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如同杀猪一样夸张的嚎叫声立刻充斥后院。
谁都知道这小子是在装假,但你不得不说装的还挺像样子,至少让他老娘看著似乎十分解气。
“哎~!”
孙婉芹还准备再踢儿子一脚,谁知道脚一抬没有立稳直接摔了一个屁股敦。
夏明启见了,立刻过来伸手扶起了母亲:“没事吧,妈,你没事吧?”
此刻夏明启的脸上一脸焦急,目光中透出发自内心的关切之意。
夏明昭一直观察著这一对母子,他觉得联大伯家几个人都挺意思的,他们家的相处方式和自己家完全不一样。
夏明昭其实并不太理解,因为他见过自己的同学被家人打的,每一次挨过打之后,他的同学没有一个不带著一点愤恨的,弄的他一直认为,父母打孩子,孩子就一定在心里怨恨父母。
但现在夏明启和父母的相处方式推翻了他的缺省,他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所有挨打的孩子都会怨恨父母。
那接下来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他的同学会和堂哥有不一样的反应呢?
热爱追求答案的夏明昭想弄明白这一点。
“就算你不学,也不要打扰你堂弟,听到没有!”
孙婉芹拍了拍摔疼的靛,又拉著儿子的耳朵耳提面命了一番。
夏明启自然是全都答应下来,至于做不做,那估计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孙婉芹也没有指望儿子有这样的自律,她就是说这么一句,算是自我安慰吧“子,没事的,二启哥并没有打扰到我,不光是没有,我和他一起学习玩真的挺开心,希望您别因为这事打他”夏明昭立刻说道。
“你这孩子,真是懂事,子知道你是读书的料,你二启哥———-哎!算了吧,你们小辈的事情你们自己看著办”。
说罢,孙婉芹出了后院,去往前院帮厨去了。
夏明昭望著像没事人一样的夏明启,等著他回到桌子边上坐好,便问道:“二启哥,子打你你不生气么?”
“我生什么气?她是我妈,别说是有理由了,就是没有理由打我两下也是应该的,谁让她生了我呢”夏明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话让夏明昭没有办法理解,因为它不合逻辑啊,夏明昭打小接触的都是所谓独立,自由人格之类的教育,听到这话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悖论一样。
但是他偏偏又不能反驳,因为他发现在夏家村这似乎就等于是真理。
“你急眼了会打子和联伯伯么?”夏明昭又问道。
夏明启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整个人身体都绷起来了:“那不是大逆不道了么,真要动手不说别人,估计你爸都能把我削死”。
“我爸为什么要削你,你们家的事,他能管么?”夏明昭更加不明白了。
夏明启马大哈性格,哪里会有耐心和堂弟解释什么叫宗族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这时候直接说道:“因为他是我叔,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就像是我和你一样一个祖宗下来的,还没有出五服呢,怎么管不了”。
“好了,你帮我看著点,我去四太爷屋里偷点吃的”。
说著说著,夏明启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想著去夏尚彬的屋里偷点吃的去。
夏明昭说道:“为什么要偷,直接去问四太爷要就好了”:
爱!
听到堂弟这么一说,夏明启无精打彩的往椅子上一瘫:“好好这么有乐子的事被你弄一点也不好玩了”。
夏明昭有点迷茫,他不明白为什么能拿的事,非要去偷,也很难理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不过,夏明昭终是从四大爷的屋里拿了一些吃的过来,夏明昭拿的是几袋饼干,几个面包,还有两瓶饮料,回到他自己的屋,摆到写字台上,分给堂哥一大半,自己面前只有三分之一不到。
“给,一家一半!”
夏明启很仗义,干到这样的情况立马不干了。
夏明昭却说道:“我吃的少,你吃的多就多吃一点,我这些都多了”。
听到堂弟这么说,夏明启这才撕开了零食的包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两熊孩子自己吃著也喂著狗子。
吃完,夏明启的磕睡虫又来了,这下直接睡到了吃饭时间,
夏明昭这边却是按著计划把自己的作业给完成了,不光是完成了今日的,还把前面拉下的也给补齐了。
这时候看到夏明昭的作业本,你会发现这孩子很多题自都只写了个答案,其中极少部分题目,会写的很详细,字迹也很工整,很多还不止有一个答案。
只不过,旁边的夏明启和大人不一样,他根本不在乎这些,睁开眼问了一句:吃饭啦?
