年期了,已经52、53了。当时特别热,脑袋冒汗,我还问他们热不热,他们都说不热。那时候就总感觉热,烦燥,工作压力大,科长也要求特别严,完了以后,一会找我要这个,一会找我拿书,开会也是,去年这时候咱们卖多少钱。当时就得说出来,不能说不知道。所以每次在开会,我都先问一下开什么会,我马上把要想问的数字基本上先熟悉一下,掌握一下。后来那公司,我们上级公司还有财计股长,他们也得开会,也得照常抓。后来又赶上评职称,我就更累了。我记得下午我们都上机械学院,就是红庙那边,什么学院上那边听报告辅导课,听政治经济学的课,会计原理什么的,中午就绝对休息不了了,晚上回来就肯定要开夜车了。政治经济学这么多年都不摸那些东西了,而且基本上没学多少,有的就得背下来。那时候一下子就把眼睛弄坏了。 

主持人:当时什么感觉? 

杨淑雯:就觉得眼睛特别花,看不清东西。这眼睛老觉得有膜似的,老擦也不管事。就是那年的七八月份开始,可是到十月份的时候仍然是这样,然后说去看看吧,自己总觉得没事,心想眼睛能有什么毛病,顶多眼花,我说带眼镜度数不行换个高点的。当时去垂杨柳医院,一看说不行,是视网膜中央静脉堵塞,当时就去同仁医院看。他说治不了了,去了好几回。就是0.5以下。去一次下降一次,直到0.01,0.01就看不见字了。而且左半边,就是黑的,只能看到点余光。所以蒙上我的好眼睛,左眼睛就看不见了。

大夫宣布,没法治了。他说犯这个病的时候,24小时之内,打一种什么药,眼睛就能好。超过那么长时间,绝对治不好了。就是这个视网膜中央静脉堵塞,眼睛的血管是身体最细的血管了,一着急眼睛红了,一哭了眼睛红了,就是血管瘀血,渗透在视网膜上,后来时间一长,老渗透渗透,就给弄住了,就像一个伤口定嘎吧一样了。 

主持人: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您什么反应? 

杨淑雯:我更着急。每次大夫都给我写上,切忌切忌不要血压升高。我说医院真负责任。他说血压一升高,压迫眼睛的血管,这样很容易导致另一只眼睛也看不见,所以我非常害怕。 

主持人:当时看眼睛是老伴陪您一起去的吗? 

杨淑雯:自己去的。现在看眼睛确实需要有人帮助。因为他给你放大瞳孔,一放大瞳孔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而且当时我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