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守村人
作者:醛石
简介:
对于大多数人或著这世间大多数事来说,最大的困难往往只来自于一个原因,那就是没钱!
夏世民也是这样的俗人。
不过当他无意间打开先祖秘密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老夏有钱了,还不是纸票子,是黄澄澄金灿灿的金坨子。
于是夏世民挽救没落家乡的故事也就正式展开了。
第1章 家乡
缚龙山,
座落于江南,声名不显,在黄山、桓山、紫金山等一系列名山的光环之下,几乎没什么名气。
但因其地理位置处于丘陵和山地交接地带,其山势还是有些险峻奇伟的。
在缚龙山群峰之中,孕育出了一个小小的平原地带,面积不太大也就是百里左右。
盆地因山而得,名字也很简单,人称之缚龙盆地。
从群峰之中另有两条河从西到东,由山脉之中涌出顺带在路上布下无数的小湖溪流之后,又在盆地之东汇成一条河,再次没入群山之中。
因这两条河的滋润,使得山中的平原土地肥沃,河池密布,真正有了几分江南景致,少许山地的贫瘠。
几十年前,因交通不畅,历朝历代盆地与外界联系极少,但自打修了公路,甚至通了火车之后,这天险就成了通途。
在盆地和外界的连接道路处有一小城,地名曰鼓花县城。
县里的人口不多,整个县人口加起来也就是十几万的样子,放到山外地界,这么一点人数,差不多也就是个镇级单位的规模。
但在这里,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它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县城。
县城很小,小到只有一条交叉的十字街口。
十字路口一端连著出山的路,剩下的三条自然也就接著县里的各路乡镇。
沿著县城的道一直往南,笔直的县道一直向著东南向,出了十几里经过仅有一条街的小镇再往南,到了勒龙山的山脚有一处小村落。
小村落的名字也很普通:夏家村。
一听这名儿,便明白住这村里的绝大多数是姓夏的人家。
整个村子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所有的住屋都是由砖石作基,硬木为梁,每一栋建筑都是高墙乌瓦、斗拱挑檐。
村子有一条横贯整村的青石板道,全是由巨型的青石条砌成。
虽然所有建筑都没雕梁画栋,金漆彩髹,但如此多的使用几乎大小一样尺寸的石质件,依然显示出鼎盛时期夏家村的阔气。
当然,那是从前了,现在的夏家村肉眼可见的没落了,不说村里的这些住屋日显陈旧,就算是人,现在也是寥若星辰。
不大的村子,仅仅三四十栋房子中,此刻也只有七八栋依稀有一些灯光映出,就算这灯光搁在夜色中也如同鬼火一般,让人嘘唏。
吱呀!
一处小院门开了。
“四爷爷,您就别送出门了,我回家而已又不是上哪里去,您快回吧!”
随著声音的响起,一只脚踏出了院门,紧接著一扇大门被缓缓的推了开来。
借著空中的月光,照出这人的身影来。
人约三十出头,身高约一米八左右,身形略显得有点削瘦,但是精气神不错,站在门前的时候腰挺的笔直,说话的声音也是相当宏亮,一听便知道是个实诚人儿。
站在门外男人对面,隔门立著一位老者,年纪在六七十,留著一把山羊胡子,约一掌来长,身高差不多一米六几的模样,身形同样显瘦,略显佝偻。
“又没什么事,回去也是倒头睡觉,送你一送也就当走两步,锻炼一下了”。
老者乐哈哈的说道。
“好了,我回去了,您把门关好!”
门外人冲着老者也是一笑,说罢便准备帮著拉上门板。
老者抬起手,轻轻压了一下门板,阻滞了一下门外人的动作:“世民,明天我和你三爷爷他们要出活,你中午的时候自己吃吧”。
叫世民的人听后哈哈一笑:“知道了,您这事一晚上都说三茬了,我知道了,明天的饭我自己一个人解决就是了,您……算了,您老几位爱怎么著怎么著吧”。
说罢,世民苦笑著摇了摇头,又说了一句快点回去吧,便扭头走入夜色中。
老者跟著出了门,目送著门外人,直到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这才转身回到院子里插上了门栓回屋休息。
这人漫步在村中的石板道上,双手背在身后,迈著悠闲的小方步,嘴里轻轻的哼著小曲儿。
今年三十有四的夏世民,三个月前决定回到村里,忙忙活活了两个多月,把家里的老宅简单的捯饬了一下。
全面翻新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老宅子要是这么搞的话没有个一两百万那根本不可能,也不是夏世民没这个实力,而是他觉得实在是没这个必要。
就算是简单的弄了一下,也花了夏世民大约三十来万,该换的换该修的修,不能说把老宅恢复如新,但是简单的住它夏世民也绰绰有余。
白天原本村里就没几个人,晚上更是没什么人了,别说是人了,整个村子连狗都没有几条,走在青石板路上,耳朵里净是蛙鸣虫啼的声音,安静中带一点萧瑟。
经过了几栋黑灯瞎火的宅子,约四五十米便到了夏世民的家,伸手从大门锁鼻上取下锁,挂回到一侧门鼻上伸手推开自家院门。
村中的院子都差不太多,都是方正型,只不过因各家的财力问题,大小不同而已。
夏世民家的老宅子算是整个村子里最大的,严谨一些的表述就是除了宗祠之外最大。
整个宅子成长方型,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白色方方正正的盒子,在临道的一面开了一扇大门。
进入大门便是倒座房的通廊,通廊的两侧各开一道小门,每一小门通向两层客房,这是给来家里客人准备的,古代的时候家里请老师教孩子也通常在这里。
对著大门通廊的一是道影壁,影壁上面雕著竹菊梅兰四君子的图案,挡住了人的视线,也保护了主人家日常生活隐私。
过了影壁便是主人家居住的天井院,面南座北的正中央是正堂,相当于现在的会客厅,正堂的二楼便是主屋,也就是主人的居所,至于别的家庭成员,则是住在两边的厢房。
在正堂之后,还有个后堂,后堂一般正中是祭堂。
在祭堂两边还有两间供男女主人或者长辈使用的厢房。
因为宅子久没有人住,虽经过了这些天的修葺,主屋什么的还是有味并不太适合住人,所以这些日子,夏世民直接就住在了客房这边。
今天回到老宅,夏世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从东侧通廊的小门走了进去,沿著楼梯往上,来到了二层的原本为客人准备的客房。
回来这些天,夏世民便居于此处,因为最早打扫干净的就是这间,他些日子便一直住了下来。
进屋开了灯,打开了窗户,让外面的空气流通进来,夏世民坐到床上,脱掉了鞋子,合衣躺著,脑子里正琢磨著今天四爷爷和自己说的事。
正想著呢,突然间看到有什么东西从房顶落了下来。
手急眼快的夏世民瞬间一躲,一个懒驴打滚躲到一侧,落下的东西啪的一声,掉到了他的耳边,好悬没有砸在脑袋上。
“我了去,差点白挨一下子!”
