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之2000
作者:河狸的米饭
简介:
“受顶包案影响,港岛小天王黯然退场!”
“双周一孙,三分天下,华语乐坛新势力!”
“新时代华语乐坛的领军人:内地才子周易!”
“南周北周,小天王之争愈演愈烈!”
“南北双周,谁才是新时代的王?!”
“魅力无限,两岸三地女星大多倾心周易,南北双周或已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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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初,华语乐坛正式开启新一代诸神混战模式。
刚学完粤语,与朋友交流切磋完球技的周易看着手头上这几份由经纪人递给自己的报纸,选择性的忽略了最后一条绯闻,陷入了沉思:
自己这算不算是开局给周董上对抗了?
第1章 他会比郭富成更红
(本小说所出现人物、剧情、地名皆为平行时空的艺术创作,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2000年的五月,气温已经随着夏季的到来而逐渐升高。
华纳国际音乐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周建辉此刻却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手上的资料,手有些凉。
作为一个曾经的“外行人”,他进入到唱片行业的时间并不算长,但交出的成绩单却很漂亮。
96年进入宝岛唱片业巨头的科艺百代,97年便利用自己的奇思妙想与在广告行业锻炼出来的营销能力,成功让剪去了长发的梁永棋于专辑《短发》发行之前便火遍整个宝岛省。
这一案例的成功也让当时市场份额几近于跌落谷底的华纳飞碟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敲锣打鼓地把他从科艺百代给挖了过来,担任华纳飞碟的总经理。
起初周建辉是不愿意来的。
毕竟1997年的华纳飞碟,境遇不说是巅峰尚在,至少也可以说是日薄西山。
管理层内斗混乱不说,旗下歌手一个个要么跳槽、要么不续约,直接导致偌大一个公司一时间只剩下了郭富成、郑秀汶这一王一后在撑场子。
如果不是华纳挖人给开出的条件诚意十足,周建辉可能还在科艺百代干的红红火火。
也正是因为如此,拿到了大权的周建辉在1998年走马上任当时还未改名的华纳飞碟,并于同年拿到了代理古巨基、梁永棋两位当红艺人的发行业务,算是为自己的华纳生涯开了个好头。
当然,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由于旗下除了郭富成与郑秀汶以外实在是没有值得培养的好苗子了,市场上也签不到什么好歌手,走马上任的周建辉在98年还干了一件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堂堂一个华纳总经理,居然在死磕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女学生,带领着团队与这位女学生家里那不差钱的父母切磋谈判技艺,为的就是想要签下他们的女儿。
甚至于,为了签下这个自己所看好的女大学生,周建辉居然做出了“愿意等她毕业再签约”的承诺。
虽然没有明说,但在私底下不少人都觉得周建辉简直是失心疯。毕竟那个叫做孙燕兹的女人可不是什么亚洲天后,就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大学生。
但周建辉还是力排众议与孙家达成了协议,做出了华纳愿意等孙燕兹两年的决定。
在做了这件事后,周建辉一方面开始继续找好苗子,一方面则开始积极整理前任遗留下的历史问题,调整战略。
1999年,周建辉上任华纳第二年,华纳飞碟在他的主导下正式成为历史,改组后的华纳国际音乐股份有限公司取而代之,俗称华纳唱片。
而当下的2000年,则是他上任华纳的第三年。
在今年,他的日程表上本来只有三件大事,那就是筹备好孙燕兹的第一张专辑以及尝试签下宝岛天后张慧妹与内地天后娜英。
是的,作为周建辉力排众议等了两年才签下的歌手,孙燕兹前脚刚从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毕业,华纳团队后脚就上门送上了合同把她给签了下来。
两年的时间,周建辉领导下的华纳真的没忘了孙燕兹,是真的把她当宝。
而之所以想要签下张慧妹与娜英,则是华纳副总经理陈泽衫提出的一个概念:打造一个“天后宫”。
千禧年初的华纳唱片虽然还有郭富成与郑秀汶这一王一后坐镇,但嗅觉敏锐的周建辉已然注意到了这两人在唱片行业不再如过往般强势,准备着手开发新市场。
尤其是内地市场。
为了打开内地市场,他早就开始接触一些扎根于内地的音乐公司,经常性在港台与内地之间三头跑。
这不跑不要紧,一跑,他就发现了一颗来自于内地的明珠——周易。
他手上这份资料便是又又又一次签人失败后,团队为他总结出来的可能能够打动周易的点。
“周易,男,1981年12月13日出生于赣省饶州市,现为北大法律系大三学生。家境普通,母亲曾是服装厂普工,父亲曾是油漆工,现在其父母在家乡经营着一家小超市。
“音乐据说是高中时为了追女生自学的,上大学后又跟着学习了不少音乐相关知识……
“为人很自信,先后拒绝了两版合同,皆因版权问题谈不拢,可以确定要与他达成签约需将版权条款放松。
“注:周易个人具备相当超前的音乐创作理念与制作能力,同时也对国际、国内经济形式有着远超常人的眼光。
“如果公司依旧需要牢牢把控其歌曲全版权,恐怕他真的对进入歌坛毫无兴趣,因为他有其他能赚钱的渠道……”
一路看下来,人到中年的周建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擦了擦。
他这都什么鬼运气。
说差吧,98年遇上了感觉是个天后苗子的孙燕兹,今年又在去内地的时候见识到了一个具备天王潜质的周易;
说好吧,98年想签孙燕兹被拒绝,死缠烂打才让孙家人同意过两年签约。今年想签周易又被拒绝,这回死缠烂打都不管用了……
有心想要放弃,但一想到自己所看到的周易,周建辉的心里就难以割舍。
在他的心里,这个浑身上下满溢着才华的男人完全可以和孙燕兹双剑合璧,带领如今身处谷底的华纳走上复兴之路。
甚至于,在这两人之中,他更看好周易未来的发展。
原因无他,只因为周易不仅外形极为俊朗,还具备自己写歌、做歌的能力,且质量极高。顶尖的创作型歌手是歌坛最为稀缺的财富,这是业界共识。
周建辉甚至觉得这孩子未来绝对能够红过目前的华纳一哥郭富成。
一想到这一点,重新戴上了眼镜的周建辉便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以平复着自己的思绪——
拿起摆在办公桌上的电话,下达了一个命令:“签他,版权条款放宽。”
“什么?建辉你又疯了吗?”电话里的人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他会比郭富成还要红,相信我。”
一如98年力排众议与还在上学的孙燕兹达成协议那般,推了推眼镜的周建辉一字一句认真道:“他会和燕兹一起成为华纳的顶梁柱,就像曾经的郭富成和郑秀汶一样。”
“……建辉,你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把宝压在两个孩子身上?我不理解,十分不理解。”
电话另一端的人明显有些破防:“能拯救我们的只有明星,只有大明星,像郭富成和郑秀汶一样的大明星。
“靠孩子什么都做不了,你明白吗?
