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之灵。”
精神波动直接传到了江源的脑海里。
“你们睡了很久，好久不见。”江源像对待老朋友那样打着招呼。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通过沉睡来抵抗生命的流逝。”巨兽回答道。
尽管它们无比强大，生命力浩瀚如海，可是它们只是单纯的力量强大，身体无法承受亿万年的岁月冲刷。
所以沉睡是唯一选择。
许多巨兽已经死在了岁月里。
江源通过时间已经知道巨兽的下落，珠穆朗玛峰地底下那只就是巨兽之一，另外有一部分巨兽的骨骸在全球各地的地底下，还有一部分离开了魔法位面。
“如果你们想，我可以让时间在你们身上静止。没有衰老，没有死亡，永远保持此刻的状态。”江源说道。
巨兽们沉默了片刻，彼此通过精神波动交流着。
过了一会儿，为首的巨兽再次开口：“最初之灵，感谢你的好意。但死亡对我们而言，并不可怕。就像花开花落，潮起潮落，都是生命的循环。我们曾经为了活下去而沉睡，那是本能的驱使，我们并不执着于永恒。”
它顿了顿，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永生是赐福，也是痛苦的枷锁。除非我们能找到永生里的生命意义，否则永生就是永恒的煎熬。然而生命意义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早在生命诞生之时，生命意义就已经烙印在了我们的肉体与灵魂上。”
江源微微颔首，尊重它们的选择。
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节奏，强行挽留反而违背了生命的本意。
“既然如此，就继续沉睡吧。当生命走到终点的那一刻，我会来送你们最后一程。”
“能再次见到您，是我们的荣幸。”
巨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在沉睡之前，有一件事需要转交给您。创世之兽曾留下嘱托，说只有摆脱了时间的您，才能在各个时空节点自由穿梭。”
“祂还说，当您经历过一次消失与重现的轮回后，需要收集齐祂散落的眼睛，将它们带到时间的起点。祂在那里等着您。”
巨兽说完，庞大的身躯缓缓下沉，重新没入厚厚的冰层之中。
冰窟顶部的裂缝开始自动愈合，坠落的冰棱重新回到穹顶，仿佛刚才的苏醒从未发生过。
极寒冰窟再次恢复了寂静。
江源停留了片刻，决定返回魔法位面，把剩下的神眼全部收集起来，给创世巨兽送过去。
第351章 时间长河，逆流而上
神眼的收集很顺利。
江源手上本来就有灵魂神眼、潮汐神眼和沧海神眼。
苍茫神眼在贺兰山，很容易就取到了。
时间神眼在时光小镇，对他来说也是轻车熟路了。
至于最后一枚神眼，倒是小小花费了一点时间，是在撒哈拉大沙漠地底深处发现的。
可以把这枚神眼称之为生命神眼。
它的力量处于内敛状态，不但没有释放生命力，反而在不断的吸收外界生命力。
撒哈拉大沙漠如此广袤面积的荒芜便是由此而来。
只要催动生命神眼，顷刻间便能让撒哈拉大沙漠变成绿洲。
不过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撒哈拉大沙漠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态，并且也在全球环境中扮演了重要一环，没必要改变这个现状。
另外要说一说取走灵魂神眼对冥界的影响。
没什么影响。
因为江源的力量已经能够替代灵魂神眼的作用，所以就算取走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六大神眼一集齐，江源便具象化了时间，以长河的形式体现在自己面前。
“哗啦啦～～～～！”
波声涛涛，每一处浪花都象征着历史上发生过的事件。
“这就是几百年前的亡灵大灾难？”
江源的目光落在几百年前的华夏。
正是这场大灾难，导致华夏亡灵系从此没落，觉醒亡灵系的法师也变得寥寥无几，就连各大学府的亡灵系学生加起来，也才那么一点点人。
江源仔细看去，把亡灵大灾难的前因后果全部都了解了一遍。
曾经，亡灵系在华夏大地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各种亡灵秘术的强大，亡灵法师甚至还组成了门派，包括茅山派、湘西赶尸派、阴山派、闾山派以及一众小派。
