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眼见追来的官府兵士,
竟被梁山一吓,便落荒而逃,
刘唐顿时大笑道:“痛快!着实痛快!这才是真好汉,真豪杰!俺们若也能如此就好了!”
“这梁山兵士果然厉害,便是这看守门店之卒,竟也皆是精兵,”
公孙胜赞道:“有如此之兵将,难怪梁山一日比一日兴旺了!”
一旁得晁盖和吴用面对此景,
却是神情复杂,
想当初,他们乃是梁山的对头,
面对梁山士卒,只觉凶猛悍勇,让人惧怕,
如今两人站在梁山这边,
亲眼看到官府人马落荒而逃,
晁盖安心之余,心中却也生出一分艳羡和豪气,
想那梁山之主,东京赵大郎,
半年之前,仅是官府一逃犯,
在江湖绿林之中,也只是刚冒出头的新人,
也就是在上了梁山之后,这才渐渐威风八面了起来。
而他晁盖,乃是绿林之中赫赫有名得托塔天王,
无论是声望,还是人脉,
都要比那东京赵大郎上梁山之前强得多,
如今他既也成了官府追讨得要犯,
与其去投靠这个投靠那个,
何不也学这东京赵大郎,占山为王,称霸一方,岂不痛快?
想到这,
晁盖忍不住说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刘唐是粗鄙匹夫,听了这话,并未有什么反应,
一旁得公孙胜和吴用却皆是惊诧得看了晁盖一眼,
“哥哥既有此雄心,贫道到是有个好去处,”
公孙胜提议道:“待此次拜会过梁山寨主,不如俺们兄弟四人便前去那里落脚,如何?”
吴用也是欣慰道:“庄主既有此心,我等自会用心辅佐。”
那刘唐听到这,方才明白,
晁盖竟是也打算落草为寇,占山为王了,
他顿时欣喜道:“哥哥若早有此心,俺们还来这梁山做什么!不如现在便走,去道长说的那个好去处!”
刘唐话音刚落,晁盖三人便异口同声道,
“不可!”
眼见刘唐不解,
晁盖乃是大哥,只能开口解释道:“方才那济州人马退去,乃是畏惧梁山之势。”
“若无梁山,俺们四人这会,说不定就被济州府抓去了!”
“说起来,也算是梁山救了俺们四人一命,俺们自当前往拜谢!若此时匆忙而走,岂不被其他绿林豪杰嗤笑!”
吴用也说道:“便是我等将来落了草,这山东各处,也是梁山势力最大,我等也该用心与其结交,这样将来若有祸事,也有个求助之处。”
“学究先生说的对,”
公孙胜点头道:“我等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本就势单力孤,若此时再得罪了梁山,岂不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你们说得这一大堆,俺才懒得去想,”
刘唐哈哈笑道:“俺只知道跟着晁盖哥哥干就是了!”.
第两百四十一章 天道轮回,杨志劫道
赶走了济州府的追兵,
王定六安排了一艘渔船,载着晁盖四人直奔梁山水泊北岸。
这条渔船顺风顺水地在水泊中往北行进了一个多时辰,
眼看着便要靠近水泊北岸了,
这时,四周忽地划来四条快船,
将晁盖等人坐着的这条渔船团团围住,
渔船上得众人大惊,.
就在此时,正前方又驶来一条大船,
船首站着一个英气勃勃得大汉,
只听那汉子笑道:“今天刮地这是什么风啊,竟把这东溪村群雄吹到俺们这小寨来了?”
“小七兄弟,我等乃是落难而投,”
吴用苦笑着拱手道:“兄弟你又何必这般挖苦我们呢?”
原来船上立着得,正是梁山泊水军头领阮小七,
只见他诧异道:“学究说的哪里话,你与俺好歹也是相识一场,俺为何要凭白挖苦你?”
“俺只不过想起你与晁庄主先前帮那官府与俺梁山做对,如今你们自己被官差追捕,却又想起俺们梁山来,这才说笑两句而已!”