得到肯定的回复,便撒开脚丫子著前院奔去。
接下来的几日,夏明昭都过的很开心,早上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的重心放到学习上,到了下午睡完午觉之后,他会跟著堂哥夏明启四下玩闹。
总之,慢慢的,夏明昭开始感受到了农村孩子的那种野野的天性,还有自由随性的灵魂,无论是一花一草,一雀一鸟,堂哥都差不多能认出来,并且能说出它们的天性,这一点让夏明昭很是佩服。
只觉得,老夫子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话真是太对了。
和儿子不同,老夏就没有这么多感触,他现在主要忙活是两件事,一件是画画,虽然后来儿子不让他替课了,但夏世民还是时不时会画上两笔,似乎是幼年时候的热爱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还有就是敲敲打打,学习如何打金,当个小金匠。
这一点就不必说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极少能抗的住手工活的诱惑,而夏世民只是其中之一而以。
有一点要说明,老夏画画进步很快,打金器也进步很快。
因为现在夏世民打的像是简单的戒指啊什么的,也没有太高的难度,这么说吧,普通金店的那种手艺人,真没什么门槛,只要你能抗的住,口袋里有钱撑著生活,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宅子在一点一点的修,日子也在一点点的过。
夏世民的后院修了差多五天的时间,便已经完工了,整修过的后院直接给夏世民来了一个大开眼界,虽然没有见过老宅子新建的时候什么模样,但老夏估计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
后院的改动不大,只是在两边的厢房加了中央空调,这样的话,夏世民到了盛夏的时候可以选择盖的被子睡大头觉,
后宅修完成之后,唐万春老爷子手下的工人直接翻了一倍,从原来的三十来人,直接到了六十出头。
一问才知道人家要赶工期,唐家那边接下了一个古街的建设活儿,人家十月份就得开工,所以只得先把夏家村这边的工期赶一赶。
夏世民是不介意的,不光不介意还巴不得修的快一些,哪怕是要多出点钱。
总之,十来天的时间,老夏没什么糟心事。
海都的事情也顺利的不像话,合友那边的货按著日期生产出来了,不光是按时完成了计划,还有点超出,原本要分成两批的四轮运输车子,现在完全赶出来了。
发了快件,到了县城夏世民去取了件,回来的路上随手便扔进了鸡蛋人的时空。
今晚就是玄门大开之时,夏世民吃完饭之后,便早早的回到了屋里,打开了空调设定好了闹钟之后,坐在工作台前面,开始继续加工自己的金镯子。
在网上看来的教程,人家教的是金箍棒式样的镯子,夏世民看著一步一步跟著做了下来,最后的结果老夏还是挺满意的,虽然有些糙,但是老夏还算是比较满意。
唯一差点的就是,不是金的,而是纯银。
当然,这只是练手之作,等著这趟从鸡蛋人世界回来,夏世民准备用纯金再给弄一个,到时候就算是给前妻周菁的补偿,上次周菁不是把如意还给他了么,
所以这次夏世民便决定亲手做一个送给她。
现在,后院东西厢两间小屋那是相当有氛围,整个屋里白天是透亮,放眼望去是清亮的原木色暖色系主调,比原来黑暗老旧的感觉好太多了,人在这样的屋里,心情都比以前好上几分。
东厢摆著夏世民做金匠的工作台,还有各种用具,西厢则依旧保留著书房的格局,只是一边添置了画架和射灯,在墙角还摆著写生用的静物。
看起来也更有文化氛围。
反正老夏是挺满意的,不满意的那只有唐万春老爷子了,老头对夏世民家的家具那是之以鼻,觉得都是垃圾,配这样的房子那真是绝顶的美人儿穿著要饭的百家衣,一点品味也没有。
老夏也想著格调来著,不过一听唐万春说出满格调要多少银子,老夏瞬间清醒了,他现在可没有多余的钱去折腾什么古董家具,没别的原因就是觉得废钱,
不值!
