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家有三小只 第103节

觉得傻柱是个二流子。

倒不是傻柱想这么坐,只是许大茂压根没给他转身的机会。

傻柱不得已,只能自己在后面想办法转身。

如此一来,自行车晃悠的就更加厉害起来。

许大茂双手抓住车把,努力维持摇晃的车身,微微扭头朝傻柱道:

“你小子在后面老实点,别胡乱折腾。”

许大茂话刚说完,傻柱缩起来的左脚直接顶在许大茂的后背之上。

许大茂吃痛,朝后一扭头,自行车的车头当即就偏了,徐庆赶紧帮忙稳住,可傻柱在后面还没转身坐好,许大茂本来在蹬的脚踏子的双脚,在扭头之际,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自行车瞬间失去动力,咣当一声,摔倒在地。

徐庆仨人也是一同摔在地上。

要是俩人的话,许大茂还能用脚稳住,但是三个人,外加二八大杠自行车本身就重。

许大茂再有劲,也没法将自行车稳当停住。

三个人齐刷刷地摔倒,令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好在三人都还没没脱棉袄,摔是摔了,也没怎么受伤。

两个路人从一旁经过,上前把压在三人身上的自行车给扶了起来。

徐庆和许大茂向那两人道谢后,赶紧从地上站起身。

傻柱知道闯祸了,一脸囧迫,刚从地上爬起,就忙问道:“庆子,大茂,你俩没事吧?”

“没事你大爷!”许大茂气急败坏,沉着脸,朝傻柱怒斥起来。

“让你在后面消停点,你小子就是不消停,这下好了,咱们仨全摔了,满意了吧?”

傻柱伸手挠着头,想要怼许大茂,可想到确实是他不对,便低声嘟囔道:“这也不能全赖我啊,你在胡同口等徐庆坐车的时候,稍微再等我十秒钟,哥们转个身,不就没这事嘛。”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喽?”许大茂翻着白眼,看向傻柱,狠狠地抽着傻柱先前递的烟,就像是在抽傻柱耳光一样。

傻柱呲牙看了看徐庆,见徐庆没啥事,抬头朝许大茂道:“那可不,不然呢?”

许大茂把烟往地上一甩,自行车交给徐庆,当即站在街上就跟傻柱掰扯起来。

徐庆靠着自行车,用手绢擦棉袄上的泥水,无奈地看向正在斗嘴的俩人,连忙劝说道:

“大茂哥,傻柱哥,你俩别吵了,咱们赶紧去厂里上班去。”

许大茂和傻柱吵的面红耳赤,压根没想要收手的意思。

徐庆只好使出杀手锏。

“大茂哥,傻柱哥,可有女孩子在看呢,注意点素质。”

徐庆这话一说,许大茂和傻柱立马偃旗息鼓。

许大茂瞅见围观的人群中,还真有几个长的不错的姑娘,心中念头一动,伸手接过徐庆递给的手绢,一边擦拭着衣服上的泥水,一边言语十分文明地对傻柱数落道:

“说你骑车技术不行,你还非要骑我自行车,这下摔跤了吧。”

傻柱望向许大茂,眼神里满是鄙视,明明自行车是你自个一直再骑好不?别看到女的,就把自己摘出来,也不亏心。

徐庆笑着没说话,对于许大茂的言行举止突然转变,一点不意外。

当三人重新出发,到厂里时,正好听见厂里的上班铃声。

徐庆心头暗松一口气,好险,今天算是上班以来,第一次踩着点进厂。

许大茂把自行车一停,扭头对坐在后面傻柱,冷冷道:“下去!”

傻柱反正是蹭自行车进了厂,没跟许大茂再斗嘴,跳下车嘿嘿一笑,转身就朝食堂后厨走了。

徐庆从横梁上也跳下来,掏出烟,递给许大茂一根,道谢一声,这才迈步走向第三车间。

许大茂则嘴角叼着徐庆给得烟,骑车去往厂里专门停放的地方停靠。

走进第三车间,徐庆见师父老张和周平泰以及王德全在听二麻子诉苦。

二麻子去年因为跟他对象陈小娟拉手,闹了那么一处,如今过完年,陈小娟家里逼着二麻子赶紧结婚。

彩礼方面,当初陈小娟家漫天要价,愁的二麻子头发都白了一些。

现在彩礼算是慢慢地压到了一百五,可对二麻子来说,依然不是小数目。

二麻子愁眉不展地瞧见徐庆来了,趴在钳台上,唉声叹气道:

“庆子,哥们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徐庆看到二麻子哭丧着脸,说着丧气话,皱眉问道:

“怎么就完了?”

“我对象家要的彩礼,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可还是有一百五,有这一百五,我高低还不娶个干部子女,凭啥娶她?

尤其是我对象她三姐跟她妈,简直就是俩母老虎,凶的要死,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她们。”

徐庆苦笑不得,望着二麻子,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怪他去年手欠。

要不是二麻子去年心急火燎地一发工资,就跑去找他对象看电影,没在送对方回家的路上,偷摸人家的手,哪有这回事。

即便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彩礼方面谈不拢,大不了掰了,不至于这么被动。

可事已至此,徐庆也不好多言,朝二麻子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吗,钱凑齐了吗?”

