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们这两下子,都瘠薄不用别人整你们,你们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
众人被我骂的狗血淋头,不敢吭声。
只有李白这个虎玩意耷拉着脑袋,偷偷嘟囔道:“你都死了,我们还活着干啥。”
“就是。”王冕也不忘补了句。
“行,还敢犟嘴!”我照着俩人的后屁股咣咣就是两脚:“给我滚犊子!”
“滚就滚...”
我见剩下的那些小弟们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没好气道:“你们也滚!”
“是...”
众人刚要离开,我又说了句:“阿杜的仇我会替他报,但不是现在,等着吧,有你们动手的时候。”
“好!”
片刻,屋内只剩下刘群几人。
意识到有些失态的我回到沙发上,使劲揉了揉脸,心累说道:“坐。”
“嗯。”
陆续坐下后,我点上根烟抽了起来,问道:“阿杜的弟弟咋样了?”
“这孩子倒没说啥,就说等咱替阿杜报仇的时候,他要跟着去。”刘群回道。
“行,这孩子现在干啥呢?”
“这孩子学习挺好,在省城上大学呢,听着这事,赶回来的。”
“那等他毕业,愿意上班咱就给他找个班上,不愿意就回咱这。”
“嗯。”
“阿杜母亲身体咋样?”
“挺好,就是岁数大了,有点老年病。”
“该看病看病,你勤去瞅着点,她要问阿杜,你就说去南方办事,一时半会回不来。”
“好。”
说完阿杜的事,我深吸口气,愧疚道:“这次这事怪我,是我太冲动,也太小瞧这帮省城的大哥,不然阿杜不能没。”
“文哥,这咋能怨你呢,你做的已经够好了。”高迪安慰道。
我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几人的面容,缓缓说道:“咱们兄弟确实今非昔比,如今这么多兄弟跟咱混饭吃,咱们当大哥的做事一定要多思考,不要冲动,不然咱一个失误,可能就会葬送底下兄弟的性命,明白吗?”
“明白。”他们认真的点点头。
我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疲惫说道:“那我再宣布一件事。”
“文哥你说。”
“柱子,虎子。”
“咋了文哥?”二人不解道。
“从今天开始,你俩不许在沾道上的生意,过两天我给你俩攒点正经买卖,之前的分红照发,这些加一起足够你俩过上好日子了。”我闭目说道。
“不是!为啥啊文哥?是我俩哪做的不好吗?”柱子焦急问道。
“不是,是你俩太单纯了,不适合在道上混。”
“文哥!我”
“别说了!”未等柱子说完,我打断道:“我不是针对你俩,刘群他们本就走的这条道,李白王冕这俩玩意主意太正,我管不了,虎子之前虽说混过,但也是为了讨口饭吃,你是因为我才走上这条道的,如今钱有了,你俩回家好好过日子。”
说完,我无视柱子二人哽咽的表情,冲其余人问道:“当然,你们谁想退出,条件跟柱子他俩一样,而且你们别多想,就算退出咱也是兄弟,知道不?”
“我们不走!”刘群等人疯狂摇头道。
“我俩也不走!”柱子俩人也斩钉截铁道。
我眯着眼看向柱子,冷声道:“不听我话了,是不?”
“我...我...”柱子避开我的目光,一脸委屈。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俩人的大腿,无奈的说道:“听话,回家好好过日子,真说哪天我们要都被人绑了,你俩再来救我们,中不?”
“文哥,那你们要真遇到危险了,可千万给我俩打电话。”柱子抿着嘴唇,认真说道。
“嗯,好!”我攥了攥柱子的胳膊,笑道。
“文哥...你终究还是不要我了...”虎子偷偷抹着眼泪,单纯的像个孩子。
“虎子!说啥呢!文哥不是不要你了!是为了你好,知道不?”刘群搂着虎子,笑着解释道。
“真的吗...”虎子抽了抽鼻子,啜泣道。
“当然了!你俩啥活不干,还拿钱,上哪找这好事去?”刘群笑道。
“文哥,你真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虎子憨憨说道。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少吃点,再胖都快走不动道了。”
“嗯!文哥,等我瘦下来,再来找你。”虎子认真道。
我被逗的忍俊不已,点头笑道:“好,我等你。”
说完这事,我们又唠了一会,他们便陆续离开了。
柱子和虎子平安落地,我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之前没下定决心。
或许没有这次的打击,可能我还会一拖再拖。
但成熟许多的我,不想再留什么遗憾。
快了,再给我些时间,我会让这些兄弟都平安落地。
到时,我就能功成身退,当一只闲云野鹤,无拘无束。
次日清晨,我应臧老大之前的邀约去白山签矿场转让的合同。
路上,小豪单手握着方向盘,一脸得意的冲我笑道:“咋样文哥,我这手法还中吧?”
