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巢，共创社和你理解的街头帮派不一样，没有堂口、总舵、分会之类的划分，他们化整为零，无所不在！可以出现在任意一处，你永远找不到它，永远要被无处不在的恐惧折磨。”
“好好享受吧！赛博朋克，就像现在你折磨我一样。”
说完后，百合子脚腕的镣铐亮起来。
她整个人突然痉挛抽搐，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等再度恢复后，百合子已经不再去看陆赧笙，而抓起被踢倒的水桶，继续干活。
临走前，百合子最后说道：
“共创社代表大人物们的利益，你可以像抓住我一样再抓许多人，可你无法推倒它。”
“终有一日，你，你身边的人，你在乎的人，都会被共创社找到，然后和你今天遇见的事一样。”
“我会在这里看着你…看着你下地狱。”
陆赧笙没有再愤怒，她情绪已经冷却，用冰冷眼神目送百合子走远。
之后她在福利院中又找了其他一些劳改的恶人，他们的回答无一例外，共创社存在，但你找不到他们。
还在福利院办公室处理公务的伍德被惊动，在陆赧笙离开前找上来。
“露娜。”
“少校。”
伍德快步走到她身边，问：
“其他战友说，你在福利院找这些人打听共创社，发生什么事了？”
陆赧笙摇摇头：
“我有个朋友差点被他们杀掉。少校你之前听没听过共创社的名号？”
少校伍德摇摇头。
他和夜行者中其他老兵一样，在城郊的第三精神病院被关押许多年，与外界几乎没有联系。病院被毁后没多久，他们就已经加入陆赧笙的夜行者。
陆赧笙不知道的事情，伍德当然也不清楚。
见状陆赧笙也没多言，朝福利院外走。
从劳改恶人口中，她已经完全明白共创社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严密、残酷、贪婪……
但玫瑰城下城区不是一个小区域，想完全暗中控制下城区，还将触角伸到上城区里面，必定需要庞大的行政管理力量，拥有足够的产业实体。
不可能真如恶人们所说，化整为零。
“要不要我让几个老伙计去打听打听？找中间人？或者此前几家有过合作的帮派？”
伍德跟上，在她身后问到。
要说下城区打听消息，还得是中间人和帮派渠道最广最灵通。
陆赧笙摇头拒绝：“中间人和帮派不会站在我们这边，共创社与他们的利益绑定紧密，找了也没用。”
共创社在她头上编织一层铁幕面纱，刻意远离与新夜行者的距离。
双方体量差距很大，主动权也不在陆赧笙手中。
好在，
下城区经营一年多的时间里，陆赧笙还有一群可以依靠的人。
就是那些受她帮助，生活在野火街与拾荒者街各行各业，数量不小的普通人。
一个靠趴在众人头顶吸血的组织，绝不可能在众人面前完全隐藏自身。陆赧笙要做的，就是发动群众力量，找到共创社，把他们揪出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福利院就交给你了少校。”
陆赧笙停下脚步说。
“我会去找到共创社，弄清楚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真实有意义，还是他们刻意安排的过家家。”
“好，没问题。”
伍德马上答道，并不太清楚陆赧笙话中的意思，但丝毫没有影响他一口答应。
他的上司或者说合作伙伴，
可能偏执、可能天真、可能做错事，但一定善良。
正因如此，夜行者才能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带去希望。
陆赧笙离开福利院，伍德在门口目送，朝她挥了挥手。
……
第175章 高攻低防坏女人
“我代表银行，期待付先生赴宴。”
“帮我转告总裁女士，我很荣幸与她见面。”
付羲放下挥动的手，脸上假笑消散，双手插兜。
方舟山别墅外，一辆浮空车冲天而起，朝着玫瑰城市区方向变成小黑点，逐渐消失不见。
他转身，即将走进别墅中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一个娇笑的声音。
“付老板还是真是大忙人，每天来拜访的客人都络绎不绝，今天又是哪家？”
付羲略微停顿脚步，没有回头。
喜欢这样神出鬼没的人，只有玛姬一个。也只有她会用这种刻意勾人的声音，来散发妩媚气质。
继续往前走，付羲回到别墅舒适的室内空间里，慢慢开口：
“夜氏银行的人，代表他们总裁来送晚宴邀请函。”
