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想向技术处的人打听,可是又根本不敢。
你住一个院子的不直接去找他,还来向我们打听,这明显就有问题嘛。
越想越多,越多越想的刘海中,实在受不了了,干脆,拄着拐杖,拖着根板凳,坐到高振东门口等着了。
眼看今天也周六了,高振东总不会今天也不回家吧。
看见高振东骑车进院子,刘海中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把领导等回来了:“振高处长,你可回来了。”
高振东一边锁车,一边微笑着道:“啊,刘师傅啊,你这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儿吗?都这样了,还不忘工作?”
意思其实很明白:如果你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那就别来烦我。
刘海中心里委屈,我这样儿是怎么来的,心里还没点数么?不过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高振东微笑的样子,他看着就有点害怕,没记错的话,他这两条腿断了之后,高振东都是这样微笑着看着他。
鼓起勇气,刘海中带着点结巴:“高高处长,我是来向向您道歉的。”
高振东“啊”了一声,表示出自己的奇怪:“啊,刘师傅,你有什么好向我道歉的。”
刘海中嗫嚅着道:“高处长,以前是我鬼迷心窍,听闫埠贵那个穷酸嚼.舌根,做了对对不起您的事情,所以特地来给您赔.赔个不是。”
这个时候,刘海中完全不顾和闫埠贵二大爷三大爷的共事之谊了,先把锅甩出去再说,不过他怕对面的闫埠贵听见,说得很小声。
高振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嗨,刘师傅,你说的这事儿啊?没啥没啥,你出发点也是好的嘛,刘师傅你保持高度的警惕性,时刻紧绷对敌斗争的弦,这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反正断腿的又不是我。
“至于我自己,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尽心尽力的为群众、为社会办事,那组织和同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
还别说,别看高振东这话调子起得高高的,可刘海中就吃这一套,高振东要和他打成一片,他反而心里不落底了。
看见高振东真用领导的方式和他说话,他放下一点心来,话也能说囫囵了:“还是高处长风格高,谢谢高处长。”
说完,从身后提出一兜礼物:“高处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谢谢您了。这是我的一点歉意,希望您收下。”
高振东当即变了脸色:“刘师傅,好好工作,不要想太多,这种歪门邪道的事情,就不要干了,拿走!”
领导愿意骂我了!
也不知道这刘海中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他甚至能从高振东严厉的话里,品出一点领导的亲切感来。
眼看他还要纠缠,高振东放出了大杀器:“你要再这么搞,我明天就把你纠送到保卫处内保科去!”
59~62,正好是监察或者纪律部门空白的一段时间,所以高振东才说把他送到内保科。
刘海中这才被吓住了,在高振东的要求下,讪讪的提着东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家里走。
高振东这才开门进了屋,他今天回家是有事情的。
在京钢厂前前后后差不多两个星期,中间也抽了一次奖。
可是那玩意刚一抽出来,他就给放回存储库了,看名字倒是知道是好东西,可是内容太厚了,没空看。
也许是因为是在京钢厂抽的奖,内容与之有一定的关系。
今天回家,他准备好好浏览一下里面的内容。
花了半个晚上,浏览了个大概,半个晚上才能浏览个大概,可想而知这东西的内容有多夸张。
浏览完之后,高振东有点犯难,怎么说呢,选择恐惧症!
内容太过丰富,太过齐全,他反而不知道现在哪些是已经实现,哪些是还没实现的,哪些是急需的,哪些是别人能做的。
一个一个查是不可能的,一次性全抛出来也是不可能的,就连用绝世天才都没法解释这玩意。
想了半天,高振东把东西往存储库里一扔,先放那儿吧,当工作手册或者百科全书用,需要的时候查一查。
以他现在的情况,估计以后要查的机会会非常多。
带着愉快的心情,高振东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周日,娄晓娥照例一大早就骑着车跑高振东这儿来了,他们今天不准备出门,因为有一个小事情快要完成了,他们想今天就做完。
《军地两用人才之友》的超级迷你缩编版,就要完成了。
下午,随着在同步编写坦克火炮稳定系统的高振东最后“说完了”三个字语音落下,娄晓娥从桌子上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欢呼一声。
“噢噢噢,写完了写完了,振东,我厉害吧?”
高振东刮刮她的鼻子:“厉害厉害,全靠你了呢。”
娄晓娥皱皱鼻子,表情非常得意。
娄晓娥的确辛苦,虽然是超级迷你缩编版,可字数还是不少。
这么多字,全靠她一个人手写,当然,里面为数不多的插图,是高振东手绘的。
在删减了很多用不上的或者不合适的内容之后,两人多日来密切配合,终于利用有限的时间,完成了这套重新名为《多用人才技能手册》的东西。
第一更
一直忙着日万,也没来得及感谢各位读者的订阅投票打赏建议,谢谢大家,^_^
第143章 天下武学总纲!(3k)
手稿封面上,除了书名外,娄晓娥还用娟秀的字迹写下了“编者:高振东”几个字,这本手册算是技能汇编,所以没写作者两字。
高振东看见,皱了皱眉,把手稿拿过来,一笔一划的在自己名字后面,又加上了“娄晓娥”三个字。
娄晓娥呆呆的看着手稿封面,突然转身重新取了一张纸,把封面的字誊抄了一份,替换下原有封面。
她把原有的封面用两块硬纸板小心的夹好,放回自己包里,脸上的笑容甜得像蜜一样。
这份手稿,高振东准备交给王德柱去处理,想来复制这个事情,以他的位置,是能找到办法解决的。
按说这个东西一开始就刻蜡纸,用蜡纸油印是最合适的,反正不准备出版,用蜡纸油印多做一些,让王德柱分发出去就好。
可是刻蜡纸需要用钢针笔,并且垫钢板,写字会非常不舒服,所以高振东没舍得让娄晓娥用那个。
还是苦一苦王德柱吧。
看看正好是下午,干脆,去王德柱家吧。
万月芹的预产期在年底新旧之交,可没多久了,这个时候正是他一脑门子官司的时候,过去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王德柱两口子看见高振东两人来,可高兴了,可算是能轻松一下了,至少小梅到晚上之前,都不用担心,她可喜欢围着高振东两人打转了。
晚饭是娄晓娥做的,看着娄晓娥一边做饭一边逗小梅的身影,王德柱对着高振东比了个大拇指:“老排长,你是这个!”
