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想直接给这丢人玩意儿两拳,可本来力气就小,生病之后更是提不起力气,想必就算给苏同来两拳也不痛不痒。
遂放弃。
而坐在床边的苏同没在意她的嫌弃,只是不慌不忙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
“你也别嫌我啰嗦啊,毕竟你对我来说这么重要,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你出什么事,所以就算是小灾小病也要认真对待……乖,听话。”
苏瞳听了之后就翻了个白眼。
她感觉这丢人玩意儿最近是越来越把她当那什么……小娇妻看了。
真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完全不清楚自己的家庭弟位?要不是她这两天身体欠妥,恐怕早就好好收拾一顿这丢人玩意儿,罚他去跪键盘了。
不过看在他最近照顾她还算用心,而且态度还算真诚的份上,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暂且饶他一回。
苏瞳想着,又觉得有点困。
刚吃完饭又吃过药,吃饱喝足的餍足与药物的助眠效果一起作用,超级加倍,让她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所以她终究还是从被子里探出头,安详地躺好,带着模糊鼻音让自家丢人玩意儿先撤:
“本宫要歇息了,小同子你且退下吧,要是还有事本宫再喊你……”
通俗翻译一下,就是让苏同哪儿凉快去哪儿待着。
苏同当然听懂了她的意思,于是便有些无奈,弯腰下来伸手覆在她额头上。
触手温软,已经不复前两天的微烫。
丢人玩意儿便松了口气:
“退烧了就好退烧了就好,你说你要是一直不退烧……就跟前两天一样那可怎么办啊?”
苏瞳困得不行,懒得搭理他,就随口回答:
“凉拌呗。”
“……凉拌你个头,你是怎么把这么严重的事情看得这么轻松的啊,低烧不退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瞳自觉说错了话,有点心虚,于是解释:
“我就随口一说嘛,不过要是真一直低烧不退……那就想办法看病呗。”
“那要是看不好呢?”
“……那就看不好呗,如果真到那种药石无医的程度,那恐怕就只能听天由命啦。”
说到这儿苏瞳偏偏淡定起来,只是语气颇为微妙地感慨:
“反正我都活了两辈子了,也算死过一次了,所以感觉也没什么吧。”
她确实感觉没什么。
普通人能完完整整地活过一辈子便已经是大不易,而她都活出第二世了,曾涉足山巅也曾跨过低估,经历过穷苦人生也体验过富贵生活。
更何况,她现在身边有了苏同。
她觉得她已经没什么遗憾了。
可这番话放在苏同耳中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他能理解女孩如今的想法,也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可苏同还是觉得……能让自家大小姐说出这种话是他的失责。
所以他低头抓住了苏瞳纤细的手。
两人十指相扣。
苏瞳疑惑,下意识抬头想问苏同突然抓她的手想干什么。
小两口对视,丢人玩意儿认真盯着自家大小姐的眼睛看,突然轻声提议:
“我们结婚吧。”
[未完待续]
——
一个月内应该能完结
(
第2章 他听懂了
“结……婚?”
苏瞳听自家丢人玩意儿说起这个就莫名其妙心情微妙起来。
她垂眸,任由苏同抓着她的手,先是小小打了个哈欠然后才歪着头问: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跟我提结婚啦?”
“因为想用婚姻这种约束把你拴在我身边。”
“哇,这么看来你这丢人玩意儿是对我不怀好意啊,什么叫把我拴在身边?你是把我当成是你养在身边的狗狗或者养在屋里的猫啦?”
“如果大小姐你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什么意思……你这丢人玩意儿该不会真在脑子里想过……把我变成被你养在屋里的猫吧?”
