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佳雯没有想到夏世民爷俩会回到这里来,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人家的屋子,人家凭什么不能回来,于是又坦然起来。
“吃过了没有,要是没有吃过,正好一起吃一点”
池佳雯举起了手中的塑胶袋,里面买了一些蔬菜还有一筒挂面。
“我们吃过了,刚叫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没有叫你的”夏世民解释说道。
池佳雯听后说道:“没事,等会儿我还要出去,今晚就不回来了”。
夏世民说道:“你可拉倒吧,别又准备去睡公园吧,没事的,还是像上次一样,你睡里屋,我这边带著儿子睡这里”。
一边说,夏世民一边在椅子上转了两圈。
池佳雯略微想了一下便点头说道:“那谢谢世民哥,也谢谢明昭弟弟”
夏世民愣了一下,到不是因为池佳雯这叫法,叫自己哥,叫夏明昭弟弟,这都什么辈份,而是觉得水佳雯怪怪的,不像以前那么客气了,今天一点犹豫没有就应下来住房子里,有点不寻常。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在脑海里扫了一下。
“请曹克行他们吃饭也不必著急,等著你这边的事情有个结果再请也不迟”
夏世民冲着池佳雯说道。
池佳雯点了点头:“嗯,等我弟弟出来的时候,让弟弟们再请他们吧”。
夏世民这边也没有去琢磨这事对不对,他就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当然了,老夏也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他现在还有点头疼自家钻牛角尖的傻儿子呢。
爷俩又玩了几把,夏明昭这边的状态回来了,夏世民跟著赢了几把,当老夏发现儿子把注意力文放到游戏上,心情这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池佳雯那边夏世民也没有管她,丫头回来弄的点东西吃了吃,便关起房门。
夏世民又不是老色胚,晚上去敲人家姑娘的门,所以等著儿子要睡的时候,
夏世民也就关了起和儿子,爷俩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夏世民起来了,带著夏明昭去吃了个饭,然后让夏明昭在房间里玩,他自己则是准备去收拾人。
昨天两个小瘩子算是给了夏世民一个借口。
以前夏世民是没有想去管,他觉得这事儿挺简单的,自己都能探出个五五六六的没什么难的,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但现在事情的结果让他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心中其实已经有那么一丢丢的小纠结,虽说当著曹克行的面,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但听到有人遇到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黑暗,夏世民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不满。
老夏是个冬天可以跳进河里救人的人,也是能在庄唯园被刀子扎的时候,敢冲上去的人,这种人本身就是带著一点侠气的,遇到了这种不平事,那自然想著做点什么。
但社会经历又让老夏有了一点犹豫。
而这时候两个小痞子出现了,等于把夏世民心中那锁住他内心除暴安良小野兽的笼子给打开了。
什么以暴制暴就不是正义,夏世民是打心眼里不相信的。
老夏的想法简单,虽然他也知道,他要是说出来,很多人会跳出来指责他偏激啥的,或者会用愤青来形容他。
但老夏还是认为,暴力是应对暴力的唯一方法,血欠下的债也只有血能洗刷。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大丈夫当快意恩仇,怂过百岁不过是朽木一根,米虫一个,好男人当不屑为之,大丈夫不当五鼎食,盒饭五鼎烹,也强过当一辈子缩头乌龟。
小野人儿放出来了,那么老夏就准备解决问题了。
如何解决?
很简单,把弄出事情来的人给解决就行了。
夏世民的打算就是把张家的几个兄弟全都给送走,扔去给自己挖金矿去,你不是牛币么,你不是欺负人么。
那正好,好日子不过欺负人,那就去金矿那边卖把子力气吧,或许还能给矿工们提供一点别的娱乐项目。
上次去过,夏世民也知道地儿,只不过老夏把车子停在了一个街口之外,人呢晃晃悠悠的便开始逛了起来,一边逛一边打听张家几兄弟的情况,比如他们在哪儿落脚什么的。
一条街上转了转,看了看,聊了聊。
最后,夏世民进了一家麻将馆,打了几把麻将,输了差不多百十来块钱,就把这兄弟几个大致的事情给搞的差不多了。
胡了!
夏世民的上家笑眯眯的把面前的牌推倒,
老夏伸头看了一眼,发现人家这一把搞的可有点大,好在并不是自己的点的炮。
“我不玩了”。
坐在夏世民下手的一手老太太有点不高兴了,把自己面前的牌胡乱这么一推,从下面的小盒子里数出了几个豆子,扔到了对面便站了起来。
夏世民这时候也笑著冲两人说道:“我也不玩了,歇一下”。
说罢,夏世民把这家的钱给了,然后站起来准备走人。
正挑开帘子准备走出麻将馆的时候,突然听后身后有人吼了起来。
“干什么,想赖帐不成?”
听到声音,夏世民下意识转身扭头向著身后望去,发现一个约六十多的老爷子,伸手抓住了另外一个看起来有点遥过老头的手。
“谁和你赖帐!你那三瓜两枣的值得我欠,我就是今儿带的钱不多,先挂在我的帐上,等明儿还你不就成了嘛”。
“不行,哪里有卫生麻将欠帐的,不过是五六十块钱,怎么,你张老七连五六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先头的老头平平淡淡的说道。
“谁说我拿不出来,我可是姓张的,这条街你问问,我那几个侄子—————.”
“张老七,少吹牛币,人家张老板兄弟几个认你这个叔叔么,要不然这样,
今儿正好张老板兄弟几个就在前面的瑞福楼请人吃饭,你也去蹭一顿?”
