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凉宫美绪头朝地仰在了榻榻米上,手放在肚子上,还抿了抿嘴。
见大小姐终于睡著了,宫泽松了口气,可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酒水浸湿的衬衫,又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突然,他看到了等待已久的花开院樱妃迈著猫步爬了过来,白衬衫和黑色包臀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锁骨下面的弧度跟著晃了晃。
她的手轻轻地放在宫泽的肩膀上,在白猝不及防的眼神下,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已经没有人能阻止她了。
她要报仇。
要在美绪和澄夏身边欺负宫泽!
宫泽没有抵抗,被花开院樱妃推倒在榻榻米上,白皙的小手帮他解开衣服。
可吃货却忘了房间里的女人不仅有睡著的凉宫美绪和羽贺澄夏,还有东山茜子。
可能一直待在身边的缘故,一直忽视小女仆的存在感,但她却忘了小女仆也是健全的女人。
东山茜子刚恢复没多久的眼神又逐渐迷离起来,盯著小姐欺负宫泽,身体逐渐发烫。
小姐每一次都这样,上一次和宫泽亲密的时候也没避讳她。
明明她也是女人——··
不好了,酒精上来了,头好晕。
“美绪—.—我赢了———.—”花开院樱妃刚解开宫泽的衬衫露出腹肌,说出来胜利的宣言。
紧接著,感觉到无比的困意袭来,直接趴在宫泽身上睡著了。
她虽然没有喝酒,但这个吻是酒精的味道,酒精抗性接近零,和雾奈旗鼓相当。
不知过了多久。
宫泽的头很痛,红酒的后劲非常大,在花开院樱妃亲上来后,就意识模糊了等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变得昏暗了起来,应该是傍晚,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衫槛的衬衫,以及-—----屁股蒲团上鲜艳绽放的玫瑰花。
脑袋又刺痛了一下。
这才注意到他的周围躺著仍在睡梦中的花开院樱妃,衣服稍有凌乱,但大体完整,此刻正翻了个身,嘴里说著梦话:“嘿嘿,我赢你了,美绪。”
花开院樱妃旁边,躺著睡著的凉宫美绪,不时皱皱眉头,没有醒来的迹象。
而羽贺澄夏一直趴在桌子上。
宫泽神情变得凝重,就算喝醉了,就算没有意识,可是那种感觉不会出错的,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和吃货有夫妻之实了。
蒲团上的玫瑰花证实他的感觉是对的可-—-—--花开院樱妃除了衬衫领口稍有凌乱外,不像是经历过什么的样子。
就在这时,客房的推拉门被打开,一袭黑白相间女仆装的东山茜子手里端著水盆和毛巾走了进来。
二话不说就蹲下来,用湿毛币擦拭榻榻米上的痕迹,并把蒲团塞进了黑色垃圾袋里。
宫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东山茜子没有看他,自顾自的清理著,冷冷道:“这只是个意外。”
第283章 女仆之耻
宫泽刚才还未确认,直到看到小女仆东山茜子的反应,他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液,开口道:“那个———·我们刚才———”
“刚才只是意外!”东山茜子放下手中抹布,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神色茫然的宫泽,坚定地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忘了吧,就当没发生过。”
“可是————”宫泽从地上站起,似乎还有话要说。
“没什么可是的。小姐对我有恩,做出这种行为本就是我的错。如果宫泽先生执意告诉小姐,那我只能以死谢罪,下辈子再来报答小姐。”
东山茜子紧紧扯著女仆裙,手臂微微颤抖,随后又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她曾是东山组的千金大小姐,东山组被长古川组覆灭后,她本应在那个寒冰刺骨的夜晚死去,是小姐收留了她,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如今她背叛了小姐,心中愧疚不已,可她又实在放不下小姐。
宫泽看著小女仆坚定的眼神,竟有些不敢直视,他苦笑一声:“我只是觉得茫然·—.”
东山茜子深吸一口气,沉重地说道:“宫泽先生。”
她粉嫩的嘴唇抖动,不知是出于对小姐的愧疚,还是对宫泽的歉意,深深鞠了一躬,“请您允许我继续待在小姐身边服侍她,我————-我不想离开——”
少女的眼神依旧坚定,但她内心害怕宫泽将此事告诉小姐,更害怕从此失去小姐。
以前她说别人是女仆之耻,现在她才是当之无愧的女仆之耻。
许久,宫泽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我会保密的———.”
只是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你也别有心理负担”这种话他实在说不出口话又说回来,小女仆的少女身材竟然和伪太妹同学差不多。
为防万一,他确认了一遍:“那个————-你多大了?“
“75,55,60———”东山茜子诚实回答。
“我问的是年龄!”宫泽略微无语。
“十八———”东山茜子旋即又改口,“十九了————今天好像是我生日来著。
宫泽目前24岁,也就是说他比小女仆大了整整五岁。
大叔和少女不可说的秘密?
他正在反思老牛吃嫩草的时候,躺在榻榻米上睡觉的花开院樱妃滚了好几圈,额头不小心碰到桌角,猛地睁开眼晴,眼角还泛著泪水,发出一声鸣咽:
“鸣呜呜,好疼———”
她起身揉了揉额头,睡意蒙胧的眼睛环视房间一周,“,我怎么睡著了?
