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倒映着自己可笑的表情。
王云在嘲笑他，嘲笑他拙劣的借口和一瞬间的丢盔弃甲。
嘲笑他自以为是的不在场证明。
陶高阳的魂魄像是被抽离了身体。
肩膀垮了下去，楞楞的坐在凳子上面。
王云俯下身看了他一眼。
不带情绪的说：“陶先生，需要我为你请律师辨别真伪吗？”
无人应答。
什么话都显得多余了.
786 三十年前，三十年后，真相大白！
陶高阳在审讯室折腾了半天。
不如王云的致命一击.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王云一亮明证据，陶高阳的一切挣扎都变成徒劳。
他很快交代了杀害满小艺的全过程。
和王云推理的大差不差。
他先是通过儿子陶策和满小艺熟悉。
然后借着补课之名，任意出入满小艺家。
由于满小艺的父母对孩子都不上心。
根本不知道还有个老头偶尔会来家里给孩子补课。
只觉得孩子懂事了，自己搞好了学习成绩。
从而导致了此次的悲剧。
至于陶高阳。
三十年前，苗龙的判决结果宣布之后。
平众怒的同时，也让他收敛了内心变态的欲望。
娶妻生子，养家育儿。
陶策还被他教育成了社会精英。
他自己坦言。
“妻子和儿子确实填补了我内心的空虚。”
“但一年前妻子因病去世，身边就再没人拴住我了。”
他密切关注着苗龙的动静。
等到苗龙一出狱，陶高阳心中的野兽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制定了比以往更加详细的计划。
甚至还搞了不在场证明。
说到这里，沈开畅打断道。
“不在场证明是怎么弄得？我们要记录，说的详细一点！”
陶高阳看了他一眼，认命的说。
“那天晚上，我找了个游戏代练，陪同事玩了一晚上。”
“语音记录又是怎么回事？”沈开畅接着问。
“语音记录是我说的，就在小艺的房间里面。”
听到这里，沈开畅不忍心的闭上眼睛。
按照时间推算。
陶高阳和他同事聊天的时候，正在剖开满小艺的肚子！
眼前是皮肉被割开，肚皮敞开的花季少女。
电话那边是毫不知情的友人。
“简直不是人！”沈开畅唾骂一声。
王云叹了一口气。
对陶高阳说：“所以那天晚上，你刚到家就和同事视频。”
“想用这种说辞来证明自己整晚在家？”
陶高阳默默听着。
见识到DNA检测结果之后，他对什么都不会感到惊讶了。
老实的点点头，等着接下来的问题。
毕竟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心理素质超群。
短暂的震惊后，多喝两杯水就恢复平静。
沈开畅看见他毫无悔意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再多问两句，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揍人。
挤着眉毛让王云接话。
王云淡淡开口：“你怎么处理的满小艺的内脏？”
“我把它们埋到了花园里面。”
王云没有丝毫意外。
在陶高阳家屋外的时候，他就闻见泥土里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如果嗅觉不是在垃圾受了点伤。
他还能准确定位出内脏埋在哪块土下。
王云扭头对沈开畅说：“老沈，安排人去挖出来。”
沈开畅点点头，起身要走。
王云突然拉住他说：“等等，还有……”
拖长音调，王云看向陶高阳。
说：“陶先生，三十年前有一个受害人的腿骨不见了。”
“我猜应该在你家吧。”
陶高阳无所谓的点点头。
“骨头就在我衣柜的箱子里面。”
王云抬起头吩咐道：“再申请个搜查令，一起带着去吧。”
沈开畅早就不想和陶高阳呆在一个屋了。
他觉得，一身血债的陶高阳，连呼吸的空气都散发着臭味。
沈开畅带着人离开，换小武进来陪讯。
室内却是诡异的寂静。
王云正在认真审阅笔录，陶高阳低着头玩指甲。
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小武进屋的时候也没能让两人分个眼神给他。
“呃。”小武挠挠脸，尴尬的开口，“王队，我来帮忙。”
王云拍拍旁边的位置，让他坐下。
小武像是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屁股只敢挨着凳子沿。
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盯着陶高阳。
他竖着耳朵，想听听王云审讯的高见。
过了大概有一刻钟。
久到小武都以为审讯已经结束了。
王云才缓缓开口：“你见过苗龙吗？”
“见过。”陶高阳仰着头，轻蔑的说。
“他替你坐了三十年的牢。”王云说。
陶高阳摇晃着脑袋，突然笑了起来。
“要说不说啊，还不是你们警察没用！”
“要么就干脆查到底，把我抓了，要么就让苗龙把罪名给全背了，赏他一死！”
“不上不下判个三十年，什么玩意儿。”
他讲的理直气壮，恶狠狠的回瞪小武和王云。
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两个废物。
对于因他含冤入狱的苗龙，没有丝毫的愧疚。
王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明白眼前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说的再多也是废话了。
王云平淡的开口，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判词。
“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财产会被没收。”
“我会申请将你的财产，作为赔偿还给一无所有的苗龙。”.
787 善恶终有报，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犯人配合，审讯会进行的非常顺利。
陶高阳是个干脆的人。
干脆的犯法，干脆的诬陷，干脆的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