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在前迷着眼，刘家人哪还管什么违不违法。一帮人天天忙得热火朝天。批文做着，挣的钱就放走私货品中，生意是越来越大。
刘海忠很欣慰，自己又慧眼找到了一个好人，有许大茂带着两个孩子冲在前头干活，自己净等着在家数钱。
85年来了，凤鸣楼的生意越来越好，颜明通过罗久、牛长贵两位老师傅，又挖来不少大厨。凤鸣楼现在光厨房就四个，主打的几个菜系，各有一个单独的后厨。
现在他天天在小院里享受着生活，很少再在店里露面。林雪看着丈夫终于闲了下来，她也高兴。
林雪办了内退，四十五岁的女人，不想天天再重复早就干腻了的工作。她天天陪着颜明一起看书，喝茶，散步，看景儿……
春天，万物刚复甦，燕京城迎来了不一样的春天。大街上的外国人越来越多，老百姓才知道，世界上原来有一种钱叫美钞，比咱们的钱要值钱。
蹬三轮的、饭馆上菜的人才知道，有一种额外的钱，叫小费。
凤鸣楼里也经常见到外国人给服务员小费。一开始大家都本分地把小费交给收款台。颜明知道后，当众宣布，小费做为服务收入的一部分，和自己收的“黑心服务费”一起另行建账，每个星期由账务按凤鸣楼人头，平均发放。
看到这么大方的老板，大家的心气就更高了。
颜明不得不这么做，人心自私，如果小范围内不做到公平，那就不可避免地会在员工里，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长久下去，凤鸣楼必然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这天四合院里来了位摩登女郎。只见她皮肤白皙，一头烫发，戴着墨镜，穿着体面。
三大爷和一大爷在门口下棋，当然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往院里走的女人。
“请问你找谁？”三大爷觉得他有义务问一声。
“我找颜明，三大爷你们忙着，我知道地方。”
“你是？！”三大爷一脸的问号。
那女人根本没再多说第二句，直接进了院。
大家慑于那女人身上的气势，不敢再开口多问，只是远远地跟在她身后，看着接下来的动静。
摩登女郎来到颜明小院门口，伸手开始敲门。
很快颜明和林雪站在了门口。
“你找谁？”颜明感觉面前的女人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我就找你。”那女人平静地回答道，同时她摘下了墨镜。
“你是谁？”林雪看到漂亮的女人来找自己的丈夫，她很吃醋，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小雪，你真不是认识我了？”那女人转脸看着林雪。
“你是……，啊？！你是娄晓娥！”林雪认出来了，一激动，冲上前去，抱住了对方。
远远站着看热闹的人，一听娄晓娥，都是一愣神。有些人脑子慢，还没想起是谁。
“三大爷，谁是娄晓娥？”
“许大茂以前的媳妇。”三大爷当然能记起来。
“这一下院里又不平静喽。”一大爷轻叹了一声。
“老易，我看你多想了，未必是你想的那样。”三大爷不以为然。
这边林雪已经松开了手，拉着娄晓娥往自家院里走。
“晓娥，快进屋说话。你这一走多少年，这要是在外面，我哪能认出来你。”
“小雪，你可没大变样，四十多岁的人，怎么看着跟不到三十的样。”
“晓娥，你可真会说话。”
……
两个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颜明除了泡茶，根本就插不进去一句话。
过了好久，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颜大哥，你这茶还是以前的味道，真好。我这一走快二十年，有时候静下来，挺想念你家的茶。”
“喜欢就好。回头我送你一些。”
“颜大哥，我先代表我家人，谢谢你。”娄晓娥收起笑脸，很郑重地站起来给颜明鞠了一躬。
“快起来，你又何必这样呢。”
“你这又是哪一出？”林雪一边扶起娄晓娥，一边问着。
“小雪，你是不知道。动荡后，我爸一直犹豫着走还是不走。直到我在路上遇到颜大哥，他送了我爸几句话，就坚定了我们家连夜出走的决心。还好走得及时，这次回来，我们听到以前的老街坊说，不止一波人来我家抄家。你说我们该不该谢谢颜大哥。”
“嗐，几句话的事，你还记着呢，你也不觉得累。”颜明稍稍客气了一下。
“对你来说是几句话，对我们来说，可是全家人的命。动荡中间的一些事，我们多少知道一些。我爸在香江了解后，还一个劲地后怕。”
“这次回来，你们有什么打算？你父亲的身体还好？”颜明引开话题。他需要事业上的助力。
“我和我爸一起回来的。我们本来想找个地方开个酒楼。许多人给我们介绍说凤鸣楼好，我们就去吃了一次，味道很不错。后来我看到挂着的照片，才知道凤鸣楼是颜大哥你和傻柱一起开的。”
“在工厂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想换种活法。正好柱子有这个手艺，就开个饭店试试喽。”
“你可真厉害，随便一做，就能把凤鸣楼做成燕京第一楼。”娄晓娥夸赞着。
“你就别夸了，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我们想和你们合作。”娄晓娥直截了当。
“怎么个合作法？”颜明很谨慎。
