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忘带烟了,能借我抽根不?”
“抽吧。”
“谢了啊。”他点上根烟,猛吸一口,又道:“小兄弟,都说多条朋友多条路,可有的朋友是生路,有的朋友是死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面对他赤果果的威胁,我只是笑了笑,随口回道:“明白。”
薛平搂住我的肩膀,大笑道:“看来小兄弟是个识时务的人,我喜欢!”
我依旧笑脸相迎,不是我怕他,而是没必要。
本来这事就跟我无关,我要因为这点小事跟薛平宣战。
那就相当于帮孙山他俩抗了个雷,我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臧老大见我无动于衷,自知指望不上我的他冲薛平怒道:“说事快说,说完快滚,我们还得吃饭呢!”
“行,那咱就唠点正事。”薛平松开我的肩膀,手指轻敲桌面,淡淡道:“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通知你件事。”
“啥事?”
“我大哥说了,这次先给你个教训,再执迷不悟,下次S的就是你。”
“曹!咋的?你瘠薄以为吃定我了呗?”臧老大怒极反笑道。
“难道不是吗?”薛平挑眉问道。
臧老大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攥紧拳头,杀机凛然道:“薛平,我们白山不乐意玩你们省城那套,你要真牛逼,咱就甩个点,撕吧一下子,谁瘠薄不行,谁就滚出白山!”
“你确定呗?”薛平面色一沉,迎上臧老大的目光。
“敢玩吗?”
“曹!”薛平大笑不止,语气更是猖狂到了极点:“老子跟我大哥在省城都瘠薄横着走,还怕你们白山这几头烂蒜啊?说吧,咋干,我奉陪!”
“那就晚上六点,贺军矿场的深坑见,谁瘠薄扔那,就地就瘠薄埋了!”
薛平点点头,伸了个懒腰,不屑道:“那咱就说好了,别瘠薄晚上老子到了,你没敢来!”
“我不去我是你儿子!那你要不去呢?”
薛平摸了摸被发蜡涂的锃亮的头发,眯着眼回道:“不存在。”
“行!那就晚上见!”
“妥。”薛平说完,扶了扶眼镜,打量着我,问道:“小兄弟,晚上去看会热闹不的?”
“呵呵,我不太擅长打打杀杀。”
“不去行,真去了,万一崩你一身血,怪不好意思的,是不?”
“对。”
薛平满意的点点头,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一摆手:“走了!”
三人走后,臧老大怒气冲冲的坐了下来,一拳砸在了桌面上:“这帮B崽子真是欺人太甚!”
“想好了?”孙山沉声问道。
“嗯!孙叔,把白山能摇来的都摇来,咱一口气直接给他干灭火!”
“明白。”
“行,那臧哥,孙叔,你们准备准备,这事也办完了,我就先撤了。”我笑道。
“不好意思啊,文哥,今天没招待好你。”
“没事。”
“行文哥,今天我先试试这帮省城炮子啥实力,我俩要真整不过,到时候你再来。”
“好。”
第127章 孙山没了
回到春城,我便没再将孙山二人和薛平约战的事放在心上。
薛平的大哥张霖再狠,可薛平充其量不过是个小弟。
论级别,他和我那天在酒吧遇到的冯大海应该差不多。
就这么个货色,臧老大他俩要再摆不平,那他俩还混啥社会。
而事实也恰恰如我所想的那般。
傍晚,我正坐在办公室闭目养神,臧老大的捷报便传来:“哈哈!文哥!我给薛平这个B养子干立正了!”
“没出人M吧?”我笑问道。
“那没有!这个薛平真拿我俩当卡了瘪子!领十来个人就去了!我上去二话没说,直接把他那两个保镖崩了!他直接就灭火了!”臧老大大笑道。
“那挺好,但你还是得小心点,你打了薛平,就像捅了马蜂窝,张霖恐怕还得来找你。”我提醒道。
原本还对张霖有所忌惮的他,此时信心大涨,满不在乎道:“文哥!这帮省城炮子也就那样!他张霖就是没来,来我照样崩他!”
