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我饿得快死了，去他家里找他，顶天了能给我半拉窝头。嘴里还唠叨不停，让我要记住他的恩情。有一次他正在吃鱼喝酒，我上门要口吃的正赶上，他还是小半块窝头打发了我，嘴上还说，等我哥回来，一准儿给我做好吃的，在他家吃饱了，就没有肚子吃其它的了。打那以后，我再也没上过他家的门。”何雨水想起往事，愤恨全写在了脸上。
“雨水姐，原来你吃过那么多的苦。”颜小齐看着雨水，很是心疼。
自己也是无父无母，可是家里大爷大娘从来没有让自己饿过。哥哥嫂子们有点好东西，也是先给自己，然后才分给其他人。
和雨水姐比起来，自己很幸福。
“小齐，那些都过去了。明子哥来了之后，总是变着法给我带好吃的。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挨过饿。你不知道，我在明子哥那里，吃的第一顿饭就是炸酱面，那个香啊，这辈子都忘不了。所以咱哥让我考中专，我就考中专，他肯定不会害我。”
颜明很头痛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雨水，马上要升学考试了，你有没有把握？”
“哥，你放心，我肯定能考上中专的。”何雨水强作欢颜。
“那就好，考上后，我奖励你一辆自行车。”颜明决定对何雨水做出补偿。
“真的？！哥，你可太好了。”何雨水一下从罗汉床上跳了起来。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就买永久出的那种26吋女式自行车。”
“哥，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现在就去学习。”
何雨水现在感觉，不上大学也挺好。
“哥，我也想要自行车。”颜小齐一脸的不甘。
“等你考上中专，我也给你买，你和雨水姐的车子一模一样，好不好？”对自己的亲妹子，颜明更是宠爱。
“哥，我也去学习了。”
书房安静了下来。颜明的心情好了许多，妹妹们听话，这比什么都让人开心。
转眼来到四月底，离颜明结婚的日子很近了。颜明专门带着林雪去了趟师父家。
谷秀凝拉着林雪的小手就不放，催着两个人赶紧结婚。
“师娘，前些日子我见过小雪的父亲了。我们定在下个月七号结婚。”颜明赶紧汇报了进展。
“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才对我们说。还好，该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师娘有些埋怨。
“我们又不大操大办，小雪的父亲说了，一切从简。我想着领证那天，请您二老，跟我岳母一起在家里吃顿饭也就行了。”
“明子，你三个师兄得请吧。”杨鸿昌说道。
“师父，您来决定。不行的话，就在我那里摆两桌。”
“两桌差不多了。既然你岳父说一切从简，那别人咱就不通知了。”
“老头子，当初我看着这两个孩子就挺好，心想着他们没准儿能成，结果还真成了。”师娘说着她的心路历程。
“就你知道的多。那时候明子还躺在病床上呢，就见你哭天抹泪的，没承想，你还有这个闲心。”
“我要你管。”师娘脸一甩，没给师父好脸色。
“明子，过两天我就去你家，我这个当娘的，得好好给你收拾一下你的屋子。”师娘对着颜明，满脸是笑。
“还当娘的，也不害臊，你是师娘。”杨鸿昌笑话着妻子。
“我不管，师娘也是娘。反正沾了个娘字。”
“对，师娘就是娘。”颜明立即支持师娘。
“看，明子都这么说了，你个老东西还说我。”谷秀凝一脸的得意。
“……”杨鸿昌也很得意，不再言语。
五一劳动节，大游行结束之后，颜明找到阎埠贵和易中海，讲明这个星期六结婚，到时候林雪搬到四合院来住。这也算是对管事大爷的尊重。
“明子，你小子藏得可够深的，这婚说结就结了。我本来还以为你得比我们家解成晚呢，没承想你比解成还要早上一个月。那我提前恭喜你了。”三大爷现在很会做人。
“我说明子，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是不是摆上几桌，请一请咱们院里的邻居们。让大家伙儿一起高兴高兴。”
易中海突然想起昨天秦淮茹哭诉生活的不易，棒梗都饿瘦了许多。他可不想拿家里的东西去贴补贾家，正好颜明结婚，让他出点血，改善一下贾家的生活吧。
“一大爷，我也想摆几桌热闹一下。您说现在有钱能买到什么？肉、蛋，咱这些小老百姓都闻不到味儿。现在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青菜也没有几样。您说，我怎么摆？”颜明嘴上哭着难，心中对易中海更厌烦，可脸上一点都没带出来。
“明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嘛。你总有些办法的。老太太经常在你家吃饭，你看她的气色，比谁都好。”易中海不愿意放弃颜明这头肥羊。
“一大爷，摆几桌是坚决不可能的。我岳父那边主张一切从简，长辈的意愿，当然我得遵从。现在困难时期，东西买不着，我也不想犯那个难为。还有，国家也提倡艰苦奋斗，我是名国家干部，更得以身作则。到时候我带着小雪，挨家发些喜糖也就是了。”颜明哪会听从易中海的摆布。
“要不然，你摆两桌，请一下院里的长辈们？”易中海感觉自己退了好大一步。
“一大爷，要不这样吧。我给您二十块钱，您帮着我买东西摆席。我结婚要准备的东西可不少，一点时间都没有。您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哪能看着晚辈们犯难。”颜明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钱来，这就要数出二十递过去。