高振东把《多用人才技能手册》掏出来,交给王德柱。
“大老王,上次你说有的战友家属多,家庭有困难,我想着看看能不能帮他们一点什么。别的,我也帮不上,这不,我和晓娥两个人,花了一点时间,搜集了一些各行各业的谋生技能,也许是个营生。
王德柱很高兴,把手稿接过来,翻了翻,里面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的各行业使用技能让他眼花缭乱。
兴奋的合上手稿,王德柱一拍桌子:“太好了,老排长,你们两搞的这个,大家都能用得上,可以说是功德无量了。”
万月芹也把手稿接过去看了一下,这一看,也很是惊讶:“老排长,伱们做的这个事情,可真是能帮上不少人啊。”
高振东按下王德柱的激动:“大老王,你也别急,早晚不在乎这几天,等嫂子这里顺利了,你再想办法复制几份,给战友们送去。”
王德柱郑重的把手稿收好:“老排长,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了,一定不辜负你们两口子的心血!”
正在切菜的娄晓娥听见这话,“哚哚哚”的切菜声都加快了几分。
等到饭菜齐备,王德柱一脸严肃的端起酒杯:“老排长,为了你们的书,我敬你们!”万月芹也郑重的端起了水杯。
小梅也乐颠颠的举起了自己的小杯子,里面是被水化开的几颗奶糖:“高叔叔,娄阿姨,小梅敬你们。”
众人哈哈大笑,一饮而尽。
送娄晓娥回家,高振东趁着满心的喜意,给我抽奖!
好东西啊好东西,高振东前世的专业教材,嗯,不算那么太厚,至少比昨晚看的那本薄太多了,16开本左右大小,也“不过”600多不到700页。
——《自动控制原理》!
不用多说,高振东觉得此书一出,一个月之内什么货都不出,次次出网文都无所谓。
看看扉页写着什么。
写着这本书获过的奖项,优秀教材奖,教学成果奖.
内容简介页的文字简单朴素。
“可作为高等工业院校自动控制、电气自动化、工业自动化、仪表及测试、机械、动力、冶金等专业的教科书,亦可供自动控制类的专业工程技术人员自学参考。”
高振东翻开这书一查,这书没有任何技术成果,密密麻麻的每页上都写着“公式、原理”几个字。高振东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晌,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几个字是“工业变革”。
要说马上出什么科研成果,这书出不了,这本书上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一点实际成果的内容,可是要说这书的重要性,这么说吧,这是类似“九阴真经”的东西,自控相关所有专业的“天下武学总纲”。
不只是电气自动化,而是所有自控相关。
不过这书高振东得慢慢写,估计得熬上好几年。
原因不是抄得慢,而是这书,他得自己先学会,前世考试是没问题,可是要他自问这书都学透了能教别人了?
开玩笑,闹呢!
高振东前世,随便提溜一个自动化专业的研究生出来,看看他敢不敢在导师面前说自己把这本书吃透了。
好在现在脑袋被进一步强化过,结合两辈子学自动化的基础,花上一到几年基本学通,达到出版、教书育人的程度,应该是没问题。
这算是我的日常打卡任务了,高振东高兴的想。
高振东,你已经是一位成熟的系统宿主了,你要学会自己给自己发任务。
——
周一早上,京城钢铁厂,NF材料试制车间,那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啊,不好意思,宋老师的小品看多了,串台咧。
总之,就是人很多,很热闹。
两台解放大卡停在车间门口。
车间里,一堆尿素不锈钢板被放在那儿,顶上扎了一朵大红花。
钢板的旁边,是几张桌子,桌子上空的桁架上,拴着一条长长的红色横幅:“热烈庆贺首批尿素级不锈钢暨AOD生产工艺研制成功!”
反正两个事情都搞完了,那就一勺烩了吧。
来的人不少,十七机部的、应化部的、农口的,十七机部和应化部都是一把手亲至,农口也来了一位副职领导。
至于第三轧钢厂和京城钢铁厂的厂领导,更是全员到齐,一个不落。
来的专家都是两批,一批钢材的,一批工艺的,没办法,事儿本来就是两个嘛。
这个事情和591~593不太一样,那几样需要保密,是没法大张旗鼓宣传的,这也是高振东在小范围内声名鹊起,外界却一无所知的原因。
而这个就不同了,是喜事,而且还是一件可以广而告之,大说特说的喜事。
材料上的重大突破,在这个年月可是大喜事,甚至可以说,任何一个方向上的重大突破,在这个年月都是大喜事。
几位端着照相机的记者在人群中穿梭,手中的相机时不时的闪起一道光芒。
当一位记者同志的镜头转向高振东方向时,旁边一位一直仿佛毫不起眼的同志突然伸手,挡住了他的镜头:“对不起同志,这位,不能拍。”
记者同志心里一惊,随即了然:“啊,明白了,同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