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墨西哥当警察 第936节

  “B组收到。”对讲机里传来B组组长罗德里格斯的声音,“酒店的后门有个下水道入口,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避开正面的守卫。”

  “C组收到。”拆弹手卡尔戈里的声音带着点紧张,“C4我们只能手动拆除,需要时间。”

  “给你们四十分钟。”

  詹姆斯·沃特看了眼手腕上的机械表,“四点整,三组同时行动,行动代号“猎巫”。”

  卢卡斯突然拉了拉詹姆斯·沃特的衣角,指着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红点:“这里有个密道,从贫民窟边缘的废弃水管进去,能直接通到面粉厂的地下室,我以前躲他们的时候发现的。”

  詹姆斯·沃特上校眼睛一亮,立刻调整计划:“A组改走密道,卢卡斯带路,其余小组按原计划行动,注意通讯,一旦遇到麻烦,立刻呼叫支援。”

  下午三点五十分,罗西尼亚贫民窟边缘。

  A组跟着卢卡斯,钻进了直径不足一米的废弃水管,水管里满是污水和垃圾,散发着刺鼻的臭味,污水没过脚踝,冰凉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上校走在最前面,手里的手电筒光柱在管壁上晃动,照亮了里面的老鼠和蟑螂。

  “前面左转,再走五十米就是地下室的入口。”卢卡斯的声音在水管里回荡,带着点闷响。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詹姆斯·沃特上校立刻关掉手电筒,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耳朵贴在管壁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操,这鬼天气,又潮又热。”

  一个毒贩的声音传来,带着不耐烦的咒骂,“老大也是,非要让咱们在这破地方巡逻,有这时间不如去酒店里玩两个外国妞。”

  “别他妈废话,没看见扔下来的尸体?那些外国杂碎的脑浆都溅到我鞋上了。”

  另一个声音接话,“要是让警察摸进来,咱们都得死。”

  脚步声渐渐远去,詹姆斯·沃特才重新打开手电筒,压低声音说:“加快速度,还有十分钟。”

  终于,水管尽头出现了一个铁栅栏。

  卢卡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螺丝刀,插进栅栏的缝隙里,用力一撬——“咔哒”一声,栅栏被撬开一个缺口。

  詹姆斯·沃特率先钻出去,举着枪环顾四周。

  地下室里堆满了面粉袋,空气中弥漫着面粉和霉味,角落里还堆着几箱 AK-47的子弹,他对着身后比了个“安全”的手势,其他人陆续钻出来,轻轻合上铁栅栏。

  “楼上就是指挥点。”

  卢卡斯指着通往一楼的楼梯,“楼梯口有两个守卫,都拿着重机枪。”

  詹姆斯·沃特从腰间摸出消音手枪,递给身边的队员:“你和我上去,解决守卫,其他人在这等着,注意警戒。”

  两人猫着腰,沿着楼梯往上走。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发出“吱呀”的轻响,快到一楼时,詹姆斯·沃特上校听见上面传来守卫的闲聊声。

  “你说老大这次能赢吗?巴西政府要是真派军队来,咱们这点人够不够打?”

  “怕个屁!咱们有 RPG,还有那么多人质,军队敢来?再说,马库斯老大说了,里约要是没在我们手里,那就拉着这些人质一起死!”

  上校使了个眼色,队员点点头,猛地站起身,消音手枪对准左边的守卫。

  “噗”的一声,子弹穿过守卫的太阳穴,鲜血溅在墙上。

  右边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詹姆斯·沃特已经扑上去,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的匕首插进他的喉咙,刀刃一转,割断了气管。

  守卫的身体软倒在地,詹姆斯·沃特把他拖到楼梯间的角落,对着对讲机说:“A组已到达一楼,守卫已解决,准备向指挥点推进。”

  与此同时,科帕卡巴纳酒店的下水道入口。

  B组正从下水道里爬出来,身上沾满了污泥。

  带队队长罗德里格斯抹了把脸上的污水,举着枪往酒店大厅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花坛摆在中间,每个花坛下都埋着 C4炸药,引线露在外面,连接着远处的遥控装置。

  “卡尔戈里,过来拆弹。”罗德里格斯对着对讲机喊。

  C组的卡尔戈里立刻跑过来,蹲在花坛边,拿出金属探测器在泥土里扫了扫,眉头皱了起来:“引线连接到二楼的控制室,而且里面混了玻璃碎片,手动拆除容易触发爆炸。”

  “还有多久?”罗德里格斯看了眼手表,已经四点零五分了。

  “至少十分钟。”卡洛斯从背包里拿出钳子和剪刀,小心翼翼地拨开泥土,“你们帮我警戒,别让任何人过来。”

  突然,二楼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毒贩端着 AK-47,骂骂咧咧地走下来:“他妈的,谁让你们在大厅里抽烟的?老大说了,不许在炸药附近点火!”