“把宝压在两个孩子身上,伱到底还想不想要业绩了?”
华纳市场份额连年下滑的当下,不去签大明星提高业绩提升公司影响力,反而对两个年轻人大开绿灯,这叫个什么事。
“我当然想要业绩,但现在的问题是华纳这个牌子已经不足以吸引人了。陈泽衫想要签下张慧妹和娜英,打造一个天后宫的噱头,结果呢?她们现在一个都没来。
“我也想签谢庭峰,想签任闲奇,但你觉得现在的他们会来华纳吗?”
周建辉的语速并不快,语气也并不重,但却让电话另一边的人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过了良久,电话对面的人方才开口道:“你这是在赌博,你已经赌红眼了,建辉。”
“从我当年签下燕兹开始,这场赌局就开始了。成了,我更进一步。输了,我心甘情愿。”
坐在总经理办公椅上的周建辉扭头看向了窗外,镜片下的双眸刻满了坚定:“燕兹会红过郑秀汶,周易也一定会红过郭富成。”
一个创作型歌手的歌曲版权什么的,相较于他当下所需要的业绩以及位置来说,不值一提。
毕竟,假如今年孙燕兹这张华纳投入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所筹备的出道专辑失败了,那他大概率要从这干了三年的总经理位置上灰溜溜滚蛋。
到时候什么版权都与他无关。
与其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如在合同上退一步,押宝这个自己所看好的年轻人,让他拥有本就属于其自己的版权。
第2章 千禧年的后世之人
北大,足球场,场边人头攒动。
盛夏的烈阳平等对待着大地之上的每一个人,来来往往的北大学子与非北大学子们不时看向足球场内,一道堪称鹤立鸡群的身影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目光。
身穿阿森纳同款红白球服的男人潇洒做着马赛回旋,转而衔接穿裆过人与甩牛尾巴连过五人,最后一脚洞穿了敌方守门员所把手的大门——
“漂亮!”
“卧槽又进了?!”
“这阿森纳22号这么猛的?”
“我不看球,冒昧的问一下,这人是谁?”
“我也不看球,冒昧的问一下,这是在踢足球还是在打乒乓球?”
眼看着场边的记分牌已经变成了13:0,有不明所以的旁观者看着绿茵上那位滑跪庆祝的男人,发出了来自于心底的疑惑。
“哥们第一次来北大?”
场边围观的人群之中,北大本地人瞧了眼身边发出疑惑的陌生面孔,解释道:“那位是法学系的名人周易。”
“哦,原来他就是周易啊。”
从隔壁技术院校过来看美女的小学弟闻言,脸上顿时流露出恍然之色。
周易,现北大法学系大三学生,昔日一进学校便以极高的颜值与潇洒的作风迅速闻名了整个北大学生圈。
谁都知道继撒钡柠之后,北大法学系又招进来了一个骚包的家伙,而且这人骚包的程度还远胜于现如今已经进入央视工作的撒钡柠。
而且,与撒钡柠热衷于“正道”的路子不同,这个叫周易的家伙那是相当的野、相当的大胆。
上过晚会唱过歌,去过酒吧跳过舞;
别人不敢撩的妹他敢撩,别人不敢打的架他敢打;
干过勤工俭学,也传说有星探看上了他的颜值想要签约他出道,甚至于听说隔壁五道口出来的矮大紧都想签他去麦田给他发歌。
学习好,长得高,脸还帅。爱运动身体强壮不说,唱歌又好听。
潇洒活跃的作风突出的就是一个刚刚进入新时代的年轻人心中所幻象过的模样,漂亮的妹妹们上赶着暗送秋波。
而每当看到球场边那些大胆为他欢呼送水的漂亮妹妹们出现时,北大口腔专业的学生们总能迎来一阵补后槽牙的热潮。
“放点水啊周易,都踢我们13个了,我们中文系不要面子的吗。”
足球场上,抱着球重新来到中线开球的红球衣男人苦着一张脸,与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发着牢骚,鲜红的球衣背部赫然标着“北大中文系”五个大字。
“我放了,我肯定放了。”
红球衣男人的对面,身高足有一米八三的周易抬手捋了下额前那被汗水所打湿的刘海,单手叉腰喘着气,轮廓分明的俊朗脸庞上堆迭着几许笑意:“我只进了3个,其他都是我队友进的。”
“……”来自于中文系的学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虽然知道他确实是放水了,但这话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