被苏瞳用狐疑目光打量的丢人玩意儿只是笑而不语。
他满脸的表情好像都在传达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道理,只是这种行为本身就可以被称为是谜语人。
而苏瞳讨厌谜语人。
但其实就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而言大概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谜语人。
没有人能比苏瞳更懂苏同。
所以女孩颇为心情复杂地咬了咬唇,然后把纤细好看的眉毛耷拉下来了:
“果然你这丢人玩意儿还真有过那种想法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吓人的一面……”
她无奈感叹着,又小声嘀咕:
“我寻思我也不是病娇啊,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莫名其妙变成病娇了,还想着把我给监禁起来,有点离谱鸭。”
苏同听她这么说便无奈地笑。
“因为大小姐你只是问我有没有过那种想法啊,我是正常人又不是圣人,有时候当然会有那种阴暗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并不意味着我一定要真的那么做。”
“所以这就是你向我求婚的借口?”
“……是。”
“……”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苏同低头安静地盯着苏瞳看,而苏瞳却渐渐忍不住鼓起脸颊。
“首先丢人玩意儿你要明白一件事,”她对苏同伸出一根手指,“女性法定结婚年龄是二十二周岁,而本小姐今年才刚满十八岁成年没多久,所以从法律层面说你娶我是违法的懂吗?”
可她没想到丢人玩意儿好像早有准备。
苏同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抓住了她伸出来的那根手指头,轻轻给她按了回去,然后又温柔地把她的整只手包在手心。
如此之后他才淡定开口解释:
“首先大小姐你也要明白一件事……并不一定是只有符合法定结婚年龄才能结婚,你所说的结婚是去民政局登记,我说的结婚是举行婚礼,二者并不矛盾。”
“啊这……”
苏瞳终于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怎么忘了这个了?
正如苏同所言,就算年龄还没到法定结婚界限,在此之前不去民政局登记直接举行婚礼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大不了等年纪到了之后再去民政局补个手续就行。
这叫先上车后买票。
“可你那么着急干嘛?”
苏瞳无奈地反问: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怎么你就这么着急自取灭亡啊……要是换其他男人像你这样年轻有为又潇洒多金,恐怕巴不得晚结婚两年多浪一浪……所以为什么你就这么想不开?”
“……”
年轻有为又潇洒多金的苏同先生没说话。
他选择了实际行动。
随着一声“诶诶诶丢人玩意儿你干什么”的惊呼,我们的苏同先生面无表情地迅速爬上了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然后借着身强力壮的优势攥住自家大小姐手腕把她抻成了个大字,牢牢按在床上。
“苏同你想干嘛!”
被苏同先生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大小姐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叫嚷:
“我可提前跟你说清楚嗷,本小姐现在是病人,你要是敢对我这个病人下手,我就……”
她说到一半却突然想不出来该怎么威胁苏同,结结巴巴想了好半天最后只能选择破罐子破摔:
“……我就……就哭给你看信不信?!”
可苏同偏偏抵挡不了她这招,眼看着她装模作样都快憋出泪花了,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
“原来在大小姐你眼里我是这种丧心病狂到对病人出手的色中饿鬼啊?”
“难道你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事实上我只想问问大小姐你,为什么我想跟你结婚在你眼里就成了想不开了?”
“……”
苏瞳很明显地开始心虚,目光也游移不定起来。
苏同看见她这样便忍不住笑了笑,又问:
“大小姐你不会是……恐婚吧?”
苏瞳一听这个好像立马被戳中痛处了,明明刚刚还蔫儿了吧唧的现在突然就生龙活虎起来,怒目圆睁着嘴臭苏同:
“fnndp!老娘这么硬气的猛男怎么可能恐婚……恐婚什么的怎么可能跟我扯上什么关系?”
可苏同不说话。
他只是无声地安安静静地居高临下盯着苏瞳看。
被这么盯着苏瞳一开始有点瘆得慌,后来愈发心虚了,再开口说的话也多少沾上了点心虚的味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可苏同还是不说话,他就是静静地盯着她看。
苏瞳最后终于被盯着看破防了,忍不住咬牙切齿,看样子是恨不得把苏同生啃了……然后她才终于肯红着脸小声承认:
“是,我恐婚——老娘恐婚怎么了!”
前半句心虚后半句自信,语气突出一个她是笨比她骄傲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