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翻了个白眼。
怎么还讹上了。
他们现在只有三天的准备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紧张，没多少时间搭理他。
“我们没时间，快下去！”王云说。
“我……不……”
“没听到老大的话吗，叫你下去！”
战古越可没有王云那么好的耐心，打开车门推着摊贩下车。
摊贩使出吃奶的力气抓住前座靠背，咬着牙死活不下去。
他越来劲，战古越越看他不爽，两人在后座展开了角力。
咔！
王云听见靠背发出一声破裂的声音。
这个车子的年龄快赶上自己的岁数了。
能走就不错了，哪能经得起这种折腾！
“快住手！”
王云在车散架之前喝止住两人。
摊贩穿着粗气说：“你们送我回家，我就告诉你一个维克的秘密！”
“你能有什么秘密。”张龙燕怀疑道。
“我有！”摊贩理直气壮的大吼，“刚才我帮维克处理尸体的时候，看见的！”.
883 无意间听到的情报，目标别墅
“没有。”王云摇摇头，“不过我确实闻见一股新鲜的血味。”
王云想起摊贩去找维克的时候，离开自己视线很长时间。
而且回来的时候，鞋子上沾的血迹和浮灰。
这些细节都表示，摊贩说的很可能都是真的。
但王云朝着张龙燕耸耸肩，表示只是杀个人的话不奇怪，因为这就是肖勒姆的生存法则。
情报可能没多少价值。
王云编理由搪塞道：“抱歉，我们现在是维克的合作人，他只要有货，杀不杀人跟我们没关系。”
“怎么这样……”摊贩抱着椅背快哭了。
他努力的转动脑筋，想要找个让王云留下他的理由.
他掏空肚皮说：“维克那人心狠手辣，你们和他做生意风险太大了！”
“我……我可以帮你们去打探情报！”
“我去过几次了，现在已经混了个脸熟！”
王云已经见识过维克的心狠手辣，但摊贩说帮忙去打探情报。
明显就是情急之下乱说的。
他戳穿道：“我问问你，你准备给我们打探什么情报？”
“我能……我能……”摊贩磨磨唧唧半天说不出话。
战古越坐了一天飞机，早就累的不行了。
如果不是为了等王云，他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没心思在这听一个陌生人扭扭捏捏。
趁摊贩不注意，打开车门，一脚把他踹到车下。
“行了，我们忙着呢，回见！”
“别呀！我害怕！客人别丢下我！”摊贩整个贴在车窗上，慌乱的向王云求助。
好像把他丢到车外就是丢在了地狱。
看见他可怜的模样，王云忽然有点于心不忍。
车外的摊贩急的跳脚，不停的拍打车窗：“我说，我什么都说，我把看见的都说出来！”
摊贩有点渔轮次，王云却在其中察觉出了一丝真实。
他降下车窗，手搭在边缘问：“你看见什么了？”
摊贩抹了一把急出来的眼泪鼻涕。
“我扔尸体的时候，看见赌场后面有个小屋，那里全是维克的手下！”
“我还听见他们说……他们提到了你们。”
“拉他上来。”王云对战古越说。
战古越点点头，麻利的又把摊贩给拽了上来。
“我们时间不多，你快说吧。”王云说。
一车四个警察同时注视着他。
几人都是审讯过上百人的老资历了，看人的时候带着不怒自威的严肃。
摊贩吞了口唾沫，颤抖道：“当时维克杀了一个服务生，让我拖出去扔了……”
摊贩拖着尸体从赌场后门出去，又不知道该把尸体扔到哪里去。
怕扔近了维克不高兴，扔远点他又害怕。
就想着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人藏起来。
赌场前门看着大气宏伟，后面确实一片荒芜。
平坦的望不到边，连个大点的石头缝都没有。
摊贩接着赌场窗户的光，贴着墙根往前走。
忽然！
赌场后方接着一间屋。
房子不大，门还敞开着。
见到有光，摊贩就大着胆子往前走。
咣当！
砸玻璃的声音吓得摊贩一激灵，他拖着尸体躲到小屋墙边。
一个粗犷的声音说：“BOSS真是！那买药的多大排面，把我们都赶到这鸟地方！”
“专心喝你的酒吧，外乡人胆子小，BOSS怕我们吓到他。”
“呵，孬种！”
“什么人无所谓，只要能拓宽紫金的销路，该忍就忍。”
“哼哼，还不知道那俩孬种行不行呢！如果不行，我待会儿就干掉他们！”
“你连把枪都没带，我看BOSS很看重那两个外乡人，说不定会把他们请到别墅谈合作！”
“别墅？别逗了，我们的宝贝些可都在那了，他们也配！”
两人肆无忌惮的说着王云的坏话。
交谈过程中，有意无意的说出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摊贩越听越心惊，捂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想跑，但是双腿发软站不起来。
“这就是你离开这么久的原因？”王云反问。
“是。”
“你蹲那么久，就听到这一个信息？”战古越不屑道吗，“你该不会还有所隐瞒吧？”
“没有！他们多说了两句离开了。我是……腿软蹲久了点。”
听见这理由，四个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行吧，你就听见他们的‘宝贝’在别墅。至于别墅的具体位置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
摊贩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也顾不得维克知道了追究，什么都告诉王云！
“你们是警察，如果能保障我的安全，我就告诉你们具体的位置！”.
884 线索闭环，锁定谋杀凶手
摊贩瞪大眼睛，脸上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
好像下一秒他不是要说话，而是要拉开手榴弹的保险栓。
王云挑挑眉，有趣的看着他视死如归的脸。
看来维克给他的阴影相当大。
张龙燕不知道他害怕的原因：“你为什么一定要我们保护你，就因为你帮着抛尸？”
摊贩无助道：“我离开小屋的时候太慌张，把尸体留在了那里。”
“要是维克的手下看见，一定会知道我偷听了他们谈话。”
“不是什么重要的话。”王云宽慰他。
只是多提了两句别墅罢了，又不是在密谋什么。
摊贩的反应太夸张了.
见王云没有理解他的心情，摊贩一下子就急了：“客人，你根本不知道维克有多变态！”
“我丢的那个尸体，就是给你上茶的服务生。”
“你知道他为什么被杀吗？就因为你不喜欢那杯茶！”
王云略微惊讶。
这么说，那个人的死跟自己还有点关系？
战古越震惊道：“就因为这个？”
摊贩点头如捣蒜：“各位客人，我不敢骗你们！”
“那间屋的隔音效果很好，我贴着地缝听到的！你们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