坐在旁边桌子上的一个老头面露不屑的望著欠钱的老头,玩味的说道。
欠钱的老头明显有点心虚,但是面子上依旧不肯认,张口说道:“这谁不知道,今儿他们表兄弟几个在请王局长,我就是不想过去,要是想过去的话早就过去了”。
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不由笑了起来。
“张老七,你少在你脸上贴金,你忘了你前年去给人家老爷子拜年,连人带礼都给扔出来了么?还跟人家张老板攀亲戚?”
欠帐的老头脸刷的一下子通红,梗著脖子冲着抓著自己手腕的老头说道:“放开,我给你掏钱不就完了嘛!”
要帐老头放开手,并没有缩回去而是伸到了欠帐老头的面前搓起了手指。
欠帐老头从怀里掏了几个,摸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布钱包,从里面数出了几张票子,数出了这几张票子之后,老头钱包里连一张大点的钱都没有,只剩下几个钢崩儿。
要帐的老头轻蔑的一笑,从欠帐老头手中夺过了钱,施施然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欠帐老头这边看看,那边瞅瞅,发现几个桌子都没有空位,再看一下门口,
发现那边有一张桌子,便笑眯眯的跑过去。
“这边不欠帐”。
老头还没有坐下来,已经坐在桌子边上的三家都发话了。
欠帐老头这边眨巴了几下眼晴,又犹豫一下,这才挑开帘子出了门。老头也没有走远,蹲到了旁边的马路芽子上,掏出破破烂烂的旧手机打电话。
夏世民一瞅,立刻从旁边不远的店里买了两瓶饮料,走到老头不远的地方蹲了下来。
等老头打完电话,夏世民饮料一送,聊了几句便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给套了出来。
第136章 消失
十字路口东侧,面南的一边,黑色的五层小楼就是打麻将老人们口中的瑞福楼了。
整栋楼呈L型,占地面积还不小,从外面估么著,这一层得有上千个平方的营业空间,整栋楼也不全是饭店,两侧的楼翼隔出了几间来,一间是小旅馆,另外一个似乎是个卖母婴用品的小商店。
瑞福楼装修的挺不错的,外面设计的也有几分古意,门楼子是带著挑檐的古代建筑风格,上面排著大约一米左右大小的隶书瑞福楼三个字。
门口迎宾的都是身著旗袍的一水儿年青姑娘。
夏世民站在门口抬头瞅了两眼便迈步走了进去。
“先生,中午好,请问您几位?”
刚一到门口,其中一个姑娘便冲着夏世民笑眯眯的双手交叠放于小腹附近,
先鞠一躬,然后憋著一口串了味的老首都话,给老夏来了这么一句。
老夏也没有挑人家理,话说的不正宗就不正宗呗,至于老夏为什么知道这位的老首都话不正宗,那是因为上学的时候宿舍四人,其中一个就是首都长大的人。
“先一位,等会儿有七八个朋友过来”。
“那您里面请”
姑娘带著夏世民走了馆子里。
进门的地儿还有影壁,绕过了影壁,右手边上是柜台,另外是一厅,里面排了约十几张方桌,隔成了一个个开放的小间,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儿,其中约一大半都坐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拖家带口的。
反正瞅著挺热闹的。
“您是要包间还是坐大厅?包间私密性比较好一些,大厅吃著更随意一些,
也热闹一点。
我们这边很多都是老客,大家都喜欢往大厅一坐,遇到相熟的聊上几句—·
”姑娘笑眯眯的很能侃。
“我请客,包间吧,要你们这里最好的包间”夏世民说道。
姑娘听后张口说道:“我们这里最顶级的包间是黄山厅和庐山厅,现在只剩下黄山厅了,不过这两个厅都有最低消费,最少三千元,如果您点的菜品不够三千元呢还是要收您三千的,您要是不选最贵的厅,可以选别的,最低消费少一些,您要是要最小的包,也是八九个坐的下的,没有最低消费———””
夏世民一琢磨这事情到是简单了,那几个兄弟请人吃饭,那肯定是最好的包间了,要不然的话请人就是打脸了,而且请的还是什么局长。
“最好的,不差这点儿钱”夏世民拍了拍口袋,作出一副老子有钱的财主模样。
姑娘到是见惯了暴发户,也没有笑话老夏,而是来到了柜台前,说了几句之后,便引著夏世民往后走。
后了几步,过了一个隔断,老夏这才发现,原来后面还有一个电梯。
电梯到了,进去后发现这是一个观光电梯,一面在屋里,另外三面全都在外面,整个一通透,可以把后面的一片楼看的清清楚楚的。
电梯只通四楼和五楼,姑娘带著夏世民往五楼去。
到了五楼,一出电梯就看到正对著电梯有一个一人高的财福摆件,胖乎乎笑眯眯的一只手捧著金元宝另外一只手拿著一个卷轴,上面写著金色的:招财进宝。
墙上挂的都是国画,有工笔的仕女,也有泼墨的山水。
摆件也是大小不一的盆景、石雕的神话故事。
地上铺的是连枝纹地毯,通铺一直铺满了整个过道,
过道连著四个包间,每一个包间的门上都挂著牌子,扫一眼就知道哪去哪儿了,黄山厅和庐山厅分别在过道的两头,中间两个则是岱山和景山两个厅,两个厅门靠在一起。
“对面是不是更好一些?”
夏世民望著一眼对面的庐山厅问了一句。
“一样的,先生,两个厅其实是一样的,不论是装修还是面积都一样”服务员说罢,引著夏世民来到了黄山厅门口,帮著推开了包间的门。
夏世民走了进去,姑娘并没有跟进来,而是站在门口冲着夏世民问了一句:“先生,请问要服务员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