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的模样不似作假。
维克性格怪异，稍有不如意就会杀人。
难怪摊贩一直提心吊胆的。
四个人对视一眼，相互交换了个眼神。
“好吧，我们送你回家，你把别墅地址告诉我们。”战古越传达王云的意思。
“不行！”摊贩激动的快跳起来，“我说了地址，你们就要找人保护我！”
还挺谨慎。
王云忍不住皱眉。
但转念一想，这是节省时间的最好办法。
不然自己还要花时间去另外打听。
但现在自己人就四个，没有多余的人手在分出去保护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张龙燕朝王云挤挤眼睛，小声的说：“要不我们把他送到警局去？”
“阿道夫一个人想加入我们，整个警局又都是中立的态度。”
“维克应该不会为了一个人和整个警局为敌。”
王云瘪瘪嘴。
就摊贩这种小喽啰，维克可能都不记得。
但为了让他放心的说出地址。
这个提议可以采纳。
他对摊贩说：“那我们暂时把你送到警局去关上一阵。”
“那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可以保障你的安全。”
提起警局，摊贩突然犹豫了。
本地人最清楚那家警察局是个什么德行。
不免有点怀疑王云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云见他半天不答应，笑着说：“不然你说个更好的地方。”
摊贩抬起头，扫视着眼前这几张外来人的面孔。
对啊，这些人在本地都只有个临时落脚的地方。
确实没有比警局牢房更安全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他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
“皆大欢喜。”王云转回身，“老张，先去警局吧。”
张龙燕掉转车头，朝警局的方向开去。
开了十分钟，他透过后视镜多看了两眼后座的摊贩。
用川城的话问王云：“王云，这摊贩知道肖勒姆这么多的事情。”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查理森警长的事情？”
摊贩摆个流动的小摊，在闹市区什么消息都听到过。
可以说是一种天生就能搜集情报的职业了。
王云思索片刻：“你们当时没有问过吗？”
“问过。”张龙燕说，“但我们走访的是目击者，没有调查过人际关系。”
“问问吧，反正现在他和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王云转过身盯着摊贩：“你认识查理森警长吗？”
不知道王云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名字。
摊贩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他交代道：“我经常在警局门口摆摊，所以认识查理森警长，他不是被暗杀了吗？”
王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反问道：“那在查理森警长被杀之前，你在警局门口见过可疑的人吗？”
“没有。”摊贩摇摇头，老实道，“那个警局就是个摆设，连报案的人都很少。”
他都这么说了，看来是一无所获了。
王云遗憾的看了张龙燕一眼，拍拍他的肩膀。
“我料到了。”张龙燕平静的回答。
但他失落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内心世界。
车颠簸向前，车内又恢复了安静。
战古越和宋志成在后座睡着了，发出一点细微的鼾声。
这时，在距离警局还有几百米的距离，王云感觉有手指戳自己肩膀。
他再次转过身。
摊贩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快到警局了，我忽然想起一个人。”
“谁？”
“他叫罗伯特，曾经是查理森警长的下属。”
王云看了一眼张龙燕。
查理森警长身边的人应该他最熟悉。
张龙燕收到王云的眼神，摇摇头说：“不认识，听都没听说过。”.
885假装没听见，硬核开门
罗伯特…….
张龙燕说不认识，但王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但具体在哪，王云一时也想不起来。
他问摊贩：“这个罗伯特怎么了？”
“罗伯特恨查理森警长。”摊贩说。
恨！
如果这人和查理森有过节，那作案动机就有了！
王云和张龙燕瞬间来了精神。
赶紧追问道：“你具体说说！”
摊贩盯着车顶棚，简单回忆了一下：“好像就是罗伯特喝醉酒打伤了一个平民。”
“还拒不悔改，和查理森争辩的时候，还给了警长一拳。”
“后来因为严重违纪被开除了！”
“开除多久了？”张龙燕问。
如果是近期的话，这个罗伯特的作案动机就太充足了！
“快一年了吧。”
“这么久？”王云疑惑道，“你怎么到现在还记得？”
王云习惯性的拿出审讯的气势，弄得摊贩有点畏缩。
他扣扣手指说：“我记得罗伯特离开警局的时候，拿了我一包烟，还没有给钱！”
提起那包烟，摊贩捂着胸口痛心疾首。
王云看了他一眼。
不用说，这个卖假货的惯犯被抢走了一包真烟，所以才记到现在。
“那罗伯特后来呢？还在肖勒姆吗？”张龙燕迫不及待的追问。
“还在。我听说他后来去了维克家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闭环了！
王云眼睛一亮。
罗伯特和查理森警长有过节。
查理森警长又是后来追查紫金的指挥人。
维克家族很可能处于报复，让罗伯特去杀了查理森！
而且自己之前推测出凶器是一把警方专用的霰弹枪。
罗伯特完全符合这个条件！
“老张！”
“我知道！”
张龙燕兴奋不已，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
他在裤子上抹了一把，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每一个动作都在缓解他澎湃的内心。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维克家族，其他的等成功了再说！”张龙燕严肃道。
不愧是国安局的前辈。
梦寐以求的结果就在眼前，竟然还能这么冷静。
王云点点头：“可以，回去我就马上联系雇佣兵！”
“好。”
摊贩上车这么久终于是说出了一点有用了情报。
随后，张龙燕把车停在警察局门口。
此时已经是深夜，警察局值班的人早就睡了。
王云走上去敲敲门，等了半晌，没有人来开。
张龙燕为难道：“值班的人肯定不想起来，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布兰奇家吧。”
“没事！”王云摆摆手，“你们先退后。”
看着王云摆出的架势，张龙燕明白王云是要踹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