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我的计划可是天衣无缝——.”
花开院樱妃的计划非常简单,她认为老太太一定会发怒,等到美绪和澄夏被囚禁在家里,白君被赶出来。
她会及时出现在落寞的白君身边安慰他,当他心灵松懈的时候,趁机把他捡回家——.
落魄的少年眼神暗淡地躺在床上,任由她欺负,无论多少次,都是那副黯然神伤的表情。
光是想想就令人心驰神往。
花开院樱妃舔了舔嘴唇,好几次没有拿下白君纯属意外,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樱妃了。
而是吃饱后,且在家里复习了好几遍白君影片的樱妃。
“打起来了,快快去道场看看。”
“别去了,我刚回来,那里有人守著,不让看。”
“唉,真无趣,话说美绪姐是曾经的剑道冠军,但羽贺——·——-咳——·.-澄夏是现任警察,美绪姐应该打不过吧?”
听著庭院里众人的流言语,花开院樱妃皱起眉头:“美绪和澄夏打起来了2
庭院左边是道场,曾经老太太和丈夫就是在道场里相识的。
凉宫美绪换上一身剑道服,手里拿著竹木剑,眼神凌厉。
她是天羽流派的传人,虽然上了大学后没有再练习剑道,但最近为了保持身材,又把剑道捡了起来。
她坚信自己不会输给妹妹。
对面,羽贺澄夏手里拿著木剑,更像是拿著警棍,两人视线交汇。
她本来不打算和姐姐争了,可霸道的姐姐眼里容不下她,甚至都不允许她当情人,也只好分个胜负了。
旁边站著一脸无可奈何的宫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极端。
“既然你不愿意退出,那只能由我这个姐姐来教训你了。”凉宫美绪盛气凌人。
羽贺澄夏一甩手中的木剑:“姐姐—.-不————·美绪,其他事情我可以容忍你的霸道,但辰君的事情不行———-若论先来后到,你才是后来者。””
比试一触即发。
凉宫美绪双手举著木剑直接冲着羽贺澄夏肩膀上劈去,却被她侧身躲了过去,羽贺澄夏一甩手中木剑朝著肋骨袭来。
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若是此刻下一场雨,让宫泽在一旁喊“你们别打了”,那画面就更应景了。
宫泽曾想过阻止,刚说出话,可这两姐妹凶狠的眼神同时瞪著他,仿佛立马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于是,他很识相地闭上了嘴。
在自然界中,只听说雄性生物为争夺交配权大打出手,还没听说过雌性生物也会如此。
就在此时,道场的门被拉开,花开院樱妃大声叫道:
“你们别打了!”
或许是吃货的到来给她们俩了一个台阶下,两人还真停手了,只不过同时冷哼一声,同时扭过头去,仿佛谁也不认识谁。
“闺蜜来了,暂时饶过你。”
“家丑不可外扬,花开院学姐,让你见笑了。’
宫泽松了口气,真是心累,不知道那些娶好几个妻子的人是怎么应付的。
“饿了,去吃饭吧,老太太或许只是开个玩笑,你们别放在心上。”宫泽说道。
“就是就是—————”花开院樱妃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姐妹之间打架多伤感情,我和妹妹的相处就挺融洽的。”
由于这件小插曲,老太太特意为宫泽他们安排了一间房间吃饭。
内堂坐满了小辈们,最上首的位置坐著老太太,左边靠前的位置坐著凉宫善弘和凉宫理惠。
凉宫理惠环视一周,没有看到女儿,疑惑道:“美绪这孩子,家宴都不早点回来,我给她打电话。”
“不用了,她和澄夏来看过我了———.”老太太沙哑的声音说道。
“来过了?对了,澄夏不是说带男朋友来吗?也没看见她———”凉宫理惠一脸疑惑。
老太太的视线落到坐在女儿旁边穿著一袭长衫女人的身上,点了点头:“澄夏的男朋友我见过了,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浅尾弥生子侧过脸笑了笑,视线不自觉地移开落到凉宫理惠身上。
与内堂隔了老远的客房内,单独让厨师做了一桌饭。
宫泽坐在中间,看著坐在自己左右两边形成包围之势的大小姐和二小姐,眼角抽动著。
其实仔细一想,他就明白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开放了。
一个能容忍上门女婿和前任藕断丝连,甚至还把私生女当成亲外孙女看待的女人,气魄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学弟,你尝尝,今天早上刚从北海道运过来的鱼,很好吃的。”凉宫美绪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学弟嘴边。
“辰君,我给你剥好的螃蟹,张嘴,啊~”羽贺澄夏拿著螃蟹腿递了过去。
被夹在中间的宫泽一脸为难。
坐在他对面的花开院主仆二人正交头接耳。
“小姐—看来计划实施不了了——.·
“哼哼哼.—·——没想到吧,我准备了第二个计划——·我待会儿忽悠美绪她们把白灌醉,等所有人都醉倒.—嘿嘿嘿—.”
花开院樱妃幻想著,并重新坐正了身体,看向对面的三人,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道:“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没酒怎么能行?”