  罗德里格斯立刻举起枪,“砰”的一声,子弹打在毒贩的胸口。毒贩惨叫着倒在地上,手里的 AK-47“哐当”掉在地上,枪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惊动了楼上的其他毒贩。

  “操!有人闯进来了!!!”

  二楼传来毒贩的叫喊声,紧接着,子弹像雨点似的打下来,打在大理石地面上,溅起火星。

  罗德里格斯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对着二楼开枪,“其他人守住楼梯口,别让他们下来!”

  卡尔戈里的手在发抖,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泥土里,他终于找到引线的接口,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断,然后拿出防爆毯盖在花坛上:“第一个拆完了,还有三个!”

  楼上的毒贩越来越多,有人甚至扛着机枪,对着大厅扫射。

  子弹打在柱子上,碎石屑溅了罗德里格斯一脸。

  他咬着牙,对着对讲机喊:“A组!你们那边怎么样?我们这边遇到麻烦了!”

  对讲机里传来詹姆斯·沃特上校的声音,带着交火的杂音:“A组正在推进,指挥点里有重火力,暂时没法支援你们!坚持住,我们尽快解决这里的问题!”

  A组这边,詹姆斯·沃特上校带着队员已经冲到了面粉厂的三楼,红色司令部在里约指挥点就在这里,三楼的走廊里堆满了毒品,一袋袋可卡因用透明塑料袋装着,堆得比人还高,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

  “妈的,这么多毒品。”

  一个队员忍不住骂了一句,用枪托砸开一袋可卡因,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

  “别浪费时间。”

  踹开指挥点的门,举着枪冲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里约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被控制的区域。

  “不对劲。”詹姆斯·沃特皱起眉头,“马库斯不在这?”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队员的声音:“小心!地下室有埋伏!”

  詹姆斯·沃特上校猛地回头,只见地下室的方向传来一阵枪声,紧接着,是队员的惨叫声。

  他立刻往楼梯跑,刚到二楼,就看见几个毒贩扛着 RPG-7,正对着地下室的入口。

  “操你妈的!”

  举枪就射,子弹打在毒贩的肩膀上,毒贩惨叫着倒在地上,RPG-7“轰”的一声,炸在楼梯间的墙上,碎石屑把詹姆斯·沃特的胳膊划开一道口子。

  他忍着疼,冲进地下室,只见两个队员已经倒在地上,身上满是弹孔,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面粉袋。

  剩下的队员正躲在角落,对着毒贩开枪,毒贩们拿着重机枪,火力压制得他们抬不起头。

  “卢卡斯呢?”詹姆斯·沃特抓住一个队员的胳膊问。

  “刚才他看见毒贩进来,就跑出去引开他们了!”

  “他往巷子那边跑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詹姆斯·沃特上校的心沉了下去,他对着对讲机喊:“卢卡斯失踪了,A组请求支援!B组、C组,谁能过来?”

  “B组这边还在和毒贩僵持,过不去!”罗德里格斯的声音传来,“C组已经拆完酒店的炸药,正在去医院的路上,可以让他们绕过来!”

  “让 C组立刻过来!”詹姆斯·沃特举着枪,对着毒贩的方向射击,“A组剩下的人,跟我冲出去!”

  战斗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而电视直播信号切断后的第三个小时。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晚上七点十分,分针每跳动一下,都像在所有人的太阳穴上敲了一锤,距离北美神剑“猎巫行动”开始,刚好过去两小时十五分钟。

  “欧盟那边的电话刚挂。”

  内政部长顶着满头冷汗,声音发哑,“德国、意大利已经表态,要是今晚十点前还没解决,就冻结巴西在欧洲的所有能源合作项目,咱们去年刚签的深海油田合同,要黄了!”

  “黄了?人命都快没了!”