其中茅山派更是分为大茅山派、观音茅山教、北传茅山以及南传茅山等，可谓盛极一时。
可以想象当时的亡灵系究竟是有多么繁荣昌盛。
然而就是在几百年前，在一次王朝更迭中，尸横遍野，大量大量的亡灵因此诞生。
还有许多在陵墓中沉睡的强大亡灵，都被亡灵法师一股脑挖了出来。
他们还想着找到始皇帝的陵墓，将这位亡灵帝王唤醒。
亡灵系门派借助这个机会，开始在华夏大地上进行大肆杀戮以及掠夺资源和土地，意图建立第一个由亡灵法师统治的亡灵天朝。
最终在找到始皇帝陵墓之前，他们遭到了其它法师的联合围剿。
经过一番遍及华夏、旷日持久的亡灵战争，亡灵法师们失败了，亡灵天朝的幻想也在此刻破灭。
新成立的王朝，为了杜绝亡灵法师再掀起亡灵战争，避免王朝根基动摇。
于是当时的皇帝颁布诏令，全面封杀亡灵法师。
此时已经伤亡惨重的亡灵门派的力量是不远如王朝的。
他们一个个被攻破山门，门派弟子遭到血洗，就算是逃到深山老林里也被禁咒法师揪出来杀掉。
而那些记载强大亡灵秘术的典籍，也被皇帝下令焚烧，只有极少极少一部份的流传了下来。
这一部分，也基本没有记载什么秘术，仅仅有一些亡灵秘术的介绍之类的内容。
除了针对亡灵法师，当时的皇帝还把目光放在了那些陵墓之中的亡灵君主身上。
它们本就在亡灵法师掀起的亡灵大灾难中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回到陵墓养伤之后又被新王朝强行挖了出来。
不少的亡灵君主在这次事件中彻底消失，即使幸存下来也是伤亡惨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蛰伏才能重新于大地上活动。
在如此强度的抹杀亡灵法师行动下，亡灵法师在极短时间内消失在了华夏大地上。
自此，亡灵系迅速走向没落。
其实当时的亡灵门派就要成功了，他们已经把煞渊找到了，也令其从地底出现在了地面。
只需要再有一点时间，他们就能找到煞渊里的始皇帝陵墓。
可惜，命运没有站在他们那边。
不过煞渊苏醒带来的亡灵威胁，也让古都的一些亡灵法师幸免于难，秦云便是这些人的后代。
“原来如此。”
江源收回目光，他终于是了解这场亡灵大灾难的原由了。
只能说当时的亡灵法师野心太大，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不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果亡灵法师真的胜利了，恐怕华夏又是另一番景色。
继续顺着时间长河逆流而上。
江源看到了一位从历史记载上抹除的女帝。
其妙曼傲然的身姿，以及那股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九幽后。
她以前说的没错，还真是曾经的一名女帝。
继续逆流而上。
江源已经到了始皇帝所在的时代。
亲眼见证他是怎么统一的华夏，又是怎么成为亡灵鼻祖和土系鼻祖。
到了晚年，为在魔法上追求长生不死举起屠刀大肆杀戮。
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长生不死。
最终将自己的陵墓放在煞渊，身躯消散，意识消散，留下继承力量的铠袍。
这就是千古一帝。
再往上，就是图腾时代了。
江源除了看到华夏大地上的历史，还看到其它大陆以及海洋的历史。
雅典娜带领圣斗士与当时欧洲大陆上的神——泰坦巨人战斗。
建立帕特农神庙，开创祝福系。
最后留下一道掌握奇迹力量的神魂，雅典娜离开了魔法位面。
至于天父那边，江源在圣城的时候就已经了解过了，在时间长河上稍稍扫视一眼便没再关注。
江源逆流而上的速度很快。
时间无法束缚他，反而自发的托举他向着最初前进。
一朵朵浪花飞溅，江源已经可以看到巨兽生活的时代，这时距离他自身所处年代已有亿万年之久。
“要到了。”
江源低语。
他越过巨兽时代，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创世巨兽。
它的身体无法用眼睛来丈量，六枚巨大的神眼俯瞰世间万物。
当江源从时间长河上看到它时。
它也看到了江源。
只是它并没有让江源停下来，而是传过来一道讯息。
继续往前。
这里还不是最初的终点。
第352章 文泰，出来见我
继续往前。
江源再次见到了创世巨兽。
只不过此时它正处于胚胎状态，在无尽浑沌气息中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