第155章 人,各有各的活法

二麻子仍趴在钳台上,抽了一口烟,右手捂在脸上。皱起眉头,唉声叹气道:“钱是借下了,一百五十块的彩礼刚够,就是办婚宴的钱还没着落,烦的人要死!”

“早知道,我他妈的去年就不处对象了,哪有这些糟心事。”

二麻子越说脸上流露出的愁容越多,语气之中,也满是牢骚。

徐庆没再言语,这种事,确实棘手,难办。

尤其是遇上不讲道理的蛮横人,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面。

女方家开出多少彩礼,要多少东西,只得硬着头皮接下。

谁让二麻子被人抓了把柄,尽管说起来,压根不是什么大事,甚至都拿不上台面,完全不值一提。

可世道不同,在这时候,芝麻大小的错误,要往大了说,一旦上纲上线,导致的麻烦都不是能轻易解决掉的。

还有人言可畏。

二麻子一着不慎,搞成这种局面。

放在后世,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可眼下,实情就是这样。

女方非说二麻子坏了她闺女的清白,谁能把事情说清。

二麻子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当然,事情并无绝对,要是二麻子破罐子破摔,一口咬定,他没对陈小娟动手动脚,死不承认。

纵然是陈小娟的三姐和母亲再来厂里闹,顶多也就对影响二麻子的工作造成影响,人品方面,自然也会受到指指点点。

可那样一来,二麻子在厂里就甭想出头了。

另外的办法就是,二麻子直接从厂里辞职离开,陈小娟的三姐和母亲,到时来厂里扑个空,丢人的反而是她们。

只不过,二麻子家境并不是多好,这工作他不敢随便丢掉。

如果换做是家境殷实的高干子弟,上下一打点,今天得了信儿,明天转过头就去其他厂子上班。

她陈小娟的家里人再能闹腾,又能奈何?

老厂不认,新厂说不清楚,要调查。一番折腾下去,猴年马月过去,也不见得会有啥结果。

毕竟这种事,除了当事人,以及陈小娟的三姐,再没旁人瞧见。

就算是陈小娟被糟蹋了,不管是打官司,还是怎么样。

又有谁能彻底说清?

但问题是,二麻子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他没怎么念过书,是穷苦人家出身,可脸面要的,良心也还是有的,尽管平时嘻嘻哈哈没啥正形,干活也时常叼空偷懒儿,但本质上不坏,不是那种缺德带冒烟的人。

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心里一直想的是如何弥补。

倘若二麻子是二流子,反口死咬陈小娟不检点,主动勾引他,引诱他犯错误,一盆脏水先往陈小娟头上一泼。

那事情更是有的热闹了。

甭说陈小娟家要二百块的彩礼,就是要两千块,也敢应下,反正一个子不打算给,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

她陈小娟三姐和母亲敢来厂里告状,二麻子再火上浇油,故意说他跟陈小娟已经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到那时,丢人担心的就不是二麻子,反是她陈小娟家了。

陈小娟哪怕是清白之身,但以后在四九城,也没人敢要。

除非偷偷送到乡下农村,找个光棍嫁了,了结余生。

奈何,人各有各的活法,二麻子不是二流子,不会那么想,也不会那么做,所以愁着抓耳挠腮,唯有用抽烟来缓解心烦。

“庆子,你念过书,肚子里墨水多,给哥们赶紧出个主意,不然我真完了!”

二麻子站直身子,朝徐庆求助起来。

老张和王德全以及周平泰等人,站在一旁,也全都扭头看向徐庆。

他们虽说是过来人,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相亲谈不拢,那就一拍两散。

也不跟二麻子似的,偷吃没吃上,自己到先惹了一身骚。

徐庆头大如斗,自己的事情都还没着落,哪敢帮别人出谋划策。

但碍于二麻子找上了,又是同车间的工友,徐庆不得已,思索一番道:

“你让你父母找你们有头有脸的亲戚,去你对象家,关于彩礼的事情,再商量商量。”

二麻子脸上露出苦涩表情,“庆子,我家亲戚要是有当大官的,我早都去找了,不是没有嘛。”

“你们街道办主任,让他去也好使,就不信你对象父母,敢驳斥一个街道办主任的面子,往后他们还想不想让女儿跟着你好好过日子了。”

二麻子眼前一亮,顿时觉得,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

徐庆继续说道:“要是彩礼还是很多,你就给了,先订婚,就在你对象家办,不用多有排场,但得让他们家街坊四邻全都知道,然后就一个字‘拖’!

拖到你啥时候有钱了,再办婚宴。”

二麻子挠头沉思起来,徐庆不紧不慢道:“你对象家要是着急,哪怕跑厂里闹,订婚酒喝了,厂里也不会对你处分。

其次,你也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你对象家非逼着你赶紧操办婚宴,赶紧娶过门,你就让他们把彩礼一部分陪嫁过来,用于婚宴开销,不然,慢慢拖着,到时候,着急的就是你对象他们家了。”

老张在一旁听到自己徒弟的话,嘬着烟,顿时呵呵一笑。

他听出徐庆的办法,虽不太合乎礼数,可也不失为一个应对之策。

若是陈小娟的父母是讲理的人,事情就绝不会闹成这个样子,用这种不能算是办法的办法对付,反而洽和不已。

王德全和周平泰也暗暗点头,感觉没啥不合适的,二麻子对象家行事蛮横,也就该这么治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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