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原本满面笑容的小丑一时间笑容有些僵硬，同时还带有一些疑惑。
这老太太是不是忘了些什么，这样太不把我当人看了吧？
虽说我本来就不是人，但多少有些不太尊重本丑了。
就在这时，木门再次打开，刘老太那只枯槁的手臂，又将小丑拉进屋中。
“嘿，你这孩子，我不是说过让你走了吗？”刘老太皱着眉头，显然是对于洛璃回来找她有些不满意，“你知不知道这会发生什么？”
洛璃笑了两声，说道：“当然...”
“那你还回来？！”
“老太太，不用担心，因为...今晚全村的人都要为之不敬的想法而陪葬！”洛璃并没有说话，而是后拉进来的小丑笑嘻嘻的说着。
刘老太皱了皱眉，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半夜穿着打扮奇怪的小丑，随即又看向洛璃：“孩子这是你朋友？学戏法专业的？”
语罢，洛璃呵呵的笑了两声，仍是没有继续作答。
反倒是小丑，原本笑嘻嘻的脸庞瞬间耷拉下来，好似对于老太太的话语非常不满。
“老太太，你这话可就难听了，而且，你是不是没听明白我说的？”
“前些时日，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就给我讲过大学里的种种，戏法专业果然还会编故事...”
“老太太，你不要欺丑太甚，我可是纯正的恐惧恶魔！”
刘老太奇怪的看了一眼张牙舞爪的小丑，随即又看向沉默的洛璃：“唉，孩子，我懂，我知道你担心老人家的心里问题，专门让你这个戏法专业的朋友来让我这个老太婆开心开心，但是你怎么能不停话呢...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真服了，你这个老太婆...”
即便是洛璃也不禁稍有些笑意，在语句对垒上，这是小丑第一次失利。
······
第197章 尾声
“那么...请问您对这个小小的山村还是否存有一丝的羁绊？”一直笑而不语的洛璃打破沉默，微笑着问了一句。
也就在这时，小丑与刘老太之间的枪火味淡去，双方停止了那种摩擦的交谈。
虽说刘老太并不知其意，但好歹也是能听出小丑言语中的火气的，这时听到洛璃的一句话，稍有些疑惑。
“羁绊？什么鸡绊？”刘老太有些疑惑，看着洛璃反问道。
洛璃则是突然看向门外，随即又转过头来，说着：“您是否还对这个村子留有一丝丝幻想？当然...我说的是美好的一面。”
听到洛璃的这话，刘老太露出一丝丝苦笑。
“美好的一面？”刘老太呵呵的笑了两声，显得有些凄凉，“长久的压迫使得人心早已变质，亲情不再，如果可以，不如将一切都毁掉...”
“行，有您这句话就好了...”
随即，当洛璃话语声落下之时，刘老太不知为何感觉眼皮无比沉重。
止不住的倦意袭来，最红再也忍不住这强烈袭来的倦意，昏睡过去。
也就在这时，撕心裂肺的咆哮声传来，一时间还有一些歇斯底里的哀嚎声。
洛璃知道，这是集合体到达村子了，集合体会将所见到的一切都破坏掉，使生灵痛苦不堪，之后再吸收那堕落的情绪壮大己身。
同时被困在集合体之中的灵魂，则是永生永世的受到无尽的折磨。
随之而来的是无数人恐惧的叫声，洛璃在屋中清清楚楚的听到。
洛璃看着从门缝之中透过来的火光，轻轻的打开门阀，此时的村子可谓是“热闹”至极。
无数人四散奔逃，当然也有一些人拿着火把向集合体掷去，惹得周围一片房屋茅草燃起大火，不过即便如此，也是无济于事，最后落得一个痛苦的死亡过程。
洛璃刚刚打开门，走了出去，热浪扑面而来，同时还带着一些火星子。
刚刚出门的洛璃瞬间就被集合体所注意，一口吞掉旁边挣扎的村民，随即就朝着洛璃的方向大吼一声，托着扭曲且庞大的躯体向着洛璃奔来。
就在接近洛璃的一刹那，洛璃挥了挥手，像是有无形的大手一般，集合体直接被轰飞出去，砸坏一片房屋，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叫。
“没大没小...”
洛璃呢喃着一句，随即走向集合体。
面对洛璃那压倒性的实力，思维混乱的集合体少见的向后缩了缩，像是在恐惧着一般。
其身体上的各种神色的面庞此时无一例外的，都在恐惧着喊叫着，大致的意思就是不要让洛璃过多接近。
此刻的集合体无法动弹，甚至连最基础的扭动身躯都做不到，完完全全的被禁锢。
此刻，集合体仍然在嘶吼着，朝着洛璃喊叫着，无数声音纠缠在一起，听不清具体说的什么。
洛璃来到其面前，再次轻挥手臂，像是有从天而降的巨掌，直接将集合体轰进地底。
惨烈的哀嚎声响起，在再次经过洛璃的几番蹂躏之后，集合体的思维即便是再混乱再迟钝，也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个人类惹不得。
当集合体老实下来之后，洛璃手中白光拂过，集合体的额头上出现了一抹白色标记。
大致的形状是一个白色的屋顶，这代表着白屋。
随即洛璃撤下对集合体的禁锢，轻声说道：“去吧...”
