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墨西哥当警察 第953节

  墨西哥东部陆军最精锐的近卫师早已在此静候多时。

  当路易斯安那的先头坦克营毫无戒备地全部驶入伏击圈时,天空骤然变色。

  师长哈罗德·亚历山大少将就是下达命令,“打!”

  首先发言的是墨西哥的炮兵。

  密集的155毫米榴弹炮炮弹如同冰雹般砸下,精准地覆盖了公路纵队的中段和后段。

  巨大的火球接连腾起,爆炸的气浪将M113装甲车像玩具一样掀翻、撕裂。

  “敌袭!找掩护!!”

  路易斯安那的指挥官在无线电里声嘶力竭地吼叫,但他的声音瞬间被更大的爆炸声淹没。

  墨西哥的步兵则用反坦克导弹和火箭筒,冷静地点名那些试图逃离公路的装甲车。

  浓烟和火光笼罩了整个峡谷。

  路易斯安那军队的纵队完全被打懵了,进退失据,成了绝佳的固定靶。

  战斗持续了不到四十分钟。

  路易斯安那国民警卫队第一装甲骑兵团先头营几乎被全歼。

  公路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和装甲车残骸,焦黑的尸体挂在舱门口,幸存的士兵惊恐地举手投降,脸上满是黑灰和血污。

  墨西哥军队甚至没有抓太多俘虏,在收缴了武器后,他们只是看着那些惊魂未定的路易斯安那士兵,用枪口指示他们沿着来路走回去。

  “滚回巴吞鲁日,告诉弗洛伊德·罗斯,”师长哈罗德·亚历山大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对敌方指挥官说,“再敢过界,下次就打到他床头。”

  溃败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巴吞鲁日。

  弗洛伊德·罗斯总统看着前方传回的的照片和报告,脸色先是铁青,最后颓然瘫坐在他那张高背皮椅上。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仅没占到任何便宜,还赔进去一支宝贵的装甲部队。

  …

  1995年6月21日,墨西哥城国防部礼堂。

  镁光灯疯狂闪烁,将台上照得一片雪亮。

  墨西哥国防部长肯尼迪身着笔挺军装,对着无数话筒和镜头宣读声明:

  “至此,旨在解除保罗·斯图亚特犯罪集团武装、恢复德克萨斯地区和平与秩序的特别军事行动主要战略目标已达成,墨西哥武装力量将继续依据国际法及相关协议,在该地区执行维持稳定与人道主义援助任务,直至合法且具有广泛代表性的民选政府成立……”

  全世界各大媒体的头条几乎在瞬间被这条消息刷屏。

  《闪电战!11天,“孤星共和国”陨落!》

  《墨西哥军力震惊世界,现代战争模式被改写?》

  《新霸权诞生?美洲格局一夜颠覆!》

  国际社会一片哗然。

  欧洲各国表达了“严重关切”和“深切忧虑”,呼吁“克制”与“和平解决”。

  ……

  华盛顿特区,白宫。

  乔治·沃克·小布殊总统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脸色阴沉地看着电视上墨西哥国防部长的发言。

  尽管德克萨斯已独立,但它的迅速沦陷,尤其是以这样一种近乎羞辱的方式被墨西哥吞并,是对美国残存威望的致命一击,也是对“自由世界”招牌的狠狠践踏。

  他必须说点什么。

  几分钟后,小布殊总统出现在白宫新闻发布厅的讲台后。

  他的表情沉重,语气试图显得坚定,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力。

  “女士们,先生们。”

  他开口,“过去十一天,在德克萨斯发生的一切,是赤裸裸的侵略,是对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的严重挑战。”

  他谴责了墨西哥的“军事冒险”,表达了对德州人民的“坚定支持”,并宣布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制裁措施,主要是针对墨西哥个别军官和官员的旅行禁令和资产冻结。

  最后,他试图拔高基调,呼唤团结:

  “这是一个黑暗的时刻,但正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们更不能被仇恨和分裂所吞噬,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所有热爱自由、珍视主权的人们,必须共同站出来,抵抗暴政,否则,自由的灯塔之光,将在这个世界上黯淡,甚至熄灭!”

  然而,这番演讲在墨西哥碾压性的军事胜利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响应者寥寥。

  欧洲盟友的声明大多含糊其辞,避免直接刺激维克托。

  拉美国家更是集体失声。

  演讲结束后,小布殊回到办公室,疲惫地松了松领带。

  幕僚长低声告诉他:“总统先生,各方面的反应很冷淡。伦敦、巴黎、波恩都在询问我们下一步的具体计划,但他们似乎……不愿意承担任何实质性的风险。”

  小布殊苦笑一下。

  他当然知道。

  现在的美国,还有什么资本去要求别人“承担风险”?