嘴里嘟囔著,夏世民坐了起来,先是看了看床上落下的东西,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房顶。
很快夏世民便发现了东西落下来的地方,就在头顶屋子的一根侧梁上,有个方方正正的空洞,住了这么久的夏世民可以肯定的说,以前是没有这个洞的。
低头看了一下床上的东西,夏世民发现除了原本盖住洞的一截烂木头之外,还有一个石制的四合聚散连尾云纹的石件。
一眼看到这东西,夏世民便知道这玩意儿大致是哪里的了。
“谁把这东西给塞在这儿了?”
拿著石件,夏世民翻过来掉过去一边嘀咕一边看著。
构件不大也就是巴掌大小,但对于这东西夏世民的印象真是太深了,以前自己读书的地方,也就是自家后院,靠近祭堂小书房的西墙上有一块巨大的石板,右下角便缺了一块石件。
瞅这玩意的大小,十有八九就是那儿的东西。
翻了几次,夏世民坐了起来,准备拿著这石件放上去试试。
就在夏世民站起来的时候,一缕月光透过打开的窗照到了石件之上,瞬间夏世民便看到石件上似乎有字。
好奇的拿著石件再一次凑到了眼前,夏世民惊奇的发现,石件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字迹居著越来越清楚了。
字并不难认,一共四个:望日子时。
望日夏世民是知道的,一个月中月亮最亮的时候,也就是每个月的十五,子时就是夜里十二点。
“还真是巧了!”
看到这四个字,夏世民乐了,因为明天按著农历算正好就是望日,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因为后天四爷爷要是去给人家办婚宴大席,人家订下的日子就是农历这个月的十六。
后天是十六,那明天,也就是今晚十二点后自然就是十五了。
子时现在还没有到,现在是晚上八点钟,离著深夜十二点还有差不多四个小时。
看著石件上的字慢慢的隐去,带著一脸的惊诧与疑问,夏世民拿著石件向著后堂走去。
从客房到后堂要穿过整个院落,由著东厢的回檐经过东厢房的门口,再由正堂东侧的小花门进入,便到了后堂。
后堂和正堂之间是两百多平的花园。
后堂有屋三间,正中的祭堂,摆著三代长辈的牌位,像是夏世民家现在摆的就是夏世民的父母亲,爷爷奶奶还有太爷爷太奶奶的牌位。
旁边的两间,一间是以前奶奶礼佛的佛堂,另外一间算是主人家的私人空间,夏世民八岁到十八岁离开家到魔都上大学之前的日子,就是在这里渡过的。
夏世民手中攥著构件到了后堂,这里的道他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就算是闭著眼都能知道哪儿是哪儿。
来到了自己以前住的后堂西间,打开灯,夏世民一眼便看到了立于自己书桌右侧的那一块大石板。
来到石板面前,夏世民挪开了书桌,便看到离著地面差不多二十公分高的地方,那儿正是缺失掉的位置。
没有一点犹豫,夏世民便把手中的石件合了上去。
“哎哟!”
构件在将合未合的时候夏世民突然觉得石件如同火一般的滚烫,下意识便要把石件给甩出去。
嘶!嘶!嘶!
夏世民甩著手,甩了两下凑到眼前一看,发现自己的手心很清晰的被烫出了一个四合聚散连尾云纹。
只不过有点怪的是,一般烫出来的伤都是红的,这个却是白的,并且就在夏世民的注视之下,不到三五秒钟,云纹便消失不见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今天是什么日子,奇事连连啊!”
望著自己完好如初的手掌,夏世民翻来转去的边看边嘟囔。
石件已经归位,夏世民试著想把石件再从石板上取下来,谁知道一伸手,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石件和石板完美的融合成一体,就像是一个东西似的。
接下来夏世民便没办法了,只得老实的一边刷著手机,一边等著子时也就是半夜十二点的到来。
刷手机那时间过的真是快,不知不觉之间,子时便来了。
夏世民在时间刚进入子时这一刻,突然间感应到了一股玄而又玄的东西,当他放下手机的时候,发现似乎石板的表面泛起了一连波光涟漪,虽然看不出来,但夏世民的内心告诉他,整个大石板似乎正向他发出一种呼唤!
下意识,此刻夏世民像是呆傻了一般,向著石板走了过去,当整个人贴进石板的时候,石板似乎不存在了一样,直接把夏世民给’吞’了进去。
第2章 祖宗万岁!
抬脚而过,就像是平常跨过一道门一样,轻松到了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