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事情很重要吗?”
身心疲惫的张会祥,看似很客气的问道。
意思就是:“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在这儿聊什么!赶紧的,走。”
张小鹿当然能听得出。
赶紧陪着笑脸:“张市长,我和您要聊的话题,和我们市的江局有关。”
哦。
和我张家的恩人有关?
张会祥稍稍愣了下,转身:“小鹿,我们去书房里说。”
踩着小高跟的张小鹿,答应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书房内。
张小鹿也不敢坐下,更不敢废话。
开门见山:“张市长,我现在和江局的关系,很亲。”
嗯?
张会祥一愣。
谁不知道勇冠三军的江局,是个无能患者?
就算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怎么能理睬你这种,被人用过多年的玩物?
他虽然没说话,可看着张小鹿的眼神里,却流露出了这个意思。
“苗世杰,把我送给了江局。江局接纳了我,我现在协助江局,稳定龙山市的乡绅阶层。”
张小鹿低头,掩好了眼里的卑贱神色,轻声说:“您帮申酿副市长,介绍过我们龙山张家的张元胜是吧?张元胜曾经暗中遵从申市长的意思,暗中跟踪过江局。却被我们发现了。江局现在不动声色,就是想看看申市长,究竟要对他做什么。”
啊!?
张会祥听罢,顿时大吃一惊。
张小鹿说的这番话,信息量太大了。
是。
他确实是帮申酿,暗中联络过龙山张家的张元胜。
至于申酿要做什么,张会祥却没有多问。
他帮申酿,也是因为申酿向他靠拢!
如果。
江文东没有为了救他的妻儿,和白文举拼命的话,张会祥就算知道了申酿,派遣张元胜暗中监督江文东,他也不会在意。
可是。
江文东是他的恩人!
申酿更是协助江文东,击毙白文举的关键人物。
这他娘的怎么说?
“小鹿,谢谢你。”
张会祥脸色阴晴不定了片刻,站起来主动握着张小鹿的手,用力晃了晃:“回去后告诉家里的老人,就说我这边处理完这件事后,就去看望他。”
“好的。”
张小鹿心中一喜。
她给张会祥说这些,当然不是出卖江文东。
而是怕张会祥,会被对江文东有什么不轨的申酿给利用了,导致他对不起恩人。
张小鹿说的这些,对张会祥来说简直是太关键了。
“小鹿——”
张会祥亲自送张小鹿出门时,郑重地说:“你一定要珍惜,和文东同志的关系!”
第968章 我比王佛优秀了至少一万倍!
张会祥忽然发现,他小看了这个族妹。
这个族妹不但身材相貌的很出众,而且还很有脑子,这也代表着她有一定的能力。
尤其张小鹿在委婉提醒张会祥时的语气,神态,都足够证明她把自身位置摆的很对。
这才在亲自送她出门时,主动握着她的手,郑重告诉她一定要珍惜和江文东的关系。
“我会的,我肯定会的,谢谢您的提醒。您快点回家去吧。”
张小鹿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欠身点头后,才告辞离开。
目送她的车子远去后,张会祥却没马上回家。
他在门口抬头看着天,轻声自语:“申酿暗中派人监视江文东,却在他和悍匪搏斗时,舍命相助。江文东是小霞和三个孩子的救命恩人,就是我古都张家的恩人!申酿同样是我张家的恩人,甚至都有恩于江文东。那么问题来了,我以后该怎么对待江文东和申酿?这两个人以后的关系,又会怎么处?”
莫名其妙的,张会祥忽然脑壳疼。
夜色越来越深。
古都市人民医院。
住院部大楼的面前,站着两个穿着风衣的女人。
偶尔有人从她们身边经过时,能看出她们的身材和脸蛋,一模一样。
“呵呵,就算你变着花的讨好他,那又怎么样?”
王裙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不屑的撇嘴:“在他有事时,你也只能躲在楼下,不能像陆卿她们那样陪护他。王佛,你在他心里,充其量就是个连小三都算不上的玩物!是不花钱,就可以上的鸡。呵呵,你却一颗心都扑在他的身上,有意思吗?”
“王裙。”
王佛语气淡淡:“你肯定知道小九无人机吧?”
“我当然知道。”
王裙随口回答:“无人机的厂子都建好了,正在培训工人,很快就能投入生产。唉。”
说到这儿,王裙叹了口气。
她的脸上,也浮上了羡慕嫉妒的神色。
尽管她渴望十二月份时,就能成为最美祭品,在无上的荣光中献出生命。
但她依旧摆不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本性。
“谁能想到,他竟然能研发出这东西?他可算是赚大了。我还听说,那是他送给未婚妻陆卿的结婚礼物。仅仅这个厂子,在未来所创造的价值,简直是不可限量。呵呵,我都羡慕嫉妒恨陆卿了。只是找了个好丈夫,什么事都没做,就能得到这么多。”
王裙的话音未落——
王佛才笑了下:“是的。小九无人机是他送给未婚妻的礼物。区区不才,在这个公司内占股。”
嗯?
王裙愣住,扭头看着她。
“是他送给我的。我也像陆卿那样,什么都不用做。却能在未来的几十年内,享受巨额的分红。唉,想想等你变成肥料的五十年后。我还能像江文东所说的那样,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儿孙绕膝,尽享天伦。我就忍不住的痛恨自己!我,怎么就不能像你那样,成为从别人肚子里拉出来的肥料呢?”
王佛不住地摇头叹气,转身走向了车子那边:“走了。”
呕!
王裙忽然很恶心。
只因她下意识的,顺着王佛说的这番话,想到了自己这具绝美的身躯,会变成从别人肚子里拉出来的肥料。
黄白之物这玩意,能和神圣挂钩吗?
貌似不能,只会亵渎神圣!
偏偏王裙很清楚,这就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难道我所追求的最高信仰,就是变成从别人的肚子里,拉出来的肥料吗?”
这个瞬间,王裙忽然对自己的最高信仰,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更是在忽然间,心理就极度的不平衡了。
她看着王佛的背影,低声狠狠地骂:“你一个卑贱的玩物!只是他的私人财产而已!却在他送给未婚妻的无人机公司内,占股。”
王裙无比的烦躁,原地走动着,想:“我比王佛优秀了至少一万倍!可江文东,却没有送给我股份。这还有天理吗?”
她的想法,王佛能精准猜到。
如果不是这样子,王佛也不会对她说那番话。
“我是玩物?呵呵,我是他的玩物怎么了?你以后连玩物,都比不上。到时候,我吃肉。你最多呢,只能喝汤。”
看着烦躁不已的王裙,王佛微微冷笑,开门上车。
王家姐妹俩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
挥挥手——
天就渐渐地亮了。
昏睡不知多久的江文东,也随着麻药的药效彻底过去,右肩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慢慢地睁开了眼。
我是谁?
我现在哪儿?
我在做什么——
例行三连问后,江文东的眼珠子稍稍转动,就看到了三个女孩子。
未婚妻陆卿,谁他辰姨,和黑丝小婉。
她们三个就并排坐在沙发上,你枕着我的肩膀,我枕着你的腿,她还抱着她的一根胳膊,睡得正香。
特护病房内的条件,就是好。
可她们这是在陪护伤者吗?
谁家的陪护家属,睡得这样“奇形怪状”,还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特香甜的样子?
咳,咳咳。
盯着三个女孩子过了老半天,江文东才无病咳嗽了几声。
没人理睬,依旧都在酣睡。
咳咳,咳!
江文东用力咳嗽了几声。
没人理睬,枕着陆卿腿的婉儿,倒是在睡梦中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