  佩德罗上将猛地站起来,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他手里攥着前线巴西陆军传来的航拍照片,照片上罗西尼亚贫民窟的上空飘着黑烟,“你看看!面粉厂那边的枪声就没停过!”

  会议室的门被撞开,秘书抱着一摞传真跑进来,脸色惨白:“总统先生!科帕卡巴纳酒店的毒贩又抛了两具尸体下来,这次是英国游客!BBC正在现场直播,英国皇室已经发了声明,说“将视巴西政府的行动,重新评估英巴所有外交关”!”

  “皇室?”总统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那个被抓的英国贵族……”

  “还活着,但他们说,再等2小时,就把他的头砍下来,直播给全世界看。”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总统的声音沙哑却坚定:“让第 12旅先往贫民窟外围移动,装甲车不要开灯,迫击炮架在距离面粉厂两公里的高地,暂时不要开火,告诉詹姆斯沃特上校,给他们最后四十分钟,要是四十分钟后还没控制指挥点,巴西陆军就会接管行动。”

  他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挥了挥手:“去告诉外面的记者,就说巴西政府正采取一切必要措施解救人质,请民众保持冷静。”

  实在不行,就只能硬来了!

  ……

第678章 共情犯罪?

  《环球报》的总部。

  编辑胡安捏着手里的匿名信,信是凌晨从报社后门的投信口塞进来的,没有署名,只有几行用打字机敲出来的字:“总统已下令,若未控指挥点,陆军将强攻罗西尼亚,不顾人质死活!!”

  胡安没敢耽搁,直接把信送到了主编办公室。

  第二天当第一份印着黑体大标题的报纸被送到街头报亭时,巴西不明所以的民众就有些炸了。

  巴伊亚海岸海滩旁的报亭前,咸湿的海风裹着沙滩的燥热扑面而来。

  “我的上帝!看看这标题!总统居然要不管人质的命?那些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旁边卖椰子的老人原本正慢悠悠地用弯刀削着椰壳,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皱纹里瞬间挤满了惊愕。

  他慌忙把老花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颤巍巍地凑到报纸前,浑浊的眼睛在黑体标题上反复扫过,嘴里的葡萄牙语脏话一下就喷了出来,带着浓重的巴伊亚口音,“这群混蛋!难道他们的良心都被鳄鱼吃了吗?罗西尼亚里还有孩子!有老人!强攻?这根本就是谋杀!是刽子手才干得出来的事!”

  他越骂越激动,手里的弯刀“哐当”一声砍在椰子上!

  “狗娘养的!”

  不远处,几个刚从海滩上来的游客正擦着脸上的水珠,听见争吵声也围了过来,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凑过去看完标题,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猛地捂住嘴,惊呼声从指缝里漏出来:“天啊!我之前还在罗西尼亚的市场买过手工饰品,那里的人都很和善!怎么能这样不顾他们的死活?”

  “和善?”

  旁边有个朋友耻笑一声,“巴西跟墨西哥一样,遍地都是杂种,他们除了贩毒就是走私,哦,他们的足球踢得非常棒。”

  女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在种族歧视,约翰。”

  对方撇了撇嘴。

  上帝也种族歧视,如果不歧视,分那么多种族干什么?

  不到一小时,这份报纸就卖空了。

  紧接着,另一张偏向反对派的《巴西日报》也赶了趟,他们不知从哪挖到了更“猛”的料,把总统昨夜在会议室说的“实在不行就硬来”添油加醋写成了“总统扬言“牺牲少数人质,保全国家颜面”,还配了张科帕卡巴纳酒店楼下尸体的模糊照片,照片下写着“下一个,可能是你的家人”。

  90年代的巴西没有互联网,消息全靠报纸、电台和街头传单传。

  圣保罗电台的“早间民生”节目里,主持人路易斯的声音带着刻意煽情的颤抖:“听众朋友们,我们刚刚收到可靠消息,总统府已拒绝红色司令部的谈判请求,反而让陆军架起了迫击炮,想想那些还在酒店里的孩子,想想医院里的老人,他们要为总统的不妥协买单吗?”

  中午十二点,科帕卡巴纳海滩的防波堤旁,最先聚集了两百多个人,领头的是个穿格子衬衫的大学生,叫里卡多,手里举着块硬纸板,上面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不要鲜血,要谈判!”

  他身后的人跟着喊,声音从零散到整齐,渐渐盖过了海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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