我记得把白推倒,解开了扣子,成功了?”
将黑色塑料垃圾袋放在门口的东山茜子对著小姐微微欠身:“小姐你醒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需不需要我准备回家的车。”
花开院樱妃揉了揉昏沉的脑袋,在小女仆的扶下站了起来,醉酒前的记忆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么大好的机会,她竟然睡著了!
花开院樱妃欲哭无泪,今天又白忙活一场,转念一想,美绪和澄夏同样睡著了,也没得到什么好处,还是值得庆幸的。
“不用了,过来帮我把美绪和澄夏抬到房间里,她们今天喝得太多了,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白,也过来帮忙。”
花开院樱妃偷偷瞄了一眼领口杂乱的宫泽,心里仍有些不甘,今天万事俱备,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不行,日后得随身带著醒酒药,喝酒误事,误事呀。
宫泽点点头,走到离自己最近的羽贺澄夏旁边,将她公主抱起,问道:“澄夏的房间在哪里?”
“走廊尽头,和美绪的房间挨著。”
花开院樱妃提了一嘴,她一个人是抱不动美绪的,只好和女仆两人一人架著一条手臂。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不小心踢歪了放在门口的黑色塑胶袋,从塑胶袋里滑出来一个坐垫。
“这是————”
她正要低头仔细看一看。
“小姐,凉宫小姐需要休息。”东山茜子心里紧张。
“美绪的事要紧。”花开院樱妃收回了视线,正巧瞄到了小女仆被白色丝袜包裹著、微微颤抖的双腿:“让我一个人扶著也可以,茜子你先休息下吧。”
“小姐,我不累。”
“你腿都打颤了。”
“这和凉宫小姐无关。”东山茜子咬了咬红唇,脸颊些许微红。
宫泽抱著羽贺澄夏走到了卧室门口,碍于没有钥匙,正左右张望,这时从重要的拐角处走来一位穿著素色长衫的女人,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品,一眼望去就是轻欲寡淡。
“西瓜头君-————-澄夏当年是这么叫你的吧?我正想过来找澄夏,没想到遇见你了,这孩子,喝了这么多酒。”
慈祥的声音响起。
“你是?”宫泽觉得眼前的女人既熟悉又陌生,陌生是因为好像从来没见过,熟悉是因为她和澄夏长得有三四分相似。
浅尾弥生子轻笑道:“我是澄夏的母亲,对了,我这里也有一把钥匙,现在交给你了,这样就不用防备我了,嗯,你们俩继续,我不打扰了。”
“哦。”宫泽接过那一连串的钥匙,打开了卧室门,正想还回去的时候,却发现羽贺澄夏的母亲袖口掩嘴捂著笑离开了。
“奇怪的人——”
宫泽低头看著那一连串的钥匙,仔细看能发现钥匙上刻著地址,其中两个地址他很熟悉。
一个是羽贺澄夏凉宫豪宅里的房间,另一个是目前她正在住的公寓。
这感觉怎么有点像给赘婿家里的钥匙。
羽贺澄夏卧室的装修非常简单,几乎和客房没什么区别,区别在于多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
床上摆著两三个玩具熊,其中一个玩具熊差不多有一米长。
和她的公寓的游戏装修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宫泽把怀中的羽贺澄夏放在床上,并帮她盖上被子,警见了桌子上的一堆照片。
十几张照片混乱地压在一起,显得杂乱,可最上面的照片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一那是秋季运动会的合照。
宫泽拿起来第一张照片,眼里流露出怀念的色彩:“真怀念啊———”
嗯?
这是什么?
宫泽的视线聚焦在第二张照片,照片中羽贺澄夏穿著女仆装,戴著猫耳朵和尾巴,小脸通红,表情害羞地不敢直视镜头。
这如果是现在的羽贺澄夏倒没什么不正常,关键是照片中的羽贺澄夏非常年轻,差不多高中没毕业的样子。
宫泽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喝红酒的劲儿上来了,头非常的痛,比上一次头不小心撞到水泥地上还要疼。
他死死地盯著那张照片,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拼图,尘封已久的记忆浮现了出来。
那是五年前秋季运动会刚结束,宫泽抽到下下签,在天台打扫卫生,羽贺澄夏以为他要轻生,一个猛扑,将他撞倒在地上,头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西瓜头—你没事吧?”
在他意识陷入昏迷时,依稀能听到少女焦躁的声音。
羽贺澄夏手足无措,冷静下来后,试探了一下宫泽的鼻息,发现呼吸正常,
长舒了口气:“叫救护车,算了,先带去保健室。’
羽贺澄夏好不容易地将宫泽从天台上扶到一楼的保健室,却看到保健室的门紧锁。
现在已经很晚了,再过十分钟估计就要清校关校门了。
作为风纪委员长,她不可能带头扰乱学校纪律,可是又不放心昏迷的宫泽,
眼神转动间变得坚定:“我也不知道你家人的手机号码,嗯,只能这样办了。”
凉宫家的宅子里。
羽贺澄夏让女仆们帮忙掩护,偷偷摸摸把昏迷的宫泽带回了家,并让私人医生过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