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秦淮茹，许大茂才记起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等会儿。”
“怎么了，许大哥。”何雨水回过头来，眨了眨眼睛。
许大茂提醒道：“最近把你哥的钱看紧点，另外，你那个房子谁要你也不能给。”
“如果你真不想跟四合院的人有来往，到时候你卖给我，我可以多给你些钱。”
“我知道了，徐大哥。”
何雨水只是倔，并不是傻。
心里嘀咕，许大茂是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呆在四合院里的。
等何雨水开心的离开，许大茂独自一人蹲在门边上，才回过味来好像有点不太对。
左右看了看。
妈的，就剩老子一个人在门外了。
刚才还有个何雨水陪着自己，现在就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
靠，早知道等早上再给她了。
许大茂靠在柱子上，倒也一点都不觉得冷，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身上披了件衣服。
都不用想，肯定是娄晓娥干的。
……
早上，易中海听到何雨水拿到谅解书的时候，有些惊讶。
可同时，心中的愤怒更胜。
他去找许大茂，许大茂怎么也不肯松口，为什么何雨水去就能拿到呢。
易中海自认为，当时自己已经很和善了，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求人过。
“雨水啊，一大爷我陪你去警署，那边我跑了几趟，比较熟。”
何雨水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有个同学认识警署的人，我……我还是自己去吧？”
“那也总得有个大人跟着才行吧！”易中海有些强硬地道，“就这么定了。”
说什么他也得去，毕竟自己这么大年纪还要亲力亲为，能让傻柱感动一下。
这样，等以后老了，傻柱敢不照顾自己吗？
何雨水只是觉得一大爷有点热心得过分，可昨晚他回房间后，也没有出来看过自己一眼啊。
很快，两人来到警署，经过一番折腾，傻柱终于重见天日。
“狗日的许大茂，老子跟他没完。”刚从警署出来，傻柱就骂骂咧咧地说道。
里面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一股子霉味和馊味吗，熏得人都犯晕。
许大茂还看见了跳蚤，那东西又小又能不蹦跶，咬人还特别痒。
他现在浑身都不得劲，好像有无数只跳蚤在衣服里爬一样。
“傻柱！”易中海正义凛然地吼了他一句，“你小子就是不长记性是不是？你这脾气早晚得惹出什么祸来。”
他是真怕何雨柱打上门去。
别早上刚出来，晚上又进去了。
对付许大茂的事，还是他来比较好，昨天他已经把举报信写好了。
特意修改了几遍。
以他在厂里的资历，上面不可能不重视的。
他就烦何雨柱这种不动脑子的行为，像他这样暗里使绊子不行吗。
第22章 聋老太太
傻柱腼着脸嘿嘿地笑了笑：“我也就这么一说，你们别当真。”
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那就不好说了。
何雨水也在一旁道：“哥，我不准你再去找许大茂的麻烦。”
许大茂那个人，心眼子小，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不说扒皮抽骨，少说也得咬下来两块肉。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许大茂惦记上真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许大茂也不像一大爷他们说的那么不堪，还是容易心软的。
自己这傻哥哥，非要去惹人家，骂许大茂什么不好，非要说人家绝户生不出孩子。
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就像人家指着你鼻子骂你这辈子活该娶不着媳妇，你不也得跳脚吗？