  他沉默了片刻,对幕僚长说:“给我接墨西哥城,我要和维克托通话。”

  幕僚长愣了一下:“先生?这是否需要先通过外交渠道……”

  “现在就接。”

  小布殊的语气不容置疑,“直接接过去。我们需要谈谈。”

  墨西哥城,国家宫。

  维克托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把玩着一枚德克萨斯孤星旗的徽章。

  电话响起,是内部专线。

  罗胡斯的声音传来:“老板,白宫的线路,乔治·沃克·小布殊,他想与您通话。”

  维克托眉毛一挑。

  “接进来。”

  他等了几声铃响,才慢悠悠地拿起话筒,两个人都没开口,就这么对峙了大约接近两分钟。

  终于,对面的耐心没了。

  “维克托先生,我打电话来,是希望以最严肃的态度,讨论德克萨斯目前灾难性的局势,你的军事行动造成了大量平民伤亡和人道危机,严重破坏了地区的稳定……”

  “停停停。”

  维克托不耐烦地打断他,“小布殊,省省你的演讲稿,直接说,你想干什么?如果是让我撤军,那就免谈,我的士兵用鲜血换来的土地,不是用来做交易的。”

  小布殊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一些,似乎在压抑怒火:

  “维克托先生,你的行为是在玩火!你低估了国际社会的决心……”

  “国际社会?”

  “你指的是那些连派个观察员都要开会讨论三个月的老爷们?还是指你那支连自己港口秩序都快维持不了的海岸警卫队?现实一点,德州现在是我的了。认清楚这一点,我们或许还能有点话聊。”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维克托几乎能想象到对方气得脸色发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终于,小布殊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低沉了许多:

  “维克托局势不能再升级了,为了避免更广泛的冲突和人类灾难,我提议我们或许需要一次面对面的会晤,最高级别的,像成年人一样解决问题。”

  维克托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会晤?你想和我见面?在哪里?在华盛顿?让我去自投罗网?还是在边境线上,像两个西部枪手一样决斗?”

  “地点可以商量,中立地点。”

  小布殊急忙说,“我们可以确保绝对安全……”

  “不必了。”维克托干脆利落地拒绝,“我没兴趣陪你演外交秀。”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极具压迫感:

  “你来墨西哥城,来我的国家宫,我在这里等你,让你亲眼看看,你口中的暴政是什么样子。”

  对方不吭声了。

  “怎么?不敢?”维克托的嘲讽意味更浓了,“连这点胆子都没有,还谈什么守护自由灯塔?真是笑话。”

  说完,根本不给小布殊再讨价还价的机会,维克托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随手将那枚孤星徽章扔进桌角的抽屉里,里面已经堆了不少类似的战利品。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墨西哥城广场。

  远方,天际线上,似乎还有未散的硝烟味随风飘来。

  “自由的灯塔?”他低声自语,“很快,整个美洲都只会有一个太阳。”

  “那就是我!”

  ……

  德克萨斯的“陷落”在军事上只用了11天,但将这片桀骜不驯的土地真正纳入掌控,却是一场更为复杂战争。

  战后维稳的重中之重,便是铲除那些滋生混乱、抗拒新秩序的毒瘤,残存的极端白人武装、与旧政权勾结的腐败势力,以及最为猖獗、根基最深的毒品犯罪集团。

  圣安东尼奥所在的贝萨尔县,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历史渊源,成为了这些势力盘根错节的巢穴。

  这里不仅是“孤星”情绪最浓厚的地区之一,更是多条跨国毒品走廊的交汇点,毒枭们在此经营数十年,拥有自己的武装。

  负责贝萨尔县特别行动的指挥官是加尔萨上校。

  他来自塔毛利帕斯州,在那里,他学会了一件事:对付鬣狗,唯一的语言就是火焰和钢铁。

  行动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开始。

  首先遭殃的是是圣安东尼奥西区,绰号“秃鹫巢”的贫民窟,这里是本地最大毒枭,“神经狂人”贝克·艾弗森的老巢。

  艾弗森以为他的迷宫般的巷道、重火力护卫和收买的无数眼线能保护他。

  他错了。

  凌晨三点,巨大的轰鸣声撕裂了夜空。

  不是直升机,而是四辆加装了重型推土铲和爆裂反应装甲的火蜥蜴主战坦克,它们粗暴地撞开脆弱的砖墙,碾过废弃车辆,为后续部队开辟通道。

  贫民窟深处,几个眼线连滚带爬地冲进一栋摇摇欲坠的砖房,对着一个满臂纹身、神色慌张的小头目嘶喊:“墨西哥人!是坦克!他们直接碾过来了!”

  那小头目脸色难看,猛地抓起一把AK,却又颓然放下。

  他踉跄着跑到窗口,看到那钢铁巨兽正摧枯拉朽地推进,嘶吼道:“快!快找白床单!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几分钟后,一面用破旧T恤临时绑成的白旗,从一个窗口颤颤巍巍地伸出来,拼命摇晃。

  “上校!三点钟方向,有白旗!”坦克通讯频道里传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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