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玲也神秘地一笑，“这就是我的秘诀了，我要管住他们，就得管住他们挣钱的渠道，我手上掌握着学校大多数老师收学生辅导、补课、到培训班任课，还有部分人做生意等等挣钱的信息，我不会装着不知道，我在大会上说，你们在搞什么我都知道，任何一项只要我想动你，我就不费吹灰之力让他们从我们学校滚蛋，他借我这个平台获得的一切利益就会消失，离开我们学校他算什么？什么都不是。”
“这…这倒不一定。”方小波看着吴玲坚决的口气，还是忍不住反对一声。
“不，这是肯定的，首先，我会要求教育局领导将其安排在教学质量极差的学校和城区边缘学校，有很多地方是收不到学生家长送的礼物和收不到几个愿意补课的学生的，再说了，老师好面子，他们敢这样做吗？”
第326章心烦气躁
“你是说，你这里有一个最好的平台，他们可以借助你这个平台挣钱，但必须接受你的严格要求和管理。”
“当然是，我的观点很明确，学校要的是学生的成绩，老师努力工作挣钱天经地义，老师补课也好，辅导学生收钱也好，都是为了学生成绩提高，于自已有好处，于家长有好处，于学校有好处，只要不太过分都可以容忍，对这个事我自已是划分了几个级差的，心里有相当严格的底线，没有触及我的底线的我都不会处理的。”
方小波暗暗吃惊，其实这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是现在无法回避的老师利用课余时间挣钱的问题，这个事情从上到下都在管，可就是管不住。所有家长们都在抱怨反对，愤怒声讨，但自已却巴不得找一个好老师给自已的孩子辅导和补课，无论花多少钱，只要孩子成绩提高了就行。
大家都怨声载道，却没有一个人敢拿孩子作赌注，让他们输在起跑钱上，而教学资源的不平衡目前根本没办法解决，禁止不了，作为学校如何有效利用才是最好的办法。
方小波没想到吴玲把这个事情反而当成是管理老师和调动老师积极性的一个杀手锏，不由对吴玲这种实用主义的做法赞叹。
“吴姐，你们学校老师年末绩效和奖金差异大不大？”
“很大，相当大，没成绩的人多得一分钱都不行。”
两人一直谈到学校快要上课了才下楼，方小波和吴玲打了个车快速赶到学校，吴玲亲自安排学校的行政带着他深入各个管理环节进行参观和交流。
方小波买单的时候，他没有用那张VIP卡，刚才在吴玲面前说了大话，自已再拿出一张不给钱的卡去买单，别人知道肯定会笑话他的，何况程灵灵说过，这卡他可以随时用，但并不是指他可以用于其他人。
当方小波刚刚买单结束，程灵灵已得到大堂经理的信息，“程总，方先生没有用VIP卡，是掏的现钱。”
“什么，他掏的现钱？”程灵灵楞了好半天。
因为程灵灵对那张VIP卡设定了内部信息提示，所以方小波用卡定了西餐时，她就得到了信息，拿起电话打过去问，原来是中午要过来，她让大堂经理看到方小波来之后，给她一个电话。
没想到方小波招待的是一位极为美貌的女人，当程灵灵得到这一信息时，她心中很不爽。
她坐在总经理办公室，不想去吃饭，用力摇头不去想方小波和别的漂亮女人吃饭这个事，可她越是这样想不去想，头脑中却越是抹不去。
她最后鬼使神差地来到海灵西餐厅，进门之后从另外一个方向到了一个刚刚能看到方小波背景的包间，目光看着那对男女，越看心里越是气，越吃越是不高兴。
当两人举杯饮酒时，她看着自已那一杯红酒没人陪自喝下去，猛地将刀叉扔在桌上，“方小波，不要脸，不要脸，用我给你的卡去招待别的女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大堂经理为她安排了一个专门的服务生，那服务生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刀叉的声音，赶紧跑进来，“方总……”
“出去，谁叫你进来了。”程灵灵恼火地一瞪，吓得服务生连连说着“对不起”赶紧退出房间，程灵灵也一下子感觉到自已的失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镇静，镇静，我怎么能为这个事情烦恼呢，方小波有恩于我家，吃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要是能帮方小波找个老婆，也算是自已报答他一番恩情吧。”
可她心里又气恼地想，“不，凭什么啊，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吃饭呢，又不是和我……”
程灵灵猛然一惊，“不，不会，我才不稀罕他呢，他一个穷教书的，吃饭钱都得用我的卡；一个本科生，比我学历还低；一个土包子，我怎么能看上他，我才不会，才不会……”
