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前只是在长宁挂职,但以后他肯定会上位。与其以后去拍马屁,不如现在打好基础。
宗友贵的身份,毕竟不同于那些副县长,他没什么好妒忌的。再说,他也不是那个等级。
顾秋笑了下,“宗局,你们卫生局好象不归我管啊!哪来的汇报工作。”
宗友贵讪讪地一笑,“其实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想为下午的事情,给您和这位妹妹赔礼道歉。其实我们长宁县,大部分医生都是好的,很称职,只有少数个别医生行为不端,医德不好。这才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让您生气了。”
顾秋道:“我生哪门子气?我犯不着啊!”
宗友贵道:“那是,您大人有大量,当然不会生气。”他推了推院长。
院长马上道:“顾县长,这一切都是我们医院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是我管理不好,没有把工作抓好,我有错,我愿意接受处罚。”
然后,他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今天您给妹妹花费的诊费,我给您送回来了。”
顾秋看了下,这哪是诊费?根本就是一个大人情,数量不少啊,应该是一万块。看来今天这病,还看对了,花费千来块钱,人家十倍奉还。
顾秋道:“以前我去超市,看到上面写什么偷一罚十,你们医院也流行这个?”
顾秋朝程暮雪喊了句,“你数一下,把多余的还给他。”
院长的脸马上红了,“顾县长,这只是一点小意思。还望您收下。”
宗友贵道:“是啊,是啊,今天的事,本来就做得不对,顾县长,您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顾秋说,“宗局,不是我不给面子,这钱我还真不能收。今天的事,你们必须有个说法,否则长此下去,当地老百姓还要不要活?如此医德,简直是丧尽天良。钱呢,我是不会要的,只要你们给一个说法就行。”
宗友贵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看了眼院长。院长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秋道:“你们回去吧,反正我今天答应了那些病人,明天让他们到办公室来,为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宗友贵脸色有些难看,“顾县长,您看这事可不可以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征求……”
顾秋道:“宗局,将心比心啊!如果是你,碰到这样的黑心医生,你会怎么样?她们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乱开单子,卖高价药,一个小小的感冒病,做十几项检查,光是检查费用,花费上千元。要是再住上几天院,得多少钱?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现在长宁县的物价多高?长宁县的工资水平有多高?长此以往,叫普通市民如何生存?你们这样搞下去,只能加剧社会负担,造成看病难,看病不起等诸多现象。而且还会带动其他领域,从根本性发生质变,让整个社会民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些我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
顾秋给两人上了一通课,宗局道:“明白,明白,这个问题,我们回去好好商量,尽快拿出一个令您满意的答复。”
顾秋道:“我要答复干嘛?需要我满意干嘛,要群众满意,要社会满意。”
“是,是!”两人连连应道。
顾秋道:“我看这样下去,你们医院墙壁上挂的救死扶伤,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字,可以摘掉了。”
两人苦笑了起来,“我们一定改正。一定!”
顾秋道:“回去吧,我希望你们能拿出一个满意的答复,给那些病人一个交代。”
两人立刻告辞,走到门边,顾秋喊,“东西带回去。”
宗局道:“顾县长,这只是一点小意思,没什么贵重东西,您就别让我们为难了。”说着,两人匆匆下楼,好象生怕顾秋追上来似的。
程暮雪关上门,“哥,你好威风,他们两个家伙在你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象皇帝身边的两个太监似的,只有点头的份。”
顾秋皱了下眉头,“你真以为他们就这样服气了?告诉你,没这么容易。”
“什么?难道他们连你的话都敢不听?你可是相当于古代的钦差大臣哎!”
顾秋摇头,“你把这社会,想得简单了。”
程暮雪哼了一声,“我就不信,他们敢乱来。”
顾秋说,“你看一下,他们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程暮雪翻开袋子,“没什么,烟酒而已。”
“先放着吧,明天再说!”
顾秋喊着程暮雪,“你早点睡。”
程暮雪倒是象自己家里一样,“放心吧,我知道的。”
顾秋掐了烟头,准备洗脸睡觉。
正文卷 第349章 挂职长宁
程暮雪还真是个奇才,用生姜泡水,又用葱,辣椒煮了一碗很大的面,叫顾秋起来吃面,顾秋不想动,她一个人吃了面,跑到房间里,衣服也不脱,蒙着头呼呼大睡。
半夜里,出了一身好大的汗,衣服,头发都是湿的。也不敢去洗澡,拿毛巾擦干了,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居然没事了。
头不晕,浑身也不再酸痛,生龙活虎的。
顾秋称她是个奇迹,程暮雪嘿嘿地笑,“哥,我跟你说,打小的时候,家里就有这样的方法治感冒,你非得拉我去医院受这个罪。”
昨天半夜,她脱了衣服,此刻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棉质睡衣。顾秋在刷牙的时候,透过镜子里,看到她胸前两个凸点。
他对程暮雪道:“我去上班了,你就呆在家里吧!”
程暮雪点点头,“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
顾秋说,“桌上有钱,你自己去买吃的。”
程暮雪卡上数千万的存款,都上交了,她又成了穷光蛋。有人说,程雪衣好倒霉,碰上这样的事情。
赔了自己一辈子的清白不说,还坏了名气,没捞到半点好处。但是,又有几个人了解她?在强权之下,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自保?
很多时候,命运不由自己控制。
顾秋去上班,刚到办公室里,就听到斜对面分管卫生口的胡副县长在发脾气。
“他什么意思?还真拿自己当棵菜了?别人的事他也敢插手。把我放哪了,啊!”
办公室主任在那里劝,“胡县长,别生气,别生气。年轻人嘛脾气燥了点,喜欢打抱不平。再说,这事又发生在他那个妹妹身上,他难免借题发挥嘛。”
“我不管,这分明就是欺负人嘛,管到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来了。杜省长的秘书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挂职的干部嘛,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不行,这事我得去找刘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