“这位兄弟,先前是俺们不对...”
晁盖惭愧得拱了拱手。
那吴用沉吟了一下,却忽地笑道,
“小生此来,既是为了避难,也是想要感谢梁山诸位在黄泥岗上的救命之恩。”
“呵呵,些许小事,学究何必挂怀,”
阮小七并未反驳,直接应了下来。
晁盖一伙人听他这么说,顿时全都松了口气,
能在黄泥岗上救他们,便说明这梁山对他们并无恶意。
“这位兄弟,俺们想去拜见赵寨主,当面谢其救命之恩,”
晁盖询问道:“不知兄弟可否方便,与俺们带一下路。”
“晁庄主不必客气,”
阮小七哈哈笑道:“俺家哥哥如今就在水泊北岸,你等随俺来便行了。”
那围着晁盖等人的四条警戒快船各自散去,
四人乘坐的渔船,跟在阮小七的大船之后,
两条船,一前一后往北走了一阵,
眼看着就要靠岸了,不想在那岸边,
却盘腿坐着一个身材魁梧,手持朴刀得汉子,
一见那大汉脸上的青色胎记,
晁盖等人顿时脸色发白,心中尽皆大叫不好!
吴用更是一巴掌拍到额头之上,
只觉心中乱成一团,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人竟然也上了梁山,
“这...小七兄弟,他如何也在你们这?”
“还不是学究你们做的好事?”
阮小七笑道:“当日,你们将杨制使迷昏了,躺在黄泥岗上,我家哥哥担心这杨制使因失了生辰纲,一时冲动,万一想不开,这世上岂不就少了一个好汉,便让俺们将他带回了梁山。”
“除了这杨制使外,一会在军营里,也还有你们的一位熟人呢!”
晁盖等人心乱如麻,眼见着小船已经靠岸,
那杨志就在眼前,哪还有功夫去留意阮小七的最后一句话。
晁盖身为大哥,此时自然只能上前说道,
“杨指挥使,不想今日又在此相逢,先前之事,还请万望恕罪!”
杨志却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握着朴刀得手明显又多了几分气力。
“杨指挥使,如今朝廷污浊,贪官污吏横行,那朝中又岂是久留之地,”
吴用硬着头皮说道:“如今眼见杨指挥使投了梁山,弃暗投明,我等也为你高兴!”
这智多星话音刚落,就见那杨志猛得一下站起,
倒把吴用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
那刘唐赶忙上前:“杨志,你要怎地?”
杨志并未理他,只是盯着晁盖,一字一顿得说道,
“黄泥岗上蒙你赐酒,杨志感你大恩大德!如今你还敢找来梁山,这岂不是老天也在助我?”
晁盖到了此时,也知此事不可善了,
他倒也硬气,直接喝道,
“杨志,你替狗官押着百姓的膏血前往东京行贿,俺为何便不能劫那生辰纲了?”
“想你杨家堂堂忠良,到了你杨志这,却替奸臣卖命,俺便是劫了你又如何?反正俺晁盖如今落到你的手上,你要杀便杀,只是这话,俺们却还是要辩个明白!”
一旁的刘唐见状也是大笑道:“哥哥说得好!杨志!你要杀便杀,只是下辈子,若你还给那贪官做狗,俺们兄弟自会还要再一起劫你!”
吴用见此,自是心中大急,
暗道这不是撮盐入火,嫌对方火气不够大吗?
却不想这时,那公孙胜也开口说道,
“不义之财,人人皆可取之!俺们本可在黄泥岗上将你们各个戳死,但念在你们也是无辜之人,只是被奸臣驱使,故而只取财,却并未害人!”
“你且说,俺们这几人的行径,有哪一点违背江湖道义,又有哪一点违背了良心?你若说的有理,不用你杨制使动手,俺们自会了结了各自的性命!”
杨志闻言不怒反笑,只见他弯下腰来,却是提起脚边的一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