越说她心里越烦，她像在给自已赌气一般，不时看看方小波和吴玲的身影，然后就是一身闷气。
可当她得知方小波没有主动出示VIP卡买单，而是自已掏现金给了钱，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心中更是莫名其妙的气愤，“钱也没挣几个，还穷操呢，有免费的不享受，你以为你是富豪啊，我看你这个月能撑多久，哼，我干脆让你心痛，让你知道啥叫难受……”
下午四点多，程灵灵给方小波打了电话，此时方小波已参观结束，回到吴玲的办公室，方小波不好意思地把昨晚写了一大篇管理办法的事说出来，吴玲让他拿给她看看。
两人正在说这个事，方小波的电话响了，一看是程灵灵的，估计是要告诉自已她父亲的情况，现在那些事情自已已管不了多少，也懒得听。
他挂断电话，短信回道：正在开会，等会打给你。
吴玲看起方小波的制度和办法，看着看着，她习惯性地拿起红笔划了起来，如批改学生作业一样逐条批改，有一些打叉，有些打钩，看完之后，她发现这整整两页纸上，自已划的地方很多。
她想起了自已刚刚当校长时的做法，和方小波这些思路差不多，当时她是从副校长升为校长的，所以对学校原有的制度是清楚的，对学校管理中存在的问题也比方小波想得深刻，想得成熟。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方小波的治校之道和自已的整体思路是一致的，不过方小波手上没什么钱，石坝学校的学生数不到自已学校的六分之一，而且是穷地方，百姓收入低，生活保障都有困难，对子女学习的欲望不强，舍得为学生读书花钱的人更少，他的管理能不能用自已的这些办法她也不太清楚。
改完了，她递给方小波，“方校长，我们的整体治校观点有很多相似之处，我没到过石坝学校，具体情况很不了解，所以观点虽然相似，做法却不能完全相同，这是我的意见，今天我算是倾囊相授了，希望你能满意。”
方小波认真看了起来，经过吴玲的修改，他的这些措施显得更加成熟，不过有一些修改正如吴玲本人所说，不适合石坝的情况，而且吴玲不知道有苏苗支持的这一部分奖励金，所以她对方小波这种做法的可实施还是充满疑惑。
第327章让你心痛
苏苗的这笔奖励金是方小波调动老师积极性的启动资金，方小波暂时没说，是因为苏苗的钱还没到位。
方小波仔细地将这两页手稿放进包中，微笑着说，“吴姐，今天过来一趟受益匪浅，我这个弟子合格与否过一年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可得坚持辅导啊，以后还请你以后多多指导。”
“切，又来这些废话了，大家都在江城，或许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回到江城，那时我们的联系更多了，好好干吧。”
“吴姐，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饭，我叫上兰书记。”
“不啦，方小波，晚上我都不怎么吃饭的，女人嘛，为了身材，也是拼了。”吴玲笑嘻嘻地说道。
“好吧，那以后再找机会。”方小波站起来，伸出手，吴玲这一次没有拒绝，伸出柔滑的小手，和方小波握了握，“吴姐，那我回去了。”
吴玲点点头，“好，再见。”
出门之后，方小波打电话给程灵灵，程灵灵好一会才接电话，方小波问，“程总，有什么事？”
程灵灵整整一个下午心情就没好过，刚才方小波直接挂断电话，更是气得不行，此时她冷淡地说，“上次不是说过嘛，想了解一下石坝的情况，特别是我们公司以后施工可能遇到的问题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今天会不会到江城来，如果来了给我一个电话吧。”
方小波轻笑，“我就在江城啊，上午上了课就过来了，你在公司吗，我过来见你…不过，有个问题哈，走晚了，得住你的酒店。”
“酒店嘛，空着也是空着，不在乎你住一晚上，倒是你难道到江城一趟啊，可我突然有个欲望，想让你补偿一下我，带我出去吃顿饭，你愿意嘛？”
“行啊，今天晚上我专门陪你，想到哪里去吃你说个地点。”
“你在哪里，我开车过来接你。”程灵灵听方小波的话还算满意，心情略有好转。
方小波说了位置，十多分钟之后，程灵灵就开车过来了，上了车，程灵灵对他淡淡一笑，“你到江城来开会吗？”
“不是，我是来学习的，等会我给你说。”
“为什么现在不可以说？”
方小波楞了一下，“这个…保持点神秘感吧，你先猜猜。”
“猜，这有什么难的吗？我告诉你，我想猜的话，还是容易的。”
“行，那你先猜着，到了我们再对一对，看你猜对没有。”方小波转过头看向程灵灵，暗叹，“唉，真是个让人舍不得的美女啊，这么漂亮，可惜不是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