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洛璃倒是来了些许兴致，问向旁边的气球小丑：“这是个什么东西？”
“各种负面情绪思维的集合体。”气球小丑嬉笑着说道，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此时，洛璃倒是颇感兴趣，看着【真知之眼】反馈而来的信息。
【名称：思维集合体（主导思维：李豪）】
【类别：思维集合体/恶魔】
【骨龄：？？？】
【评级：灾害·9（可提升）】
【特殊能力：...】
【介绍：各种负面情绪思维被强行糅杂成一个个体，思维混乱，可吸收他人的思维，并具有极强的精神感染】
这个面板，这不妥妥的又是一个打手吗？
小丑见洛璃感兴趣的样子，稍稍追加解释一番：“这是历来被吞噬者遗留的精神力量，我收集起来以恶魔之力强行糅杂在了一起，现在算是个伪·生物吧？缺点就是无法控制。”
洛璃点了点头，妥了，妥了，这不就是新属下吗？
要是将其丢到战争地区，收集那些堕落的灵魂，岂不是要一飞冲天？
什么都不要说了，洛璃已经决定了，等干完这票儿，就收编为小弟。
小丑看着自家老大颇有些兴奋的样子，有些奇怪，不知道洛璃在高兴个什么劲儿，如果那个思维集合体真的讨得了洛璃的欢心，不应该先夸夸自己的吗？
怎么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
黄上神面带些许疑惑又带有稍许的恐惧，盯着眼前这个黑影。
黑影身上无数面庞浮现于躯体表面，随即又被其他陌生的面庞挤下去，都在哀嚎着，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恶毒的话语源源不断，像是聚集了世界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般。
永无止境的痛苦...
黑影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半人高的身影，思绪瞬间涌上心头。
上神...这个所谓的黄上神，是害死自己的凶手，一切牵连都由其引起！
想到这里，无数仇恨涌上心头，万千混乱的思绪最终都指向仇恨，以及那无处释放的痛苦以及恐惧。
“啊！！！”
黑影周围源源不断的冒出黑烟，环绕在其周身。
这些全部都是由苦痛化作的实体，如今永远的不能安息，所有美好的...都是对立面！
因为无数思维因为仇恨而躁动起来，黑影的躯体也开始扭曲，无数张脸浮于躯体表面，似乎是想要挣脱这个牢笼一般，不过无论是怎样，都无法逃脱其外。
同时，黑影的躯体开始不断扭曲变大。
黄山神则是看着眼前的怪物，只见其抬起头看向自己之后就疯狂的怒吼着，然后便是躯体的一阵扭曲，仿佛在完成着某种蜕变。
四肢爬行的黑影开始向黄上神冲去，无数长脸化作啃食的利器，不断撕咬着黄上神的躯体。
不得已，黄上神与之争斗起来。
在黄上神的感知中，眼前这个扭曲的怪物也不过是灾害·9，要远弱于看不出实力的小丑，同时带给自己的压迫感同样也要小得多。
只要攻防得当，并非没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黄上神的体积开始变大，足足变得有个两米多高。
虽说和扭曲变形的黑影仍有一定的差距，但相较于之前，气息也到达了一个新的巅峰。
之前多于逃跑，根本没有用上什么超凡力量，所以此刻的力量储备还算充足。
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黄上神拼了命的开始与之争斗起来。
将黑影的躯体打穿之后，再打穿。
对方愈合多少次就击碎多少次，生的希望带给黄上神无穷尽的力量，在这一刻彻底迸发出来。
恐惧不再，此时的是充满生的希望。
黑影躯体表面扭曲的面庞因为仇恨和受到的攻击，也也愈发扭曲起来，战斗起来丝毫不躲避，攻击也是愈发凌厉。
不过总体来说，还都是半斤八两，两者的总体水准都处于同一水平线。
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
起初，凭借着气势和不惧于死的战斗方式，黑影还是占据上风。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虽说黑影没有落入下风的趋势，但黄山神确实越来越游刃有余。
利用着周边的环境，和黑影打的有来有回，凭借着地形的优势，在周边树干上飞来飞去，战斗方法单一且迟钝的黑影很难对其造成伤害。
黑影终究只是一个新生儿，缺乏于战斗手段，在熟悉一段攻击之后，黄山神也是愈发游刃有余，不过也没占到什么好处。
因为在最开始被咬伤的地方还在作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腐蚀着自己的肉体。
长久的作战和逃跑，虽能带来一时的轻松，但是最后落败的仍然是自己。
并且，黑影几乎拥有着不死的再生能力，除非一把将其击溃，对方都会在很快的时间内自愈。
显然，黄上神并不具备这个能力。
当然...者不代表黄上神会死死的缠斗下去。
此刻，黄上神只能祝福于小丑没有关注着他，凭借着地形优势甩开黑影，然后再逃掉。
毕竟山上还有妻儿老小以及族人的存在，长时间战斗下去，完全没有好处可言。
对方就是一疯子，完全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东西。
可自己不行，所以...必须活下去！
就在下定决心之时，莫名不知从哪传出一阵音乐。
透过空间，不知怎的，脑海中好似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森林中一片不可多得的空地之上。
那里好似被月光偏爱，照射的亮堂不已，像是一间雅室一般。
在空地之上，有一架看起来就很名贵的钢琴，而起正前方端坐着一名戴着面具的人。
面具人优雅的端坐在钢琴前，手指拂过琴键，悠扬且曼妙的小曲传入耳中。
透过面具之下，可以看到那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时而睁开，时而眯起。
也就在这个时候，上百道黑影从森林四周出现，就连先前的思维集合体黑影都被吸引而暂时停止了攻击。
看到这数不清的黑影来者，黄上神瞳孔一缩。
无数同族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开始起舞，跳着扭曲的舞蹈，伴随着音乐声以及骨头碎裂的咔咔声，每每一声碎响，都仿佛映衬着其生前的哀嚎。
同时也令黄上神再次进入恐惧的深渊，并一步步走向深渊...
