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韩总！”高成升退出办公室的那一刻，便拿起了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
此时UME国际影城，影院大厅挤着几十号人。
吴宸带着剧组在做宣传活动，此时观影已经结束了，他一身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一摞签名海报，递给观众，祖峰、胡婧和董璇在旁跟观众合影，周扬笑眯眯发传单。
观众收到后，逐渐退场。
吴宸松了松肩膀，这样带队做活动，其实一点也不轻松。
“吴导，首日票房统计好了吗？”胡婧忍不住开口问道。
众人眼眸里都闪着期待。
上了院线，票房就是一张成绩单。
不管号称多艺术的电影，对于这一块还是会在意的。
就在此时手机震动，高成升来电。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吴宸低声笑了笑，接通：“高哥！”
“老弟，首日票房大概是143万。”
吴宸眼底一亮，转身朝剧组喊道：“143万！”
众人一时间欣喜若狂。
“导演，这样破千万应该很简单吧。”周扬兴奋道。
“不止，去年《手机》首日大概是250多万，拿了5000多万回来，他这个爆发期是后几天，应该有机会再冲一冲。”
祖峰仔细给几人科普了一番。
越科普几人是越兴奋。
2000万的票房或许不高，但是对于在场人员而言，那是一份厚重的大礼包。
未来面试剧组时，这一份成绩，能解决很多很多的麻烦。
“下午没活动，晚上一起聚个餐吧，高哥说中影买单。”
“谢谢导演！”
“.”
人群哄笑，气氛炸开。
下午，冬日的余晖洒下，街面泛着暖黄色调。
冯小钢和王中雷对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烟灰缸堆满烟蒂，两人默默抽着烟，烟雾缭绕如云。
助理推门而入，低声道：“冯导，王总，中影刚放消息，《黑暗面》首日票房143万。”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闪过一丝惊讶。
王中雷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首日一百多万，对《天下无贼》基本是产生不了影响。”
前几天被冯小钢说的他心慌慌，生怕出现点什么意外，如今算是尘埃落地了。
《手机》首日都200来万票房，他就不信《天下无贼》首日能低过200万。
“不过这成本”
王中雷说到这里，眼里闪过羡慕。
尼玛，40万啊，这得多大的回报率，风险小的可怜，当然他知道，成功率也低的可怜，但是耐不住如今电影成功了。
冯小刚吐了口烟，询问：“派去电影院调查的人怎么说？观众为什么去看这电影？”
助理闻言，徐徐道：“一些人说是觉得海报上两个女主挺诱惑的，结果看完发现剧情也很不错。
有些人则是因为锡切斯最佳影片卖了2000多万的缘故去看的；
还有一部分是说想看看所谓的天才导演是不是媒体吹出来的.”
冯小钢和王中雷顿时心里忍不住开骂：
尼玛，你一部小成本电影，这噱头怎么搞得这么多！
当晚，一些门户网站上，有关《黑暗面》票房标题便登上了电影板块。
【据悉，《黑暗面》的发行方中影称，该片143万的首日票房数据，不包括香江等海外市场。】
【《黑暗面》首日票房143万，40万成本逆袭贺岁档，吴宸有望晋升千万大导！】
第74章 投还是不投？
12月2日清晨，京城北电宿舍，薄帘遮住晨光，地上散落几本翻开的摄影书。
朴松日哼着歌刷牙，水声哗哗，向灼盯着电脑屏幕敲键盘，论坛热帖映得他脸泛白光。
吴宸从床上爬起，昨晚聚会散的比较晚，眼底还带着倦意。
随即揉了揉惺忪睡眼，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看消息，顺道打开手机企鹅。
刘伊菲的企鹅窗口在闪动，消息跳入眼帘，一条是昨晚的。
「嘻嘻，你这票房有我的功劳，我昨晚专程去了电影院支持！」
今早又补一条：「对了，张制片和于导好像也去看了，今天讨论起你那电影来着！」
