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就让你冻死在这儿吧？”一大爷气急败坏地道。
看了看许大茂家紧闭的房门，院子里炒肉的香味弥漫，不由得骂道：“真是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你看看人家，正在家里好吃好喝，真以为他会可怜你？”易中海再次对何雨水道。
他对何雨水并不怎么上心，这小姑娘心大着呢，一心想要逃离四合院。
上了高中后，一周才回来一次。
何雨水的高中离这里不算远，只是单纯的不想回来而已。
只是个孩子就这样，那等结了婚生了孩子，那还得了？
恐怕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面。
在何雨水身上花功夫，还不如喂一条狗来得实际。
当然，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毕竟是何雨柱的妹妹，他怕何雨柱心里有了芥蒂。
问了几句之后，易中海就回家了，他肚子还饿着呢。
“这一大爷就这么走了？”
屋内，许大茂听着易中海远去的脚步声，有点诧异。
他还以为，易中海会多劝几句，然后最后急眼了，直接把雨水拉走。
娄晓娥收拾着碗筷，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看，你赶紧把谅解书写了给她才是正经的，反正傻柱这次应该也吸取教训了。”
“而且，你不是说倪喝了那什么药了吗，我们赶紧生一个出来，把关他进去更气人。”
许大茂：“……”
这谁受得了啊。
整个四合院慢慢安静下来，整个院子里偶尔传来狗吠声。
许大茂有点不习惯睡那么早，还在挑灯夜读，娄晓娥却有些等不及了，在一旁催促。
然后开始整理床铺。
娄晓娥顺手将许大茂丢在床上的外套捡起来，准备给他挂到衣架上去。
许大茂回来后，衣服就丢在了床上，早上被大雨淋透了的衣服，经过一个下午，已经彻底干了。
什么味道？
她皱了皱鼻子，衣服上似乎有香水味。
娄晓娥在家当姑娘的时候也用香水，对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
面带怀疑地拿着衣服凑到鼻子边，这下，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彻底暴露出来。
翻开衣服找了半天。
看到了衣袖上的一点红印。
是口红！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娄晓娥一时间僵在了原地，虽然她很信任许大茂，可面对铁一般的事实，心也一时间乱了。
接着，愤怒就涌上心头。
她一个大小姐，当初冒着和全家闹掰的风险也要嫁给许大茂。
没想到这才不到两年的时间，许大茂就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娄晓娥什么人，哪能咽得下这口气，拿着衣服两大步走到许大茂边上。
“这怎么回事？”
许大茂不明所以：“什么怎么回事？”
“衣服，我问你衣服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其他人的香水味，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今天别想我饶了你。”
娄晓娥愤怒地把衣服扔到了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仔细闻了闻，好像还真有股香味，这外套杨安然就只穿了一小会儿而已。
要不说女人是猫呢，就这么点味道，她也能闻得出来。
许大茂也没做什么亏心事，解释道：“厂里领导的女儿，今天让我去给她们班上的孩子放电影。
然后不是下雨了吗，人家穿得又少，我就把衣服借给她遮着会儿。”
母老虎的领地意识，向来都是很强的。
这种举动，就是换到二十一世纪，也有很多妻子不能接受，更何况是现在的娄晓娥。
“好啊许大茂，没想到你还挺会体贴人的，咋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呢？”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什么时候对你不上心了。”
“你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我看看去。”
许大茂虽然说是领导的女儿，但娄晓娥不相信，以前轧钢厂还是她家的时候，出门都有人专门接送，怎么可能淋雨。
所以，她还是有些怀疑。
“你去找人家干什么，本来没事的，搞不好还被你找出事来。”
以娄晓娥这脾气，许大茂真不敢把杨安然的名字说出来，娄晓娥是真会上门开撕。
万一跑到杨安然的学校一打听，他和杨安然单独待了差不多一个下午，醋坛子肯定打翻了。
一旦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红星轧钢厂他就待不下去了。
就算轧钢厂容得下他，杨建业也不会让他好过。
第21章 大眼瞪小眼
可许大茂越是不说，娄晓娥越觉得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不说是不是？”
“好！”
“你既然不说，那就去找你的小情人过吧，别回来了。”
“诶！诶！诶！你干嘛？”许大茂被娄晓娥推搡到了门外，然后嘭的一声关上门，插销插上。
这脾气可真烈啊！
许大茂面对着关的死死的门，用力拍了两下。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啪嗒一下关了的灯。
许大茂的视力很好。
一回头，何雨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你瞅啥？”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
何雨水没有说什么瞅你咋地之类的话，只是不着痕迹地哼了一声。
真丢人啊，被自己媳妇儿赶出来，还被人看到了，许大茂长叹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又敲了敲门。
娄晓娥是铁了心，许大茂要是一直不说，就一直把他关在外面。
这让许大茂有些无奈，只好蹲到了另一边，和何雨水一左一右，两个人像石狮子一般。
他自嘲地道：“这下好了，你不是要熬吗，我陪你熬！”
“你把我哥还给我！”何雨水的声音很细。
“嚯，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许大茂有些惊奇地道。
然后，何雨水又不说话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挂上了一轮弯月。
何雨水的头时不时像小鸡啄米一般点几下，然后又使劲摇摇头祛除困意。
这拗执的样子，还真有点像自己小的时候啊。
许大茂靠着门边的柱子，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他也是被人遗弃的，刚出生没多久，父母把他丢到福利院门口就消失了。
从来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一天，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知道家在何处。
许大茂这个名字，还是院长给起的。
他记得小时候，看到有个孩子被父母接走以后，天真的以为，有一天自己的父母也会回心转意，回来接自己。
所以，八岁那年起，每天放学后，他都会坐在福利院门口的值班室里。
望着值班室外的油柏路。
一坐就是四五年。
不知道哪一天，他忽然就想通了。
原来，不是每一位父母都爱孩子。
那些有父母遮风挡雨的小宝贝们，只是比较幸运而已。
既然他们都不爱我，那自己爱自己便好！
“何雨水，你恨你爸爸吗？”许大茂好奇地问道。
他想知道，会不会有人跟自己一样。
何雨水缓慢下沉的头顿住，身体僵直，顿了半晌，又放松下来。
“以前恨的！”她脆生生地说道。
沉默良久，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拿着！”
何雨水半天没动。
“谅解书！”
“要不要？不要我撕了。”
然后，何雨水迅捷无比，冲过来一把夺过许大茂手中的谅解书。
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谢谢你，许大哥。我保证，以后我哥看见你都绕着走，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
“行了，赶紧走吧！”
许大茂不耐烦地说道。
说好了自己要坚定做个大好人呢，怎么就坚守不住底线？
希望何雨柱能够长点记性吧，不要随便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跟自己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