这是...真正的绝望...
······
第196章 小丑语言上的失利
就在这时，在黄上神眼中，仔细的看到，每一名起舞的族人头顶冒出黑色的烟气。
正是其生前的痛苦，源源不断的向黑影汇集而去，而那痛苦的集合体也在不断的吸收这所谓的“美食”
同时，集合体的身躯再度开始扭曲，躯体表面痛苦的面庞不再局限于人类，同样的出现了许多和黄上神一样的面貌。
当最后一缕黑烟没入集合体之中，集合体彻底狂暴起来。
同时由灾害·9的实力成功跨越至扭曲·1，实力爆炸式的增长。
来不及多管族群的黄上神暗道不妙，想要逃走，却为时已晚。
集合体身上无数面庞拉长躯体，朝着黄上神撕咬而去，直到将黄上神彻底围住。
在无数面庞拉长的躯体之中，黄上神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好似在经历着无比痛苦之事，其惨绝人寰的叫声足以让旁听之人发颤不已。
栖息在树上的乌鸦也因此高飞而去，即便是他们也不想多听这撕裂的惨叫声。
不多时，当面目可憎的面庞们收回躯体之后，所遗留的已空无一物。
黄上神的躯体也不曾留下，留下的只有一堆经过挣扎之后杂乱的爪痕。
至此，集合体不再哀嚎，其畸形扭曲的躯体上多出了一副新的面孔，同时也是其除了主思维导体阿豪之外最显眼的一张面庞。
同时，不知何处传来的悠扬小曲也在这一刻停止，无数的黄鼠狼停止了舞蹈。
在下一刻，所有的黄鼠狼尸体直接爆成了一朵朵血花，残忍而美丽。
洛璃始终都是默默的看着，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有不时的兴趣使得笑容灿烂。
······
烬停止了弹奏，优雅的起身向着洛璃的方向鞠了一躬，好似在郑重的谢幕一般。
“歌剧的最后一刻...点睛之笔...”
烬磁性的声音从面具之下传来，仿佛对此次的作品无比满意。
洛璃身旁的气球小丑似乎也是欢呼一般，在一阵大笑过后便炸裂开来，随即于原地的为小丑的本体，笑嘻嘻的问向洛璃：“主...对于戏剧...有何等评价？”
洛璃笑了笑，拍手叫好：“相当不错，就是前奏长了些，烬的思路也相当不错，当真是将生命的艺术完全的展现在我的面前，堪称是画龙点睛！”
“您喜欢就好...”
“话说，你制造出来的那个怪物，如何处置？”洛璃稍有些疑惑地问道，此刻那个思维集合体开始朝着原本村子的方向赶去，看着其架势若是不加以制止，今晚过后山上怕是不存在任何活物了...
面对洛璃的疑惑，小丑只是嘻嘻的笑了两声：“虽说其身上有我恶魔之力，但我并不能完全控制其的行动，只能加以引导，我确实可以引导他做一些其他事情...可那群贱民竟是对您产生了不敬之心...不如...不如...就作为它的养分！”
洛璃思忖一番之后，点了点头，看来小丑是有心想将全村的人都杀掉了。
不过洛璃并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村子里的人除了刘老太，确实是都对自己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杀心，虽说是环境使然，但起了杀心就是起了，洛璃也没必要去怜悯。
当然就算是没起杀心，洛璃也丝毫不会拥有怜悯之心的。
随即洛璃点了点头，说道：“去找刘老太，剩下的人...就全部化作养分好了...”
随即，树干之上，洛璃与小丑的身影消失，来到此时已经全部熄灭灯光的山村之中。
下一刻，洛璃和小丑来到了之前刘老太的家，就站在其门口前。
洛璃轻轻的敲了敲门，声音不是很大，但也不至于听不到的那种，同时十分有规律，使人听起来也不是那么烦躁，更是别有一种韵律。
此刻，屋内有些动静传出，显然是有些紧张于半夜之中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见洛璃没有停下的意思，屋中的人似乎是叹了口气一般，略带些恐惧的问道：“谁？是谁？”
“呵呵...是我。”见其慌张的声音，洛璃笑了笑轻声应着。
屋内的声音突然消失，像是静止了一般，随即刘老太打开门狐疑的看了一眼洛璃，随即又伸出脑袋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了在洛璃身后滑稽的小丑。
此时的小丑是正常的人形状态，并非是畸形扭曲的怪物，虽说在半夜之中出现仍是带有一丝恐怖色彩，但有洛璃的气质在一旁压制，那便好的多了，甚至真的略带一些滑稽。
随即，不等洛璃过多言语，刘老太就将洛璃拽了进去。
然后直接关上木门，留小丑孤零零的在外面，寒风凛冽，小丑后脑勺蓬松的头发经过寒风吹动，稍稍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