叮叮咚,叮叮咚!·———
闹钟响了起来,夏世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把东厢的东西整一遍,打开了煤气关掉,喷砂机什么的切掉电源,把工作台整理一下,按著工作单上一项一项清,所有都忙活完了,这才关上灯,锁上门向著西厢房走去。
家里现在仅有夏世民一人,连锅灰这家伙都跟著夏明昭混了,所以院子里十分安静,安静到了都能听到凉风吹著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第104章 喜讯
到了正点儿,夏世民轻车熟路的闯进了石板。
再一睁开眼的时候,黑夜变成白天,神殿的采光一下子让夏世民的眼晴有点不适合,闭上眼睛一两秒钟,再一次睁开的时候,这才看到神殿中的情况。
这次不同于上次,此刻神殿中那是人声鼎沸,每一个人都都兴高采烈的,围著神殿中的那些个物资,观赏了起来。
“天神到!”
有人看到夏世民,立刻大喊了起来。
接著,神殿中便如同有无形的涟漪一般,以这人为中心散开来,所到之处那是一片寂静。
回到自己的宝座上,夏世民受了大家的参拜之后,便询问起了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最先问答夏世民问题的是呼余勒,作为教宗,现在老头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心情好整个人看样子都比以前年轻了几岁,连著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洪钟大吕那味儿了。
“回天神,我们已经平定了所有的叛乱,所有的叛乱分子,除了极少部分之外都已经被押解到了殿外,请天神发落——”
呼余勒把这一年大致的军事行动以及结果和夏世民汇报了一番。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上上次的简易兵器,加上回带来的正规武器,让神殿一方可以说处于绝对的优势,这要是打不赢那就有问题了。
“我没有心情见他们,直接,送去挖矿吧”夏世民哪里有心情见什么叛乱份子,他以前和他们也不熟,直接全都扔到矿场给自己采金才是正理。
“是!”
呼余勒一看,天神处理这事很果断,他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汇报的了,于是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第二个跳出来的就是老夏御用马屁精,也就是老夏赐名的郭云缸。
郭云缸给老夏可就是一个大惊喜了。
“天神,这一年我们总共为您准备了四百七十担黄金!”
“多少?”夏世民听的精神一振,四百七十担那差不多就是四点七公斤,现在这金价要是出手那--·-搁一个普通人身上,几乎这辈子就等于啥烦恼也没了。
“以后每个月都有这么多么?”夏世民追问道。
被夏世民这么一问,郭云缸脸色有点尴尬了,他这才解释说道:“天神,明年怕是没有这么多,因为今天很大一部分都是战争缴获来的,明年要是正常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两百二十担左右,有了天神提供这的些神车,可能能达到三百担..”
夏世民嗯嗯的听著,突然间有个喜讯,也没有让夏世民开心多久,可能是老夏不再是上次那样的土包子了,现在对于一两公斤黄金有点免疫力了。
郭云缸是个多精明的人啊,抬头一眼就知道天神对自己有点不满意,也不是不满意,而是自己没有给天神带来”惊喜’。
想了一下,郭云缸继续说道:“回天神,我们捕获了一批高地兀尔人的工匠,我自做主张,在神殿的附近画出了一块地,让他们专门为天神打造贡物”。
嗯?!
夏世民一听这,顿时来了兴趣,前倾了一下身体问道:“有成果没有?”
郭云缸立刻明白了,天神对自己这次擅自作主并没有生气,不光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很好奇兴致满满的模样。
老子赌对了!郭云缸心道。
郭云缸自然是早有准备,立刻对夏世民说道:“天神,请你充许你卑微的仆人把贡物呈上来”。
“呈上来,呈上来”夏世民特别想见见,郭云缸说的这个兀尔人手卸到底是个什么样风格。
人虽然都是人,但因为地理、气候等等原因,对于审美也是有著差异的,这种差异造就了在艺术上的不同,就像是在夏世民那个世界,欧洲有欧洲的艺术风格,南美有南美的风格,非洲则又是不同,至于中东什么的也是如此。
夏世民以前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郭云缸把这事一指,夏世民自然心生欢喜,因为上次和曹克行闲扯淡的时候,曹克行就有意让夏世民拿所谓的”老长辈’”手艺,开一个系列。
现在郭云缸似乎又给自己搞出了一个系列,夏世民自然好奇的想看看,被郭云缸看上的手艺人们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