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管理下,这里将没有悲剧,只有幸福,虽然只是雏形,但的确是他和妹妹梦想华乐园的模样。
赤红色的粒子在他身后汇聚,形成人形,[花火]饶有兴趣地看着星期日:“提问,你认为世界上最傲慢的人是谁?”
星期日头也不回:“我没有空与你猜谜。”
“唉,给你提示,你都不愿意接受。你就溺死在自己的牛角尖里好了。”
“只要把牛角尖钻破,就不会溺死了,不是吗?”
简短的对话到此结束,[花火]没有接上话,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原地消失不见。
星期日继续打量着眼前屏幕中的种种,双眼闪烁着微光,仿佛能够捕捉一切细节。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指尖触及那饱含着[欢愉]力量的赤红面具,微微颤动。
有关他对幸福还有欢乐的理解,悄然传达至祂的耳中。
与此同时,一缕欢愉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匹诺康尼的十二时刻,掠过宏伟的匹诺康尼大剧院,轻轻吻过每个人的面庞。
那风如同无形的魔法,驱散了心中的阴霾,带走了沉重的忧虑与烦恼。
在这一刻,城市里悄然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
仿佛一切都被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向着最理想的方向迈进。
那一瞬间,世界看似充满了纯粹的美好,然而,人的心思如同深海,暗流远比表面的波澜复杂。
……
绿洲的时刻。
一位老人带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变卖了所有家产,通过星际跃迁来到这里,寻找自己的妻子。
起初已经淡薄了与他的情感的妻子拒绝与他相见,但此刻不知为何同意了。
可成年的孩子看了出来,离家已久的母亲对父亲已经没了半点感情,可能惦记起了父亲最后那点家当。
父亲继续留在曾抛家弃子的母亲身边,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黄金的时刻。
那位女士坐在咖啡桌前,看着窗外那熟悉的身影,沉默了。那是她真心喜欢的男生,只是因为她别扭的性格,一直不好意思接受对方。
今天这位女士下定了决心,准备向男生告白,可是对方突然告诉她,不再纠缠她了。
她当即告白,但为时已晚,对方说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失去了兴趣。彻底拒绝了她。
她误以为是报复,失望和悔恨溢满心尖,她将一切归结于自己的无能。
蓝调的时刻。
这里有梦泡之海的舞会,梦泡之海上航行着名为“黄昏号”的巨轮以及“晖长石号”。
内向的少女羡慕舞台中心的焦点,渴望也有一日自己能够如此耀眼。
直到刚才,舞会中心的舞者跳完了一首曲子,下台休息。聚光灯打在这位内向的少女身上。
众人热切和期待的目光朝她投来,突如其来的注视让她十分不安,随着音乐再次响起,她鼓起勇气尝试迈开舞步。
可学艺不精的她有些跟不上节奏,直到出现一次严重失误,跌倒在地。
尽管没有鄙夷的目光,但少女不由得和方才那位耀眼的舞者对比,觉得人们投来的目光越发锋利。
同样是蓝调的时刻。
那位退下来休息的舞者来到角落处休息。
她曾很多次跟朋友抱怨,参加舞会什么的太过吵闹,想要追求宁静。
可她还是很喜欢那种备受瞩目,展示自己优秀的一面的感觉。
苦练多年,把最美丽的舞姿展现给观众们,渴望得到人们的认可。
往常她休息的时候,会有不少人过来搭话,可现在不知为什么,没有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仿佛刚才那优美的表演没有存在过一般。
这是她劳累时所渴望的宁静,只是为什么心里空空的?
……
————
朝露的时刻,家族会议室。
[花火]依旧坐在圆桌前,翘着二郎腿,从赤红能量形成的屏幕中观察着匹诺康尼正在发生的一切。
[她]浏览着刚刚星期日酿成的后果,朝着圆桌上金笼中的歌斐木开口道:“你认为世界上最傲慢的人是谁呢?”
作为匹诺康尼家族的大家长,歌斐木十分有自知之明:“妄图将自己的选择强加于所有人的我,但我不会后悔成为那样的人。”
第265章 星:絕對不是白言教我的掀房頂,嗯,不是。
流梦礁的一处小广场上,如今依旧只有白言和阮·梅两人。
白言不再仰头观察那天空中的十二时刻的倒影,把视线聚焦在眼前。
他转过头来,看向阮·梅:“若只追求生命的物质研究,而忽略智慧生命的社会性行动,是否有些不合适?”