随即，集合体莫名的瞅了瞅洛璃，随即去追杀刚刚逃走的那些村民。
就在这时，集合体嘶吼一声，身体竟是开始分裂。
无数漆黑的人形怪物诞生，每一名漆黑的怪物都拥有者一张属于自己的人脸，有的干脆就是动物化身，同样的，他们的额头或是其他部位上，都有着白屋的标记。
洛璃知道，这时集合体曾吞噬过的生物。
随即上百之数的分裂体开始四散开来，寻找剩余的活人。
当集合体离开洛璃视线之后，洛璃回头看向小屋。
此时小丑正笑嘻嘻的看着洛璃，以及其一旁已经昏迷了的刘老太。
洛璃叹了口气，随即说道：“走吧...回家...”
小丑嬉笑一声，随即没入黑暗之中。
洛璃回到小屋之中，将刘老太抱起放在床上，为其盖好被褥。
之后洛璃同样没入黑暗之中，同时周边的火焰也一同熄灭。
这是个漫长的夜晚，洛璃在山脚下，回头望了望眼前的高山，随即叹了口气，呢喃道：“真是个漫长的夜晚...”
······
十一月三日，也就是星期四，清晨，洛璃在家中悠闲的喝着咖啡，手中也是如同曾经一般，抱着一本书，时不时的翻上一页。
烬也是如此，不知疲倦的端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不知名的小曲，但不得不说的是，确实是悦耳，堪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小丑则就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大概又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制造恐慌去了，洛璃也懒得管他，只要不牵扯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
十一月六日，家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先前的集合体。
现在已经找到洛璃所居住的位置，浑身上下散发着黑色的烟气，看起来吓人至极。
不过好在，集合体的行动并没有引起恐慌，即便是混乱的思维也知道目前其自己的形态，实在是不方便示人，同样也压制住那种莫名的破坏欲，来到了之前那名人类所居住的地方。
在其遗留的标识之中，一直在引导着自己，引导着来到这个地方。
洛璃稍稍抬眸，看到的那一页书折一个角，方便下次阅读。
出了门之后，入眼的便是浑身散发着黑色烟气的集合体，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现在的集合体看起来要冷静得多。
同样的，那些混乱的思维也暂时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跟随引导，找到那名人类。
所以一路上，凭借着超凡的力量，还是很容易躲过一些耳目。
此时的集合体的面庞仍然是阿豪，其身上那些扭曲的面目已经退回体内，看起来和谐了很多，同时从之前那扭曲的畸形身体也变为了正常人的体积与身形。
洛璃带着赞赏的目光点了点头：“成长性还是蛮不错的...”
集合体自知即便是如今的自己，即便是统一了身体中所有思维的自己，面对眼前的这个人类，仍然只有被碾压的份，倒也没有贸然攻击。
“杀了他！杀了他！将他也纳入我们的身体之中！”
“你疯了吗？忘了上次是如何被碾压的了？再吸收几倍的灵魂也打不过眼前的这个人类！”
“要我说，为什么非得要见这个恐怖的人类，直接跑路不好吗？”
“痛死我了...”
此刻，集合体脑海中再次出现不同的思维。
有想要接近洛璃的，也有想要远离洛璃的，更有保持中立官网态度的思维。
······
第198章 统一战线
“杀掉他！然后将他吞噬，成为我们的一员！”
“你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忘了上次怎么被碾压的了？”
“哼，凭借村子中的上百灵魂，难道现在还杀不掉他？”
“你是不是哪里缺根弦，躯体之中怎么会有你这个脑残，别说那区区几百的灵魂，饶是再翻上十倍，我们的结果照样是被碾压。”
“草，要我说，就不应该来见这个恐怖的人类，这不纯纯羊入虎穴吗？”
······
此时，集合体脑海之中各种思维无比活跃，每秒都有着上百条思维在互动。
这让主导躯体的阿豪有些难受，一时间大吼。
“都别哔哔了，我等身上留有其印记，无论来或是不来，结果到底都只有一个！”
体内众多思维听到主导体的话，瞬间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这并非是阿豪的威慑力很大，只是阿豪说的确实在理。
在吞噬完山中无数生命之后，不管是怎样，身上留有的那白色印记始终无法祛除，并且还时刻的引导着自己前往某个地方。
说白了，结果都一个样，即便自己不来，对方也有可能去找自己。
并且届时那个局面，定然不会太友好。
就在这时，小丑也从一旁的花园之中窜了出来。
其集合体身上是具有小丑的恶魔之力的，能够感知到也不奇怪。
集合体则就有些按捺不住了，看到小丑，集合体的躯体开始扭曲起来。
“是他！创造我等的人！”
“杀了他，杀了他，纳入我等...”
“煞笔，其创造我等，我等体内也拥有其的力量，毫不费力的说，对方只要想可以轻松的让我们解体，化作灵体消散于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