灵光天能源例行董事会快过去两周，夜氏银行终于开始有动静。
——夜清欢邀请他在三天后共进晚餐。
如今灵光天能源争夺中的利益各方终于到齐，玫瑰城的巨人们各展拳脚、山雨欲来。
不过无所谓，他们都将败倒在我的手下。
玛姬扭动腰肢，亦步亦趋跟在付羲身后半步，咂嘴感叹。
“夜氏银行啊，又是庞然大物。”
她眼珠一转，忽然调侃道：“我记得夜氏银行去年才内斗过，如今的总裁是个大美人，付老板准备先抱美人归，然后再吞并夜氏银行基业？”
“正常的商业往来，又不是相亲，哪来那么多男欢女爱。”
付羲瞟她一眼。
今天的玛姬身穿一件修身的红色高领毛衣，金色耳坠随步伐摇晃，下身则是诱人的黑色丝袜和长筒靴。
玛姬当然懂商业往来是怎么一回事，她只是性格如此，习惯性调侃捉弄人。
蒂露那样老实巴交的样子，一看就是童年时期被恶趣味姐姐欺负狠了。
“我关心雇主嘛。”
玛姬脸带笑意，轻轻歪着脑袋：
“据我了解，付老板以前可是玫瑰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又是开美少女娱乐偶像公司，又是四处出击沾花惹草。现在这种克制绅士的样子，再结合有裸男死在付老板床上的传闻……可真让人担心呢。”
玛姬话中若有所指，似乎在想试探什么。
付羲淡然请她进入客厅，随意一笑说：
“既然担心，不如亲自来为老板排忧解难，口头几句话没有任何用处。”
闻言后玛姬得寸进尺凑过来，整个人单膝跪在沙发上，身体前倾一副就要压在付羲上面的样子。
“我就试试付老板成色。”
两人距离凑近，付羲才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玛姬蒂露姐妹两人明明不是亲生姐妹，香气却意外一致。
只是玛姬多了一份挑逗与成熟的坏女人风味。
她笑靥艳艳，故意用暧昧语气挑逗道：
“付老板说话这么暧昧，难道也想把我变成芙蓉笼里面的金丝雀，狠狠捏在手里把玩？”
付羲不可置否点点头：“要是玛姬小姐愿意敞开心扉，把隐藏的所有秘密都一口气说出来的话。”
他的手毫不客气攀上面前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轻轻揽住。
玛姬身体有那么一瞬的僵硬，很快又恢复如初放松下来。
下一刻，仿佛在和付羲较劲，她不避不退，而是更加贴近上来。整个人的重量都盖在付羲身上，完美的黑丝大腿膝盖顶在沙发上，慢慢向前。
“就像我愚蠢的妹妹一样吗？她在你面前没有任何秘密，乖巧可爱，贴心活泼。看付老板的时候，眼里爱意都要抑制不住涌出来，分泌了太多下流的荷尔蒙。要是付老板愿意贴贴，蠢妹妹肯定会高兴到跳起来。”
“玛姬小姐是在嫉妒我抢走你的妹妹？还是在责怪我掌控她太过，没有给她自由的空间？”
付羲见有人在玩火试探，自然也不推辞照单全收。
箍住纤细腰肢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当然不是。”
玛姬笑了笑，倒是露出几分骄傲：
“我想说的是，‘游隼’与‘金丝雀’不一样，‘游隼’只会靠近自以为是‘猎人’的‘猎物，等‘猎物’放松警惕。”
“哦？那‘猎人’真的是‘猎人’呢？”付羲挑眉。
玛姬娇笑回答：
“要是‘猎人’靠近，‘游隼’就会跑掉。”
此时两人已经靠得非常近，付羲双手环抱她的腰肢，而玛姬的双手则搭在付羲肩上，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玛姬的脖颈儿耳垂都升起一些微微的红色，显然已经到极限。
她可不想真正的白给。
于是说完这句话后，她纤长手指在付羲身后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整个人身体慢慢变淡，就要想之前许多次那样，故技重施玩消失。
“就像现在，‘游隼’要跑掉，到一旁欣赏‘猎人’懊恼的表情。”
很可惜，这次她的计略失败了。
身体变淡几寸之后，忽然不规则闪烁。
玛姬再睁开眼，看见的还是眼前男人玩味笑容。
她脸上终于升起慌乱，想要挣脱怀抱直起身，却没能成功。
“玛姬小姐的传送技术的确神奇，乍看上去很唬人，不明觉厉。”
付羲慢慢收紧手上力道，“但知道传送基于量子涨落原理实现之后，想要反制并不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