一听让自己去买东西，易中海不干了。这几天经常去黑市，难得碰到卖肉的，一问价，三块钱给半斤，咬着牙买了半斤给易江水、易向东打打牙祭。
颜明掏二十让自己买菜帮着摆席，东西买得来买不来这是一说，前天晚上去黑市，差点儿被抓，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哪里敢应承下来这件事。
“那什么明子，还是你自己想想办法。你一个大干部，总比我有路子。”
“我可没路子，正因为我是个干部，这么困难，我都不能去黑市买东西。您是管事大爷，岁数也大，路子肯定比我多。”颜明反唇相讥，已经不给易中海留脸面了。
“这……”易中海无话可说。
三大爷站在旁边一阵暗笑。老易，你图个啥？人家好说好商量着来，你偏跟人家拧把。现在好了吧，明子生气了，一点情面都不留。白活这么大岁数，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
三大爷心里再看不起易中海，现在也得出面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明子，你一大爷也是想院里热闹一下，添添喜气。他可没什么坏心思。现在是困难，我们全家一个月的肉票，加一起才能买两盒肉罐头，是没法摆席面。你要是能买到喜糖，每家分分也不错。”
“对，老阎说的对，是我想左了。”易中海顺坡下驴。
“喜糖我还是有点办法的。三大爷，解成的喜糖要不要一起买？”三大爷给自己解了围，颜明就想投桃报李一下。
“是嘛！”三大爷眼前一亮。“那可太好了，我们家正为这事着急呢。过会子我去你家给你送糖票去。费了老劲了，凑出来两斤糖票。那就拜托明子了。”
“这不算事儿，回头我在家等您。”
颜明说完转身走了。他不担心买不到喜糖，空间里还存着许多，再说还可以去找一下陈圆。
第107章 结婚
颜明空间里储备的喜糖可不少，还是何雨柱结婚时多买出来的。想起了陈圆，颜明想着趁这个机会，再去见她一面。
第二天上班，颜明拿起了电话。
“喂，你哪一位？”
“陈圆，我，颜明。”
“听出来了，又想买什么东西？”
“我找你就不能有别的事？”
“你没事也想不起来我。别跟我这么假，说吧。”
“求你办事，怎么着也得请你吃顿饭吧。晚上吃鸭子去。”
“行，不吃白不吃，老地方见，先到先等。”
偏偏今天厂里的事情不少，颜明紧赶慢赶，还是比陈圆晚到。陈圆俏生生地站在店外面等着他。
两个人好久没见，相视一笑，并肩走进店里。
吃烤鸭是一件要有耐心的事，这年头的烤鸭还是可以选好鸭坯现烤的。先点四个小菜边吃边聊。
“现在能说找我买什么了吧。”陈圆抿了一口黄酒，悠悠地问了一句。
“买喜糖。”
“不好意思，没有。”
“不可能吧，这么大的供销社，怎么可能连几斤喜糖都没有。”
“别人来买有，你买没有。”
“那好吧，不买了。来喝酒。”颜明真就举起了酒杯。
“不买喜糖，你怎么结婚？”陈圆被颜明的乱出牌给整懵了。
“你听谁说的？放心吧，没糖也能结婚。”
“谁也没对我说，我猜的。王姨有事儿找过我两次，说起你跟那个叫林雪的处得不错。我也见过她，挺漂亮的，比我还漂亮。我吃醋。”
“这会子知道吃醋了，早干嘛去了。我很想娶你，可你不给我机会呀。”
“放屁，老娘给过你机会，你没有珍惜。”
颜明看到陈圆好像是真动怒了，反而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低下头吃菜喝酒。饭桌上一时很静。
过了好一会儿，陈圆端起酒杯举到桌子中间。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恭喜你的。明天下午早点来找我，我给你准备好。”
颜明赶紧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
“谢谢，我尽量早去。”
接下来两个人再也不提结婚的事，陈圆聊着家里过年的事，颜明说了些回老家接妹妹的事。都是没话找话说。
颜明送陈圆回家，一路上两个人没再说话。
到了大门口，又到了分别的时刻。
陈圆也不说再见，就静静地看着颜明，颜明想躲开她的目光。
许久之后，陈圆才幽幽地说道：
“颜明，我现在才知道，感情是可以处出来的，可惜晚了。再见吧，明天我们还是朋友。”
“再见吧，其实我是真的爱你，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第二天，颜明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早下班一会，去找陈圆，依然是那个姓徐的大姐帮着叫的人。陈圆出来的时候，直接把准备好的喜糖带出来。
“拿好喽，就这么多，这东西现在真缺。”
“谢了，多少钱。”
“不用了，算我给你结婚的贺礼吧。”
……
两个人正常地说了一会话，没有了以往的调侃，反而给人不正常的感觉。
远处看着两人的徐大姐，眉头都皱了起来。
送走颜明，徐大姐又拦下了陈圆。
“小陈，你们两个人吵架了？”
“没有啊，挺好的。”
“我看着可不好，一定有事。”
“徐大姐，能有什么事呀。您忙吧，我后面还有事。”
陈圆不想多解释，没有那样的交情，何必多说那些没用的话。
进了四合院，颜明拿出事先分出来的三斤糖，来到三大爷家。
“三大爷，这是帮解成买的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