“行,你有数就中。”我倒也没多劝。
“放心文哥!”
“那就这样。”
“好。”
结束通话,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知道就连杨子言都没在省城的房地产站住脚,相比较之下,张霖的实力毋庸多言。
而且凭我对这帮省城大哥的了解,恐怕这事不闹出点人M,怕是不能善了。
唉,希望臧老大不要轻敌吧。
不过他一个能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的老人,应该不能出啥茬子。
想罢,我用手机将刘群喊来。
十分钟左右,刘群来到办公室,坐下后,冲我笑问道:“咋了文哥。”
“你看看这个。”我朝桌上的文件努努嘴。
刘群仔细看了一会,惊讶道:“文哥,臧老大办事效率挺高啊!”
“确实挺高。”
“那文哥你的意思是?”刘群放下文件,问道。
“其实我本意是想让臧老大帮忙看一下矿场,可毕竟咱自己的买卖,咋的也得过去几个人,可别人去我又不放心,只好选你了。”我笑着解释道。
“我没问题,只是文哥,那家这头?”
“家这头就交给胡聪吧。”我递给刘群根烟,又自己点上一根抽了起来。
刘群拿着烟,眉头微蹙道:“文哥,聪儿这人脑袋是够用,但缺点魄力,我怕他镇不住下边的兄弟。”
“那你觉的谁合适?”
“高迪。”
见我沉默不语,刘群解释道:“文哥,高迪这孩子无论是头脑,还是魄力,都够用,可他是二代,有时候不咋敢说话,但场子啥的他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知道刘群说的很在理。
确实,高迪这孩子人踏实,做事啥的都干净利落。
资历虽说浅了点,但绝对是块可造之材。
可我思考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还是胡聪吧。”
“为啥呢?”刘群有些不解。
“高迪这孩子爬的够快了,再把大权交给他,我怕毁了这孩子,再沉淀沉淀吧。”
“也对。”
“而且高迪是二代,真让他管着李白这帮牲口,我怕他镇不住,胡聪虽说胆子不太大,但咱都从头一起混的,李白他们能给他个面子。”
“确实。”刘群点点头。
“行,跟胡聪办一下交接,今晚就过去吧,记住,到白山之后,该咋处咋处,就是别掺和张霖的事儿。”我叮嘱道。
“明白。”
“到那该打点打点,别怕花钱。”
“文哥,咱就剩一千万了,再花就不够拍贺军的矿场了。”刘群苦笑道。
“不,这次咱不拍,咱抢。”我目光幽然道。
“妥。”
“去吧。”
“嗯。”
刘群走后,我又思考许久,见没什么遗漏。
领周锦俞吃完晚饭后,我便回到了家中。
深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阿杜离去时的那张脸孔。
人就是这样,在外面可以将自己伪装的无懈可击。
可当独处时,那种悲痛却如潮涌般凶猛袭来。
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含恨而S,我既愤怒又无力。
正当我想起床抽根烟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见是刘群打来的,我怕打扰我爸睡觉,接起电话后,悄声问道:“刚散局?”
“文哥,孙山没了。”刘群沉声道。
“没了?咋没的?”我一阵惊愕。
“我到白山之后刚要找孙山他俩喝点酒,可还没等喝呢,孙山他俩就说有个叫薛平的没服,还要跟他俩甩点干一下子,结果这一去,就回来一个。”刘群解释道。
“你在医院呢?”
“嗯,我刚来,孙山没抢救过来。”
“那臧老大呢?”
“他没咋地,但我瞅他那样,应该是被对面吓傻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丢了魂儿似的。”刘群说道。
“行,那我给臧老大打一个。”
“嗯。”
撂下电话,我披了件套外,来到楼道,打给了臧老大。
刚一接通,他沉痛的声音便传来:“文哥,孙叔没了。”
“张霖亲自过来了?”我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