“太中了!一天就能练成这样,看来你还真有点拖拉机的底子。”我笑道。
“本来我也寻思挺难的,可昨天上手练了一会,发现跟开拖拉机差不多。”他傻乐道。
我笑了笑,拿起手机寻思告诉臧老大一声。
打过去没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另一头响起他疲倦的声音:“文哥。”
“都快八点了,还没睡醒呢?”我笑问道。
“唉,文哥,别提了,我是还没睡呢。”他苦逼道。
“通宵喝酒来着?”
“喝啥酒,这不昨天刚跟薛平宣战吗,昨天后半夜,这B雇了个杀手,把我旗下一家场子的小兄弟给弄了,我一直守到天亮,才脱离危险期。”
第126章 薛平的挑衅
阿杜刚没,我最能体会臧老大此时的心情,出言安慰道:“人没事就好。”
臧老大叹了口气,又憋屈又郁闷道:“这帮省城来的B崽子!一点不瘠薄讲规矩!净玩这老阴招!”
“越往高爬,利益就越大,利益一大,还谈啥规矩不规矩的,赢是硬道理。”我感慨道。
“确实,文哥,这仇我必须报,他不让我消停,我踏马让他也睡不好觉!”他怒极道。
“行,你先和他撕吧撕吧,对了,孙叔咋样?”
“孙叔那头倒没啥动静,我俩不是绑一块了,估计薛平寻思先拿我开开刀呗!”
“嗯。”
“对了文哥,你找我啥事?”他问道。
“今天正好没啥事,我寻思找你把合同签一下,你方便不,不方便我改天再去?”
“害,这有啥不方便的,来吧,正好咱兄弟俩吃口饭。”
“行,我四十分钟左右到。”
“妥,那就老地方,华清宫见。”
“好。”
一路疾驰,当达到华清宫时,刚好九点半。
来到包房,孙山二人早已等候多时。
闲聊一番,臧老大拿起桌上的文件,冲我笑道:“文哥,签上字,矿场就是你的了。”
“好。”
签字画押结束,我端起酒杯,笑道:“我也不懂矿场咋经营,以后还得麻烦臧哥和孙叔多帮衬啊。”
“哈哈,这都小事,来文哥,干!”
“干!”
一杯白酒下肚,我刚拿起筷子,想夹口菜压压酒劲。
可突然,伴随着一道嘲讽声,包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呦,臧老大,心情不错啊,小弟都差点没命了,还有心思在这喝酒呢?”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长相颇为斯文的男子,领着两个保镖,嘴角噙着冷笑来到桌前。
他看起来能有三十多岁,穿着得体的西装,脚上踩着锃亮的皮鞋。
若不是话中的江湖气息太浓,我甚至以为他是位饱经诗书的学者。
孙山二人当看到来者时,他俩脸上的笑容瞬间被一片敌意取代。
臧老大更是将酒杯重重的掷在桌面,眼睛死死的盯着男子,寒声说道:“薛平,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你踏马还想从这门走出去吗?”
音落,他身旁的两个保镖同时掏出家伙式对准薛平!
可薛平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那黑洞洞的响儿,神情自若的坐了下来,不屑道:“臧老大,我薛平能跟我大哥在省城混到今天,可不是被吓大的,来,牛逼你就整死我。”
“你踏马以为老子不敢?!”臧老大拍案而起,怒目而视道。
薛平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茅台,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喝着,边咂摸着嘴,赞不绝口道:“真是好酒!”
说完,他看向怒不可遏的臧老大,撇了撇嘴,摇了摇头,嘲讽道:“这种好酒给你这种人喝,真是浪费。”
“你踏马”未等臧老大说完,薛平就打断道:“行了!别瘠薄装腔作势了,敢崩我还用的着费这么多话吗?”
臧老大被损的脸红脖子粗,可迫于张霖的威势,他终究没敢对薛平痛下杀手。
薛平叹了口气,没再搭理臧老大,而是冲我笑问道:“小兄弟,从哪来啊?”
“从外边来的。”我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