本来就是自己哥哥有错在先。
还有那个秦淮茹！
哥哥的脾气，何雨水再清楚不过。
要是没有秦淮茹在一旁撺掇，别说去报警了，傻柱恐怕连开全院大会都不会想到。
傻柱眉头垂了下来，被一大爷教训就算了，人家好歹是一长辈，怎么雨水这丫头也来教训我。
他何雨柱就不是肯吃亏的人。
只是骂了他许大茂两句而已，院子里谁不骂他。
凭什么就把我打一顿，还给送到里面关起来。
这口气，他是真咽不下去。
不过一大爷和雨水说得也不错，对付许大茂，还真不能莽。
这厮能把自己弄进去一次，肯定也能再弄进去第二次。
“柱子，院子的邻居们，这两天为了你的事，可没少费心费力。”易中海在一旁悠悠地说道。
“前天要不是你二大爷和三大爷召开全院大会，将许大茂捆着到了现场，对他进行了批评教育，他也不会这么快交出谅解书。”
“你还真得好好感谢他们一下，今天上东单菜市场那边买只鸡回来，请大伙吃个饭……”
一番话里，没有一个字提到自己，全都是说其他人为了傻柱如何如何。
可话落到何雨柱耳朵里，却是不一样的。
想想，易中海什么人，院里的一大爷，没有他全院大会能开吗。
现在陪着何雨水来警署的，也是他易中海。
谁在这群人中谁的功劳最大，不是一目了然吗？
傻柱心头也是一阵感动：“行，我待会儿去菜市场看看，一大爷你也一起过来，不能只感谢其他人不感谢你吧？”
易中海很是受用，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何雨柱能记住自己就行。
必须让他明白，谁才是对他何雨柱最好的人。
何雨水在一旁嘟囔着，明明谅解书是她要过来的，怎么成了别人的功劳。
傻柱回到四合院，引起一阵轰动，今天休息日，大家都在院子里唠嗑。
“哟！这谁啊？”有人打趣道，“不是四九城名牌大厨何师傅吗？”、
“怎么就回来了？”
傻柱嘿嘿的笑着，感觉格外亲切，院子里都是些好人啊。
他热情地打着招呼，进了屋，便对何雨水吩咐道：“雨水，你待会儿去三位大爷家里打声招呼，晚饭都别做了。”
“我先去洗一下，那地方太脏了，洗完我就去菜市场弄两只鸡回来。”
“一大爷不是说一只鸡吗？”
“这么多人，一只鸡哪里够啊，还没尝着味呢就没了，你甭废话，这事你哥我做主。”
一只鸡差不多三块钱，两只鸡就六块，一顿下来，加上些杂七杂八的，差不多十来天的工资就没了。
那些人就只是凑了个热闹而已，记得二大妈还在自己面前说过，傻柱进去纯属自找的。
凭啥请他们吃饭。
当下，何雨水有点不开心，着急地道：“哥！你一个月才多少钱，哪有这样请客吃饭的。”
“你就不多留着点钱娶媳妇了吗？”
“去去去，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傻柱不耐烦地道。
然后把何雨水推出了门，烧水洗澡。
何雨水咬着牙，又想起了许大茂对她说的话，把傻柱的钱看紧一点。
傻柱这大手大脚的样子，怎么能让她不担心。
现在贾东旭受伤，听说半身不遂了。
秦淮茹那个女人跟哥哥关系又还不错，这以后怕不是有点钱都要往人家家里塞了。
如果秦淮茹是一黄花大闺女就算了，能娶回来当嫂子，也还不错。
可人家孩子都有俩了，扔再多钱下去也只能听一个响。
……
娄晓娥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心里老想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半夜醒来好几次，偷偷开门出去看了看，没想到许大茂这没良心的，在屋外睡得还挺香的。
早上，她煮好了稀饭，放在桌上。
全程没有和许大茂说过半句话。
尽管许大茂一直在她耳边叨叨个没完，她还是决定先不理他，等许大茂什么时候说出来，这事才能完。
饭后，娄晓娥从柜子顶上的竹筐里拿出一双布鞋。
鞋子是昨天买的。
前些日子，她见聋老太太还在穿着冬天的大棉鞋。
让她有点心疼。
这天气都热起来了，还穿着棉鞋，恐怕是没人给她买新鞋子。
娄晓娥听人说，聋老太太解放前是富贵人家的太太，在四九城说不上呼风唤雨，但算是小有名气。
整一座四合院，都是他们家的。
三四十年代，四九城遭了兵灾，一家人就只有老太太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