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车大,放东西的地方多,一次性备齐,省事。
喂好猫狗,洗手做饭。
林诗语过来想给他打下手帮忙的,不过被徐凤歌拒绝了。
“我现在可以碰水了…”
见状,林诗语小声的在他身边,告诉他。
徐某人懂了,手上洗菜的动作一顿,看了林诗语一眼,用厨房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再储物柜里掏出一盒抽纸,交到林诗语手上。
眼神示意她,让她放屋里。
林诗语懂了,脸有点红,没说话,默默走回主卧,放在床头柜上。
回来后就看见,徐某人切菜的动作,都开始变快了。
整个人的情绪,都显得比平时要欢快很多.
第三百五十二章:兴亡百姓苦,浊世真君子
午饭吃过以后,四人又午休了一段时间。
到了下午三点钟,才相继起床。
一觉醒来,又是神清气爽,无论是开车带来的轻微疲惫感,还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所引起的懒惰,困倦,全部一扫而空。
“下午还出去吗?”
林诗语坐在床头柜前,描眉化妆。
“出去…”.
徐凤歌半靠在床上刷着手机,查询济南当地的一些信息。
回答问题时,头也不抬,言简意赅。
见状,林诗语不在询问,全神贯注,认真打扮自己。
没过多久,呆小妹,韩子萱俩人都找了过来。
“凤歌,下午去哪?”
呆小妹问他,“是去大明湖,还是去看趵突泉?”
“都不去…”
“???”
徐凤歌头也没抬,眼睛还在认真的盯着手机,嘴里却说,“下午那点时间不够,明天在去看,待会去别的地方,然后开车在济南城四处转转。”
“晚上可以在外面吃,也可以回来做饭吃,顺便看看城内有没合适的停车地点。”
“哦。”
乐沃营地这个地方,总体上,还算可以。
不过,徐凤歌不是太想停靠在这里。
如果是以前,车里没有猫狗存在的话,那就算了。车停靠在哪里,都没有一点问题。
但是,现在房车里多了一猫一狗。
那么,房车停靠所能选择的地点,就变少了。
放任一猫一狗在房车里到处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说,还是得在城市内,找到一个合适的驻车地点;这样一来,无论是白天出去游玩,还是回来照顾猫狗,都会很方便。
……
把一猫一狗,用围栏圈在卫生间里,安置马桶的那边。
铺上几层尿垫,放上猫砂盆,一体化的食盆,水盆都放满了食物和水,还有睡觉的小窝。
俩宠物安置好,徐凤歌才敢放心的出门。
这样做,也是没办法。
猫狗都没调教好,如果放任俩小家伙在车里乱跑,乱逛,抓坏家具,那都是轻的。就怕在车里,乱拉,乱尿。
真发生了这种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朋友们,下午好。”
直播开启,面向镜头和大家打招呼。
“下午好。”
“这会开了直播,下午这是要出去?”
“规划好游玩的路线了?”
观众们问好,紧接着关心起游玩计划。
“到了济南,没有做什么具体的规划。”
“只是暂时定下了几个主次目标罢了,像是今天下午,我们要去的地方,其实算不上什么景点。”
“甚至这个地方,很多时候,可能都不会有多少人过去。”
“就好像,杭州的于谦墓一样。”
徐凤歌回答道。
“下午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哪?”
“难道说下午去拜祭一位,民族英雄?像于谦那样?”
“到底是谁啊?”
“张养浩???”
观众们很好奇,都在动脑筋猜测。
“对,有朋友猜到了,的确是张养浩。”
“不过,咱们暂时不谈,现在当务之急,我们要先开车过去那边。然后,在路上的时候,跟大家简略的说说。”
说着,徐凤歌带着早已准备好的三女,一齐下车,开上那辆法拉利出发。
在城市中穿行,还是这样的小车比较方便。
真开着房车过去,怕是停车问题,就足够伤脑筋的。
关好车门,报警器什么的都开启,直连手机。
所以,倒也不怕别人损坏自己的房车。
因为有监控录像,拍照,即便人跑了,也能抓住。
不过,话是这样说,他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走之前跟营地内的几位车主,打了声招呼散批烟,让他们顺便照看下自己的房车。然后,打开车库门,四人坐上法拉利去市区。
……
“导航路程显示为34分钟,24.9公里,基本上是一条直线距离。”
看了眼导航,徐凤歌对直播间说了句,开车离去。
手机固定在中控区域,嘴上就自顾自地讲了。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是元代散曲的代表作,作者就是元代有名的散曲家,文学家、政治家,张养浩。”
“心中没有悲悯之心,不胸怀百姓的人,是写不出‘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流传千古的名句的。”
“旧有的王朝倒下了,受苦的是百姓,一个崭新的王朝崛起了,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这群淳朴的人,千百年来就如同一茬又一茬,割不完的韭菜一样。几千年来,王朝更迭,但是老百姓们,真没有享受到多少发展红利。”
“晚年的张养浩,赴任陕西主持赈灾事宜。”
“不敢想象,他是目睹了怎样的场景,才能写下兴亡百姓苦。”
“在史书中,经常看到,某某年,某地发生大灾,或是洪涝,或是蝗灾、或是旱灾等等。但是,史书中所见,不过是几句冰冷的文字。”
“除此以外,外人在难以有切身实际的体会与感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杜甫与曹操,当时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是否与晚年时期,去往关中赈灾的张养浩,是一模一样的心情?”
“不然的话,云庄先生又哪会发出,兴亡百姓苦的悲呛?”
“也不会因为主持赈灾,活生生的累死在任上。”
徐凤歌长叹一声。
一个人被活生生的累死,属实悲呛,也难以去想象。
累死,这两个字,太过沉重。
如今这个词汇,在当今的中华大地上,很难在看见。
不过,也出现过,一位19岁的女生,托996的‘福’,猝死在岗位上。
“张公千古!”
“张公千古!”
“张公千古!”
直播间静默一会,弹幕公屏上,整齐的刷着这句话。
“少年时期的张养浩,聪敏好学,尝尝点灯熬夜的看书,日日研习,攻读不辍。他的母亲担心他这样下去,会伤到身子,不许他夜晚读书。”
“张养浩每次都会答应,但是都会在母亲走后,继续点灯读书。”
“他是一位典型的学霸级人物,更是别人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不过,勤奋的学习,也换来回报了。”
“那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书生,一篇《白云楼赋》惊动了当时的丞相不忽木。后者对他极其赏识,举荐他做官,之后又推举他进御史台,他是张养浩的恩师。”
“当时汉人在元廷做官,可不是那么容易。”
“蒙古帝国崛起之后,将治下之民,划分四等。”
“一等蒙古人,二等色目人,三等汉人,四等南人。”
“色目人是指西域,欧洲、回回等民族,是除了‘汉人,高丽,蛮子诸人外,俱系色目人。’而汉人是指淮河以北,原金国统治下的各族以及云南,四川两个地区的居民。”
“包括汉族,女真、契丹、渤海、高丽。”
“这是蒙古人,根据征服土地的先后顺序,特意划分的四等人制度!”
“至于第四等的南人,是指南宋领土境内的居民,这也是蒙古人有意为之。以汉人制南人,达到分而治之的目的,故意的将人分成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