吴宸嘴角微扬，回道：「得嘞，谢谢你们这些观众上帝！」
刚放下手机，又想起什么，拨通张泽民电话：
“张叔，DVD刻录盘收到了吗？我可剪了一分钟的画面出来，各段绝对精彩，把鞋子的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电话那头传来张泽民低沉的嗓音：“还没呢，我打电话问了，说是今天下午才到。”
“成，那到了您给我回个信。”
“好。”
此时羊城鞋城，市场里人声鼎沸，摊位间的过道挤满挑货的商贩，空气中混着皮革和汗味。
张泽民站在自家鞋铺档口，门口堆着几箱刚卸下的货，他指挥两个小工：“屏幕放那儿，靠墙，下午要用，别磕着！”
看着这大屏幕，张泽民嘴角微扬，扫了一眼附近的档口。
瞬间感觉自己提升了一个档次。
谁家的女鞋有如此高的艺术成分？
“过几天再叫老吴过来瞅瞅！”张泽民低声呢喃道，又叹了一口气，“老吴这福气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家大业大，有时候还不如别人的好儿子来的有成就感。
《黑暗面》第二天票房出炉，不出所料，票房继续往上突破，直达230万。
而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一个久未联系的号码跳出，吴宸瞅了眼，笑着接起：“宁浩师兄。”
“师弟，方便不？下午约个时间聊聊？”
吴宸没有拒绝：“可以啊，就学校附近的咖啡店，三点你看怎么样？”
“成！”
宁浩挂了电话，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打这个电话，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吴宸算得上是他为数不多的希望了。
邢爱那在一旁，眼眸中闪过一丝焦虑，连忙追问：“怎么样？”
宁浩笑了笑：“下午三点，一起去吧。”
下午三点。
北电附近一间咖啡馆，枯叶随风飘在街角各处，屋内咖啡机咕嘟作响，热气裹着苦香弥漫。
吴宸正捏着《大钻石》的剧本。
他很清楚，这就是《疯狂的石头》最初的原型，只是此时还略有些差异。
“师兄，挺不错的剧本。”吴宸放下，缓缓说道。
宁浩和邢爱那眼眸里都闪过一丝喜意。
吴宸此时则正思考着法子。
《疯狂的石头》说赚钱吧，其实也赚了一点，但是真没赚太多。
前世三百万的成本，加上宣发，估计要去到五六百万左右。
票房2300多万，国家电影专项资金扣掉5%，增值税扣掉3.3%，影院再拿掉可分账票房的大头57%，剩余就900多万供制片方与发行方分账。
发行方还要扣掉宣发费用和代理费，然后制片方再去除拍摄成本，其实总盈利大约就350万附近，投资回报率略超100%。
若是他资金充足，投一点倒无所谓，奈何他自己也才剩下五百多万。
投不了，根本投不了。
这笔钱是备用的，票房的分账没那么快下来，万一他临时开部电影，这钱就没了。
但是宁浩其他电影他想要投，如今帮宁浩一把并不是坏事。
否则等到明年刘德桦启动“亚洲新星导计划”，那还和他有什么关系。
吴宸并没有思考太久，但是宁浩感觉这里每一秒都是煎熬。
三十秒后，吴宸抬头笑了笑：“这样，师兄，你给我几天时间，我联系个人。”
宁浩闻言，连连点头，眼眸中尽是感激：“好的，谢谢师弟。”
只要吴宸没拒绝，就是最大的希望。
虽然不知道吴宸会联系谁，但是想来应该是不差的。
“走吧，回去等消息。”邢爱那见吴宸走远了，拉着宁浩起身。
“这几天怕是有的煎熬咯。”
宁浩苦笑着，最怕的就是等消息的时候。
“吴宸师弟也是这样一步步走来的，你一定也可以。”邢爱那鼓励着。
随后三天，《黑暗面》票房一天比一天高，250万、280万、310万。
五天时间过去，票房冲到了1200万。
成绩可喜可贺。
各大门户网站的娱乐板块纷纷登刊。
【《黑暗面》五天破1000万，40万成本逆袭贺岁档收益天花板！】
【吴宸21岁成千万导演，收益率神话再创巅峰！】
【北电摄影系再出千万大导，这一次年仅21岁！】
电话里高成升都忍不住赞叹：“老弟，恭喜你成为千万票房导演，这个年纪，你是咱们国内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