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效率最好的前进啊!安定,停滞,只是用来保存种子的。”
“若那种事是目的的话,人类根本是不必要的。身为一种动物,我们太过于罪孽深重。”
“在过往,为了自身的便利消费了众多的生命和众多的资源。为什么呢?自然是为了繁荣。”
“为了什么而繁荣?那样的疑问没有意义。只是在繁荣,因为那就是生命的意义。”
“你一定会同意的,人类既是会成长的生物,亦为此蚕食了众多的梦想。”
“圣杯战争的预选赛就是其象征,在虚伪的和平之中,没有自觉的破坏者们无为的活着。”
“跨越他们的无为,人类得到第一次成长,就像你一样。”
“对燃尽了的芥子的思想,蚕食了众多的过去,丧失实在是太庞大了。那是绝不容许,在这种程度的文明就结束的事物。”
“没错吧?要是无法建立与至今为止所支付的事物相匹配的未来的话,人类就只是单纯的杀戮者而已。”
“作为活在遥远的过去的人类,我绝对不会认同这种未来。”
“这个未来是错误的,我们并不是为了这样的社会而浪费生命的。”
“然而时间不能逆转,既然无法回去,那么便只有前进。”
“所以,再一次回到斗争的时代,重新做出百年前的历史。”
“无论是谁都不得不成为当事者的生存竞争,使人类意识前进到不同的道路。”
“那个愿望,现在变成了确信。”
特维斯站了起来,注视着希尔。
“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啊,因为你的存在正好证明了这件事。”
“本来,圣杯战争只不过是【Mooncell】的情报收集活动之一。当然,也没有圣杯战争这个名字。”
“【Mooncell】只是需要最优秀的样本,生存竞争只不过是竞争性能的试验。”
“但是,至今为止的魔术师在自我解释的最后,一同互相厮杀,都被淘汰了。很过分吧?直到我胜利之前,这个空间埋满了堆积如山的尸体。”
特维斯的话语,让这片翠绿的空间之中似乎充满了血的气味。
“不过因为我是NPC,和你们不同,即便是死了也会有下一次。”
“我作为NPC旁观他们的战斗,不久后觉醒自我,以最弱之身重复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在几十次战斗之后,我抵达了这里。”
“接下来就很简单,我从这里操作表层的规则,创建了圣杯战争。只有仅此一人的胜利者,能活下来的严峻的生存竞争。”
“我改造成了让人难以想象的,把人推上去的可能性的场所。”
“然后你出现了,尽管在正式赛开始时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出现的方式十分的突兀,明显是最弱的御主,却在最后打倒了世界之王。”
“不是像我一样,一开始就拥有适应性的人。”
“从最初的无知的一般人,成长为了掌握世界命运的代表。”
“没错,战斗锻炼了你,苦境令你的血肉变成了钢,那是展示着人类可能性的事物。”
特维斯说着,让出了挡在【Mooncell】核心前的道路。
“来,与圣杯连接吧。你拥有,让地上知晓你的成长过程的权利。”
“然后,希望你能高声的呐喊,战斗是必要的,人类需要尽早的进化。”
“你只需在【Mooncell】输入一句话就行了。”
“【不要停止】。在那之后,就随便你了。”
“成神也好,成王也好,那都是你的自由了。我就给予祝福吧,因为无论如何,你的决断将成为战斗的终结。”
“人类经历了众多的战争,失去了数不胜数的生命,哪些伤痕无论哪个都是深刻的。”
“不过缺失不得不用成果来填补,不然的话就没有失去的意义,如果无法填补的话,就会有新的缺失。”
“不得不去填补,众多的牺牲,在这之上的深刻的伤痕,那对人类来说是必要的。”
特维斯的话充满了独善,但也可以说那是偏执。
明明是这样,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将绝对的恶割舍掉。因为特维斯自身,也不认同自己是正确的。他的思考就好像会死,麻痹了一样。
希尔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对方那所得出的结论,无疑充斥着矛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前的这个白衣青年,是名副其实的【战争之王】。
嗯?【战争之王】.........
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但现在并不是适合深思的时候。对于特维斯的举动,希尔还有着困惑。
“如果想要那样的世界的话,为什么你自己不去【Mooncell】输入命令?”
特维斯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身后那【圣杯】。
“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疑问,但是我并不能做到这件事。很遗憾,我没有办法触碰【圣杯】。”
“因为对【Mooncell】来说,我只不过是错误的数据。虽然在这附近有很多方法蒙骗过去,但若是走到中枢的话就会马上识破我NPC的身份,然后将我分解。”
“那是没有意义的。我需要正规的胜利者,体现我的理想,到达圣杯之人啊。”
“所以我一直留在这里,在通往中枢的门前,长年以来,一直在等待着在我之上的战斗奇才。”
“是啊,回想起来真是毫无意义的时间呢。”
“我也从这个地方进行情报操作,在地上制造了纷争之芽。但是它发展得很慢又不确实,规模也很小。”
“但只要有【Mooncell】所持有的全部情报,和那等同于未来预知的演算机能的话,就能确实的生起全人类规模的战争。”
“并不是用来歼灭,而是只要正确的行动的话谁都会保住性命,为了生存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