再是熟人，心里也得有道防线。在这个风云乍起的年代，杀熟会越来越流行。
“我就直说了。我们想在你店里投上一部分资金，占一些股份，然后在我们的运营下，把凤鸣楼开到其它大城市里去。”
“晓娥，你不明白凤鸣楼的经营方式，你也不知道我开凤鸣楼的初心。”
“那你给我好好说一说。”
“今天没空，过会我要去我师父家一趟。过两天吧，嗯……这么着，清明过后的星期一你来，中午在我家里吃饭，我们好好聊聊。”颜明推辞着。
林雪有些不解地看了丈夫一眼。可没听他说过今天要去师父家。
“这样也好，我正好利用这几天，好好把这个市场看一下。”
娄晓娥又聊了几句，才告辞出了四合院。
刚出大门，顶头遇到许大茂。娄晓娥冷哼了一下，直接走人。
看到这么摩登漂亮的一个女人，许大茂眼前就是一亮，回过头紧盯着娄晓娥的屁股，直到人走远，他才回过头来。
门口的人看着许大茂这个熊样，纷纷暗笑。
“我说大茂，那女人漂亮不？”
“还行吧，其实女人就那样。脱光了都一个样。”
“那你还紧盯着人家看。”
“美女就得紧盯着看，要不然就是对人家的不尊重。”
“我说许大茂，你耍流氓就说耍流氓，你哪来的这么多歪理。”
“你们就不懂了吧。女人为什么穿这么好看的衣裳？她自己又看不着，不还是希望男人多看她几眼。”
“许大茂，刚才那女人漂亮吗？”四合院的老光棍老李问道。
“还行吧。”许大茂装作很不在意。
“你想不想和她睡？”
“你难道不想？”许大茂反问道。不能总让你们开我的玩笑，我也得笑笑你们。
“我想来着，你愿意？”老李继续逗乐。
“又不是我媳妇，我有什么乐意不乐意的。”许大茂上了套。
“那我要是真睡了她，你不会不高兴吧。”
“你有本事你睡去，就你这样，打了一辈子的光棍，知道女人怎么回事嘛你。”
“我告诉你许大茂，那个女人叫娄晓娥。”老李被许大茂说急了眼，直接揭了底。
“我管她叫什……，什么？娄晓娥？！”
“对，你以前的媳妇。你还别说，我还真想睡她。”老李说完，转身走了，不再给许大茂急眼的机会。
大家听完老李的话，哄然大笑。
许大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脑子很乱。
娄晓娥家不是叫人家抄了吗？她没死？这些年她去哪儿了？她是来找我的？……
“大茂，别瞎想了，娄晓娥是来找林雪的。和林雪说了一会子话，和院里人谁都没打招呼。”三大爷解劝了一句。
这是很有必要的，虽说已经离了婚，也不能让院里人因为几句玩笑，再闹出来什么别扭。
许大茂根本就没听清三大爷说的是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娄晓娥。
他机械地走到家，贾家人出奇地一致，没有提到娄晓娥的到来。
许大茂喝了一些酒，然后睡了。
只能说许大茂的心理很强大，一夜过后，他好像忘记了娄晓娥这么一回事，又激情满怀地去上班了。
也不能天天跑批文的事，哪有那么多的东西。走私的货物，也不是天天到港，两三个月有一趟就不错了。
颜家小院里，林雪问着颜明。
“明子，你真想跟娄家合作？”
“小雪，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颜明反问道。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凤鸣楼是你和柱子辛辛苦苦干起来的，那时候看到你累到不想说话，我都心疼死了。我一直都把那个店当成自己家的，就算和娄晓娥再熟，可是她想入一股，我心里挺不舒服。好像自己的东西让人家拿走了似的。”林雪说得很认真。
“其实参股开连锁店是一个很不错的方向，至少能让咱们短时间里挣到很多钱。”颜明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意见。
“你真想跟她合作？”林雪没想到颜明的意见是这样，心里很诧异。
“当然是要合作的，不过一定不会是凤鸣楼。”颜明终于给出了答案。
第185章 谈合作
听到颜明的回答，林雪心里舒服了许多。只要不是把凤鸣楼卖给人家，随便颜明怎么折腾都行。然后她开始准备一些吃喝用的东西。
“小雪，你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干什么？”颜明有些奇怪。
“你不是说要去看师父嘛，咱也不能空着手去吧。”
“嗐，我就是找一个借口打发娄晓娥走。我得给自己留点时间，好好想想合作的方式。”
听到颜明这话，林雪轻轻给了丈夫一拳。
“就你鬼心眼多。你大概想怎么合作？”
“娄晓娥不简单，刚才讲的是一条很好的商业化之路。如果是一个普通牌子的话，我会考虑跟娄家合作。可是我想做的是精品酒楼，早就给你们说过，我要做‘天下第一楼’，我的目的是为了传承和发扬老手艺。照着她说的路走，我们凤鸣楼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个字‘死’，而且死得很惨。”
颜明从后世来，太了解商业化后的老品牌，一个个被骂成了什么样。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凤鸣楼搞砸，凤鸣楼的基调早就定好，坚持传统，发扬光大。
“除了凤鸣楼，你还有什么可以和她合作的？”林雪说出了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