“不喝酒。”凉宫美绪摇了摇头。
“不想喝。”羽贺澄夏狐疑地盯著花开院樱妃。
花开院樱妃傻眼了。
不过这点挫折可阻碍不了她。
她偷偷地在桌子底下用手机给凉宫美绪发消息:
“美绪,你最忠实的僚机出动,我们把你学弟灌醉了,让他在不清醒状态下说出来更喜欢你,相信澄夏一定会有自知之明的,为了防止你喝醉,一会儿我不喝酒,至少有保障—————·”
凉宫美绪看了看手机,然后给吃货点了个赞,不愧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时时刻刻为她著想。
虽然想法有点幼稚,但也能看出来吃货的好心。
然后,花开院樱妃又给羽贺澄夏发消息:
“澄夏,我错了,你也知道我对宫泽有想法,但如果让美绪知道这件事,就彻底完蛋了,所以我会帮你的,等会儿--我们连起手来把宫泽和美绪灌醉·—..—”
羽贺澄夏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若有所思。
只听凉宫美绪说:“我觉得还是喝一点酒比较好,我记得地窖里有一瓶珍藏的红酒。”
“稍微喝一点点无大碍。”随后,羽贺澄夏又看向花开院樱妃,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既然是花开院学姐先提出来的,那就多喝一点————”
花开院樱妃面露苦涩,摇了摇头:“我—————-我————·-昨天著凉了,有点小感冒,让茜子替我喝———”
羽贺澄夏警了一眼连坐都坐得笔直的东山茜子,没有疑问地点点头。
比起花开院樱妃,她还是比较提防东山茜子的,毕竟以学姐的胆量,肯定不敢在凉宫家的老宅里对宫泽怎么样。
花开院樱妃期待和哀求的眼神看向小女仆,那眼神仿佛在说:茜子,拜托你了,将她们全部灌醉,我们就赢了。
平常面无表情的东山茜子叹了口气,
谁叫她是小姐的女仆呢?
既然是女仆,就要好好完成职责。
不一会儿就有人从地窖里拿过来红酒,并用开瓶器开好放在桌上。
三个女人相视一笑,心里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红酒并没有白酒那么辛辣,但有些红酒后劲却比白酒还要足,况且除了宫泽以外,美绪她们的酒量根本就不行。
两杯用高脚杯盛的红酒下肚后,凉宫美绪和羽贺澄夏脸上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宫泽依旧神色如常。
但他也注意到了坐在对面的花开院樱妃和东山茜子,吃货没喝,所以她脸上也没有什么异常状态。
可是东山茜子也跟正常人一样。
酒量这么好?
“澄夏,你说,为什么要抢我的学弟?”凉宫美绪打了个酒,醉醺的,
明显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我抢你学弟?有没有搞清楚?你才是后来者,要抢也是你抢———.”羽贺澄夏同样醉的,说话都不成样子了。
坐在对面的花开院樱妃见到这个情况,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就知道美绪和澄夏一旦喝起酒来就会把自己灌醉。
而她,今天一点酒都没有沾,依旧保持清醒状态。
等白也醉倒了,就是她胜利的时刻,
“后来者?呵,明明是我和学弟在一起后———你再插足进来的——”凉宫美绪想起来这件事就生气,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大小姐,别喝了—————”宫泽担心她的身体。
突然,大小姐冰凉的手按住了他的脸,“学弟,你就不要掺和进我们女人之间的吵架了—”
羽贺澄夏同样打了个酒,眼神逐渐迷离,身体摇摇晃晃地说道:“我当然比你早,五年前——.—.他把我衣服都脱了—.”
宫泽皱了皱眉头,他不记得五年前的自己做过这种事,以为是二小姐酒后胡言,突然,他又愣了愣。
以前他失忆了一天,那一天什么记忆都没有。
宫泽旋即转身看向羽贺澄夏,她话说到一半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见,说清楚好不好——-—”凉宫美绪身体同样摇摇欲坠,可仍在坚持著,搂过宫泽的肩膀,将酒杯递了过去:“来,学弟,不要害羞嘛,陪姐姐喝酒—”
宫泽一脸黑线。
将这一切映入眼底的花开院樱妃恨得磨牙,转身看向旁边的小女仆。
一切希望都在茜子身上了。
有种人喝酒就算喝醉了也不表现在脸上,东山茜子就是这种人,别看她表情依旧平静,实则脑袋已经开始晕乎了。
可是为了小姐·—·
为了小姐一辈子的幸福。
她必须要坚持。
她的一切都是小姐给的,她理应用一辈子的忠诚报答小姐。
东山茜子迷离的眼神又逐渐坚定起来,坐直身体,对著宫泽和凉宫美绪举起酒杯:“我替我家小姐饮下去了。”
咕咚咕咚·-喉咙滚动-·-仰头一杯红酒灌进肚子里。
宫泽正扶著晕乎乎的大小姐:“喂,你别喝了———”
“嘿嘿,这是谁家的小帅哥呀?快让姐姐抱抱。”凉宫大小姐像个醉汉一样,对著身边的宫泽又亲又抱,可看到对面的东山茜子举起酒杯后。
她也举起了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酒水全都灌进了宫泽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