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小伙子脸绿了。
饭没吃完,就骑上自行车逃跑了。
从此再没有人敢上门提亲了。
丁母已经做好了大白菜砸在手里的打算,现在看到女儿竟然拐带了一个小伙子回来。
兴奋得她用手指头很掐了一下大腿,才算是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身为女方家长,要矜持。
丁秋楠也看到了丁母,她吓得连忙缩回手, 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
“妈,天这么冷,你怎么站在门外?”
“咳,我刚吃完饭,准备去隔壁王大妈家看看,她家的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丁母说着,觉得她似乎说了蠢话,连忙咽了回去。
她看向骑在自行车上的王卫东:“秋楠,这小伙子是谁?你朋友?”
“嗯哼。”丁秋楠羞涩低头。
王卫东把车子扎好,大大方方走过来:“伯母,我是王卫东,是丁秋楠的...朋友...”
丁母上下打量王卫东,光线昏暗看不太确切,不过依然能大致看出王卫东肩膀宽阔,腰间稍瘦,和农村的骡子很像。
嗯,女儿以后有福气了。
她想把王卫东让到屋里好好聊聊,问清楚家世,不过现在已经天黑了,有点不合适。
“王卫东同志,谢谢你送秋楠回来。”
“客气了,伯母再见。”
王卫东又看向丁秋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件事我明天就办。”
那件事?找媒人上门提亲?
丁秋楠醒悟过来,狠狠的蹬王卫东一眼。
当着母亲的面,还敢这样说,这个卡车司机坏死了!
旁边,丁母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笃信几分。
自家的大白菜被猪盯上了。
看着王卫东消失在黑暗的背影,丁母想到一件事。
“秋楠,你自行车呢?”
“忘,忘在轧钢厂了。”丁秋楠支支吾吾,她看着母亲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脸上一阵发烫。
“我回屋睡觉了。”丁秋楠捂着脸,跑回屋。
客厅中,正戴着眼镜翻阅报纸的丁父皱起眉头,“这孩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有点女孩子的规矩没?”
丁母凑到他身旁,小声说:“刚才有个小伙子送女儿回来。”
“真的?”丁父把报纸放在一旁,“秋楠终于有对象了?”
“好像不止是有对象了,也许,过两天就有媒婆上门了。”丁母回想刚才的情景,她一直觉得女儿走路姿势好像有点怪。
还以为女儿是坐车子久了腿麻,现在她突然明白过来,这不就是被猪拱了嘛!
“伱赶紧去问问那小伙子的情况。”丁父坐不住了。
女儿不声不响的谈了对象,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丁母推门进屋,丁秋楠正躺在床上,双眼怔怔地盯着屋顶。
见母亲进来,她坐起身。
“秋楠,王卫东家住哪里?”
“秋楠,他家里几口人”
“秋楠,他干什么工作的?”
“对了,他属什么的?”
自家的大白菜被嚯嚯了,丁母迫切起来。
前几个问题,丁秋楠都能回答,可是她并不清楚王卫东多大年纪了。
“他属什么的?我让你二姨帮你算一下。”丁母不依不饶,“你二姨说过,属相相冲,以后会家宅不安。”
算一下?又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属驴的!”丁秋楠没好气的说,“这下子,全能配上了吧。”
...
王卫东骑着车子向四合院奔去。
星星点点的路灯不断倒退,王卫东开始思索提亲的事情。
丁秋楠一个黄花大闺女跟了自己,提亲的事情必须要快,才不会委屈她。
嗯,最好赶在去港城之前。
只是,该找哪个媒婆去提亲呢?
王卫东先是想让牛大嫂联系媒婆,毕竟这些年,老牛家请过的媒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不过,失败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万一....
万一步了牛大红的后尘,岂不是早糟糕。
或者是让王主任当媒婆?
王卫东思索着回到四合院,刚抬着自行车,进到大院中,就听到阎埠贵家传来一阵喧哗声。
“阎大爷,你可千万不能寻死!”
“别管我,我今天不活了!”
“易中海呢,易中海怎么还没来!”
“还有,刘海中,快把刘海中请来。”
...
(
第251章 女方要彩礼我反手加到一百倍
阎埠贵要寻死?
王卫东推着自行车凑了过去,阎埠贵家门外,乌央乌央挤满了人。
阎解放站在门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般,看到王卫东的身影,他连忙跑过来,“卫东哥, 你快进去劝劝,我爸要上吊。”
上吊?
这老小子真会玩。
王卫东从人群中挤过去。
屋内,房梁上挂着一根白布条子,阎埠贵站在凳子上,脖子挂在白布条子上。
他老泪纵横,生无可恋。
旁边,三大妈, 阎解旷, 阎解娣都在苦苦相劝。
“吆喝,阎大爷,没事上吊玩?”王卫东走过去,抱着双手站在阎埠贵跟前。
阎埠贵看到王卫东,哭得更加厉害了:“卫东,大爷,大爷不想活了。”
“咋了?丢钱了?”
“你还真猜对了,大爷真丢钱了,还是丢了一百七十块五毛钱!活不成了,5555。”
阎埠贵泣不成声。
一百七十块?难道自行车被派出所没收了?
那样的话,只用缴一些罚款,上个正规牌照,就能把自行车领回来。
也不用寻死啊。
见王卫东疑惑,三大妈凑到他跟前,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整个过程,王卫东只能说,这阎埠贵还真是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原来,阎埠贵拿到傻柱的赔偿, 为了省钱,没有去供销社买自行车,而是去了刘叔的修车铺。
由于是灰色生意,需要先交钱,才能攒自行车。
他给刘叔缴了一百七十块五毛钱,约定今天去取自行车。
结果,自行车铺被派出所给冲了,刘叔也被抓进去了。
看着修车铺大门上的封条,阎埠贵知道坏菜了。
这可是一百七十块五毛钱!足足八个月的工资,要捡多少废品,才能攒够。
算逑,不活了。
回到家后,阎埠贵很奢侈地用一根新白布条子挂在了房梁上。
准备不活了。
...
王卫东看着生无可恋的阎埠贵,眼睛一亮,“阎大爷,你能后天再死吗?
明天我想让你帮我办件事,有好处的那一种。
拿了好处,你再死?”
“有好处?”
“对,绝对有好处。”
看到王卫东笃信的点头,阎埠贵缓缓从凳子上下来, “卫东, 你是个好娃子,可不能骗阎大爷。”
嗯,王卫东说得对,拿了好处俺再死。
...
“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哎,哎,刘二毛,你薅我家花做什么?”
“张大爷,把手拎的凳子放下。”
“李大妈,你,你手里那盘花生米哪里来的?”
...