阮·梅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如果你想讽刺我之前‘隐士’般的研究生活,大可以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白言两手一摊:“我怎么会讽刺我亲爱的助手呢?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
阮·梅瞥他一眼,转过头去,没有直接继续这个话题。
她不知从哪拿出了名为“阮”的乐器,拨弄起弦音。
除却对生命的探索,她还喜欢传统戏曲,还有糕点,以及刺绣。阮这种传统乐器也在她的兴趣范围之内。
只是在遇到白言之后,糕点相关的爱好被放大。
不过私下她和小雅相处的时候,也经常会一起听听戏。小雅也十分喜欢她演奏的曲子,那孩子音乐相关的知识也是由她这个母亲传授的。
阮·梅低头调试着弦音,柔声道:“生命的内核和表现都诠释着其意义,忽略任何一方去理解两者都会有失偏颇。这是你在笔记里写的。”
天才俱乐部成员的记忆力从来不需要被怀疑,理解能力也是同样。
阮·梅拨动弦音:“所以你在带着我观察这一过程吗?”
“只是观察吗?”白言反问道,“难道你没有参与其中吗?”
“那倒也是。”
阮·梅柔声应道,语气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神不宁地拨弦。
从应白言的邀约前往黑塔空间站,然后与他同行,再到经历这些日子的种种……如今她察觉到自己的确有了些许改变。
只是这种改变,她并不讨厌。
————
时间悄然流逝,阿斯德纳星系的联觉梦境正发生着改变,不止是十二时刻和匹诺康尼大剧院,同样也包括流梦礁。
星和三月七他们,还有知更鸟在合计着如何改变现在的流梦礁,并开始付诸行动。
从对流梦礁居民的沟通中可以得知,大家对以前那个热闹的流梦礁很是怀念,也都认为往日不会再来。
“往日的确不会再来,因为等待着人们的是未来。”星是这么与那些人们说的。
她还从垃圾桶里找到了一本《流梦礁旅行指南19.0》,以此来增加对流梦礁了解。
湛蓝爵士最开始有关匹诺康尼的记忆由星来唤醒,但由于关于筑梦建筑学的知识还有许多模糊,没有办法帮上忙。
如今这位折纸小鸟模样的筑梦师的记忆在黑天鹅的帮助下更加清晰起来,已经开始加入重建流梦礁的行列中了。
知更鸟每天都会去看格莉莎收养的孩子们,在帮星出谋划策的同时,也会用尝试音乐去治愈人们的心灵。
三月七也在做着她最擅长的事情,比如带孩子。
她带着小雅,在流梦礁跑来跑去,一边帮星询问大家对流梦礁未来发展的意见,一边帮大家解决一些杂七杂八的委托。
姬子和瓦尔特则负责一些更专业的工作,还有就是审核星提出的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的可行性。
而银月则在星的请求下,偶尔帮其完成一些复杂的计算。筑梦建筑学中的那些需要的数据,在银月的手下仅仅需要一秒,就可以得出答案。
除此之外,流梦礁的本地居民们,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重建流梦礁的队伍中。
这些客人都在努力的尝试重建流梦礁了,不少本地人看到后也愿意出一份力。
————
在联觉梦境中不需要再次入眠,但人总归还是要进行休息的。
哪怕只是静坐,也可以放松精神。在休息和工作之间的把握,白言并没有给予他们帮助,全靠星和姬子他们自己权衡。
而此时,也正是星定下的休息时间。
今天白言也在给自己亲爱的助手辅导功课。
在翠丝快餐店,这么两位生命科学领域的佼佼者,在这种快餐店里大谈各种生命的结构研究,以及相关理论和哲思。
导致其他人很少能跟他和阮·梅插话,当然除了某些会直接打断对话,随便插入话题的人。
比如某个看上去神经大条的开拓者。
“抗议!”
星迈步走进翠丝快餐店,嘟着嘴巴,满脸的不满。
老板翠丝这些天也已经习惯了这个神经大条的无名客,摇摇头,继续擦杯子。
阮·梅依旧把注意力放在笔记上,但白言已经把头转了过去,看向吵吵嚷嚷的星。
白言笑了笑:“谁又惹到你了?难道又要怪三月七不让你翻垃圾桶?”
星毫不客气的坐在白言和阮·梅那桌,依旧嘟着嘴巴:“当然不是。我如果要翻垃圾桶,三月七也拦不住我。”
白言猜测道:“所以你是想在流梦礁里多增加一些垃圾桶位置?”
“没错。”
星闷闷不乐道:“但是杨叔说这些垃圾桶摆放的位置过于不合理,银月说这些面积用不了那么多垃圾桶,三月七和姬子也反对,只有知更鸟支持我……还是知更鸟好。”
“有没有一种可能……”白言拉长音。
星接上话:“知更鸟支持是因为她知道其他人一定会反对,这个决策一定不会通过,她站我这边是防止我一个人太尴尬。”
列车组的成员都知道面对星的离谱建议的时候要直白反对,不要给她留一丝幻想,某天环族歌者还不了解。
白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色,赞许道:“你明白就好。”
“所以我应该怎么办?”
“合理规划,多考虑美观问题,硬性条件会增加你方案通过的可能性。然后好好想想,当他们不愿意接受你这个条件的时候,如何让他们愿意的妥协。”
星思考数秒,随即站起身来:“明白了。”
“别告诉他们,是我跟你说的。”
“嗯,谢谢老师的馊主意。”说罢,星走出了翠丝快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